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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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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母担忧嘛。云公子还是早些动身吧,也免得二老担心。”

    云雷见秀秀面带凄凉。心中一动,暗道:难不成她也不忍与我分别?

    一想到此,云雷不禁暗笑自己的痴傻,他嘴角微微一撇,掠过一个不经意的嘲笑。随后叹息道:“我与文公子相识不久,却是一见如故。实在不忍就此分别啊。”

    文秀淡然一笑,附和着点点头,只低眉不语。

    云雷叹了口气,微微一探身,只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文秀,试探着继续说道:“即便在下知道文公子在朝文官,但心底仍愿意与公子你朋友相待。”

    文秀一听这话,心中暗道:哎,其实我这个巡按也是假的呀!她立刻颔首笑道:“呵呵,云公子,你不必介意什么身份,只当是交了个朋友即可。”

    云雷见文秀直爽亲和,心中大悦,手掌在桌上一拍,欢喜地言道:“我就知道文公子是个值得坦诚相交的知己!我虽不忍与公子分别,但无奈父母之命不可违,我即刻便要动身回京了。”

    文秀听着云雷这话中透出了万分的不舍与遗憾,心中倒是颇为感动,暗自庆幸自己又多了一位以诚相待的朋友,口中随意附和道:“哦?原来云公子家住京城啊。”

    云雷微微颔首,从怀中掏出他那块玉佩,托在掌心,递到了文秀的面前,真诚地言道:“这块玉佩在下送给云公子,权作留念吧。”

    文秀见状,忙闪身急急地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地说道:“不不不,我怎可收云公子如此大礼!”

    云雷眸子中透出无限的柔情,缓缓解释道:“文公子救了在下一命,在下非但没有报恩,却连累得公子身受重伤,实在心存愧疚。这块玉佩虽称不上价值连城,但却是在下随身之物,若是公子不收,在下岂不是要于心不安了吗?”

    文秀见云雷一片诚意,也实在不好拒绝,索性伸手接过了玉佩,爽朗地笑道:“也罢,那我就不客气了。知己相赠,我定会好生保存。”

    云雷如释重负地微微颔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文秀,笑道:“堂堂巡按,身上怎可连一块玉佩都没有呢?”

    文秀一听这话,不禁掩口“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声音美妙如银铃一般。她一边收起玉佩一边谢过了云雷。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之后,云雷就此起身告辞。

    他和亦风走出了驿馆,将军陈远鹍迎了过来,抱拳言道:“主子,马车都备好了。”

    云雷回头留恋地望了一眼那官家驿馆的大门,这才潇洒的一转身,口中令道:“回京!”
正文 第七十八集 一品香
    一点心雨: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人生在世若真有知你懂你的知己相伴,那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知己无需很多,也不可能很多,一两个足矣。千古知音最难觅,请珍惜你身边的知己朋友吧。

    第3…78问:时间可以冲淡友谊吗?

    ********

    云雷走后,文秀一个人踱至窗前,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将云雷所赠的那块玉佩举过了头顶。

    那是一块半月形玉佩,碧绿无暇,阳光之下,更显通透,于晶莹之中恍若有碧光萦绕一般。玉佩上雕刻有盘龙图案,雕工精细,那双龙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文秀虽然不懂得该如何鉴赏玉器,但直觉告诉她,这应该是一块宝玉呢。奇怪的是,秀秀看到这玉佩,就好似又见到云雷清澈的眼眸一般,于是不由自主地便回想起了云雷的言谈举止,心中总是充满着一股暖意。

    他便是我在古代的蓝颜知己吗?文秀不禁扪心自问,但随即便又莞尔一笑,暗道:人家不过是在答谢自己的救命之恩罢了,何必如此多虑?再则,此次分手之后,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呢,再熟识的朋友,许久不联络也会变得生疏起来。尤其在这个通讯手段极度落后的古代,或许时间的流逝真的可以冲淡一些无所谓的友谊吧。

