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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情何与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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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患于未然终究是好的。杺儿,你是没有经历过一切的人。”凤钰转眼看着眼前人,暗红色的眼眸中似有痛苦,“记得八年前的那场战争,太过惨烈,半个国家几乎消耗殆尽,不过庆幸的是我们得到了胜利,灭了虞国,但是代价却很大。”
  “八年前的战争?”皇甫杺杨才九岁,而且就现在的她来说,一切记忆都不在了。
  “当时我、子言还有凌飞离及笄差了一岁,不能入伍,但是身为太子的凌阙十七岁,当时他在战场已经生活了一年,战争很激烈,双方都是抱着吞并的目的,厮杀空前,那时的天空都是红色的,弥漫着的仿佛都是硝烟和血腥的味道。可是,终究,我们胜利了。但是代价也很大,死了十几万的将士,还牺牲了一位大将军。”凤钰谈起往事,语气不似之前,眼神黯淡起来,说完了话,抿着的嘴唇再也未开口。
  “战争其实是可以避免的,若是心中想着百姓,必然不会做出这些事。”皇甫杺杨同凤钰望着同一个方向,湖边嬉闹的孩子们的笑容,都是凌阙要保护的,不是吗?
  听完这些话,她更加能够明白‘君王难为’,而一个好君王更加难为。
  “茶凉了,我给你换一杯吧。”凤钰借此转移了话题,转身去换茶了。
  只是自己对于真实的论调和凤钰所说八年前的事实,皇甫杺杨开始觉得人很累,总是在想很多事情,想忘却忘不了,越是想要忘记的时候就记得越深刻,正如同那个背叛她的男人和那个她当做好友的女人。只是听到了这一切,她竟也没当初那么气愤了,她现在还能活着,认识了这些人和事,心中已然抱着感激。
  她笑意漾起,看着远边的孩子们,心情略有复杂却也知道了自己的心。
  “小钰,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皇甫杺杨见凤钰端了一杯热茶,进门来,便问道。
  “你是一个理智的倾听者。”凤钰放下茶,“若是战事起,也免不了战袍加身,厮杀一回了。”
  “那还不如祈求天下太平,这样你的战袍永远穿不上身了。”
  “那一天终究会到来。”凤钰的话极为矛盾,太平的那日?或是战争的那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本来以为自己是能够旁若无事的人,只是命运在暗中捉弄着,就像是对子言。
  皇甫杺杨笑意,无言。
  云州【驭剑山庄】,今日来了一个不知名的人,穿了一身黑衣,戴着黑色的斗笠,说是要见庄主邵墨远。来势汹汹,家人们也不敢阻拦,新晋的总管邵祈也并未开口拦阻。
  他似乎和庄主邵墨远有关系,而庄主殷勤地邀了他进书房去,在书房中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中间有摔破杯子的声音,随后男人怒气而走,奈何邵墨远在后边怎么说,都没有挽回。
  “爹,那人是谁?”邵剑行从武场回来,只见门口走了一个浑身黑色的男人。
  “不用你管!”邵墨远喝了一口茶,随后问道,“剑行啊,最近武场的林师傅都说你武功长进了不少,是时候到凌都去一趟,帮帮你邵雍伯伯了。”前阵子,邵墨远为了皇城的生意,便派了邵雍去了凌都布置。
