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崖上草---之---情人出嫁-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不是给女儿算过命,说女儿是贵人命么?这贵人命就这么苦吗!”李娟雅一边哭,忽然对他叨咕了这么一句。
李娟雅一句话,提醒了朱二先生。
朱二先生是个读书人,他遍覧古籍,对算命的学问,也颇有心得。他马上就翻箱倒柜地寻找那些算命的书,一会儿就找出了一堆。他凑近灯光,在灯下忙乱地翻看起这些算命书来。他看一会儿,还闭上眼睛掐算一阵,再看一会儿,再算一阵子。
“算,算,算,算个屁,女儿出嫁前,你就算卦说:,说女儿的婚姻是‘乘马班如,求婚媾往,吉无不利’,这话我可记得呢,可咱女儿今天出嫁了,她咋就不是‘吉无不利’了呢。”李娟雅看着算卦的朱二先生,又气又恨,她恨恨地说“不是你算的好卦,咱们,咱们的女儿现在,现在能这样吗?”
朱二先生已经没话可说了,他也不理会李娟雅说什么,只是一心一意地翻看着那些古籍,然后选择算法。
朱二先生选择了《灵棋经》。他按着《灵棋经》的算法,先掷了一次棋子,看看能得一个什么卦。《灵棋经》有特制的十二枚棋子,棋子的一面为光面,另一面刻着或上或中或下,其中上四、中四、下四。朱二先生掷完了棋子,得卦为“四上四中一下”,查卦辞为:“绵绵视息,无有气力,仰面呼天,低头伏地,求之不通,见之不得。”乍一看卦辞,再结合女儿的婚事,确实不吉利。那卦辞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仰面呼天”为之呼天,“低头伏地”为之喊地,你就是呼天喊地,也是“求不通,见不得”。朱二先生不觉叹息了一声。他再看前两句,又觉着“绵绵视息,有无气力”说得又是好,“绵绵视息”就是“视息绵绵”,视即看,息即喘,能看能喘,就是活命,而且“绵绵”不停。这样看来,这是还有希望。那“有无气力”咋解?
他对着卦辞苦苦地思索了一会儿,还是不得要领,他再往下查,得诗云:“进步多颠踬,争求致祸危,余生徒叹息,贫困事难为。”这诗的意思,虽说得也不甚明了,但暗示却更为不利。他觉着这诗说的更合女儿的婚事。“进步多颠踬”,一上喜车,就让张树叶抱着上喜车,这不是说一进步,就摔了一个跟头么?“争求致祸危”他们还要拜堂,以至于出了洞房那事,那可真是祸,也是危呀!余生是说以后,以后也不好呀!朱二先生合上卦书,闭着眼思忖了一会儿,不自觉地又叹息了一声。
李娟雅嘴上反对朱二先生算卦,可心里却一心地等着朱二先生算卦的结果,她把女儿的前途,寄托在了这一卦的结果上。她听朱二先生叹息了一声,感觉不好,马上问:“咋?卦书上咋说?是是不吉利么?”