    秀秀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之中度过了一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云雷竟然就像一块有魔法的磁铁一般,吸引着他周围的人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好奇之心也总是驱使着大家关注着他,急切地想要解开他身上的所有谜团。

    傍晚时分,夕阳西斜。刘飞托着奔波了一天的疲惫之躯回到了官家驿馆。休息了片刻,又吃过了晚饭之后,他来到了文秀的房间,向这个假巡按汇报着今日查访的情况。

    “我已经细细勘察过了,几乎在每一家受害女子的门框之上都找到了与严氏家中相同的划痕。这样看来这一痕迹并非偶然,说不定是那‘淫猴’作案的标志之一。”刘飞坐在文秀的对面,眯着一双小眼睛,略带兴奋地言道。

    文秀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心中却在心疼着这位白面书生整日里的辛苦。她伸手在刘飞的肩头一拍。爽快地赞道:“这几日,烦劳师爷一人耐心走访受害人,真真是辛苦了。若是此案告破,本官定给师爷你记上一功!”

    刘飞转头不屑地瞟着文秀,心中暗自感激着她的关心,嘴上却在责怪着秀秀的调皮,竟还煞有介事地揉着自己的肩头。略略露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小声调侃道:“哼哼,看来大人的身体是当真恢复得不错啊,竟下手如此狠毒。”

    文秀脸色一沉,撅起了朱唇,假装生气地嘟囔道:“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我都没用上半分力气呢!”

    刘飞一听这话。忙抱拳拱手,假装讨饶道:“嘿哟,那学生是该感谢大人手下留情了!”

    文秀心中了然刘飞话中的讥讽之意。她狠狠瞪了刘飞一眼,挥拳言道:“怎么?皮痒了?还想再挨一拳吗?”

    刘飞直盯着秀秀的拳头,脸上倒是不见丝毫的畏惧,仰着脸轻蔑地说道:“你若当真是精力如此旺盛,不如明日便随我一同走访。也省得你空有这一身蛮力却无用武之地。”

    “哼,去就去!我才不怕呢!本官没有那么金贵!”秀秀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朝着空中一挥拳。带着后背上的伤口微微一阵刺痛。她剑眉一蹙,并不声张,只紧咬着贝齿忍了下来,老老实实地收回了拳头,静坐在了一边。

    细心的刘飞偷眼观察着秀秀的神情,从她的眉眼间便可猜到秀秀定时是得意忘形之下触动了伤口。

    刘飞暗自嘲笑着这丫头的鲁莽,心中却又疼惜不已,不断自责自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刺激她。于是刘飞也不再随意调侃,只默默地将自己的查访笔录送到了文秀的面前,请她过目审阅。

    文秀则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低垂下眼帘,一边认真阅读着刘飞的笔录,一边陷入了思索之中。好一会儿,她才猛地一抬头,眨了眨如水的一双美眸,歪着头问道:“我听你不止一次地提到‘一品香绣庄’,这会不会也是本案的另一个突破口呢?”

    刘飞剑眉一皱,漆黑的眼珠转了又转,颔首答道:“这个‘一品香’的确被两个受害女子的父母提及过……”

    刘飞话还未说完,秀秀便急急地探身插话道:“对了,我还记得那个严秋分也是喜欢刺绣的。”

    “嗯,对,那我明天去找来黄六平问一问吧。”刘飞点头言道。

    文秀见刘飞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心中欢喜,抿嘴一笑,美眸弯弯如月,自负地说道:“嘿嘿,看来这案子进展顺利啊!可供查询的线索不断!”

    刘飞一听这话,不禁无奈地苦笑了一声,用眼角的余光瞥着秀秀,低垂下眼皮,冷冷地言道:“这凶手的身份都尚无踪影,还谈什么进展顺利呢?”

