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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骊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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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城上所有的士兵都跟着展昭杀下了城楼,喊声盖过了底下的厮杀声。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未曾见到兄长如此英姿勃发、斗志昂扬的一面,她打心眼里为他感到高兴,他为了伸张正义、持剑卫道,已压抑了太久太久。她也拔出了手中的佩剑,跟随着士兵们杀下城楼。
在冲出城门的那一刻,一道白影擦着她的肩往前头奔去。
“白玉堂,你怎么来了?”看清那抹身影的主人后,她惊诧之余,也有些许感触。国难当头,凡天下有识之士,皆该出一份力。危难时刻见人心,五鼠之侠义,果然名不虚传。
“打架的事,怎能没有我白爷?”白玉堂挑眉轻笑着回了她一句,拖着他的画影剑,踏风奔入敌军中。
卢灵儿也随后赶了来,紧随着白玉堂冲入敌军:“五哥,等等我!”
展璇会心一笑,此役众志成城,即使敌军有十倍于我的人数又如何?此战必胜!
瞅准了一名敌将座下的坐骑,她挥剑砍杀了那名敌将,夺马奔入敌阵中。举目皆是辽兵,她根本无暇思考,举剑一路冲杀,飞溅的血液洒满她的衣襟、她的手、她的脸,她舔到了血的甜腥味,令人作呕。
周围的辽军实在太多,她的手背上、腿上,已被砍中数刀,幸好不是太严重。抬头看到前方不远处,赵惟宪骑着一匹高头骏马正奋力厮杀,他的面容上已染满鲜血,看不清他的模样,她一边策马一边挥剑砍杀着向他靠近。
“战场是男人的天下,你一个女人跑来瞎凑什么热闹?赶紧给我回去!”赵惟宪在发现了她之后,策马与她并肩,一句话就是朝她厉声呼喝。
心中明白他是担心她的安危,可嘴上还是不肯服输,回敬他道:“赵惟宪,你少瞧不起人!”她牵马绕过了他,朝敌军的腹地中央继续冲杀。
赵惟宪一脸恼怒和焦急,一路追着她,冲向敌阵中心。
余光瞄到他就在身后,她心里十分安宁,再也无所顾忌,更加奋勇地冲杀。
“擒贼先擒王,先抓住敌方大将!”她的剑尖指向了敌阵中央一身黑色铠甲的将军,那将军站在辽军大旗下,被士兵们重重护卫。若不是如此,她还无法一眼就认出他便是敌军主将。
赵惟宪从后面驱马上前,将她挤兑到了一边:“你退下,让我来!”
展璇心有不甘,紧追着他跟上:“我偏不!驾!”
两人一前一后,互为倚仗,冲开重重的护卫圈,直逼黑甲将军。他们此时还不知道对方的敌将乃是辽国的一大重臣,萧太后的亲弟弟萧冥。萧冥见形势不妙,策马调头往反方向突围,留下他的亲卒为他抵挡追击。
他爷爷的,这萧冥竟然如此孬种!
展璇随手夺下一名士兵手里的长矛,远远地朝着萧冥逃亡的方向掷去。一声马嘶长鸣,长矛正中马屁股上,萧冥从马上摔了下来,落地翻滚。
赵惟宪在此时纵身跃起,踏着士兵的肩头或兵器,几纵几跃间已落到了萧冥身侧,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将他从地上挟持起来。
辽兵们见主将被掳,顿时失了主意,不敢轻易冒进,也不敢退却。
“想要你们将军的性命,就全部给我后退!”