  “真的吗?何时启程?”邵剑行很是兴奋,因为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就在凌都。
  “后日吧。剑行,你好像很开心?”邵墨远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的,便又嘱咐了一句,“记得要公私分明,不可为儿女私情忘记了家里的生意。”
  “爹,儿明白,我这就去收拾行装。”邵剑行脚步匆匆地离开大厅,殊不知这对话落在了那粉衣女子的耳中,眼神愤恨,她笑了一声,也匆匆地离开了。
  不知怎的,凌都的风突然萧瑟却温凉,人们脸上充满了笑容,那是因为凌都一年一度的烟花节就要举行了,到处是忙碌的官差衙役。皇甫杺杨和皇甫岚城走在街上,说来也怪,欧阳凌飞两天没找她了,也让她颇为闲逸。
  “烟花节,不知道什么样儿的,好期待啊。”皇甫杺杨一脸兴奋,其实前世的烟花大会看得多了,却不知道这里的烟花节是个什么滋味。
  “你就等好吧,那时候很热闹,活动也很多,会持续好几天。”皇甫岚城噙着笑意,看着妹妹开心的笑容,与之前和自己谈心的那人似乎是判若两人,只是这样也好。
  命运转换着命运,宿命改变不了宿命,一切从开始就注定好,从来不会因为谁而产生偏差。
  第22章 烟花烬头的传说
  “少爷,我们到凌都了!”随行的小厮邵清指着眼前高大的城门说道
  “走了几日终于到了。”邵剑行眼神更加兴奋,“邵清,到城里找大管家。”
  “是,小的这就去。”邵清下马,往城内而去了。
  “大家在茶棚休息下吧。”邵剑行对随行的几人说道,看到粉衣女子,他有些头疼。
  还记得他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后,只见邵宁穿着便装带着行李,说是要随他同行顺便来凌都看望父亲,既然如此父亲和自己也不好阻拦。这一路上,她的殷勤让自己有些受不了,但是他知道邵宁从小便是这样的,也不能责怪。
  “剑行哥,喝茶啊。”邵宁坐在邵剑行的旁边,倒了一杯茶给他。
  “你也喝吧。”这一举动,让邵宁十分欢喜。
  不久后,邵清回来,带着一行人往邵雍那儿去了。
  “少爷,老爷吩咐说一到凌都就去找大管家。”到了邵雍的住处,不见人,邵清打听了一下。
  “邵雍在哪儿?”邵剑行和邵清一道下楼,问道。
  “在前面不远处的【剑坊】。”出了客栈门,邵清指着远处的招牌。
  “剑行哥,你要去找我爹吗?”邵宁跟着出来,见邵剑行点头,“我也去!”
  邵剑行看着邵宁十分头疼,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粘人,虽然以前也是这样,但是近来真是变本加厉。无奈之下,也只好应允她跟着,但是不能生出祸端。
  “本以为咱们云州已经很热闹了,但是皇都就是皇都,热闹非凡啊。”邵宁雀跃,看着街边的摊贩的叫喊和街市上的人群。
  “明天又是一年一度的烟花节了,王兄可会参加?”身边的两位公子哥正在讨论着,邵宁看着他们。
  “那是当然,李兄,你我可要好好切磋一番呢。”二人大笑着结伴而去,引入人群。
  “原来是一年一度的凌都烟花节,怪不得如此热闹。”邵剑行看着张灯结彩,这才想到烟花节。
  “剑行哥,明天我们也去看看吧。”邵宁挽着邵剑行的手臂,很是亲昵,俨然一副娇妻模样。
  “也好。”也许茫茫人海,会不期而遇,也说不定。
  【剑坊】
  “少爷,老爷说您会来,我早几天就在等着了。”邵雍迎上来,看到少爷身后的女子,“你这丫头,怎么也跟着出来了?”
