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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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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还挣扎的小九丸突然感觉凉飕飕的,对上小公主殿下的眼神,她的小心肝猛地一缩,怯生生的说:“殿下,你、你想做什么?”
 小七邪瞪大一双红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小九丸妹妹,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眼前一白点迅速放大,然后就是一个重物将它整个扑倒,带着闪电般的速度,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投入冰莲池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哼,叫你不告诉我,叫你跟宝宝抢哥哥”小祸水潇洒的拍了拍手,看着水里一圈一圈的涟漪,得意的挑了挑眉。
 两个团子很快冒出水面,小九丸惊恐的望着那个天使面孔魔鬼手段的小主人,浑身直打颤,躲在水里只敢露出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
 小七邪的表情最为复杂,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竟然被小殿下视为与小九丸一丘之貉,所以被她一并惩罚了?
 “凰小祸,你在做什么?”花云裳难以置信,这还是她家那个听话乖巧的小祸水吗?她怎么看到她把小九丸团成团,扔出去砸小七邪?
 “娘亲,宝宝错了,你别生气。”听到花云裳严厉的口吻,凰小祸立刻收起了恶作剧得逞的坏笑,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其实花云裳还真是冤枉小祸水了,她根本没想过要砸小七邪,他真的只是被误伤
 “知道错了还不向小九丸道歉?你看把人家吓成什么样儿了?”花云裳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女儿的脑门,整个就是只茶壶。
 龙九夙半眯着眼看着她,嘴角噙着柔和的笑,这个小女人,自己迷糊马虎总是出错,教训起女儿来倒是一板一眼的。
 他龙九夙的女儿,何须向妖宠道歉?别说今日她把小九丸扔进池水,即便她让它粉身碎骨,只要她高兴,又有何妨?妖宠,本不过是皇族的玩物,性命尚且不论,捉弄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花云裳这般态度,他却不想这么告诉她,只怕到时被她指着脑门教训的就该是他了。
 “呵呵。”脑海中的画面过于有趣,龙九夙就那么笑出声来了。
 此时阳光正好,山谷里仅有的梅花树遮挡不住光的热情,任由其亲吻上池中的莲叶,池中的花朵,池中将一切化作背景陪衬的妖精。
 花云裳是听了他低沉的笑声,才受了蛊惑般着迷的看着他,他的眼,他的睫,他的唇。
 这回花云裳可没有昏迷,亦没有失忆,她落水后他分明是吻了她,她记得。
 此时他这般放肆的看着她,还笑得那么妖娆,花云裳的脸瞬间红透,哪里还顾得上教育女儿,转身飞快的往岸边不远处的轿子跑,逃也似的。
 路边的并非马车,而是龙九夙那顶极尽奢华的软轿,她无奈的站在岸边等着他,身后路面上传来“咔嚓咔嚓”的细碎声响,像是木棒敲击在地面的声音。
 花云裳好奇的回头,然后愣住。
 几棵姿态婀娜的梅花树举着光秃秃的枝桠傲然的立着,鲜有人走动的路面铺着凌乱的碎石,没有草,也没有花,看起来有些荒凉。
 那个男人让这一切变得生动了,同时也越发的凄美。
 夜国最多的便是白袍,而花云裳很少看到有人讲这平凡的白衣穿得那么唯美。
 他未曾绾发,纯粹的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胸前与白衣显出强烈的对比。
 他手中握着一根青色的竹杖,顶端往下三寸处挂着一个白色玉环,红色的流苏是他身上唯一鲜活的色彩这个男人,连唇色都浅淡到微微泛白。
 他并不算绝色,可花云裳那么看着他,突然就想流泪。
 “你是谁?”

  ☆、小爷是雄性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小爷是雄性
 他并不算绝色,可花云裳那么看着他,突然就想流泪。舒悫鹉琻
 “你是谁?”她愣愣的问,分不清那似曾相识的错觉是来自花云裳的身体还是属于她的心。
 白衣男人抬起头来看着她,可那双清澈的眼却没有焦距,目光如水,那么淡然,又那么悠远,仿佛面前的一切,不过浮生飘渺沧海云烟。
 他看不见
 花云裳震惊地凝视着他的眼睛,心里有些抽痛。
 “迟迟,他是何人?”
