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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骊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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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房中摆设,抑或盆栽花卉,常有人维护,看似新颖。
天字号临窗之所便是一片竹林,清泽的淡香阵阵,让人闻之振奋。
展璇两人趁着房中无人,将包袱放回后,正待离开。仁宗皇帝赵祯恰恰与侍卫李林和内侍花公公用完晚膳归来,迎面撞了个正着。
侍卫李林持剑上前,直指刚从房中出来的两人,喝道:“你们在房里做什么?”
展璇和卢灵儿两人苦笑着对视了一眼,怎么这么衰,恰好让人逮个正着。展璇灵机一动,绕过李林,热情地朝赵祯打招呼道:“兄台,你可回来了,我正想找你去喝酒。”
“喝酒?”赵祯面上也有些疑虑,他江湖经验虽不多,但毕竟出门在外,凡事小心为上。
为打消他的疑虑,展璇叹道:“唉,我等乃是彝山书院的学生,却因学识拙劣,在六艺考核中惨不堪睹,被书院逐出山门,我心中抑郁啊。难得方才见兄台为人爽直,肯与我们结交,所以想约兄台痛饮几杯,畅聊心声。”
“兄台,你莫要推辞,这酒我来请。”在她扯上赵祯的臂弯瞬间,李林的剑锋也改了个方向对上她,威胁的意味极浓。
赵祯挥手示意他收起兵刃,含笑相迎道:“原来你们是彝山书院的学生,正所谓人尽其才,怎能因考核中的小小失利而自暴自弃?既然兄台盛情相邀,我们不妨就在房中饮酒,房中清幽,更适合你我畅谈。”
展璇心中叫苦,面上却只能欣然答应:“那……恭敬不如从命。”
卢灵儿闻言,立即开始打退堂鼓,转动着黑眸,双手捂着下腹的位置,痛吟道:“哎哟,我肚子痛,你们先喝着,我回房休息一下。”
临行前,她十分歉意地朝展璇使了个眼色,江湖人最怕与官府打交道,尤其对方还是个皇帝,她是片刻都不愿停留。
展璇暗中朝她瞪了一眼,这厮也太不仗义,自己惹了祸,却让她来扛。再回首时,又换上亲和的笑意,跟随着赵祯再次走入房中。
床头的包袱正是她们方才送回的,余光瞥见花公公往床头踱步,似要检查他们的行囊,展璇暗中捏了把汗,希望他没有察觉到什么才好。
对座的赵祯已欣欣然地扯开话题,畅聊开来。
“我们此行也正欲往彝山书院,遇见兄台,正好询问一下书院的状况。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展璇。”刚报上名号,展璇就懊悔了,当初她和赵惟宪的婚事就是他御赐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还记得。
赵祯却是没有多想,也自报名号:“在下姓赵,名惟宪。”
展璇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赵惟宪,亏他想得出来,他欲掩饰自己的身份,这可以理解,但干嘛偏偏非用他堂弟的名号,尤其还是她最为痛恨之人。面上不动声色,拱手回应:“原来是赵兄,失敬失敬。”
“展兄弟应该知晓书院藏书楼的盗窃案吧,不知进展如何,是否找回失物?”赵祯一下子就直奔主题,他最重仁孝,先皇的遗物被盗,他心急如焚,亲自赶来了解案情。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知情人,他哪里肯放过?
