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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者心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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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从嘉却是一遍一遍地要求重来。
这场戏拍了太久,沈秋暖的不耐烦已经写在脸上,连被叫出来候拍下一场的安臣风和白景梨也无奈地回了各自的休息室。
拍了一上午终于过了,听说魏天然来探班,沈秋暖快步上了魏总标志性的那辆宾利。
霍雪融累得只想睡一觉,吃完了饭的夏之庭却跑到她的休息室里八卦,安臣风刚才把沈从嘉叫到没人地方谈心去了,不知安影帝说了什么,沈导那眉毛拧得要打结了。
“雪融融,你说安哥是不是帮你出气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沈从嘉带入个人感情特意针对霍雪融。
夏之庭仍自顾自地嘀嘀咕咕,霍雪融兴致缺缺。
她倒是不觉得安臣风会闲得无聊为她出头。
理由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安臣风成天从她身上找乐子,还怕她闹不出事来呢。
安臣风在阳光下拍了一会儿戏,热得衣服都被汗水浸湿,连吸入的空气都是发烫的,他却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也是醉了。
李莺时的葬礼定在周日,《玫瑰人生》全体剧组正装出席。去送别李莺时的人很多,大部分是娱乐圈已经成名的明星们,还有一部分商界人士。
林俊成仍然神色悲伤,强打起精神招呼前来鲜花的人们。
李莺时人生的谢幕演出就像她每一次在舞台上演唱一样完美。
霍雪融看着她的骨灰盒缓缓下葬,循着《玫瑰人生》的剧本,在脑中放映着李莺时这一生。
她忽然有些庆幸自己能出演这部电影,能亲身经历这样的人生。
电影与胶片就是这样神奇的东西,能把转瞬即逝的瞬间保留至永恒。
等到《玫瑰人生》上映,不止他们这些曾经参与过制作的人知道这段人生,观众们也会知道,他们会感慨她的遭遇,她的爱情,她事业成功的不易。
山上有凉凉的风吹起她的长发,也许是上天也怜惜李莺时,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竟然空气凉爽,气温宜人。
墓碑上的照片是李莺时早就亲手选好的,是她初遇舒宸那一年他亲手照下的,相片上李莺时还是年轻朝气的精致脸庞,秀气的眉眼弯起,勾勒出一个娇美的笑容。
许是因为面对的是舒宸,那微笑格外动人。
安臣风神色凝重的放下手中的花,深深鞠了一躬,让出位置轮到霍雪融走上前,站在一旁的林俊成看到她,瞬时红了眼眶。
在他的心里,霍雪融就是李莺时的延续,她在《玫瑰人生》这部作品里作为李莺时活着,活得恣意潇洒。
“逝者已矣,林叔你保重身体,节哀。”安臣风没有走,扶着林俊成低声劝慰。
“小风,我没事,等莺时的事情结束了,我就回剧组。”林俊成拍拍他的手,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
后面要为李莺时献花的人还有很多,霍雪融和安臣风没有就留,跟林俊成告别后结伴走下山。
走了一半的石阶,霍雪融回头遥遥望了一眼,从此以后,那个传奇般的女子就这样与青山为伴了吗?
“臣风。”霍雪融低声喊他。
“嗯?”安臣风回眸,发现两人隔了几个台阶,他缓下脚步等她下来。
她似是有些迷茫,疑惑地问,“你说,李莺时后来对舒宸,是一种什么感情?”
“大抵还是爱恨交织吧。”安臣风眼神一黯,“幸他们相爱,恨他们相离,更恨自己和舒宸都没能力让他们相守。”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三有考试,明后两天专心复习,所以下次更新应该是周三晚上或者周四早上。
小天使们多留言我才有动力在接下来的考试周更新啊╮(╯_╰)╭
☆、Chap。28 恐惧
“干么?霍雪融你这个时间吵我睡觉最好有个合适的理由。”安臣风将手机带离耳边,眯着眼迎着刺眼的冷光。
凌晨四点。
据说这时醒来想到的人,就是最爱的人。
安臣风倒是没什么心情想什么爱不爱的人,眼前就有个麻烦的女人,他嫌弃却也不可能就此甩下的朋友,不知道又遇上了什么麻烦事。从某些角度来讲,安臣风算是最理解霍雪融的人,他经常会一下子猜中她在想什么,也能站在她的角度帮她分析问题。
“就我睡不着觉啊,想找你聊聊天。”霍雪融自知理亏,不敢大声说话。
男人漫不经心的嗓音透过电波传到她耳朵里,“唔,这个时间,我只能认为是——性生活不和谐?”
安臣风特意拉长了尾音强调了那三个字,被戳中心事的霍雪融险些要从床上跳起来撞到头。
“那么激动做什么?”他顿了顿,似乎起床气也散了,起了逗弄她玩的心思,“又被我说中了?”