 过于激动的花云裳,连龙九夙何时来到她身边也都没有察觉,只是红唇颤抖,目光微滞,“夙,我认识他,我一定认识他。”
 “笨女人,你在胡说什么?”龙闯闯警惕的看着白衣盲者,一向冷静的小家伙竟有些紧张,小手攥着花云裳的衣角,紧紧地。
 “你不认识他的,这个大陆没有你熟悉的人,除了父皇和我,”他小脸微醺,身后的凰小祸不满的扯他的帽檐,他又补充道,“还有小妹。”
 花云裳这才收回目光,落到一双儿女脸上,眼角凉凉的,她抬手,已经有一只冰冷却温柔的手先一步为她拭去了眼泪。
 “迟迟,你的泪只能为我而流,”龙九夙说,“本座,定不会让你流泪。”
 花云裳胡乱地点头,眼泪落得更凶,不是因为白衣男子扑面而来的悲伤凄凉,而是眼前的他认真的诺言。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听得人心颤,而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依旧云淡风轻的男人,却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即便咳得撕心裂肺,亦掩不住那斯文优雅的性子。
 他的脸色过于苍白,病弱的气息很浓,但男人周身所散发出的气质,却是不染俗世的出尘,恍若仙人。
 花云裳的目光不自觉的又落到他身上,漂亮的柳眉紧蹙,心底的悸动又强烈了几分,此人与她必定有着很大的关系,不是她,便是花云裳
 可是,养在深闺的花家小姐,不是一心只有一个锐亲王殿下吗?
 木流萤,眼前的男人,让她越来越肯定,她所拥有的记忆,应该仅仅是花云裳的部分记忆,亦或是,她遗忘了某些片段。
 龙九夙将情绪不稳的花云裳拥进怀里,才扭头去看已经不在咳嗽的白衣男子,他抱着她的样子,有些孩子般的炫耀,尽管对方仅仅是个瞎子,“你是何人?”
 莲花山可不是一个病弱瞎子能到的地方。
 “想必阁下便是大祭司了,”男人的声音如同他人一样温润,“在下司空,家师正是祁瑞山庄庄主,若贵客不嫌,便由在下为诸位领路。”
 “司空?”龙九夙紫眸中有丝异色,却并没有多说,只道,“雷天逸让你来此相迎?”
 “惭愧,家师怎会让我这么个瞎子给大祭司领路?”司空自嘲的笑笑,“想来师弟司野已在谷外恭候多时了。”
 言下之意,谷外大路上本有人相迎,并不知道清心寡欲的大祭司竟会假公济私,去祁瑞山庄祭坛祈雨还有心思带着妻儿来此赏花。
 “你看不见?”花云裳问,口齿间苦涩,声音有些喑哑。
 这么问实在唐突,可男子笑容依旧,无神的眼微微眯起,弯弯的如月牙般,“嗯,我看不见。”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花云裳又问,语气中含有淡淡的担忧。
 男子收敛了笑,眉宇间流出一份眷恋,闭上眼嗅着冰莲圣洁的清香,道:“在下来此赏花。”
 短短的几个字,像是包含了千言万语,有别于淡雅的温柔,让男人多了一丝凡世的情愁。
 “看不见还来赏花,”龙闯闯不喜欢这个男人,娘亲看着他的时候,会让他产生很强的危机感,所以他语气不善,“矫情!”
 凰小祸倒是很喜欢漂亮的司空,可她也不明白,歪着脑袋天真地问:“好看的大叔,你看不到要怎么赏花呢?万一掉进水里怎么办?”
 男人并没有因为孩子的童言无忌变了脸色,他依然拄着竹杖站在乱石中,“大叔以往每年都在这里,所以曾经见过莲花,花开的姿态便记在心上,只要闻着味道,便能想象出花的模样。”
 “哇,好厉害。”凰小祸眨了眨眼,然后学着司空的样子闭上眼睛,使劲的嗅着清香的空气,嘟着嘴不高兴地说:“为什么小祸宝宝闭上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见呢?”
