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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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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眼下,救援更变得遥遥无期。
他不放心在她之前就倒了下去,留下她一个人孤独地在这座岩石上。
“师父,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会陪着我的,对不对?”记忆里,在那竹屋的屋顶,就着漫天的星光,她亦曾问出这句话。
那时的她,娇小可爱,梳着长长的辫子,却因为闲书里的故事,非缠着他,带她看鹊桥。
其实,哪有什么真的鹊桥呢?
只是,她想看,他便带她上了屋顶,关于鹊桥美丽动人的传说,是不是也在那一夜,不知觉地烙进了他的心底?
而那一夜的结束,最后却是在暴雨滂沱中,她淋得湿湿的,不停打着喷嚏,仍执意坚信着,鹊桥会在雨中出现。
当然,最后,是以她生了两天病作为鹊桥事件的结束。
那个时候的她,真的很率性,也很喜欢笑,可现在,确是变得俨然不再像以前的她了。
这,其实也是归结在他的缘故吧。
将思绪从记忆力收回,她已用完了贝壳,沉默地坐在那。他不知道现在她的身体状况如何了,虽然他度给她血,又输了内力给她,但愿,能撑过这一日,许是到了傍晚,就会有搜寻的船只寻来。
可,浩瀚的大海上,如今,一片空芜,连那些鲛鲨的踪影,都是不见了。
这么坐下去,不啻是坐以待毙。
但,他没有任何可以求援的东西。
眉心蹙得很紧,除了等待之外,也唯有等待。
这一日,中午的时候,他们分食了剩下的贝壳。
食物只剩下一些鲛鲨肉,若明天再没有救援到来,那么,哪怕能再找到一些贝壳,却再没有火可以生,除非,把他们用来御寒的衣物都去引燃火星。
但,那样,显然在饥寒交迫的情况下,也并不能支撑更久。
接近黄昏的时分,从一望无垠的大海那端,驶来一黑色的船影,那船拉着大帆,在夕阳的余晖下,看得分外鲜明。
他想起身示意,可却在起身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并没有挥手示意,反是下意识地朝后走去,蒹葭本来正倚在岩石上,他低低地唤她:
“我们需要躲一下。”
她本来没有睡着,听着他的口气,俨然含了一些不安的情愫,下意识地睁开眼睛,他的手已牵住她的:
“跟我来。”
不算大的岩石,根本没有可以避身的地方,唯一的办法,是人绕到船只驶来的视线看不到的那面去,或许,还能避过。
她的手臂在他的掌心微微挣了一下,他觉察到她的疑惑,遂轻声:
“不是坤帝。可能是——”
他噤了声,那船驶来的速度显见是快的。
他隐隐察觉到,为什么会引来这艘船,看来昨晚那些昏迷被海水冲走的鲛鲨是真正的缘由,鲛鲨的肉可以入药,皮则是上好的制品,价格不菲,但一般猎捕,往往要耗费不少人力,且未必能捕获鲛鲨。
而若非他的独门**,又怎会让这些鲛鲨陷入昏迷呢?
毕竟,一般的蒙汗药对于这海洋的霸主,是根本无济于事的。
是的,他不喜欢伤人,随身携带的**,只是为了防备面临危险时的需要。他研制的为了脱离危险的**,药性自然是霸道的。
所以,若这群昏迷的鲛鲨被别有用心的人不费吹之力的捕获到,自然会顺着这片海域寻来,以期待能有更多的发现。
这艘船的目的无疑正是如此,是以,这艘船并不是普通的渔船,普通的渔船绝对不会转下那些鲛鲨之后,仍贪心地一路寻来。
隔着些许距离,他终是看清,船杆上迎风飘扬的骷髅标志——正是这一片海域,海盗的旗帜。
遇上海盗的下场,他同样清楚。
他并不怕死,怕的只是,护不得她周全。
以他如今之力,根本无法护她周全。源于他的内力耗费得差不多了,即便是最普通的海盗,只要围攻,他都没有一点赢的胜算。
可,即便这样护着她躲到了岩石的另一侧,那海盗船却还是放下一艘小船来,绕着岩石兜了一圈,当然,便发现了他们。
为首的那个瞅了一眼,旋即吹了一声尖哨,那艘大船闻听得这尖哨声,立刻绕了过来,这样的情形下,只有放手一搏。
她虽瞧不见,也意识到不妙,眉心颦了起来。
他却是看得清楚,那吹尖哨的海盗全然是没有安好心的。
即便蒹葭的样子憔悴,可,她的容貌在那,只稍瞅上一眼,便会引起这群海盗的兴趣。
他手上握着的那枚红色暗器迅速飞了出去,船上的两名海盗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就被旋转的暗器割破喉咙,径直栽倒到海里。
可,那枚暗器来不及收回,已被船上的一名海盗用弓箭**下来,发出‘当’地一声清脆。
暗器被射落的声音,加上彼时的那声尖哨,蒹葭哪怕看不见,都已然隐隐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下意识地朝他靠去,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这样地靠去,她的身子正半挡在他的身前,而船上的那名海盗,眼见着蒹葭靠过去,一时倒也收了箭,只呼喝着,让船靠近岩石,接着,一条长长的绳索就势抛了过来,将蒹葭拦腰一捆,顺势便要俘到船上去。
蒹葭的手却在这时,主动的抓住他的,他想把蒹葭顺势抱住,可,那绳索后是数名海盗同时拽着,对于内力全无的他来说,又怎抵得过那数名海盗的合力呢?