“是啦!”霍雪融无奈地承认,丢脸就丢脸吧,反正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这桩难以启齿的心事,在知道了舒若薇是沈从嘉未婚妻以后,就只能找安臣风一个人来说说了。
她断然不想要沈从嘉知道,也不能和陆双蓝这种婚姻幸福爱情美满的人来谈,更不可能跟父母讲。
只有安臣风,他冷静犀利,最重要的是,他过得不幸福,他能理解她。
“说吧,我听着呢。”安臣风无声弯起嘴角,霍雪融看不到。
也不知何时起,他们之间除了互相斗嘴取乐,找到了另一种友情的平衡。
他充当她的倾听者,不多话,偶尔提点几句,引导她解决困惑,走出迷茫。
“顺便提醒你一下,讲故事要详略得当,少儿不宜的地方我不想知道。”安臣风哼笑着,让霍雪融感激的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这个人,真是不能跟他和谐相处超过三分钟。
“才没有那种东西!”她气鼓鼓的,还要压低着声音吼他,以免吵醒睡在隔壁的顾信则。
霍雪融吸了吸鼻子,一个人的主卧有点冷,她已经开始想念顾信则的怀抱。
时间回溯到几个小时以前,霍雪融洗完澡钻进夏凉被的时候,顾信则正靠在床头看书。厚厚的医学书籍她没兴趣,顾信则也知道,就放下书将她揽入怀里,寻到柔软的双唇亲了上去。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每天晚上躺在一张床上又抱又亲,不发生点什么都不正常。饶是顾信则一贯君子,此时也耐不住本能起了生理反应。
婚都订了,顾信则自然而然地就遵循了本能想更进一步。
唇顺着下颌曲线移到脖颈,手顺势挪到衣襟处,缓缓探了进去。
顾信则不忘照顾她的感受,处处以她为先,不急不躁,温柔以待。
可是霍雪融渐渐停止了回应,身体僵硬,触手冰凉。
顾信则急忙打开了床头灯,有了光亮他才发现,霍雪融已经泪流满面,眼里没有了平时的神采,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霍雪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那么多的眼泪,她眼前模糊,隐隐约约看见顾信则惊诧又怜惜的神情,心里更是内疚。
顾信则沉默,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知道霍雪融心中有他抚不平的伤痕,他不怪她,只是有些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这个时候他能为她做的,只有静静走开,留给她一方独处的空间。
顾信则倾身过去,单手撑在她的上方,另一只伸过去温柔地抹掉她的泪珠,又揉揉她的头发,把它们拨乱,又整理地柔顺。
继而一颗颗扣上她睡衣的扣子,起身为她盖上被子。
“晚安。”他轻声说道,小心地带上门离开。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霍雪融闷闷地说。
她所讲的倒是跟安臣风料想的相差不多,霍雪融对这种事的恐惧,上次他们拍那条床戏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只不过他没想到有这么严重,都到了要呕吐的地步。
安臣风是个很敏锐的人,尤其是对搭档在演戏时一些微小的反应,也许是一个微微皱眉的表情,也许是一个下意识的防卫动作。
那次的床戏,霍雪融对他的信任,不仅嘴上说出来了,他也能从她对他的态度中感知到。林俊成清了场,他本以为可以很快就过的,却没想到被NG了那么多次。林俊成顾及着她一个女演员的面子,委婉地给他们两个人一起说戏,但安臣风能看出来,那都是说给霍雪融一个人听的。明明最开始很合拍,一切都很到位,可是随着接触渐深,霍雪融无意识地会做出一些防着他的多余举动,破坏了镜头的平衡,这才会被频繁地NG。
安臣风注意到了这些,他选择不去点破,这是霍雪融私人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并不好插入,想来那个爱他的男人会解决好这一切。
但显然他们搞砸了,霍雪融这个笨蛋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安臣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有成为居委会大妈的潜质,也不敢想会有管起人家床事的一天。
他轻咳一声,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雪融,你有没有想过,把当年的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呢?”
他的声音很沉静,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可是这个建议,霍雪融万万不能接受,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她死死压在记忆深处一丁点都不敢去想,怎么能让顾信则知道。
“臣风,没有别的办法吗?”霍雪融喃喃,她真的无法说服自己迈出这一步。
有些事情,用说的很简单,但行动起来却是很难很难。
“说开了,并不会让我经历的事情消失,既然不能重新来过,那为什么又要让彼此伤心难过?”她真的不懂,有些痛恨自己控制不住本能的反应。
“那你一个人守着这件事就会好过吗?”其实安臣风也不知道她具体遭受过什么,他只是隐隐有个猜测,并且在心里希望不会是那样。
“我不知道。”她说了谎,当然不会好过,她已经一个人藏着这个心结八年之久,她当然懂得背负着它是什么感受,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能将这种伤痛分给顾信则。
“雪融,你爱他吗?”没等她的答案,安臣风叹了口气,自问自答,“你当然爱,可是有多爱?他值不值得你让你变得勇敢一点,交付一切,无论是喜悦与悲伤?”