“盗画案疑点重重,山长也在此时遇害,恐怕案中有案,凶徒不止盗画这么简单。”说到案情,展璇蹙眉,陷入沉思。
“山长遇害?为何没人通报?”赵祯神情有些激动,山长曾为他的太傅,师生情谊深厚。他的问话是针对花公公的,花公公连忙上前回禀道:“奴才也不知啊。”
展璇抬眸,对于他的反应深感理解,带着劝慰的意味,道:“命案发生在前日,时间匆促,所以外人还不知晓。赵兄莫非认识山长?死者已矣,赵兄节哀顺变。”
“展兄不明其中就理,山长与我有师生情谊,他老先逝,我……我心中悲痛……”
赵祯性情流露,掩面而泣,雅致的面容染上愁思。展璇也不由地动容,身为帝皇贵胄,能真正做到仁义通达的为数不多。
接下来饮酒,二人皆各怀心事,一个为丧师之痛而熏醉,一个为无法施展抱负而失落,一来二去,觥筹交错间,醉意深浓。
第二十一章 南侠展昭
翠绿的竹林,节节莹翠,晨曦挥洒,熠熠生辉。
几缕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投射进微敞的窗棂,展璇宿醉方醒,头脑昏昏沉沉,朦胧中瞥见枕边的人影,她伸手推搡着对方,迷糊地叫道:“灵儿,给我倒杯茶来,我头晕。”
边上人侧了个身,没有任何回应。展璇继续推搡着他:“灵儿,快去!”
边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一个含糊低沉的声音,回道:“朕也头晕,你自己去吧。”
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还自称朕?展璇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待转头看清身旁所躺之人正是昨晚与她对饮的赵祯,清丽的容颜上顿时闪现百种情绪,有惊诧、有困惑、有尴尬、有懊恼……
低头察看了下身上仍完好无损的衣袍,一颗心重新放回了肚子,她紧咬着下唇,心中将卢灵儿咒骂了千遍。她一夜未归,也不见卢灵儿来唤她,害她与人同塌而眠一整晚而未知。
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未敢弄出一丝声响,她弯身拎起布靴,赤脚出门。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就传来花公公娇滴滴的声音:“哎哟喂,你可算醒了,昨晚喝得烂醉,还死赖在床上不肯走,害咱家在门外守了一夜。”
展璇低头,果然见花公公抱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蜷缩在墙角处,面容有些疲惫,带着抱怨之色。而在他的对面,李林抱剑站立,腰板直挺,正气凛然。
她额头顿时落下一滴冷汗,原本想悄悄地离开,不留下任何证据。如今两个人四只眼都是见证,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一脸苦相,在花公公喋喋不休的抱怨声中灰溜溜地走下楼。
客栈外阳光明媚,暖风轻拂,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展璇拉上卢灵儿形色匆匆地往客栈外赶,一刻也不愿停留,希望此事过去后,不会有人再提起。毕竟在赵祯一行人眼中,她是男儿打扮,应不会在意。
卢灵儿在饱受她一顿埋怨后,不敢反抗,只能乖乖跟她走。其实昨晚她有去叫过她,可惜她喝得太醉,和赵祯两人一边说着醉话,一边同塌而卧,她想拉也拉不起。花公公嫌她碍事,将她赶出了房。她心想着展璇是男子装扮,两人又喝得烂醉如泥,应出不了什么事,便也放心地回房睡了。
两人走得匆忙,于羊肠小道中一顿疾跑,转眼间已见不到客栈的影子。两人正欲放缓步伐停歇,前头一匹白色的高头骏马朝着两人的方向飞奔而来。
道路狭窄,无处避让,事发太过突然,两人还未看清来人,齐齐飞身往上空跳跃。
白马也在此时倏然骤停,马儿长嘶,马身高高飞腾而起。坐于马上之人身穿绛红官袍,头戴四品侍卫官帽,手持一把巨阙剑,俊秀儒雅的面容,正义凛然。
在看清前方两人后,清俊的脸孔上露出喜色,略带磁性的嗓音出声:“小妹,你们没事吧?”
展璇听到熟悉的声音,仰头观望,在认出来人后也面露惊喜之色。身子轻盈地落地,还未等她走近兄长马下,另一条身影已经先她一步抵达马前。
“展大哥,好久不见。”卢灵儿痴醉地仰头望着马上之人,美眸中泛着点点星光。
展昭一个翻身从马上跃下,眉目含笑,冲她微微颔首示意,随即侧头望向展璇,问道:“小妹,你不在开封府,怎会出现在此?”