 “呵呵。”司空爽朗地笑出声来,却没有回答她天真可爱的问题。
 龙闯闯冷哼一声,拍了下小妹的脑袋,闷闷地说:“愚蠢,那人骗你呢,真要是心里记着花的样子,根本不需要跑到山谷里来,到处都可以赏花了。”
 闻言,司空空洞的眼向他看过来,清雅的容颜划过浅浅的忧伤,随即便又笑了,“是啊,随处都是花,可若然不磕磕绊绊的走过这些山石,如何骗得了自己的心见了这山谷的花?”
 龙闯闯皱了皱鼻子,仰着头再不理他,似乎是骄傲的,可事实上小家伙只是没听懂,所以不知如何应对。
 这里的花,与别处不同?
 司空的话,花云裳也没懂,不过她却听出了他的忧伤,或许这个纤尘不染的男子,亦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让她心慌的是,她总也有种感觉,他的故事,与她有关。
 不,是与香消玉殒的花云裳有关。
 几人同行,很快便遇到了司空所说的师弟。
 如果说司空如同温和的风,那么他的师弟司野,便是热情的火。
 在夜国,还遵循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古训,不论男女都留着长发,所以短发的司野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叛逆。
 这个周身散发着野性的小男人不过二十出头,满头凌乱的短发别具一格,脑后却蓄着一小撮很长的发,编成辫子用红绳扎着,在脖子上松松的绕了一圈,再斜斜的搭在胸前,剩下一小截微黄的发梢。
 与其短发辫子一样让人过目不忘的,大约是他那张小巧的脸蛋了。
 花云裳很少看到那么细致的脸,虽然及不上龙九夙的绝色夜煜的俊美,司野的美没有男子的刚毅轮廓,尽管将自己打扮得野性不羁,却难掩他秀美的容颜。
 初见时司野穿着一身江湖气息很浓的短衫长裤,身后帅气的粗麻披风随意地别在左侧腰间,脚上的短靴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灰扑扑的满是沧桑,背着一对凶悍的长刀,十足的江湖侠盗应有的霸道。
 可就是这样的装扮,凰小祸一见到,就口无遮拦的说:“这个雌性好奇怪,她怎么穿着雄性的衣服呢?”
 她其实是在问龙闯闯,因为刚刚在冰莲池任性,惹得哥哥不高兴了,所以小家伙一直都是顺着他的意思在讨好着他,尽量让自己和他站在一个立场,连称呼也改成了龙闯闯的风格。
 “笨蛋,那叫女扮男装。”龙闯闯少年老成,好似自己真比小妹多些阅历见识。
 在场的都是武林高手,耳力自然非寻常人可比,是以凰小祸和龙闯闯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落进了司野的耳朵。
 “嘿,这小娃娃说话好生无礼,什么雌性雄性,小爷行走江湖多年,还头一次被人说成畜生,气煞我也。”司野双手扶腰,粗着嗓子大大咧咧的吼道,言语间却并非真正介意被混淆了性别。
 花云裳有些不好意思,“小孩子说话不懂规矩,还请这位大侠海涵。”
 “神妃娘娘客气了,我们这些个粗人怎么会跟小孩子计较,”司野拍拍胸口大笑几声,对凰小祸说:“小姑娘,你记住喽,小爷是雄性。”
 花云裳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小祸,快跟大哥哥说你记住了。”
 天晓得,这个周身男子气概的司野,根本就是个女子,虽然言谈举止像个男人,但那光洁如玉曲线修长的脖子上根本没有喉结,这男扮女装的把戏,也就骗骗这帮子没有常识的古人,连她家小孩子都骗不到。
 凰小祸不情不愿的答应,低下头又碎碎念道:“明明就是个大姐姐,想骗小祸宝宝,可没那么容易。”
 “嘿,这小娃娃还倔得很,你看小爷这模样,再看看你”司野指着花云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她只知道随行的女人是大祭司选定的准神妃,可这两个娃娃,莫非是大祭司的娃娃?