朱二先生想把他算的结果告诉李娟雅,可他自己现在也心有不甘,他想是自己算错了,他想再找别的算法算算,他喃喃地说:“还,还没算完呢。”
“那你倒是快算呀,算半截停下来叹什么气呀。”李娟雅催促着。
朱二先生摸起一本《周易》,先草草地翻看了一下,然后,他郑重地合上书,对着《周易》合掌默念了一下什么,就拿起三枚铜钱,在手里哗啦哗啦地摇起来,他一连摇了六次,摇完了最后一次,按着摇卦所得的卦,查了查卦辞,又看了几遍爻辞,禁不住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咋?卦象不好?”李娟雅急切地问。
“不是,不是不好。”朱二先生慢吞吞地说。
“不是不好,那你叹什么气。”李娟雅不敢相信朱二先生的话了,她走过去,指着朱二先生面前的《周易》,说:“你给一句一句地念念,我听听卦书的原话,我不信你说的那套解卦,我看你解卦说的话,全是你胡编乱造的瞎说。”
朱二先生这次摇出的是“姤”卦,他原原本本地给李娟雅念了一遍那艰涩难懂的卦辞和爻辞,念完了,他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李娟雅,什么话也不说。
第五章 朱二先生的困惑(2)
###(四)第五章 朱二先生的困惑(2)
(四)李娟雅听完了,她似懂非懂,不明白那卦辞说的是啥,可她不怪自己不理解,反而责怪朱二先生没说明白:“你嘴里呜啦呜啦的,象南蛮子似的,白听你呜啦了半天,你说的都是啥?你啥也没说清楚。”话虽然这么说,但李娟雅还是仰着脸,认真地思索着,她想根据自己听的一点儿什么,想出一点儿自己的感觉来。可她又想,这卦辞的结果,关系着女儿的命运,所以又不敢妄猜,到头来她还得问朱二先生,就指着卦书,说:“还是你说说吧,这卦到底咋说。”
朱二先生本来就心烦,但他还是照本宣科给李娟雅解释起“姤”来,他慢吞吞地说着:“这是《周易》,这卦摇出的是《周易》的‘姤卦’,卦辞说‘女壮,勿用取女’,这句话的意思是:这个女子很健壮,能胜过男人,男人不要娶她。”
李娟雅正专心地听着朱二先生解卦,可她听朱二先生说“不要娶她”,马上就一翻脸,骂了起来:“屁话,既然女子健壮,比男人都强,对这样的女人,男人不都抢着娶吗,你咋还说不要娶她呢?”
李娟雅这一骂,骂得朱二先生张口结舌,他不知道李娟雅是在骂他,还是骂卦,他噶吧着嘴,呜噜着说“卦,卦它就这么说,你,你能把卦咋的。”
李娟雅听朱二先生这样一说,她想了想,喃喃地说:“这卦,算你算对了,咱们女儿确实这样,身体健壮,心气刚强,她能压过很多男人,一般男人都压不住她,象‘蔫巴茄子’那样的男人娶她,能不出事吗,自然,出事是自然的,对,对,你算的挺对的。”
不想受到赞成的朱二先生却阴沉着脸,老半天不说话,忽然,他一指李娟雅,磕巴着训斥起来:“你还对,对个屁,你知道啥,‘姤’卦,一阴五阳,就是一女配五男,一个女儿家,要配五个汉子,要是那样,咱们的老脸,可往哪儿搁呀。”朱二先生从来不敢训斥李娟雅,今天他这样对李娟雅说话,是他认为女儿的婚姻,关系到了老朱家声誉,关系到他心灵深处“女人从一而终”的思想症结,所以,他大着胆子,训斥起了李娟雅。
李娟雅对自己的婚姻本来就不满意,再听朱二先生这样对她说话,立刻就喊了起来:“配五个汉子咋啦?就是和五百个汉子配了,也总比死守着一个死木头疙瘩强。”李娟雅出于对“女人从一而终”本能的反感,她觉着自己的婚姻不幸,就是因为这个“从一而终”,才使自己从出嫁苦到了如今。现在她为了女儿的幸福,她要突破朱二先生这思想。
朱二先生听出了李娟雅话里的意思,知道李娟雅不只是对女儿婚姻的不满,也包含着她对自己婚姻的不满,他涨红着脸,也吼叫着:“不要脸,不要脸,你真是个不要脸的骚娘们,我早就知道,你从嫁过来到现在,你心里一直想着你那个‘豹哥’张有豹,总想园你们的鸳鸯美梦,是不是?你也别总对我狮子吼,你有胆量,你现在就去和他配对儿呀。”
李娟雅自从嫁过来,还没有被朱二先生这么说过,今天,是第一次被朱二先生一连抢白了两次,第二次还径直说到了她的疼处,气得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她瞪着迷茫的眼睛,看着疯了似的朱二先生,憋在胸口的一口气,老半天也出不来。最后,她一甩手,一跺脚,“哇”一声哭出来,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儿,才算吐了出来。气儿一出来,她也就有了话了,她一边往炕上摸,一边哭咧咧地叨咕着:“你也别跟我较劲,今天是太晚了,明天,明天我就去找他,我就和他去亲热,我就叫你脑袋上,戴上一顶绿帽子。”