    一句话,如同一杯冷水,一下子浇灭了秀秀心中的那点希望之火。秀秀不高兴地嘟着嘴小声分辨着:“慢慢来嘛,欲速则不达呢。”

    见秀秀脸色愈发难看了,刘飞便低头不语,不敢再招惹这位巡按大人。就在刘飞低垂下眼皮的那一瞬间,他忽然看见了秀秀佩戴在腰间的那块半月玉佩,不禁心生好奇,随口问道:“咦,这玉佩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文秀笑眯眯地将那玉佩握在了掌心,柔声言道:“云雷云公子送我的。”

    刘飞见文秀一提及云雷,那神色便不同以往,心中不禁一动,立刻警惕地小声试探:“哦,今天云公子来了?”

    “嗯,他来告别的。”文秀低着头玩弄着手中的玉佩,倒是没有注意到刘飞神情的变化。

    而刘飞则在心中纠结了片刻,最后面带羞涩地艰难问道:“他……他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文秀眼眉一挑,眨着大大的眼睛诧异地望着刘飞,完全不解刘飞为何有此一问。她摇着头答道:“没有啊,只是告辞而已。为报救命之恩,他才送了我这块玉佩。”

    “哦。”刘飞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那心中早已闪出诸多揣测,其中他最担心的还是云雷将吸毒疗伤一事告诉秀秀,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云雷知恩图报,是个正人君子。”文秀自顾自地赞赏道,那一双漆黑的眸子清澈单纯。

    而刘飞听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夸赞云雷,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他心中断定:这个云雷必定不简单!

    第二天,刘飞找来了黄六平,询问有关“一品香绣庄”的情况。

    而黄六平的回答则让文秀和刘飞甚为失望。

    原来那“一品香绣庄”开业还不到一年,是由一位寡妇娄氏经营的。那娄氏已过不惑之年,膝下育有一女,闺名范芷清,是一位二十三岁尚未出格的老姑娘了。

    那范芷清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静静地呆在家中,帮着母亲刺绣赚钱。据说这母女二人的绣工相当不错,因此吸引了不少顾客,绣庄生意也十分兴隆呢。

    黄六平走后,文秀失望地倚靠在了床头,微微闭上了双目,叹气道:“哎,我还以为自己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呢,原来是徒劳无功啊!”

    刘飞见秀秀心情低落,忙上前笑着劝道:“既然是重要线索,便不要如此轻易放弃了为好,我想,咱们也不要道听途说,还是得空之时亲自走一趟,毕竟眼见为实嘛。”

    秀秀一听这话,灵机一动,心中顿时又燃起了希望,“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兴奋地言道:“对啊,就算那‘一品香’都是女人在经营,可女人也会有男朋友啊,说不定母女两个人的男友才是关键所在。”

    说完这话,秀秀便整理了一下衣衫,拉着刘飞即刻动身、亲访“一品香”。刘飞吓了一跳,一边踉跄着跟在秀秀的身后,一边哭笑不得地问道:“啊?咱们这就去吗?”

    文秀眉飞色舞地答道:“当然!”

    她挽着刘飞的胳膊,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驿馆。刘飞心中慨叹着这位巡按的雷厉风行,那眼神却始终停留在秀秀那伸进自己臂弯里的小手上,不由得又是一阵心跳加速,连双颊都觉得滚烫了起来。

    按照黄六平提供的地址,两个人很快在一处繁华的街边找到了“一品香绣庄”。文秀面露喜色,大大咧咧地就要闯进去,却被刘飞及时拦住。

    “你为何拦我?既然来了,总要进去看看的呀?”秀秀转头不解地望着刘飞。

    刘飞面颊上的那点红晕尚未褪去,却有被秀秀气了个七窍生烟,气呼呼地问道:“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呢?你自己看看,这出入绣庄之人,有你我这样的男子吗?”