一时之间,喊杀声逐渐平息,两边的大军快速分出了敌我阵营。
萧冥被挟持进了宜城,城外的残余辽兵待火熄灭后,退离了护城河北岸。紧张的战局一夜之间缓解,城内的将士和百姓们欢欣鼓舞,原本已经搬迁的部分百姓也重新迁回城中。
展璇踱步在大街上,看着来回忙碌的百姓们,甚为欣慰。
眼前的危机暂时化解,可朝廷的意向至今未明,一颗心仍是悬着,无法释怀。尤其想到柳毅在牢中信誓旦旦的话语,事情决不可能就此了结,辽国人也不会就此罢休,她甚至觉得经此一役,事情反而往更坏的一面发展。
卢灵儿伸展着腰肢跟随在她身旁,喋喋不休道:“昨晚那一仗打得真痛快!我到现在还腰酸背痛的,太久没有疏动筋骨了。小璇子,想不到那臭郡王还这么有本事,用区区三千人马就把三万敌军打得落花流水……我们现在有两个辽国人质在手中,看辽国人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看她眉飞色舞的一顿描述,展璇忍俊不禁,或许她真的想太多了。
第三十六章 圣旨
“驾!”一阵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展璇刚一扭身,就被人拦腰劫起,扛上了马背。
“救命啊!”展璇惊声大呼,怎么也没料到会有人如此大胆,敢当街掳人。
一抬头正好对上卢灵儿略显诧异的脸孔,刚想唤她救援,却见卢灵儿讪笑着指了指马背上之人,无声地说道:小璇子,好自珍重。
展璇这才回头看向掳她之人,一张英俊的脸孔上蕴着怒气,薄唇紧抿,见她望来,他的脸色更深了一层。
“赵惟宪,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
马上之人一路无声,驮着她牵马调头,直奔宜城府衙。
身上的伤口因着马的晃动而牵扯,隐隐作痛,展璇有些微恼,一路挣扎,想拜托他的束缚,谁想他牢牢地钳制,使得她无法动弹。
来到府门口,以为终于解脱,方松了口气,身子又被扛起,直奔府内。一路上衙役、仆人争相观望,羞得她掩面而藏,倒身低头,一口咬在了他背上。
赵惟宪似丝毫不觉疼痛,继续大步流星向前。
哐当一声,整个人被甩到了床榻上,展璇从锦被里抬起头,满脸怒气地瞪视他。
都不知他怎么回事,大清早地发病。
正欲破口大骂,赵惟宪掀起了她的衣袖,露出几道明显的伤痕,那是昨晚恶战中所伤。身上似此伤口者还有好几处,她觉得并无大碍,便随便涂抹了些伤药了事。
抬眸间,对上他凝重专注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咽回了肚里。他的视线太过灼热,仿佛那几道伤口也感染了那温度,开始隐隐发痒。她不自觉地伸手去挠,却在半路被他拨了开去。
“你就不能像个女孩子点吗?”他无奈地叹息,言语中带着些怜惜之意。
展璇有些不自在,努嘴道:“我怎么就不像了?”
“身上这么多伤口,也不知道包扎一下。”
在她的注视下,赵惟宪细心地为她撒药、包扎,温柔的动作与方才的举止判若两人。展璇心神一荡,似有一股清泉注入心田,让她有些猝不及防,水晕层层漾开,清凉感渗透四肢。
她有些呆住了,愣愣地望着他。
“哪里还有伤?”嗓音略带沙哑,使得此时的气氛愈显紧促,连空气也逐渐升温。
展璇烫红着脸颊,收回了手,摇头道:“没有了。”她可不想让他再继续为她包扎腿上的伤,再这样下去,怕是连空气都要凝结,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从未试过一颗心能如此急促地狂跳,呼之欲出,她在心中暗暗叫苦。
“这两天就在房里待着,不许到外面去瞎转悠,听到了没?”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展璇不服气地努了努嘴,凭什么听他的?
赵惟宪料到她不会听从,眉梢高挑,提高声调道:“嗯?”
展璇扭转了头,视若不见。
三月十八,宜城在经历了那场恶战后,休整了几日,终于迎来了皇上的圣旨。
“……赵惟宪私自用兵,扰乱纲纪,撤去郡王封号,立即返回京都禁足半年。着宜城守将立即释放辽将萧冥和柳毅,不得有误,钦此。”
前来宣旨的正是赵祯身边的花公公,今日谁也没有注意他鸭公的嗓音,全被圣旨的内容所惊慑。郡王爷率军击退了辽军,解除边关之急,理当嘉奖,如今却等来一道降罪的旨意,怎能不让人心寒?