 “娘亲!这是我娘亲!”凰小祸拽着花云裳的手,得意的嚷道。
 司野微愣,摸摸鼻子尴尬的笑道:“神妃娘娘看着可不像有两个这么大的孩子。”
 龙九夙阴鸷的目光一扫,她更加不自在了,当时祭司大人已经戴上了斗篷,在阳光底下也像是一个散发着寒气的冰块。
 许是为了掩饰自己失言,她又接着刚刚的话继续道:“小姑娘,你娘亲这样的美人儿才是雌女人,我这样儿的,哪能是女的,你说是不?”
 说完还摸摸下巴豪爽的大笑,接着又接到龙九夙不悦的目光,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被口水呛住后的剧烈咳嗽。
 “阿野,切莫多言,耽搁了大祭司行程。”司空靠着青绿色的竹杖,不是斥责,却有丝无可奈何,想来这个小师弟没少让他操心。
 这么想的时候,花云裳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失落,手也在同时被握紧,她一惊,撞入龙九夙迷人紫眸的人影是那么慌张,好似做了亏心事被丈夫捉住的妻子

  ☆、小心溅你一身血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小心溅你一身血
 这么想的时候,花云裳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失落,手也在同时被握紧,她一惊,撞入龙九夙迷人紫眸的人影是那么慌张,好似做了亏心事被丈夫捉住的妻子
 祁瑞山庄老庄主年轻时明震武林,上了年纪反倒纵情山水,山庄也从最初的京都郊外迁到了偏远荒凉的莲花山外。舒悫鹉琻
 上山的路不好走,车马也过不了,司野有些抱歉的对龙九夙说:“祭司大人,山路崎岖,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龙九夙淡淡颔首,然后牵着花云裳的手上了轿子,两个娃娃也跟了过去。
 司野苦着脸,拉拉司空的袖子抱怨道:“大师兄,这祭司大人可真不好伺候,都明说了山路不好走,他还要让我们抬着轿子上山,真是”
 后面的话都因漂浮在空中的轿子惊讶地咽了回去,他扭头紧紧地拽着司空的手臂,“大、大师兄!祭司大人会妖法啊!”
 “休要胡言,不过是玄门异术,大祭司乃是夜国神使,臣子百姓皆称其为神迹,你莫要惹祸上身。”司空没有神采的眼睛空洞的望着渐行渐远的轿子,眉宇间露出淡淡的忧色。
 司野虽然一直当自己是条汉子,说话行事都风风火火,但女孩子的细腻心思还是藏不住的,她见司空的神色,便问:“大师兄,你在担心什么?”
 “没什么,”司空微微一笑,“听说此次锐亲王也会来”
 “是啊是啊,连皇帝陛下最宠爱的那个三公主殿下都来了,”司野皱了皱眉,这样的俏皮神态,与她男子气概十足的装扮格格不入,显得有几分滑稽,也十足的可爱,“大师兄,你说皇帝陛下不是有什么预谋吧?他是不是要攻打我们祁瑞山庄?”
 司空摇摇头,叹道,“阿野,又胡说了。”
 “不说就不说嘛,”司野孩子气的吐了吐舌头,扶着他的手臂慢慢走着,“大师兄,我跟你说哦,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那位神妃娘娘觉得很眼熟呢。”
 “哦?”司空面色不变,敲打着地面的竹杖却微微一顿,状似无意的问道,“她是何模样?”
 司野诧异的抬起头,也就比他矮上半个头,但她过于小巧的脸,无端的让她看起来玲珑了几许,“大师兄,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对女人的容貌好奇。”
 司空扯了扯嘴角,“不说也罢。”
 “你都问了,小师弟岂有不说之理?”司野语气不太对劲,有些酸酸的,“她长得可好看了,要不是大祭司先下手为强,小爷窃玉偷香也把她讨来做老婆。”
 说完,还颇为放肆的大笑了几声。
 然她的笑声还没落尽,就感觉背后阴森森的,像是被人狠狠瞪着,她一回头,就看到了黑着脸一身煞气的锐亲王。
 无奈司野虽然名声在外,有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但对朝堂之上的事一概不知,对这个京城有名的美男也无缘相见,是以,她不认识这位王爷。
 “喂,小子,你瞪什么瞪啊?”司野最讨厌这种没礼貌的小白脸,反手习惯性的握住背上的双刀,颇为霸气的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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