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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故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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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电视了。夜渐深沉,我该是我写作的时候了,往常用电脑,这回也不得用。我顺手拿起电脑旁的一沓稿纸来,想要写首诗。屋子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算了,不写了,今天休息吧,什么都干不成。我早早地躺在床上睡觉,还真的睡得挺香甜,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邻居家的大狗一片声的叫唤,我醒了,想看看是几点,手在暗里摸了一会,停止,窗外依旧无风,我听着在夜里的每一种细微的声音,甚至小虫子在地上爬的声音,觉得意境很好,就再也难以睡去,起来披衣坐一会,远山在夜之幕的笼罩下,愈加显得神秘,明天,我要去那里走走。
不知多久,我睡着了,一夜无梦,也许是有梦而不记得,第二天醒来,天气依然是那么晴净,我觉得无尽轻松,赶紧把昨天发生的没有事情的事情记下来。
(文章写完之后,本来想在后边发点感慨,讲一讲不用电的好处,还是不说了吧,反正我决定,如有可能,每个月都要找出一天来做这件事。)
第二个恐怖故事:疫苗的疫苗
故事发生的背景是白色的,因为白色代表健康和干净。
魏吉米是一名自由职业者,没有固定的老板给他发工资,他也不必为什么人拼命干活。日子过得散漫而没有规律,他的老婆是一家酒厂的职工,负责给酒瓶贴上标签。
魏吉米有时候得了笔意外的钱财,就会去想办法花掉,或者是去老婆的厂里买酒,或者去名山大川旅游,把收入献给我们的旅游事业。
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他的老婆很爱他,不在乎他花了多少钱,花钱去干什么。她说:“钱挣来就是要花的,如果一切都斤斤计较的话,那么人简直没法活。”
魏吉米这回买了一批白色的用品,他的老婆生气了。
两口人坐在家里,老婆说:“你看看你,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一箱一箱的口罩,还有体温计,这是什么?消毒水!你干什么,你要开药店吗?”
魏吉米对老婆的质问不理不睬,坐在白色中间,像一尊塑像。
老婆再问。
他才简单地答了一句:“根据我的观察,这次流感很严重,如果放到旧社会,这就是瘟疫,我买这些先预备着,一旦人们想起来用,别的地方紧缺,买不到,他们都到咱们家来买,我可以好好地赚一笔。”
老婆不吱声了,她相信丈夫的挣钱能力,就像她相信他的花钱能力一样。
“法律是公正的,社会是宽容的,而我,是自由的。”这是魏吉米最常说的一句话,他可以无拘无束地行走在街路上,看着路两边的风景,还有那比风景好看上十百倍的美女们。
他还可以骑上久以难见的单车闲逛,看见什么买什么,看见什么拿什么,不用担心钱,他有钱,当他没钱了,他可以再去挣。
日子过得很快。
一切都像魏吉米预期的那样发生了,一场普通的流感变成了震惊全国的大灾,已经死了几百人,如果在平时,几百人的事变可能不算什么,哪次大的矿难不是死个百八十人呢,可是在瘟疫的笼罩之下,人人都惊恐,人人都自危,就好像那几百人的灵魂全都围在自己身边,要把自己也拉着一起走似的。
国家没有准备,个人也没有准备,一时间人心惶惶,不像躲避坏人,可以朝相反的方向跑,面对病毒,大家都傻站着,等死。
有些人故作镇定地说:“放心吧,没事儿。该着井里死的,河里死不了,不过是时气所感罢了,犯不着害怕。”可是说这话的同时,他还是把颈上的口罩掩住了鼻子和嘴。
大家也都把口罩掩住了鼻子和嘴。
他们的口罩全都是在魏思远那里买的,他们的体温计也都是从魏思远那里买的。
魏吉米发了一笔小财。
他依旧走在大街上,看那一路的风景,真好啊,满城的白色,白色真的是最好看的颜色。
春风吹过,暖意渐生,他把外罩脱下去,露出了里面洗得雪白的衬衫。他从心里觉得事情如意。凡事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即使是诸葛亮活着,也不过就是我这种水平罢了。
国家的计划正在进行着,已经研究出了制服这次流感的疫苗,国家的安全中心把这次流感起了个很长的名字,又把这种疫苗起了一个比流感病毒还要长的名字。疫苗研究出来,免费给全国人注射,而且是必须注射。因为,一个人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全人类的,谁知道谁带着病毒呢。所以,全都要消毒,全都是注射。
春天过去了,百花全开过了,流感过去了,日子平静了,魏吉米有钱了,他把卖口罩得来的钱全都让老婆入了酒厂的股,老婆成了酒厂里最大的股东,不久就成了酒厂的领导。
魏思远不用再乱跑了,他成了酒厂的顾问,每天在厂子里指手画脚,第一个事情,就是把所有的厂房,大墙,烟囱……反正是所有看得见的东西,一律漆成白色。他喜欢白色,白色是他的幸运色。酒厂很快变得像一座医院。
第二年的春天,又来了一场流行病,这次魏吉米还能想到什么好点子来呢?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大雪飞扬(暨白雪样的衣衫 北风般的爱)前言
当你老了;你还会像年轻时候我爱你那样;热烈而深沉地爱着我吗?