士卒们开始低声议论,为郡王爷报不平。经过那一役,所有将士都对郡王爷崇慕有加,哪里能接受这样的旨意?
尽管如此,谁也不敢公然站出来反对,倒是卢灵儿毫无顾忌地嚷嚷道:“怎么还是要放人?有没有搞错!”
花公公兰花指柔柔一点,呵斥道:“大胆!此乃皇上旨意,你敢违抗?”
卢灵儿不服气,还欲还嘴,展璇忙拉住了她,怕她一时气盛惹出事端。
前头的赵惟宪却在此时出了声:“赵惟宪接旨!”他的声音洪亮,铿锵有力,可还是能听出些许不甘和隐忍。
“放人!”随着花公公一声尖锐的嗓音,柳毅和萧冥被狱卒从囚车中押送了出来,两人身上早已换下囚服。原来,早在圣旨下达前,宜城的守将已接到朝中的密旨,令其善待人质,等候今日的圣旨正式下达。
萧冥一脸趾高气昂,哪里还有半点俘虏的狼狈?在辽兵的簇拥下回归到前来迎接的大军中。
柳毅跟着走至半路,忽然停下了脚步,蓦地回首。
他的视线凝注在展璇的身上,展颜微笑道:“我说过,你们的皇上不敢杀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份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乃是萧太后最疼爱的侄儿,大辽国南院大王之弟,萧逸。”
震惊,除了震惊,展璇不知还能用什么言语来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
已经预料到他的身份不会简单,却不想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萧逸轻笑着走近她,在距离她一步之遥才停下。
“你现在看到的,并非是我的真面目。临走前,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模样,我们一定还会再见。”
在她呆愣的注视下,萧逸慢慢揭去了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原来这不是他的本来面目,难怪总觉得他身上的气质和他的外貌格格不入。
面具底下,白净俊秀的脸庞,薄唇红润,浅笑扬起,灿若星辰,这哪里还是她之前所认识的柳毅?唯有那双虎目仍不失辽国人独有的特质,这才是他该有的儒雅气质。
趁她发愣之际,萧逸倾身解开了她发上的丝带拽入手中,转身扬长而去,嘴边抹不去的笑意。
如瀑的青丝顺势滑落,展璇整个人都呆住了,不知其为何意。
“驾!”在她身后不远处,赵惟宪负气地挥鞭,策马离去。
她怔怔地回头,心底一团乱麻。
前方的辽军也逐渐撤离了城门,越趋越远,这一场风波终于平息,可惜,杀人的真凶逍遥法外。展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使劲甩了甩头,忽略掉萧逸留下的不适感觉,她绝不能受他影响。
“来人啊!白玉堂劫画!”
她猛然回头,正好看到白玉堂一身白衣踏风飞上远处的檐顶,他的肩上背着一个狭长的黑囊,那正是装载先帝真迹的锦盒所在。
他到底想干什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盗画,这不是公然与朝廷作对吗?
