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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宝来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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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而她又为何遗落在民间!娘亲去世地早,在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过娘的任何影像,所以也无从得知那时候娘是不是在太恒山。
面对她的诸多疑问,沐易却始终握着笔,写不下去。
“爹……”她期盼地看着他。
沐易这才下笔,扬扬洒洒地写了一大堆文字。恰此时绿萝叫瑨璃,她便先离开了一下,对沐易说:“爹,你写完了叫我——”出口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沐易似乎已经接受他已不能言语的事实,瑨璃却显得比他痛苦难过地多。
咬咬唇,转身出去。在万涉谷这些天,因为不信任谷靖,所以并不吃他准备的饭菜,所有一切都自己准备,他们俨然成了来这儿定居的了。谷靖限制一行人不能出谷,唯独对霍司崖特例。所以每次他出去,总带回一堆吃用的东西。
“这个你拿去,别的我收拾起来。”绿萝把一些零食塞到她手里。
瑨璃道:“我也不吃这些东西,你留着吧。”
“霍公子特意给你买的,不收下岂不是要让他伤心了?”绿萝嘻嘻笑道。
沐瑨璃看看零食:“你怎知他是特意买的。”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女子,男人又不大吃这些东西,不是买给你的还是给谁?难不成还会是给我的么?”绿萝抱起筐子,“我干活儿去了。”
正欲回房,见霍司崖从另个屋子出来,白衣翩翩,看到他连心情都格外好。瑨璃深深吸了口气,他看她道:“怎么了?”又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袖子,仿佛怕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好的气息似的。
“闻到一股香气。”瑨璃微笑,“是你身上散出来的?”
“不知。”他望着她的脸,眼神温柔如水。“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说来说去,似乎也只有谢谢二字,只怕你又要笑我太罗嗦了。”
“不必客气。”
想到那日大师兄说霍司崖说过要娶她,他竟回了一句:我说过,不由心里有蜜一般的香甜,一想起此时的环境和亲人的受伤又涌起苦涩难过,两种极端的感觉交织在心底,叫人无奈。她说:“我们走走好不好?”这几日她日夜服侍沐易和瑨瑜,虽然每天都有与他见面,但说的话一天加起来也不到十句。
霍司崖欣然应允。这个小院落倒也幽静,四处种植着植物,天气这般冷可是叶子却绿出奇,花儿也不会凋谢。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霍司崖淡淡道,“这几日你辛苦了吧。”似是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眼窝都陷进去了。”
沐瑨璃停住脚步,抬头看着他。她想起那天晚上黑暗中她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而他伸出手抚触她的脸,顿时感到羞涩,低头一笑,回身要走,手腕突的被他轻轻一扯,下一秒,整个人已置身在他宽大的怀抱,白衣胜雪,有着好闻的香气。
虽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靠在男子怀里,瑨璃却觉得很安定。她没有挣扎,不管霍司崖是否会觉得她不够矜持都好,她很累,想找个地方靠一靠。她听到他心脏强而有力地怦动,恍然如梦,有一点紧张。
他的手圈着她的腰,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像哄婴孩一般。好一会儿两人方才分开,瑨璃面上陀红,不敢看他的眼睛。“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情,着实压得我难受至极。希望能早点从我爹那里知道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才好。”
仍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瑨璃飞快瞥他一眼,“于莹莹现在还好么?”
“听说除了整天发呆之外,没什么不好的。”
“但愿爹爹他们体内的毒早点清除干净,咱们也好交她来换人——想必她在那儿也是难受万分的。”
“你倒为人家考虑起来了。”霍司崖哼了一声。
瑨璃勾勾唇角,看着他:“那天你说你要娶我是不是?”