只是,就这样被拖到船上去,却是比他一人留在岩石上,任他们绞杀要好得多。
也在这一刻,他仿佛清明了些什么,她在救他?
难道说——
可这个念头只是转瞬即逝,他和她已然被狠狠地拽上船,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冰冷的甲板上,可以看见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是鲛鲨留下的血迹。旁边,垂挂下的好几张鲛鲨皮便是最好的证明。
她趴在甲板上,很快就起身,反手相拉住他的手。
“嘿,还真是个漂亮的小娘子,来,把那个男人给我拉开。”一个粗犷的声音在甲板的上方响起,那里是船上的一个瞭望台,此时,站着一彪悍的男子,俨然是海盗首领的样子。
“不,别”蒹葭沙哑的声音响起,她环住他的手又开始发烫,这一环,不禁是掩护他,实际亦是不让他有所动作,“他是我哥哥别伤害他”
他的身子一震,曾几何时,他却是要她来保护他了呢?
可,他清楚,在眼下的时刻,或许,这是上策。
只是,这上策若是要以牺牲她的什么东西来保全,他宁可不要。
他的手握紧成拳,却听到上面的海盗头领哈哈一笑,接着道:
“你好好听我话,我也是最讲义气的,当然不会伤害你哥哥。”
只说出这一句,海盗首领从那瞭望台上直走了下来,行到蒹葭的跟前,蒹葭的手还是按住他的,不让他有任何动作。
“大王,您真有眼光,只是,好像这标志的小娘子是个瞎子呢。不如您玩上一晚后,还是把她卖给南洋那个货主吧。”一旁一个长相猥琐的海盗喽啰打哈哈道。
那名喽啰口里买卖,深谙这行的人都知道,是借着海盗打劫船只,再将上面的良家妇女卖到外面的勾当。像蒹葭这样的,虽然有残缺,可这容貌是上乘的,卖的银子自然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那强盗首领却好像对蒹葭十分感兴趣,他肥腻的大手才要掐起蒹葭的下颔,将她半低垂的小脸抬起来,但,蒹葭旁边的男子,那锋芒的目光,却让他的手生生地停顿了一下。
海盗首领不喜欢这样的目光,也看得清楚,若不是这女子将那男子的手环住,或许会发生些什么事也不一定。
只是,如果真的发生了,倒让他好发落这个男的了,懂武之人都看得出,这男的,应该受了重伤,并且内力也紊乱得很。
他的眼睛骨碌碌一转,忽然笑眯眯地道:
“小美人,你到我身边来,我不会为难你哥哥和你,只要你过来,你不想做什么,我同样也不会为难你。”
这话听上去很真诚,可,对于一群穷凶记恨的海盗来说,有什么是真诚的呢?
“别去!”他觉察到她的手松开他时,说出这一句话,在手上已然要结出一个手印。
不管怎样,哪怕拼尽最后的力气,他都不能让她在他的眼前受侮辱。
她却是淡淡一笑,手仿似无意地握了他一下,迫得他不得不将那手印散去,接着她骤然起身,走到那海盗首领的身旁,在她才走到海盗首领身旁时,突然,身后有劲风传来,她意识到不对劲,有温润的鲜血溅到她怅然回首的脸上。
两道黑色的抓手狠狠地穿过他的琵琶骨,而他的手上本欲再次结出的手印骤然散去。
他整个人被那抓手一扯,向后拉去,那铁链瞬间,就把他悬挂在旗杆上,而那上面正由两名小喽啰满脸贼笑地提着铁链。
虽然很快就有一条铁链从他的腰部将他捆在旗杆上,可那抓手刺进琵琶骨该是多疼啊。
哪怕她看不到,那温热的鲜血,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轻轻抹开脸上的血,那名海盗首领只说出一句话:
“小美人,你是自己心甘情愿和我回房呢?还是看着你哥哥的皮那蛟鲨一样也被剥下来?”
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摸索着,顺着话语的方向,走近他。
“我说过不勉强你,你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我。”海盗首领志在必得地复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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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小美人?”海盗首领见她没有说话,伸手抓住她摸索的白腻小手。
“不要答应他!”她听到他的声音在身后决绝地传来。
呵,不答应这个海盗,难道,她就能全身而退?
不答应这个海盗,难道非要看着他继续流血?
男人有时候不是笨,只是太过在意,才会这样吧。
在意,其实,被人在意的感觉很好,只是,她要的,是他的在意吗?
很想自嘲地笑,在这一刻,然,这份哂笑,仅能压进心底。
心?还有心吗?
神思间,她听到后面有沉闷的声音传来,这群海盗又对他用了什么折磨的法子?