“白玉堂,快放下画!”展昭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臭猫儿,想要取画,就只身上陷空岛来。给你十日时间为限,否则,你看到的便是一堆灰烬。”白玉堂从半空中丢下一颗火雷弹,趁着漫天的烟雾,潜身遁逃。
待浓雾散尽,屋檐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展昭心知很难再追上他,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迟早会逮住他。
卢灵儿为难地看着众人,挠头道:“小璇子、展大哥,我一定帮你们拿回画。”
“五哥,等等我!”她翻身骑上一匹快马,朝着东南方向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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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故事先到这里,二个故事《陷空岛捉鼠》,有五鼠的齐齐出场,还是丁月华MM亮相,敬请期待
二卷 陷空岛捉鼠
第一章 江面浮尸
三月十九,大雾弥漫。
松江,芦花荡。
江上雾色迷蒙,大部分的渔船都已靠岸休憩,唯有一艘小渔船徐徐行进在江面上。
“呀喂——最是松江好地方,鱼儿跃满仓,北有茉花丁二侠,南有陷空聚五义,松江处处闻鱼香……”
一声声带着吆喝的歌声传遍芦花荡,岸上的人闻声,便知那定是陈老汉打渔归来。
陈老汉头戴斗笠,身披蓑笠,穿过迷蒙的白雾,徐徐摇橹而行。若是换做他人,定不会在此恶劣的天气下入江,唯有陈老汉几十年如一日,无论狂风下雨,还是打雷闪电,他每日必入江打渔。
他高亢的歌声忽然停下,岸上的人也不由地伸长脖子往江中张望。层层的白雾,看不真切,只能依稀看到陈老汉的船在江中心停了下来,一条人影从船上跳入江中。
“死人啦——”
陈老汉惊恐的声音穿透云霄。
江岸上的人都聚到了一处,察看陈老汉从江面上捞上来的浮尸,看此男尸的年纪应该在三十上下,衣着显赫,定是来自身份显贵之家,或是富家子弟。尸首泡在水中已久,皮肤有些膨胀和虚浮,额头上有个明显的伤疤,似是被重锤之类的兵器所击中。
在旁围观的人们都有些惊骇之色,在这穷乡僻壤之处,甚少见到死人,皆以为是不祥之兆。
陈老汉毕竟年迈,胆子也大些,他搜遍了尸体全身,找出一块手掌大小的铜牌。老汉不识字,找了个有学问的人询问,相问之下,才知那铜牌上写着个斗大的“庞”字,另有一行小字“太师府令牌”。
陈老汉吓得不轻,他虽是个渔夫,足不出松江范围,可庞太师的名号,他还是如雷贯耳。想他每年辛苦打来的鱼,有半数以上都向朝廷缴纳了各种赋税,剩余的又有大部分是落入庞太师的口袋中。他是有苦难言,民不与官斗,历来如此,
眼前这人看来跟太师府脱不了干系,未免官司惹上身,他连忙又载着尸体划到对岸松江府衙去报官。
开封府衙,西厢庭院,风吹拂柳,婀娜多姿。
穿过前院,绕过九曲回廊,便是主簿公孙策的房间。展璇闲来无事,便来找公孙策谈古论今,打发时间。
还未走到房门口,就听到一阵阵荡气回肠、抑扬顿挫的琴声自公孙策的房中传出。公孙策身为包大人的主簿,文采风流,博古通今,喜欢清静,尤其喜欢悲风伤秋,抚琴弄箫。展璇倒是和他很谈得来,往常兄长在外公干,她便时常来找他聊天,跟他讨教学问。
“公孙先生好雅兴,这琴技又更上一层楼了。”
她击掌迈入房中,笑意盈盈,举目望向抚琴之人。
公孙策白面美髯,文雅俊秀,虽已过了不惑之年,却还保留着年轻时候的风雅之姿。对于她的突然闯入,他也不恼,止了琴音,浅笑。
“小妹这趟出去,可有收获?”
展璇径直走到琴具前,盘膝而坐,丝毫没有长幼嫌隙。随意地拨弄着琴弦,她有些气馁:“咳,别提了!没有抓到杀人真凶,画又让白玉堂给盗走,总之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双指弹拉起一根琴弦,发出锦瑟之音,连带着她隐隐的失落,扬长破空。
公孙策捻了捻须髯,微笑道:“听展护卫说,是你破获了真凶,找到真迹,怎可谓没有收获?”
摊了摊手,她语带酸涩道:“包大人破案哪回不是擒获真凶?而我呢,两手空空,功亏一篑。”
公孙策摇头轻笑:“这回你可说错了,连包大人也对你赞赏有加,说下回再有案件,可许你单独接手。”
展璇惊喜:“真的?!包大人果然英明。”
话音未落,门外紧接着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就知道丫头在这里,女孩子家,破什么案?”
展璇吐了吐舌头,立即起身迎了出去。
来人是一灰衣的老妇人,手拄着梨木拐杖,白发染鬓,额头缠一条灰色头巾,面目慈祥。
“老夫人,您来了。”
来人乃是包大人的嫂娘,包老夫人。展璇有些心虚,先前在老夫人的监督下,在房中学习刺绣。老人家午后容易犯困,趁着她打盹之际,偷跑了出来,谁想她这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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