“哥……”展璇有些心虚地低头,不敢迎向兄长的凤目。
展昭亲昵地揉揉她的头,倒也不责怪,语气轻柔地说道:“就知道你在府里呆不住。”
不见兄长责怪,展璇心思也活络开,挽着兄长的臂膀倾诉道:“哥,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做那些女儿家的手艺活,而且我希望能助包大人早日破获书院盗案,所以前来看看。你呢?怎么没陪着包大人在扬州办案?”
展昭回道:“扬州的命案已有了眉目,包大人心中惦记着这边的盗案,所以先命我到书院调查一下案情,他随后几日便来。”
卢灵儿被冷落一边,有些懊恼,听闻他是为查案而来,忙拉着展璇道:“小璇子,你对案情最为了解,不如我们跟展大哥一起回书院查案吧?”
展璇沉思了一番,跟着兄长返回书院,倒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查案了,可是那赵祯也是要往书院去的,万一让他得知她是女儿身,那岂不是……
斟酌再三,她还是摇头道:“我怕老夫人担心,还是早早回府才是。”
展昭略带讶异之色观望着她,她一直以来都热衷于破案,每逢有案件发生,无不积极参与,如今却如此反常,莫非另有隐情?
他也没有细问,将自己的白马留给了她,嘱咐她早早回府,不要在外瞎晃,自己则徒步继续往书院赶路。
展璇牵着白马,目送着兄长英挺的背影愈行愈远,心中矛盾。书院的案件悬而未果,她很不甘心,但想到自己在书院所受的羞辱和赵祯之间发生的尴尬事,她又有些退缩。
一旁的卢灵儿满脸懊悔之色,拉扯着她的手臂,一顿抱怨:“死小璇子,你干嘛不答应?人家好不容易见到展大哥,你却活生生地拆散我们,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姐妹?我不管,你必须跟我回书院去,若是错过了这次跟展大哥相处的好机会,我就拉着你去白云观剃度出家。”
展璇抚额长叹,她真是交友不善,摊上这么个姐妹。
本也在两难抉择中,为成全姐妹的心事,她决定豁出去。不就是跟人同榻而眠吗,又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难堪就难堪吧。看到她点头后,卢灵儿兴奋地将她熊抱入怀,心花怒放,满脑子都是心上人英武的身姿。
再次回到客栈,在门口远远地看到展昭正与赵祯攀谈,展昭微躬着身躯,神态谦卑。见到兄长如此模样,展璇有些心疼。官场深似海,地位尊卑等级之分鲜明,想兄长从前闯荡江湖之时,何等潇洒快意?如今却不得不在君王面前谦卑执礼。兄长选择官场之路,不知是福是祸,她还是比较乐见兄长从前意气奋发、带着她一起闯荡江湖快意恩仇的豪情壮志。
第二十二章 重返书院
展昭的余光瞥见了她,跟赵祯低语了几句,迈步朝她走来。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展璇收回心神,微笑道:“哥,我跟你去书院查案吧。”
赵祯也发现了她,欢喜地迎了上来:“展兄弟,你怎么不告而别?昨晚我喝得大醉,不知有没有打扰到你睡觉。”
展璇心下大惊,生怕他把事情说破,忙频频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又没有睡在一起,何谈打扰呢?”话刚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欲盖弥彰,越抹越黑了。
果然,赵祯毫无避忌地说道:“展兄弟怎么这么大的忘性?昨晚还是你拉着我上床歇息的,不然我一定再喝上几盅。”
“小妹……”展昭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带着询问和责备的神色盯视着她。
赵祯乍听到如此意外的称呼,也好奇地重新审视她:“小妹?”
展璇心下着急,忙拉扯着展昭的衣衫,道:“大哥怎么忘了,我们家的小妹不是在开封府里呆着吗?”
赵祯心中愈加疑惑:“大哥?你们是亲兄弟?”
