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情何与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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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大幅度的变化，只是眼神中少了一丝惊喜。平淡地弹奏了一曲，欧阳凌阙并没多说话，嵇珂便悻悻地退了下来。本以为自己练习了几日的曲子能得垂帘，只是今日才知道君心难测。
　　那一头，凤钰早已备好了‘筝钰’，皇甫杺杨与哥哥招呼了一声，便挪了过去。
　　“皇上，杺杨准备一舞以助雅兴。”皇甫岚城说道。
　　“杺杨一舞，朕久久不忘，如此一来，便又是荣幸了。”欧阳凌阙看着舞台上的女子，心中的味道无法言喻。
　　欧阳凌飞则是雀跃的高兴，他是多么期待皇甫杺杨的一曲翩跹，几日之后便就得偿所愿了。
　　那一首筝曲响起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两人身上。
　　曲子是从未听过，只是这曲子也并不是凤钰弹奏的风格，欧阳凌阙唯一的猜想便是台上的人。看着她起舞聘婷，婀娜袅袅，心中浮起的便是七年前的光景，日光静好的年岁，遇见了她。
　　每个人都仿佛为这舞而迷惑了心，也许是出于女人敏感的心，嵇珂抿着唇一语不发，面无表情。而戚贵妃和霓妃则是小声谈论着。
　　“姐姐，这皇甫家的小姐当真是厉害了。”华霓裳轻轻地说道，她是戏子，说话自是带了一种戏腔。
　　“若有幸能一同陪王伴驾，日子想必也不无聊。”戚贵妃噙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可是皇上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喜欢是喜欢，只是。。。。。。”华霓裳的话说了一半，便没再说下去了。
　　“只是，一切都看缘分。若是禁锢了她，便会失去真实的心性/吧。”戚贵妃顺着说了下去，她侍候君王最久，欧阳凌阙的心她是始终猜不透的。只是皇甫杺杨的到来，她却能看的清楚皇帝的眼神了。她轻笑，果真是喜欢的。
　　“还是姐姐看的明白。”说完以后，二人不再耳语。
　　那一曲惊鸿，那一舞翩跹。
　　那一曲飘渺，那一舞灵动。
　　那一曲倾城，那一舞风华。
　　那一曲婉转，那一舞绝代。
　　一曲弹奏末了，舞亦是结束了。凤钰和皇甫杺杨二人相视一笑，似是十分默契。
　　“哼，瞧你俩默契的，又不是很熟。”欧阳凌飞的话就是小孩子心性，满是醋意。
　　“哟，你还掉醋缸子啦。谁叫你不会弹筝，不然今日哪轮得到我来为杺儿弹奏一曲呢。谢谢你了，飞儿。”凤钰喜欢调侃欧阳凌飞，让皇甫杺杨总是认为他俩有基情。
　　“别叫本王飞儿，你也不嫌恶心么。岚城，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知己。”凌飞知道说不过凤钰的，转身看了岚城，抱怨道。
　　“别以为本公子没听到，这叫交友的自由。”
　　“咳咳，行了，这些事儿怎的还端上台面来说。”皇甫岚城极为无奈，这二人从来都喜欢拌嘴。他也总是在怀疑凤钰是否喜欢男人，啧啧，一想到这里，他身上便起了疙瘩。
　　“此曲叫什么？”跟他们三个比起来，皇甫杺杨觉得欧阳凌阙正常得太多了。就女人的数量这一块来说，凌阙也完胜了他们三个。
　　“此曲名为《宫心》。”皇甫杺杨回答道。
　　“翩鸿一曲拂天下，卿颜绝代舞宫心。”欧阳凌阙顿了顿，说道，“此曲若是配上词就更加的好了。”
　　皇甫杺杨才不会当众说这歌是抄的来的，也不会说这歌词是关于宫廷后闱的，不然绝对是死罪一条。宴会在每个人不同的想法下不知不觉得结束了，皇甫杺杨受邀留在了宫中，太妃现如今是喜欢极了这丫头。
　　又是一个月夜，月光虽然不浓烈，但是皇甫杺杨依旧看到了月下的身影。