李娟雅这话,把朱二先生气得呼哧呼哧地干生气,他嘎巴着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也不敢再说出来,他垂头丧气地也趴到炕上,和衣而睡。
李娟雅睡不着,她并不是还在生朱二先生的气,她的思想里牵挂的,还是女儿。听了朱二先生的卦,她思想里闪现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我这丫头,真的要和五个男人相配吗?树叶算一个,有富算一个,那三个呢?那三个男人在哪儿?她转念又想,还找那三个男人干啥,有张树叶一个对她好不就行了吗,能和张树叶相配,她这一辈子也就算幸福了。她把女儿心爱的张树叶,当成了她心爱的张有豹,女儿有张树叶,就是她没能得到张有豹的一个补偿。她按着卦象想:女儿虽然没能和张树叶拜天地,有一个和法的夫妻名分,但按着卦象,他算是她的一个男人,这就行。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章 朱丽珍的困惑
###(四)第六章 朱丽珍的困惑
(四)朱丽珍的命里说是有五个男人相配,可她就在出嫁的第二天夜里,她身边连一个男人也没有,就一个女人,孤零零地独守空房。
新婚的第二天夜里,张有富没到洞房里来睡觉。不知道是因为她被咬伤的*要疗养,还是怕朱丽珍再把他咋的,张有富就是没有来洞房,是不能来还是不敢来,这谁也说不清,反正张有富是睡在了正房,朱丽珍只有自己独守空房。
在黑洞洞的洞房里,朱丽珍躺在炕上,瞪着眼睛,看着黑糊糊、空落落的洞房,心里像五味瓶子一样,酸甜苦辣,啥滋味都有。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出嫁的美女,竟落得这等寂寞。她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感觉自己哪儿都是那么完美。突起而高耸的乳房,平展而柔软的肚子,肥厚而宽大的屁股,匀称而结实的大腿,她觉着自己身上的哪一样,都能叫男人心动神迷,叫男人痴狂。特别是自己那女人味儿十足的乳房,坚挺而柔韧,一模还颤巍巍的抖动,那可真叫个馋人呀。这样一个女人的身子,怎么就落得没一个男人来疼爱呢?怎么竟孤零零的一个人,独守空房,而且是独守着新婚之夜的空房呢?这究竟是为什么?既然老天爷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完美的身子,为什么又给了自己这样一个不公平的命运呢?她觉着委屈,十分的委屈,无比的委屈。她一想到委屈,鼻子就一酸,在空旷的洞房里,在墨黑的黑暗里,在孤独的被窝里,一股悲痛,从心底升起来,直冲脑门儿,忍不住就抽抽搭搭地哭泣起来,只一会儿,就哭湿了枕头。
朱丽珍可不是一个窝囊的女人,她可是一个敢想敢做的主儿,要不,出嫁时,也不敢叫张树叶抱着自己上喜车,洞房里,也不会咬张有富那“鸡儿”,咬完了也不敢自己去报案。她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忽然又发起狠来。她冲着正房,咬着牙根儿,无声地说:“你不是怕我把你那‘鸡儿’怎么着么,好,我从今以后,还不稀罕你那小玩意儿了呢,你那‘鸡儿’看不中看,用不中用,也只好闲着了,我叫你闲得无稽六受,我呢,去找别的男人,找张树叶………”一说到张树叶,她就不自觉地打住了话头儿,心里面甜甜的,想起了他们的往日,她非常眷恋她和张树叶有过的那一段甜美的日子。张树叶,张树叶,她甜甜地叨念着,叨念着,念着念着,她的心里又苦了起来,张树叶还能象当初一样,和我那么好么?是我甩了人家,改嫁给了张有富的,自己都嫁给张有富了,再回头去找人家,人家树叶会怎么看我,怎么说我,会怎么对我呢?我这身子,也和张有富亲近过了,就是再好,也是,也是“破乱货”了,他,他不嫌乎吗?他还能和我们在庄稼地里那样亲热、那样热烈吗?