    文秀回身一看,的确如刘飞所言,那绣庄里进进出出的都是些少妇女子。她不禁羞了满脸通红,深深地埋下了头,可嘴上却还不服气地小声争辩着:“怎么了?男人就不能逛绣庄了吗?”
正文 第七十九集 银子换情报
    一点心雨:我相信,真正的情意不会因时间而褪色——无论友谊或者爱情。但有个前提:须得好好经营。任何一份情意,你若是把它放在一边长久地不理睬,那便会逐渐生疏起来。这就像是培植花卉,再美丽的花,你不长时间打理都会凋谢的。所谓日久生情嘛,人心本善,接触时间长了,自然便感情深了。那么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道理。花园再美,你懒得去收拾,那便会杂草丛生,甚至就此荒芜。你的那些老朋友,你有多久没有问候一声了呢?

    第3…79问:智慧是什么?

    ********

    刘飞带着满腹牢骚的文秀来到了“一品香绣庄”附近的一个茶馆里小坐,一边品茶一边留意着进出这绣庄的人。

    一连盯了一个时辰,茶水得都没的味道,两个人却并未看出那绣庄有何异常。文秀有些坐不住了,她闪着一双美眸凑到刘飞的耳边,悄声问道:“阿飞啊,要不我换回女装进去打探一下?”

    刘飞转头不屑一顾地白了秀秀一眼,谨慎地四下里环顾了一下,这才低声说道:“庐州知府里不少人都已经见过你这个巡按了,这时候岂能换回女装?万一被知府里人撞见了可如何是好?”

    秀秀生气地嘟着小嘴抱怨道:“那咱们就这样坐着岂不太过无聊了?”

    刘飞瞟了文秀一眼,望着街景,冷笑着说道:“哼哼,还不是你,心急火燎地就要来查访,也不说好好筹划一番!”

    文秀一听这话,换上了一张笑脸。一手搭在刘飞的肩头,柔声言道:“那现在你这个聪慧过人的大师爷再好好筹划筹划也不迟呀!”

    刘飞只觉得肩头一热,心跳再次有些加快。他故作镇定地干咳了两声,极力掩饰着那份羞涩,强装不屑地推开了秀秀的手腕,撇着嘴摇头晃脑地言道:“古人云,未雨绸缪,你倒好,莽撞行动,直到无计可施之时才想起筹划。岂不是为时已晚……”

    刘飞话还没说完,秀秀便不耐烦地摆手插话道:“喂,少啰嗦几句吧。痛快点,说正事!你到底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刘飞才要借此教育秀秀几句,好让她今后行为不要如此莽撞,却又被秀秀强行拦下了,心中大为不快。那剩下的几句话就只好咽回了肚里,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阴沉难看了。

    文秀偷眼瞟见这点变化,也心知自己言语过分,忙赔上一张笑脸,眯着美眸直勾勾地盯着刘飞,莺声燕语道:“刘大师爷。学生请您不吝赐教呢!”一边说着,还一边煞有介事地抱拳拱手,神情甚为谦卑。

    刘飞见状。心中的那点郁闷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秀秀那明媚的笑容便是治疗心情的最好的灵丹妙药。他长叹了一声,眼眉一挑,朗声叫来了茶馆的小二,说是要换上一壶好茶。

    那店小二手脚麻利。立刻从后面端来了一壶上好的香茗,恭敬地摆在了桌上。口中还不忘殷勤地客套上几句。

    刘飞满意地点点头,随手掏出一点碎银子赏给了那小二。店小二自然是千恩万谢,喜不自胜。刘飞大方地摆摆手,随口问道:“你这茶馆生意不错啊!”

    那小二弓着身子笑呵呵地答道:“呵呵,托您的福,还算过得去!”

    刘飞微微颔首,抬头四下里随意瞟了几眼,假装随意地闲聊道:“小二哥啊,在下几人都是外地客,也想在这条街上开了铺面呢。”

    那小二一听这话,忙抱拳笑道:“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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