　　“凌阙，这么晚还没睡吗？”他怎么没去嵇珂那儿呢？
　　“我每晚都会在这里站一会儿。”他的腰侧依旧挂着那支玉箫，也依旧是赤了脚站在地上。
　　“寻找真实的感受？”皇甫杺杨瑟瑟地发了颤，毕竟寒露深重，天气也越发地寒凉了。
　　“披上吧。”欧阳凌阙脱下披风，裹在她的身上，“尽管习了武，还是要当心身子。”他的笑容依旧是淡淡的却充满了温柔，皇甫杺杨实在不能理解他这是疏离还是真的。
　　“又到佳节宴饮，你妆容颜精心。。。。。。。”皇甫杺杨唱着，“说后宫佳丽，都机关算尽；算尽了心血，不过谋生谋情。。。。。。有人傲骨铮铮，有人一往情深；然深宫容易辜负有心之人。。。。。。知如是情状何必，去期许。”
　　“宫心的词？”
　　“本身是忌讳，所以不便唱出。既然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不会介意。”知道他是皇帝，却又不藏心计，单纯真实，或许是他的追求，也是她能够给予。
　　“想知道，你所遗失的过去吗？”他轻笑地问。
　　“你说，我便洗耳恭听。”皇甫杺杨坐在草地上，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当他开口便知道那段过去必是极为珍贵的。
　　第15章　此去经年忆轮回
　　这里是七年前的春天，桃花夭夭，灼灼其华，盛开得那样好。风吹过，落英缤纷，青石板的路上、微漾的湖面上、人的衣衫发丝上，都是粉红色的桃花瓣，美不胜收。
　　今年，皇甫杺杨十岁，欧阳凌阙十八岁，欧阳凌飞十六岁，皇甫岚城十六岁。
　　而这个拥有着如画江山的国度，名为‘凌辰’，皇城凌都是国中最为繁华的地方。当朝皇帝是凌阙与凌飞的父皇欧阳正载，虽然朝政英明，只是久卧病榻、奄奄一息，也有传闻说不用多久皇帝便要驾崩而去。这传闻也并无理由，只是这凌都依旧是到处人情世故、和谐从容，街上的小摊贩叫喊声不绝于耳。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细细听闻不难听出是三匹马。
　　“皇兄，这次我不会输给你了。”欧阳凌飞十六岁，长相已是粲然出众，那张阴柔得超出女性的脸庞在说话之时却也多了一分阳刚之气。
　　“那就比比看。”欧阳凌阙十八岁，已然过了及笄之年。扬鞭一策，他的‘御风’已经跑出了几里。‘御风’，是凌阙专属的马，亦是品种极为良好的千里马。
　　“不愧是御风！”皇甫岚城十六岁，还未脱稚气，说道。
　　“哼哼，不要小看了我的‘池渊’。”扬鞭，追了上去。
　　“喂，你们跑得那么快做什么。”皇甫岚城看了着比赛的二人，也不愿输了去，一鼓作气便策鞭了追赶。他的‘云寒’也不是吃素的。
　　三人到过的地方，只落得扬尘四起，三个身影窜过树林田地，回到马场。
　　“得了，皇兄的御风本就是最好的马种。”欧阳凌飞又输了一回，抱怨着。蹙紧的眉头，像极了美女忧愁的面容。
　　“你的池渊也是同样的马种，只是你自己疏于了练习。”这小子倒是会推脱理由了，欧阳凌阙轻笑。
　　“好吧，我最近的确没来马场。可是，你有来吗？”欧阳凌飞问道，他最近的确是乏了些，但是皇兄难道不是吗？
　　“我每日和凌阙相约来马场，你都推脱自己疲乏不来了，不是吗？”皇甫岚城说道。
　　“得，你俩就欺负我吧。”欧阳凌飞放下了牵着池渊的缰绳，走到屋里。
　　欧阳凌阙与皇甫岚城相视一笑，也跟着走入屋里，小厮已经备好茶点以供享用。三人对话，最忌身边有人，便会提前告知小厮今日要吃喝些什么。
　　“岚城，柳妃娘娘跟我说了，想见见杺杨。”凌阙抿了茶之后说道。
　　欧阳凌阙口中的柳妃不是他人，便是日后的太妃顾溪柳。
　　“那明日我就领杺杨入宫去。”柳妃也不知怎的，杺杨出生后便十分喜爱，也许是因为岚城和杺杨母亲生前是柳妃好姐妹的缘故吧。而且，柳妃常说杺杨丫头眉眼间像极了母亲，活泼可爱、纯真灵巧。
　　“那丫头有完没完呢，从会说话的时候就老是缠着我。”一想起皇甫杺杨那个臭丫头，欧阳凌飞心中生起恶寒，那丫头自会说话会走路的时候就一直缠着他，让他娶她。