  “爹,女儿是想你嘛。”邵宁迎了上去,表示亲昵,攀附着父亲的手臂。
  “我看是想跟着少爷吧。”邵雍趁着邵剑行看着铺子状况之时,轻声在女儿耳边说着。
  “哎呀,爹爹,你真讨厌!”说中了女儿家的心事,她很害羞地低了头。邵雍也很是无奈,他是少爷,哪是他的女儿能够攀附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少爷喜欢的是几个月前救了他的那位上官小姐。
  他想少爷会如此爽快地答应了老爷叫他来凌都帮忙的事儿,多半是因为上官小姐的缘故吧。再看看自己女儿的这几分容貌,也只是说得上是小家碧玉的清秀罢了,要是和上官小姐一比,真是一只凤凰一只鸡了。
  “雍叔,你把铺子料理得不错,我也不是太懂这方面的事儿,看来要雍叔多多教导了。”邵剑行平时只是武场和家中两头走而已,并未接触过家里的生意,恐怕这些事儿还得邵雍帮忙才行。
  “少爷客气了,邵雍定当竭尽全力。”邵雍说完,被邵剑行拉到了一边。
  “雍叔,你来了凌都近一个月了,知不知道上官姑娘住在哪儿?”邵剑行问道。
  “这。。。。。。少爷,我听你吩咐,来了凌都以后一是忙于店里的事儿,二就是帮忙寻找上官小姐。可是少爷,我打听了近半个月,倒是有几户姓上官的,但是他们的女儿最大的不过十二岁,恐怕不会是上官小姐了。”邵雍将之前的事儿说出,只见少爷的眼神低垂。
  “这样啊。。。。。。”看来她是有所隐瞒了。
  “少爷,您也别灰心,若是有缘自会相见。”邵雍安慰道,看来他家少爷是喜欢极了这姑娘。
  邵宁看到邵剑行和父亲动作鬼祟,但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搅,她明白剑行哥对她已经有了反感,若是因为偷听再让剑行哥讨厌了去,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因此,一直到回去之前,邵宁都安分了不少。
  【云王府】
  “哥,听说凌阙把烟花节的烟花燃放事宜交给你了?”昨日凌飞来了一趟,跟皇甫杺杨说岚城负责烟花节烟花燃放的事儿,皇甫杺杨今日问了一声。
  “是啊,怎么了?”他就知道飞飞绝对守不住这些事儿,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是他可真是口无遮拦。
  “烟花节一般需要燃放多少烟花啊?”皇甫杺杨问道,其实她也该知道,烟花大会的数量是几十万枚烟花,这里也不会少吧。
  “烟花节的烟花数量一共三十万枚,一夜燃放十五万。怎么问这些?”皇甫岚城本以为这些事儿妹妹是不会关心的,哪知道还问起了数量。
  “一般有什么花样啊?”她记得小时候去看烟花大会的时候,每年其实都差不多。
  “这可是机密呢!”皇甫岚城故作神秘。
  “哎呀,哥哥,难道我会透露了出去吗,真是小气。”
  “其实每年的花样我不清楚的,主要烟花的花样都是由凌阙描绘,交给工部制作,每年都不同。”皇甫岚城说道,“若是想知道今年的花样,你可得问问凌阙了。”
  “好神秘啊,不过到时候也惊喜一番。哥,明天不许约别人,要陪妹妹我看烟花!”攀着皇甫岚城的手臂,很是亲昵。
  “知道了,好妹妹!”她不是没人陪,不过是昨日才拒绝了凌飞的邀请。
  话说那一头,被拒绝了的凌飞一头栽进御书房,看着凌阙,一脸哀怨。
  “我说了,两情相悦。”
  “皇兄,你就可怜可怜你弟弟吧。”欧阳凌飞虽然明白两情相悦,但是谈何容易啊,况且他的目标是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感情的女人!
  “我帮不了你。”无奈看着弟弟,眼神中的笑意未改。
  “你是哥哥吗?你看岚城儿多疼妹妹啊,你看你!”欧阳凌飞说话就是如此语无伦次。
  “你若是可爱的妹妹,朕也定当疼你。”欧阳凌阙换了自称,说明凌飞真的有些啰嗦了。
  “皇兄,你。。。。。。有怪癖!我先走了!”说完便一溜烟没人了。
  凌阙扬起笑意,看着之前画的图纸,今年的烟花,不知道她是否会喜欢。
  今日是烟花节,白天已是热闹非凡,但是皇甫杺杨却没出去,因为她想等到晚上,和哥哥一起直接去湖边。为了打发无聊时光,她做了些点心,桂花还未凋谢,之前哥哥进宫去采摘了些回来,正好泡茶喝。
  “刘爷爷,今日没出去啊?”正和莫宁莫娴端着点心出来的皇甫杺杨看到刘共卿从厅前走过,便问道。
  “路上人众多,老爷子这把骨头还是要的呢。”
  “刘爷爷身子好得很,晚些,我找阿福陪你去走走看看吧。”
  “逛了几日了,有些疲乏,再说这种好时光本就该是年轻人的时间,老头子我凑什么热闹呢。”说完便离开了,皇甫杺杨也没多留,只是吩咐了莫娴将做好的点心送了一些过去。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吃完晚餐,皇甫杺杨便挽着皇甫岚城的手臂出门了。出门前还对府里的人说了,忙完也可以出去走走看看,毕竟是一年一度的佳节。
  皇甫杺杨和皇甫岚城刚出门不久,欧阳凌飞就跑来了,听阿福说公子小姐已经出门,便也匆匆地进入了拥挤的人群中。他知道看烟花,湖边的桥上是最好的地方,他干脆直接往桥上而去。
  “哥,好美啊!”烟花节虽然是烟花节,但是到处的花灯也让皇甫杺杨眼花缭乱了。
  “想知道烟花烬头的传说吗?”