想到庄稼地,她和张树叶在庄稼地里热烈*的情景,使她又不能自制了,她觉着有一股热血,从心底涌上心头,一股莫名的躁动,使她身热难耐,修长的两腿间的那个东西里,一股一股的往外冒着水,都湿润了自己的裆间。她扭曲着身子,夹紧了两腿,想让那东西不再冒水。可是,越是夹紧,那里的水越往外冒,还津津地流到了屁股沟里。她实在忍不住了,就伸手去抓,胡乱地去抓自己的那东西,哪里痒抓哪里。抓着抓着,她全身“酥”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抓到了自己的什么,只觉得全身*,心里也觉着无比的畅快。她想喊,又怕被人听到,就急忙把嘴蒙在被子里,她张大了嘴,冲着被窝里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她的身子终于松弛了下来,没有了燥热,也没有了痉挛。她长长地出了口气,微微地喘息着,觉着身子是那样的疲惫,又困又乏的朱丽珍,带着满脑袋的想法,不知不觉地昏然睡去。
“啊呀……”
睡梦里,朱丽珍似乎听到了一声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哀叫,使她打了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这一下,她的睡意全消。她仄楞起耳朵,寻找着这声音。它是从哪来的呢?是张有富又疼得叫唤了吗?可这叫声怎么就这么一下,再没有第二声了呢?朱丽珍尽管不知道到底是谁哀叫了一声,可她的心里却认准了,这叫声就是张有富的叫声。
一想到张有富,朱丽珍心里又愧愧的,觉着有点儿对不起他,他不就是那个东西不中用吗,可人还是不错的呀,你就是咬了人家,人家也没有计较什么,还拿你当家里人看。就是老东西张根毛,也只是表面上装出挺凶的样子,骨子里也不坏,吃晚饭时,一家人不是坐在一起吃的吗。嫁过来才一天,她就觉着,这个家比自己的家好。在自己家里,母亲宠着自己,可父亲却老是装模做样的,拿着家长的劲头儿,管这管那的,使她没有一点自由的空间。这里就不一样了,张有富事事由着自己,连叫张树叶抱着自己上喜车,他都是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地赶着喜车。老东西张根毛想管自己,可老公公管儿媳妇,就有点儿象老爷们给女浴池看门,只能管门外,不能管门里,只能在门外喊,光听着叫唤,不能见真格的。一个女人,嫁到谁家,能这样呢?就是嫁给张树叶,他们家能这样对待自己吗?生性豪放的张有豹,他能像张根毛那样,对自己忍气吞声吗?女人出嫁,要过一个舒心日子呀。女人的舒心日子,就是男人宠着、惯着,想怎么的就怎么的。想到这儿,朱丽珍又犹豫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办,刚刚由于身体里的躁动,引出来的叛逆思想,现在又几乎全被这世俗念头打消了。
朱丽珍在委屈,痛苦,叛逆,犹豫种种的矛盾中,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直睡到太阳升起一竿子高。
张根毛高一声、低一声在院子里叫骂着,这叫骂声搅了朱丽珍的早觉儿,她睁开眼,听着骂声,暗自笑了笑,就慢慢地爬起来,穿好了衣服。然后,她冲着院子咳嗽了一声,就准备出来了。
朱丽珍的一声咳嗽,像一鸟入林,百鸟静音,外面叫骂着的张根毛,马上就不骂了,那骂声嘎然而止。。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七章 喜车的困惑(1)
###(四)第七章 喜车的困惑(1)
张树叶天没亮就饿醒了。昨晚睡前,他只吃了两个烧白薯,白薯易消化,通大便,早就下沉到屁股眼儿前面,只等着张树叶一泡屎把它拉出去了。张有豹因为心烦,晚上也没好好的烧炕,只攮了一灶坑的毛柴禾,炕也早就没有了热气,炕稍更是凉透了。他又冷又饿,哆哆嗦嗦地爬起来,穿上衣服到院子里去了。
院子里,那辆乌黑锃亮的乌蓬车,停放在小院的一边。张树叶一看见那辆乌篷车,也不知怎么的就来了气。他走到车跟前,先就用脚狠狠地踢了两下车轮,肉脚木车轮,肉脚碰不过木车轮,他把脚碰了个生疼。脚一疼,气�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