霍司崖乍听她这么说,倒有点不好意思,黑漆漆的眸光温柔坚定。“嗯。”
瑨璃突然咧嘴一笑,说不出的好心情。霍司崖见到她笑,不觉也微笑了。他最爱看到她灿烂的笑颜,可是自从知道太恒山的遭遇之后,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开怀地哈哈大笑,稍显阴郁的脸,让他的天空也灰了半边。
“我回房间看爹爹去了。”
………【第十四章 只字片语】………
瑨璃扶沐易回床歇息,之后则绕到书桌,拿起爹爹刚刚写下的文字。他书写了约莫七八张,字体绵柔,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带着苍劲的笔力了。
瑨璃细细读来,震惊地瘫坐在椅子上。
原来娘真的是女王,天晋国女王——她名唤沐芽儿,是天晋先皇唯一的孩子。不知何故,奉孝帝不管后妃多少,总不能生育。直至年过五十,方才得了个女儿,顿时爱她如宝如珠,只当男儿来养。沐芽儿生得美貌和英气,瑨璃就像极了她。奉孝帝请无数智者教她文学,乐律,武术。她机智聪明,非常出色。
奉孝帝虽有好女儿,却总是遗憾除了女儿之外,没有一个妃嫔能够为他生出个儿子可以继承江山。多少人因为他生不出儿子而嘲笑,只等着他撒手人寰,便可以争抢王位。奉孝帝自是不甘心江山落入外姓人手里,他一手调教的沐芽儿文韬武略,未必不可胜任一国之君,所以他七十大寿之后,便立沐芽儿为太子,他死后立即登基。
沐芽儿即位的一两年,风波四起,男权者对女子称帝一事极度反对和唾弃,臣子制造许多残忍的事却说沐芽儿称皇乃是逆天行道,所以上天降予处罚,顿时民怨载道,逼她退位。
沐芽儿不知用什么手段,硬是压下了所有反对她即位的人,甚至连一些曾经不服她当皇帝的人,也渐渐臣服。
沐易只是她身边一个小小侍卫。沐芽儿在位第八年朝廷政变,今朝天晋国的丞相端木瞿领兵城下,内外受敌的沐芽儿刚刚生完沐瑨璃,身子虚弱无比,只好命沐易将沐瑨璃带出凶险的国都,待得反贼都被拿下之后再回来。
沐芽儿将脖子上的玉坠扯下来给瑨璃,亲了亲她的脸颊,便让沐易把她抱走。谁知道只以为是短暂分别的母女俩,却成了天涯永别。
沐易的叙述并没有多少跌宕起伏,瑨璃的眼中却泪光闪动,仿佛看到娘抱着尚在襁褓中的自己亲了又亲才恋恋不舍地将她递给沐易。爹在这里面写道他只是娘身边一个小小侍卫,那,他不是她的亲爹……?
她不敢问。从来那么疼爱自己的爹,怎么会不是她的亲爹呢!
沐易带她离开天晋国之后,就到了太恒山。到了那儿之后,他收养了个只比瑨璃大几个月的瑨瑜。
一切变得好复杂。她摇着头,不敢相信,爹变成了不是亲爹,连姐姐也成了不是亲生姐姐!谁来告诉她这只是她做的一场荒唐的梦?!
她望向沐易,可怜兮兮,“爹,这里面说的,全都是真的?”
他迟滞地点了点头。瑨璃愣愣地站在原地,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过了好久,方才出门,迎面便看到绿萝扶着出来走走的瑨瑜。瑨璃向绿萝使了个眼神,绿萝便先离开了,瑨璃挽着瑨瑜的手,“你好些了么?”
“已经好很多了。”瑨瑜眯了眯眼,白雾在红唇间飞舞。“恨不得立刻就好,早些离开这个鬼地方。”
“嗯,我们回太恒山,”瑨璃突的又说,“不,随便找个什么地方隐居,再也不让人找到我们。”
瑨瑜微笑,“你肯,你那个新女婿肯不肯?”
瑨璃微红了脸:“什么新女婿,又未成亲。”
瑨瑜笑道:“我看他也确实不错。以后就跟着他罢——离开这里之后,我要找个地方过日子,再也不问世事。”
瑨璃诧异地看着她:“你不跟我们在一起吗?”她拉着瑨瑜的手,“不要这样,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们,却要面对分开的结局,我不要!”