  “烟花烬头的传说?是什么,哥哥你快说。”皇甫岚城一脸神秘,让皇甫杺杨来了兴趣。
  “那应该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了,但却是烟花节的来历。
  在很久以前,天上住着烟花神,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脾气逐渐变得乖张火爆,与众神的关系也极为不好。但是当时还有一个火神,为人间传递火种,承接着人间的和平。烟花神看着这一切,觉得很不公平,同样都是神灵,他接受供奉,而自己却被遗忘在一旁。于是一日,烟花神便偷偷溜进了火神的住处,当时火神在施法为人间送上火种,烟花神狠心一推他,火种的方位发生了变化,烧光了一座城池。
  天帝很生气,便命另一位大神彻查此事。其实烟花不知道的是,火神爱慕她已是几千年,还一肩扛了所有罪名。这让烟花神大为奇怪,便跑去找了火神,火神受刑的同时还带着最温柔的笑意看着他最爱的烟花。烟花神似乎是了解了这样的感情,问着他为什么。
  火神说‘烟花,我会一直守护你,直到尽头。’烟花这才知道其实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因为她给火神带去了爱,火神灰飞烟灭的那一刻,烟花抱紧了他,但是火神的灵魂消失前会燃起大火,因此二人的灵魂纠缠在了一起,直至千年,直到尽头。”皇甫岚城说完了这个故事,看着妹妹若有所思。
  “故事其实并未结束,之后有传言说,在烟花燃尽的那一刻,会看到二人的灵魂。这便是烟花烬头的传说。”皇甫岚城补上了最后一句话。
  “烟花终究明白了火的深情,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皇甫杺杨听完,心中也有些酸意。
  烬,即火燃烧殆尽。烟花燃尽,不正是烬头吗?造字的人,果然很有趣,每个字都极富意义。
  灵魂终究得以在一起,这也许是最完美的结局,本来他们不该在一起的,但是上天终究悲悯,有一句话其实早就说到了烂——生不同衾死同穴,这也许是在给予一个不完美的人生、一场不完美的爱情一个完整和一个尽如人意的结局。在不被料定的生命结束之后,还能有一个被料定了的结局,这是对一个人或是一场爱情最好的回答。
  “又在感触什么?”皇甫岚城见妹妹迟迟未说话,便问道。
  “臭哥哥,你又打扰了我的思路,哼!”皇甫杺杨想通了一些话,也许爱情本来就不该是执着,就像是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对她的背叛,早就应该被原谅,因为那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爱情。
  “你难道不想知道今天的烟花是什么模样吗?”
  “想吊我胃口啊,我才不执著想知道呢,因为一切都会来的。”她跑着,往桥的方向而去,她要选一个自己觉得最好的位置,等待着烟花烬头那两个最纯洁最完美的灵魂,在天空中演绎一场最完美的爱情。她突然停下来,笑着看着天空,很快这里将充满光明。
  第23章 相逢陌路可还识
  “剑行哥,烟花快放了,你走快点儿啊。”邵宁拉扯着邵剑行,而邵剑行则是在期待一个人群中的不期而遇,但是即使如此,他的眼神依旧在人山人海中,他相信她无论身处何地都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剑行哥,你在想什么啊?一晚上都在分神。”邵宁撅起了嘴,拉扯着邵剑行的手却依旧拉着。
  “没事儿。”
  邵剑行只当是邵宁的妹妹,从来都不曾越距,只是他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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