　　“小丫头才十岁呢，再过个几年及笄了估计就不喜欢你了。”皇甫岚城也知道妹妹的难缠，心中也是为凌飞感到无奈的，只是凌飞的反应太过了。
　　“皇兄，你要不跟父皇说说，把那个臭丫头指了人家吧。我真的不想这些年还得被她追赶，就跟欠了她似的。”欧阳凌飞一想到那个丫头，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父皇身子如何，你难道不知？这种小事儿，你自己解决为好。”欧阳凌阙说道，一是为了父皇身体，二是因为弟弟实在失态了。
　　“皇兄，自己解决？我自己解决，我就会想杀了那丫头。”凌飞看来真的很生气了，暂时别提起皇甫杺杨才好。
　　“咳咳，她哥哥我还在这儿呢，你说这样的话也顾忌一下我吧。”皇甫岚城着实无奈了，妹妹也不知道怎的，竟然如此喜欢了凌飞，摇了摇头表示无语。
　　终究是寒暄了一阵，三人各自回了府。
　　【云王府】
　　“岚城兄，你回来啦？”飞奔过来的小女孩儿不是别人，就是皇甫杺杨，欧阳凌飞口中的臭丫头。
　　从小便喜欢开玩笑的皇甫杺杨，叫自己兄长则是叫了岚城兄，皇甫岚城也不在意，随她就好。她是他和父亲的掌上明珠，母亲为此付出了生命，他们更是要好好保护着她。
　　“恩，回来了。杺杨，柳妃娘娘说要见你，吩咐我把你带进宫去给她瞧瞧。”皇甫岚城牵着妹妹的小手，走在回厅的小道上。
　　“我就知道柳妃娘娘最疼我了。”皇甫杺杨说完话，“岚城兄，凌飞哥哥会去吗？”小丫头还是不忘问欧阳凌飞。
　　“这个哥哥不知道，估计会去的。”皇甫岚城看到妹妹如此执着的样子，小小年纪，无奈得紧。和父亲说，父亲也是随着她了。
　　“岚城兄，你怎么不问清楚。”小丫头还撅起了嘴，甩开了哥哥的手，气呼呼的。
　　这丫头还怪罪起他，说起他的不是来了。
　　“好，等会儿我让柴总管走一趟，去问一下可好？”他只得安慰妹妹，这妹子虽然任性却也是他和父亲的明珠啊，生气了可不好，“杺杨乖，这小眉头皱的，不好看了。”
　　“讨厌，岚城兄！”皇甫杺杨虽然这样，但还是牵着哥哥的手。
　　翌日，皇甫杺杨开心地牵着哥哥的手，为何开心？那是因为凌飞也要入宫去给皇上请安，如此又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了。因为之前皇甫杺杨去王府，都被毫不客气地拒之门外了。她足足郁瘁了几日，但是为了她的凌飞哥哥，她是不会退缩的。
　　“来，杺杨。”柳妃娘娘招呼着过去。
　　“杺杨拜见娘娘，娘娘安好。”父王对她说，柳妃娘娘对她好，但也要有礼数懂礼貌，请安是不得少的。
　　“岚城拜见柳妃娘娘，娘娘金安。”皇甫岚城抚了揖，请安道。
　　“都起来吧。杺杨丫头还这么客气了，是不是你爹告诉你的？”
　　“娘娘好聪明啊。”十岁的杺杨幼岁懵懂，但也是一份最为纯真。
　　也没多久，小丫头便露了真面目，“娘娘，可曾看到凌飞哥哥？”
　　“凌飞啊，他在皇上那边请安呢。怎么了，杺杨，想看看凌飞哥哥？”顾溪柳自然知道传闻，皇甫家的小姐是喜欢极了当今的那个绝美王爷，跟前跟后。想必那个孩子是烦了吧，只是她觉得若是可以，也不失为一桩好婚姻。
　　顾溪柳带着杺杨往皇帝住处而去，小丫头开心得跟得了好处似的，蹦蹦跳跳，毫无忧伤。
　　“凌飞哥哥！”远处就看到了往这边走的欧阳凌飞。此时凌飞身边还有凌阙跟着一起，在湖边散步。
　　“又来了！臭丫头，是想搞死我吗？”欧阳凌飞顿时想逃，“皇兄，你帮我挡着，那丫头跑得可快了。”他说完就运着轻功去了。
　　一个会轻功的男人还怕了不会武功的女孩儿？凌阙笑意浅浅，看着眼前那个鹅黄色衣衫的女孩儿跑来，那样的真实。
　　“哎呀！好疼！”皇甫杺杨跑得太快，忽略了欧阳凌阙这个人，于是乎撞上了。十八岁的欧阳凌阙已是长相出众，身材颀长。
　　“没事吧？”他抚下身，伸出手将其拉起。他的手指是凉的，手掌却是温热的。
　　“没事。你是谁啊？哎呀，我得去追凌飞哥哥，再见了。”急急地又跑走了。