你那娇美的脸庞刻在镜子上只一秒;我在每个夜晚都吻那镜子一千遍;然后开始回忆沙滩上的一行行字。
林行霁走在伊通河边的沙滩上;抬头看了又看河那岸的风景;那边他是去过的;和这边也没什么大区别:有乡村;有市集;再远走有很大的城市。都是这样的;所不同的是:那边和这边永远隔着一条不大容易越过的河。
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等待等待再?
那些年写的文章(1)
下面几篇都是我那些年写的文章,我忽然翻看到,就一并把它们录出,其中有不少错字错句,我一字不易,保住它们的本来面目,毕竟是一段时光的见证。那些年,是我理想很美好的时代,是我爱情很单纯的时代,可惜那些年不会再来了。
乞丐
我沿着这条路走向目的地,路有很长,我便得以闲暇地欣赏着这个天色这些建筑。天气是很好的,东方也就是我的背面升起一个红彤彤的太阳,大得怕人。我不回过头去,可是看着彩霞的天空和天空下一切鲜艳的色彩,便猜着了十分。这轮太阳很圆很亮,可是没有热,我感到冷嗖嗖,路的两旁是灰的,白的高楼和墙。昨夜里刚下过雨,连空气都还是湿的,应该是吸起来很新鲜的罢,可是我闻到了一股腥膻。那些建筑挡不住味道;但挡得住阳光,只在路上斜斜的留下一道道影子。我于是更加冷嗖嗖。
后面有个人赶上来,且超过了我,只是匆匆地说了一句:“天气不错啊!”便又甩开脚走。我来不及认清他是谁,仿佛什么迷住了眼睛,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一概不知道,只知道他与我并行,后又离了我匆匆远去。
我也沿着路继续走,一切都熟悉,一切又都新鲜,我终于发见了那个乞丐。我想依旧地从褴褛的他身旁走过——每常,我都是这样的,甚至不看清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然而我却停住。
他的苍发遮住半张脸,仅露出一双眼睛又是微闭的;手上托着一只碗;倾出一条狭长的影子,他似乎同这天,这地,这建筑,这空气融在一起了。
他月月年年的立在那儿。
我可怜他,我把手伸向自己的口袋摸索着,然而什么也没有。
我摩着手,对他说:
“天气很好啊!”
……
他只是无声地站站定,没有一个声音。
太阳升高了些,一切不透明的东西那黑的、可恶的影子也就短了些。
我猛然醒悟,伸出手去拉:“来,我同你一道走。”
“可是——”他开口了,声音是老还是青,我不清楚。于是我的手什么也没触到。我也只好甩开脚走。月亮洒下柔柔的光。
(这一篇有明显的鲁迅味儿,我记得当时并没有想过写什么深刻的东西,只是为了模仿而模仿,故意地写些怪句子、怪意境。)
那些年写的文章(2)劝架
在幼儿园里,大个子阿迈和小个子安克吵了起来。
并且继而动武。
“安克,你快说,你错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你没有穿鞋!”阿迈捏着拳头喊。
“我穿了……”安克诺诺道。
“你穿的是什么鞋!和我的一点也不一样!”
“我……”
“我打你——”阿迈终于伸出了拳头。安克只有抱着头防住而已。
老师来了。喊:“住手!”阿迈还是打。
“阿迈,你不要打。”
“老师,安克是坏孩子。”
“你不该打他。”老师边说边抚着安克的头。
走了。
“老师不让我打,我偏要打。”
“我错了。”小个子哭道。
“老师,我们不打啦!”阿迈拎着安克的鞋朝老师报喜。
2003年3月20日(还记得那一天吗?)
那些年写的文章(3)沙漠
我是一个冒险家,我正孤身一人穿越这片大沙漠。向前看,前面是沙,向后看,后面也是沙,前后左右一样的昏黄,抬头看着天,天也不甚分明。几颗新星补缀在不甚分明的天地里。夜晚凉了好些,然而白日里太阳的灼烤让身体沿续着不变的难受。不知道还有多久能走得出,或者是能不能走得出这片瀚海,我摸了摸肩后的大水袋。
向上看,那是北极,那是猎户。好在我没有迷路,可是这惟一的欣慰又能换回多少悔意呢?