“回……”皇上二字还未出口,赵祯就打断了展昭:“赵兄,称我赵兄即可。”
展璇此时脑中一团浆糊,这关系也太混乱了些,忙扯开话题道:“哥,不是说要去书院吗?赶紧赶路吧,还有挺长一段山路呢。”
赵祯在确认了他们兄弟关系后,颇为欣喜:“那正好,我们一同赶路。”
彝山书院建于半山腰,林静山幽之所,风景宜人。
通往山上的路只有一条,布满青苔的石子路已有些年头。一路上,三三两两的学子们往返于山路间,偶尔还能听到学子们聚在山路旁的小亭中吟诗诵唱。
巍巍青山,绵绵浮云。
天作鸿庐,地为锦榻。
置身于山水之间,鸟语花香,没有比这更让人感觉惬意的了。
再次回到书院,展璇心中感慨万千。
彝山书院的占地面积广阔,园林假山、亭台楼阁分布井然有序,营造出一种怡然雅致的氛围。时值桃花盛开的季节,整个书院花香萦绕,沁人心脾,仿佛置身于花海中。
今日书院没有开课,学子们三三两两地或聚在树下论诗,或坐于亭中作画,也有好动的学子们**着胳膊在球场蹴鞠。
展璇熟门熟路地领着兄长和赵祯赶往副山长的住处,一路上接受着学子们诧异目光的洗礼,她只觉得自己身上似被盯出千疮百孔来,浑身不自在。
许是因着与赵祯同来的关系,副山长没有为难展璇,也不提前事,安排着她们与兄长一道往书院客房安顿。赵祯的身份也昭然若揭,只是没有公开罢了,夫子们都来一一拜见。
展璇领着兄长前往藏书阁查看,兄长乃是公务在身,进入藏书阁毫无阻拦。
“哥,你看,那画像上的梅花小孔甚为奇特,只不知究竟是何缘故。”展璇指点兄长真宗遗像上的六个呈梅花形排布的小孔,此处甚微,很少有人能发现。
展昭毕竟江湖经验丰富,看了之后,说道:“看此小孔的形状,倒像是锋利的铁钩勾嵌而成。”
“你是说铁钩?”展璇脑中闪过一丝念头,转头对陈院士道,“陈院士,请撤去机关,我想再察看一下两只锦盒。”
两只空锦盒的盖子一直是仰敞着的,之前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待机关撤去,将盒盖盖上后,果然发现上头有些刮痕,痕迹正如画像上的钩状一般。
“原来盗贼是如此取画的……”展璇下意识地仰头望向天花板,天花板乃是用硬实的梨木铺成,防潮防寒。而正对着案桌的上方,有块一尺长宽、颜色较为深暗的木料,与周围的梨木稍有差异。
展昭也发现了此处不妥,先她一步下了楼。展璇明白兄长要做什么,在案桌前耐心等候。不多时,一道突兀的光线从头顶上方投射进来,带着些许飞扬的尘土。
展昭透过一尺长宽的洞口,朝里喊道:“小妹,我在房顶发现一些脚印,应是盗贼留下的。”
展璇暗衬着点头,目光扫过披有一层薄尘的案桌,如此明显的线索,为何她之前没有发现呢?对了,是尘土!
她带着疑惑的目光望向身后的陈院士,案桌的机关只有他一人知晓,那么这些尘土也极可能是他所擦拭毁灭证据的。
陈院士在她的盯视之下,目光有些闪烁,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他叹气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如实相告。我一直看守藏书阁,在画被盗之前,已发现藏书阁有人潜入的迹象。为了追查究竟是何人私入藏书阁,有一晚,我藏身在藏书阁内候贼。在半夜二更之时,果然见有人从楼梯后的秘道而入,我本想冲出去捉贼,可当我认出来人正是山长后,我便放弃了。”
“我向来敬重山长为人,料定他如此行事必有隐衷,他当时只取走两本琴谱和棋谱。为了山长的声誉、书院的声誉,我没有揭穿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二日一早,当我再入藏书阁时,发现先皇的一幅真迹被盗,我以为也是山长所为,不敢声张,悄悄将案桌上的尘土拭去,毁灭证据。”
“藏书阁通常很少有人进入,丢失一幅画也不会有人注意。本想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谁知隔日,又有一幅画被盗,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将此事通报给副山长。”
“陈院士,你糊涂啊……”
展璇听完他的陈述,顿足长叹,皆因他一时犹豫,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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