“璃儿,”瑨瑜摸了下她的脸,“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最可爱的妹妹。不管爹是不是从小就偏疼你比疼我多,我暗下里吃醋的,但又真心喜欢你。现在想来,原来都是有缘由的——爹爹他是爱屋及屋,所以才如此疼你,既便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要紧。”
“……”瑨璃眼中泛着泪光,“你是意冷心灰爹爹对我偏心么?”
“不单是这样,”瑨瑜叹息道,“你知道为何刚开始爹爹将真的那枚玉佩放我身上?”
“为什么?”瑨璃其实隐约有点猜到,却不敢去触碰。
“因为有朝一日如果有人找到沐芽儿‘余孽’的时候,你可以免去一死,死的也不过是我这个不相干的人的而已。就算丢掉玉坠,也要保全你的性命。如此而已。”
瑨璃摇头,“不会的,爹怎么会这样……”
“开始我也不信,可是这些话是他自己说的。”瑨瑜垂下眼帘叹息道,“虽然对我有这么多年养育之恩,可是当知道原来收养我的目的竟是这样的,难免意冷意心灰,出了万涉谷,我都不想再和他有所交集了。”
“……”竟然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瑨璃面色苍白,不敢相信爹原来会做这些打算,其实行不通不是么。如果真的怕天晋国的人找来,他把玉坠藏起来不就好了么?做什么要戴在他们身上?还姐姐一个,她一个。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姐妹俩会互换了玉坠。
到现在为止,不单没有保到瑨璃安全无虞,还将瑨瑜的生命也搭了进来。沐易是不是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还是有什么是他们所不知道,他所隐藏的呢?
“姐姐,就算他有错,也是我们唯一的亲人啊。”瑨璃认真地道,“离开这里,一个女子孤苦无依地,能去哪里呢?”
“出了这里再做打算。”瑨瑜拍了拍她的手,“不论如何,我们都还是好姐妹。”
瑨璃紧紧握着她的手,至少她还愿意把自己当成妹妹看待!如果换成瑨璃今日处在瑨瑜的身份,她会不会这么霍达?她指不定也恨死了爹爹。
望向远处,姐妹俩各怀心思。瑨璃心想,在两个月前,她的生活单纯无忧,简单地如同一杯干净无杂的泉水,清澈透明,一目了然。可是自从下了太恒山前往京城,一切开始扑朔迷离,匪思所思的事情在身旁出现;追杀,没完没了的逃跑;不知是敌是友的紫衣公子,还有好多身份未明的敌人。
一个个,搅得她焦头烂额!为何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为何这些事情,会在这几个月突然爆出来呢。
这中间还有多少东西,是连父亲也不知道的。瑨瑜抚着瑨璃的头发说:“我真羡慕你。”
“羡慕什么。”瑨璃望向远方,“我宁可什么也不知道,就像以前那样活着。”
“别傻了,该来的始终会来,”瑨瑜说道,“就看你是躲避,还是伸手迎接了。”
瑨璃不懂。她也不想懂。可是她也知道,自太恒山出事之后,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天真,任性,学不会成长——已经没有一个那样的环境可以让她去依赖撒娇了。
………【第十五章 温情脉脉】………
冷风刮肤剃骨,瑨璃却浑然未觉般,坐在屋顶抱着膝,愣愣发呆。有很多事情还串把不成一条完整的线索。
比如那么多人为何突然知道玉坠是在她手里,是藏在太恒山?有人想杀她,有人却想救她。
救她的那紫衣公子,是为了救她之后拿走玉坠,还是有别的目的?不得而知。自那次胸口重伤之后,到了万涉谷,就更见不到他了。也不知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见面。
沐易只说得玉坠者得天下,并没有说这是玉玺。事实上她觉得这不会是玉玺。只是一个与玉玺至关重要的东西罢了。除了玉玺,这个玉坠是不是还关系到更多东西,所以才引得群雄并起?