　　这是欧阳凌阙和皇甫杺杨第一次的相遇，真的是第一次相遇。
　　“真是一个可爱的丫头。”欧阳凌阙说完，柳妃和皇甫岚城便来到面前。
　　“哎，那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皇甫岚城无奈道。
　　“那丫头，本宫倒是觉得心性自然，纯真可爱。”顾溪柳说道，噙着笑意，“凌阙，你以为呢？”
　　“您说的不错。”看着杺杨离开的那条路，空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凌阙笑了。
　　追了许久，皇甫杺杨累了，便坐在假山石边喘着气。
　　“凌飞哥哥，等我养足了精神再追你！”小手绞着衣角，眼泪差点要落下来。
　　“哭了就不好看了。”欧阳凌阙举着一放手帕递给她，温柔地笑着。
　　她本来以为是岚城兄，一回头看到的一身蓝衣，是刚刚她撞到的人。
　　“你是谁啊？”皇甫杺杨虽然哭着，但是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我是凌飞的哥哥，凌阙。”他介绍着自己，在她身边坐下了。他就算坐下，还是比皇甫杺杨高了好多。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呢？”皇甫杺杨一时起了好奇心，也顾不得刚才的哭泣，用手帕抹干了眼泪，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皇甫杺杨只知道这个人对她很好，很温柔，就像父王的温柔。
　　“我一直在府中，你也鲜少进宫，我们自然是见不到的。”欧阳凌阙耐着性子说道，十岁，她一身的稚气却叫自己觉得十分真实，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真实的感觉，因为这个丫头不会骗他或者是算计他。
　　“哦，原来是这样啊。凌阙哥哥，我虽然喜欢凌飞哥哥，但是我就把你放在我第。。。。。。凌飞哥哥是第一位，岚城兄和父王母妃是第二位，那你以后就是杺杨第三喜欢的人了。”她稚气的脸蛋加之这句话，更加地可爱。
　　“那么凌阙哥哥也把你放在心上了，如何？”欧阳凌阙不知道为何，便说了这番话。
　　“好啊，可是父王总说如果把一个人放在心上，那么这个人就是你很重要的人。凌阙哥哥，我是
　　你很重要的人吗？”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人，毫无杂念。
　　“如果说，是的。杺杨丫头，觉得怎样呢？”他用温柔的笑意回答着她幼稚的问题。
　　“好啊，那么凌阙哥哥也是我很重要的人了。”皇甫杺杨说道，“那么那么，我在凌阙哥哥心中是第几位呢？”
　　欧阳凌阙思虑了一会儿，回答道，“若是第一位，杺杨丫头会拒绝吗？”
　　“第一位？为什么，凌阙哥哥难道没有更喜欢的人了吗？”皇甫杺杨小脑袋里不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如同你第二在意的有三个人，我第一在意的也有很多人，杺杨丫头便是其中一个。”他永远带着一抹笑容，让皇甫杺杨觉得很温暖。
　　“凌阙哥哥有太阳的气息。”她说着，看着湖边即将落下的夕阳。
　　“恩？为什么？”
　　“因为凌阙哥哥给我很温暖的感觉。”她笑着回答着他的问题。
　　蓝衣男子已经将这个女孩儿记在了心上，只是女孩儿的心中他是第三位的，不过一切都是运命造就的缘分。桃花依旧落在湖上，路上，身上，发上，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此去经年，仿佛历经转世轮回。再见已是千年的距离了吧，他永远记住了那个天真纯洁的女孩儿，让他第一次知道如何为真实。
　　第16章　江山如梦亦如画
　　“你们干嘛老是跟着我啊，很烦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