但,她不能回头,回头,也没有用。
胸腔的里面,有什么东西攫紧着难受,原来,她还有心。
她没有挣脱海盗首领的手,相反,唯有这样,才能让她顺势走近海盗的身边,她的声音瑟瑟地发抖:
“放了我哥哥,别这样,他受伤了”
“哦,放了他可以,你知道,该做什么吗?”
“我我知道”
她不想再听到有任何折磨他的声音传来,也不想再听到他阻止她的话语。
源于,让一个本来身怀绝技的人,遭受这种海盗的耻辱,该是多么折损尊严的一件事呢?
她不要。
在很多人的眼前,他都是那么顶天立地,也是那么骄傲到清冷的人。
她不要他在她的跟前,为了她,连尊严都荡然无存。或者为了所谓的尊严,用血去做验证。
“那,我们就回房休息一下,这里,你哥哥,他们会好好照顾他,并给他一点食物”首领见蒹葭自愿的走进他,一揽手,将蒹葭抱进怀里。
他嘴里呵出的一种带着鱼腥味的臭气,让人作呕,而蒹葭只是默默地蜷缩在他的怀里,轻轻柔柔地说出一句话:
“我想,我哥哥不仅需要一点食物,还需要”
她的声音更轻,听起来更为楚楚可怜的,在海盗首领下意识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俯低下头来时,骤然,一极其锋利地针尖抵住他的喉口:
“呵呵,我想,我哥哥需要被放下来,再好好地用一顿食物,以及得到一些伤药。”一抵间,她的语声纵然还轻,却透着冷冽。
“你——”
“别乱动,这可不是一般的针尖,上面淬了什么,你清楚得很,那些鲛鲨为什么会浮在海上,难道,真的因为,是你们的运气吗?”
蒹葭声音虽然沙哑,但说得很是温柔,只是这温柔的背后,让这海盗首领都不禁生生地骇出一身汗来。
他好像能觉到,那针尖刺进喉口时的疼痛,以及见血封喉。
他将那些蛟鲨迫不及待地捕获上来,就迫不及待的开膛破肚,自然不知道这些蛟鲨只是被迷昏过去,源于,能将这么一大群的蛟鲨都迷昏的**,是他们所没有见过的。
如今,配上蒹葭的说辞,他自然只当做这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连蛟鲨都难逃一死,更何况他呢?
哪怕他会武功,可,恐怕不等他擒拿住这看似娇弱的瞎美人,这针尖就刺破他的喉口,到了那时,他和这被剥了皮的死鲨也就一样了。
“好说好说,小美人你要怎样,都好说。”
不如暂且先稳住这个瞎眼美人,他不信,就凭一个瞎子,还能翻出他的手掌心去。
“先放下我哥,一切就好商量。”她的针尖抵住他的喉口,复加了一句,“我看不见,但我听得清楚,如果你要耍什么花招,那么,我不能担保,为了去听清我哥是否安全,这针偏移了几分,就不能怪我了。”
“来,快放下他!”海盗首领嘴里这么说,却是偷偷使了一个眼色,这个眼色,他以为蒹葭没有看到,但,在那些喽啰准备偷偷绕到蒹葭后头,再行偷袭时,忽然,蒹葭的针用力往里以刺,这一刺,几乎再差分毫,恐怕就要见血。
“看来,首领你一定要逼我”
“不,不,快,快放了!”海盗首领浑身惊起一身冷汗,这小美人究竟是瞎子么?
那双漂亮的紫眸,看上去是瞎了,但他的这些细微动作,难道,都能听到?
当面具男子从船杆上被放下,他衣襟前的血已然浸湿了白色的中衣,而他的口中刚刚被强行塞入一块破布,此刻,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眸光深邃地睨着蒹葭。
此刻的蒹葭,俨然似变了一个人。
不似三年前的她,那时的她,天真烂漫,任性娇媚。
不复这月余的她,这月余的她,谨慎小心,温柔沉稳。
而,这一刻的她,话语是娇媚的,动作是沉稳的,可,在这背后,隐隐有些寒冷溢出。
难道说——
没有等他继续想下去,蒹葭的声音复响起:
“好,把我哥扶过来,然后,把你们的旗帜给我烧了。”
“小美人,我这旗子可没有碍到你呀”
“难道说碍到我的才能烧?那么最该烧的,倒真的不是旗帜哦。”她的语音带了几分戏谑,戏谑背后的冷冽,让海盗首领只浑身起了疙瘩起来,所幸,很快,她再次反问,“你做还是不做呢?”
“当然,当然做”
随着海盗首领下令,那偌大的旗帜被焚烧殆尽。
“哥哥,你现在还好吗?”她问,语意里,听不出其他,仿似只是极寻常的一声问候。
“还好。”随着嘴上的布条被一旁的小喽啰掀开,他说出这句话,却没有让身上的痛楚流露出半分,而也从她的这句看似不经意地问话,他领会到她的用意。
蒹葭用力把那针尖再往海盗首领的脖子里刺了一刺,“让你的手下拿些药给我哥,快。”
海盗的船上自然是备有金疮药的,而面具男子本身就精通医理,要辨别金疮药里是否添了其他不该有的东西,自然也不难。
但,他没有拔出抓手,因为,现在,不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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