“主动迈出一步,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安臣风继续温声劝慰。
霍雪融抱着膝靠在床头,安臣风的话语一遍一遍地回响在她耳边,令她借着昏黄的灯光环视着这间主卧,明明顾信则才搬进来没多久,却一点一点地侵入她的生活。
床边矮柜上摆放的东西,有一半是他的,刚才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医学书籍,用来在书上标注的签字笔,他洗澡之前摘下来的手表。
还有他们两个一起去超市买回来的情侣杯子,此时正相亲相爱地依偎在一起。
“好好问问你自己,多为他想想,你站在他的角度设身处地一下,你这么瞒着,他未必就不难过。”安臣风的声音突然染上几分讥诮,隐隐有着愤怒与悲伤,“别那么自以为是,不是你觉得为他好,就真的是对他好了。”
“臣风,谢谢你。”霍雪融仔细品味了一下他的话,由衷地笑了,“我会好好考虑你说的话。”
“不过,常言道医人者不自医。”她话锋一转,竟是将了他一军,“人家可能是独断专行了一点,但毕竟是真心,就不能原谅吗?”
“啧,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下次凌晨四点打电话扰人清梦,看谁还理你。”安臣风冷哼了一声,直接掐断了电话。
霍雪融听着掉线“嘟嘟”的忙音,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个安臣风,十几岁的时候就少年老成满腹心事,原来也有这么幼稚想逃避的时候。
不知不觉跟他讲了一个多小时,跟他谈过之后,多少令霍雪融感到豁然开朗。
她能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它们已经被安臣风所说服,现在正在拼命地喧叫着。
“去见他,去见他。”它们分明在表达这个意思,把一切都摊开来跟他讲清楚,他是顾信则啊,是那个她爱了很久很久的顾信则,她有什么好怕的。
霍雪融一直都是听随自己心里的感觉的人,此刻也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床,又想着不能吵醒顾信则不敢动作太大,焦急之中还左脚绊了一下右脚,险些来了个平地摔。
隔壁卧室的房门是开着的,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摆放在一旁。
她心心念念想见的人却不在客卧,她心中恐惧发慌,脑海中一片空白。
如果他一声不响地走掉了怎么办,因为她的不勇敢,他不想履行之前所有的承诺,她又该怎么办。
好在在她不顾后果冲出家门之前,看见了阳台上那个她熟悉的身影。
霍雪融像是一下子被抽掉所有力气一样跌坐在地,她试了几次,脚软让她无法独自一人站起来。
原来她真正的恐惧,是怕失去他。
其他的她都可以努力克服,唯独这一点,一想到就让她心痛得呼吸迟滞,而她竟然需要走弯路才能想通这一点。
阳台的拉门是开着的,夜风凉凉地吹过来,她穿得不多,感觉有些微凉,也有些奇异的痒痒的暖。
她能听见他急促的脚步声,却没有抬头,直到他走到她面前,阴影完全笼罩住她。
虽然他的影子一样是黑色的,她却没有任何害怕,在这个时候她好想有点懂安臣风的意思了。她分出去的部分,未必会让顾信则跟着她一起痛苦,而是让两个人都快乐的唯一方法。
想通这件事让她心里异常畅快,兀自笑了一下,笑自己的傻气,她弯起嘴角,接着仰起头,缓缓向他伸出手去。
作者有话要说:
☆、Chap。29 心结
不仅霍雪融睡不着,顾信则又哪里能睡得着。他躺在冷清的客房里,床不如主卧大,这间房也不如主卧温暖。
最重要的是,怀里少了一个人。
凌晨四点,他忍不住下床,去了阳台吹风,那会令他清醒一些。可越是清醒,他竟然遗憾起自己不会抽烟这件事情来。到了这个时刻,他才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需要靠烟酒来麻痹自己。
清醒,有的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就这样站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里面“砰”地一声,打破了一室寂静。
顾信则听到客厅传来的响动,第一时间快步走过去,待看到霍雪融穿得单薄跌坐在地板上,心里一痛,只恨不得几步远的路程化为一步,好能快点赶到她身边去。
他紧紧握住霍雪融伸出来的右手,想要用力把她拉起来。谁知道霍雪融却借着他的力气起身,直接挂到了他的身上。
霍雪融双手牢牢环抱住他的脖颈,双腿也夹住他劲瘦的腰,偏过头狡黠地笑眯了眼睛。
那模样,像极了十六岁时,杏目柳眉笑容明媚的少女。
“顾信则。”她闷闷地贴在他耳边这么喊着,“我是不是很重?”
她这一句,问得他心都化了,双手托住她保证她不会掉下去,轻轻地摇摇头,“不重。”
“不重就好就好。”她喃喃地说着,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
霍雪融像个犯了错的小孩,讨好似的在他颈间磨蹭撒娇,“我好像有事情忘了跟你讲。”
“故事很长么?”他的声音里带着愉悦的释然。
“嗯好像有点。”她竟然真的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才作出答复。
“唔,那我还是坐着听吧。”顾信则闷声笑笑,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是什么样的深情,才能让一个人愿意为对方放低自己,挖出全部的伤痛,晒到对方眼前,还能甘之如饴。
顾信则以前不懂,而现在,他只是想好好地疼惜她。
霍雪融在他身上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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