悔意?我后悔了吗?是的,我后悔了。我想起了我的朋友,他也是个旅行家,长着一部大胡子,目光里透出智慧,一个靠生存而生存的人的智慧,他还养了一条狗,狗的毛同他的胡子一样长,也同他一样的凶。我和我的朋友相处得很好,临行时,我去看他,他便对我说:“我说,你不要去了罢!”我不肯,他说:“只怕我会见不到你。”我坚决不信他的话,可也决不生气。
我背上行囊,一走就是六天,到现在,我想起了他,可不就是后悔了吗?我朝着前方喊:啊——“这声音马上被吞噬掉,我泄了气,这沙漠竟然连回声也不曾赐我一声,我只是我自己。如果大胡子在,那该多好啊!他说过要在预定的终点接我,可我需要的不是终点上的喝彩。我一屁股坐在馀温的沙上,倒很希望狠刮一阵风把我埋葬掉。
前面响起了狗吠。
不错,是狗吠,是那只长毛狗,我的朋友来了。我抓起半瘪的水袋飞跑,渴望见到我的朋友。
这只狗连声地叫着,还带有几分凄凉,这种凄凉之感几乎让我怀疑并且否定掉它就是凶巴巴一见到我就咬的那只狗。然而它就是,我总能听得出来,我朝狗叫声奔去,尽力地。我把它看做我的挚友甚至亲戚。
终于,我奔到了跟前,狗还在叫,但是失了往日的威仪。我瞧着它,它盯着旁边的地面,我便转过眼去。
“呀!”我的朋友正躺在沙面上,奄奄一息,我俯下身去,对着他,借着星光看清他那与沙一样黄的脸,赶紧打开水袋,他不肯喝,半闭着眼,连声喊着:“狗、狗……”
……
我拧上了水袋的口,用手掘出沙坑,将来接我的,却被我永远留在这里的朋友埋葬。
那只凶狠的狗露出了狰狞的面貌,哀号着,用前爪使劲扑腾着沙子,然而他终不能见。便瘫在那儿。
我猛喝了几口水,将剩下来的,我都要给这只狗。然而它吡着牙向我扑来,露出白得吓人的牙齿。
……
但愿……第二日拂晓,我与那只狗并行着,向前方,两个摇摇晃晃的影子后面留下那个空的水袋,和一片不见边际的黄沙。
伪鱼目集
(这一篇不是小说,是许多时日的杂感,可我也愿意发到这里)
智者不惑 仁者不忧
有奇智者必有巧言 有巧言者不必有奇智
名能生利 利厚毁名
身可成名 名大败身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爱成于中而洋溢于外 处愈明而内愈寡淡
察见渊鱼者不祥 熟睹人肺肝者亦不祥
明变化者能守中 可无敌于天下
无敌者慎用其锋芒 几近于圣人
现代教育的课堂应该是协调 而不是控制
教师应该有能力让孩子在课堂上各取所需 而非为了一已的简便而把他们驯练得服服帖帖
学生在人格上一定平等 在智力上可能有差异 在知识构建与能力培养上绝对不能相同
暴力能得天下 惟有德者能守之 守之既久而不生变化者鲜矣
外交在于不侮使命 不在于逞辞锋
事君在于善谋其政 不在于展才华
尺蠖之屈 以求伸也 水之就下 以求浸润也
大伪若真 小惠如恩 美丑互辨 小大难分
富可敌国者 国以之为敌
美甲天下者 天下或奉为重宝 或弃如敝屣
言出口 笔成文 影响致千年万里 当慎乎此事
一人能化身千亿 百代难得爱民者一人
才兼众人 众人毁之 领袖群伦 群伦拥戴之
不明外物谓之孤陋寡闻 不明内物谓之愚钝迟鲁
知外易 明内难
人类最大的悲哀不在于犯错误,而在于犯过了还要千方百计地掩饰错误,结果错上加错。
有大巧者必有大拙,有大拙者必有大巧。
得大利益者而不能守,与未得无异;得小利益者死守不通成变,日久必失之。
教育人才在于不违本性。
书籍的作用不再于改变人,而在于让人更加迅速地发现自我,利用自我。
探索真理之路长而且艰,惟有德有志有力者走到终点。
政府不一定凡事都准确无误,但是务必要政出一门,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如果政令有歧义,百姓则无所措手足。
有关几首诗
不曾梦见你(这首诗写在高中时期,是真实的一个梦境,诗中的你是现实中的一个同学,也是一个孤儿。)
题未草(我总爱把平常的事描绘成异样的结局,就如同只是因为和她一起在月下聊天,而写在纸上,却仿佛一个古代的故事)
岸(谁能理解这是我在上思想政治课时候写的诗)
隆中吟(又是一个三国故事,英雄多半爱看三国,可是看三国的未必都是英雄)
如今的诗(我只是随便写写的,哪里想到会有人因为看到这个眩然心伤,我又不擅长哄人开心,实在是自责得很)
吟过了(她的名字里有个红字的)
两地的书(人名是虚拟的,可心情是真实的,当时和她离得很远,只好互相给予这古老的问候)
常听人说(这是我回忆一位初中同学而写的,当时的那种情感,也许算作男慕少艾吧,不过毕竟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看到与听说)
回到了(因为《大明宫词》里的一句歌词,而杜撰了一首诗,毕竟没有什么)
半睡半醒(前半部分是在大学里的一个小故事,并不敢全写出来,因为实在没什么好写,离开学校以后那段是假的)
目光(这是我要对一个小女孩说的话,她只有十五六岁。当时和她在街上偶然相逢,浅淡地聊了几句,下雨了,分到两处去避雨,就再也没见到她,再也没机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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