也并非没有可能。
“大半夜地,怎么坐这儿吹风?”一阵衣衫飘动的悉索声。
瑨璃看向来人,“你又何以不睡?”
“听到房门打开,所以才出来。有心事?”
“嗯,好多心事。”瑨璃叹口气,“简直快要被这些莫名奇妙的东西给折磨疯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多好。”
“倒流又如何?很多事情注定的。”他的手撑在瓦片上,伸长了腿往后靠,想了想觉得不对,又挪了个方向,靠到她身上去。瑨璃哪里承受得住他的重量,顿时被压得一歪,“猪呀!不会好好坐着么?”
“累了靠靠也不行。”他冷哼一声。
瑨璃的脸慢慢有了热意,他又慢慢靠过来,把头靠在她的肩膀。她全身僵硬不自在,却又有种暖融融的感觉。
“如此推算,你爹和姐姐应该再过一周便能离开万涉谷了罢。”
瑨璃微抬了下眼睑,“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于莹莹接来?”
“不急,”霍司崖若坐直了些身体,“能确定他们身子大好了再说。我们不通医术,别表面上好了,实则余毒未清,出了这里我们想要拿解药可就难了。而且万涉谷用的毒一般人没办法解。”
“那要怎样才知道毒消褪干净没有?”
“我也不知道,也许只能靠他们二人自己感觉了。青绮又进不来这儿,否则让她诊诊脉,便一目了然。”
“她也是嘉风楼的人么?”
“嗯。”
“嘉风楼可真是卧虎藏龙啊。”瑨璃不无感叹地道,“若我他日无处可去,嘉风楼聘用我可好?我功夫虽然不济,但因为喜欢钱财,所以算盘和数钱我在行。你们嘉风楼查一个小小消息就要三十两银子,想必这帐目很是需要人帮忙打理。”
霍司崖笑了。这丫头当真可爱,“你不是让我娶你么?”
“就算嫁你,也不能光坐着吃饭嘛,靠自己双手所获得的东西,不是吃得更香甜?”话说完才发觉自己竟然顺着他的话就接下去说了,好像她嫁他的心有那么迫切似的,顿时把脸一红,扭头到一边不言不语了。
霍司崖知道她那一点小小心思。“你不准备去天晋国?”
“去做什么?”瑨璃淡淡道,“有些事情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比较好。”
“怕就怕你不去不行。”霍司崖道,“能躲得了一时,一世呢?总有一天需得面对。”
瑨璃看他,“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主动去天晋国?”
“若是哪日你心情好了,确实可以主动去看看情形。”
“真希望我永远也不要知道我是天晋国女王的女儿。可是我知道了。不单如此,原来爹不是亲爹,姐姐也不是亲姐姐。”瑨璃把下巴搁在腿上,大眼空洞洞地,凄凉伤感。“要是能被骗一辈子该有多好。”
霍司崖轻抚她柔缎一般的发。“既然已经知道,只能接受。不是亲生的又如何?一起长大的亲情是不会泯灭的,对你的养育之恩也不能一笔抹消。”
瑨璃点头,“你说得对——我是女王的女儿,你说我是公主还是太子?”
霍司崖呵呵一笑,“这个问题问的有趣,我也答不上来。只是这些虚名,你在乎么?”
瑨璃耸耸肩,“不在乎。”她看了看霍司崖,“司崖,你是不是也没有见过爹和娘?”
他久久都没有言语,瑨璃说道:“你比我可怜,至少我有爹爹和姐姐。”
“我有回忆。”他看着她的眼睛,瑨璃疑惑不解,又听他说道,“所以虽然我们那时还年幼,我却一直记着你这个爱哭鬼。”
瑨璃好久也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她疑惑道,“什么我们那时还年幼?还有,我才不是爱哭鬼!”
“不是么,我不过是抢了你的糖糖圈而已,你哭得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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