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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血龙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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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队衙役戒严了整个陈圆圆的“家”,鼎魔是个光着头的干瘦小胡子,正在指挥着衙役一遍一遍的搜着陈圆圆这几年来住的地方,一寸土地都没有放过。
真正的书生安静的盘腿坐在院子里那颗老树底下,静静地听着。
……
周不安拔出刀,攥着一块上好的蜀锦,用心的擦着那明亮的刀锋,映出来一双充满野性的眸子,嗖而不见。
旁边坐着鬼医老爷子,借着天光,手里拿着一卷佛经,眯着眼,吃力的一个字一个字读着,手指头按在上面,慢慢地移动。
哭鸦靠着墙角,闭上眼睛,听着老爷子的佛经。
……
皇宫大内,灯火“嗖”明。
张贵妃已经老了,曾经姣好的面容已经逝去,紧致的肌肤变得松弛,引以为傲的身材也已经不在。
但是就是这个老妇人,承载着曹国的龙脉,坐卧在帝国的心脏中的心脏里面。
一举一动,影响着数千万条姓名,一字一言,能叫人富贵或潦倒一生。
她的武器,就是权力。
只是现在这个老妇人看完了一分边军急奏,旭日神朝的消息,让老妇人很头疼欲裂,打仗,打仗,可是谁知道打仗是需要钱的,但是现在的国库,空荡的就像是泰门州蝗灾过后的庄稼地一样。
恐怕只要再稍微有一点问题,这个国家就会狼烟四起,反贼肆虐啊!
老妇人突然想起了先帝,那个儒雅又有点微胖的男人,脸色还是呆呆的,只是一滴眼泪慢慢从脸上沿着老旧树皮一般的皮肤,蜿蜿蜒蜒的往下流淌。
喃喃道:“多好的一个男人啊,可惜啊,为什么呢?”
“何必呢?”
……
“何必呢?”问话的是一个道人,看着章丹,诚恳的说。
章丹笑了,这位老了的国公爷慢慢的站了起来,压迫,威势。
就像一头北边的熊。
章丹盯着道士的脸,呵呵的笑了。
“你的好徒弟,你的好传人。”
“一年前,路过泰山州,眼见一良家女子张氏,年轻貌美,为宝鼎之身,强占之,不从,一怒之下,凌辱三日而亡。又杀她全家,连她刚刚一岁的孩子都没有放过。”
“当地士绅不敢言。”
“九个月前,去京城‘梁家酒楼’吃饭,只因为看一书生不顺眼,便打碎四肢,喂食獒犬。后又恐吓其家,置其一家家破人亡,举家搬迁,路遇匪徒而死。”
“京城诸官皆不敢言。”
“三个月前,醉酒,强闯一军军营,被阻止,一怒之下,屠戮前哨,直到被军中高手阻拦方才住手。”
“三日后,那高手被支而出执行任务,不料,暴毙。”
“军中没有证据,不敢言。”
“这些事情我便也不想管,混账多了去了,便是管,我也没有那时间。”
“但是,你那狗东西错就错在招惹了我章家!”
“没有证据如何?嚣张跋扈如何?就是背后承天观又如何?”
“不服,老子便打到你服为止!老子打不过了,还有老子的儿子,叁万禁军,就不信踏不平你小小的一道观。”
“敢惹老子,老子就让你血流成河!”
“他就是你的私生子又如何。”
“就是你,老子照样敢打你!就是你们掌教,狗屁国师,他说一句话我看看?”
“老子不发话,哪个虫儿敢吱声?”
19。故事才刚刚开始 二
周不安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整个屋中灯火通明,鬼医也不念佛经了,在那儿头点点点的打着瞌睡。
月上柳梢头。
周不安早就放下了刀转而喝茶,但是却越喝越烦躁,终究是忍不住,将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但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鬼医就醒了过来。
只见鬼医打了个哈欠,睡意朦胧的看着周不安,问道:“几时了?“
“差点点时间就到了三更了。“
“时间还真长啊。“鬼医又伸出手摸索着自己的屁股周围,终于摸到了他的佛经,于是又眯起了眼睛,翻开新的一页,吃力的看了起来。
“你呀,太急躁了。“看了一会书,鬼医看见周不安脸上的神色,不由道。
周不安刚想说话,就听到门外有人喊。
“大人,大人……”
是鼎魔的声音,周不安大步走了出去,看见鼎魔正在快步向自己跑来,气息微微有点粗。
按照周不安对于鼎魔的了解,这只能代表他跑了很长的路,而且,他的心情一定很激荡。
只有这样,像鼎魔这样的外家好手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别急,慢慢讲。”周不安几步挪移到鼎魔身边,扶住他的胳膊说,谁知鼎魔不管不顾,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本子物什,塞到了周不安手里。
周不安接着东西,低头一扫,那本旧本子上封皮上写的几个大字让他心脏猛地一停。
内力急速的奔涌,庞大的,骇人的,湍急的气势猛然而起。
周不安像一只大雕一样,拔天而起,那看不见的气势震撼的屋子上的瓦片颤颤发声。
把鼎魔的下半句话生生憋了下去。
鬼医看着远去的周不安,慢条斯理的从腰间的兜兜里面取出两朵干菊花,放进茶里,慢慢喝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去火,去火啊。”
有神秘人物抬头,气势流转,激起尘土,宛如在尘世开了一朵花。
举势如水火,扶摇而上。
前行的周不安感受到了神秘人物的敌意,但是他没有减速,只是撕开嗓子喊道:“我有急事要面见章大人。”
神秘人物没有丝毫表示,忽然,在这座宅邸的某一处地方传出一声叹息,接着,那神秘人的气势就如同沸汤泼雪,毫无意外的消失了。
周不安一脚踏在了章文理书房的门前。
那门就开了。
周不安紧盯着那门,看里面的灯光一丝一丝,一寸一寸的倾泻出来。
直到看见陈圆圆那张胖脸,周不安浑身的气势才算是真正的平息下来。
他从来没觉得着一张脸出现的这么及时,是这么可爱的一件事情。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这个小胖子的气势出现了真正的变化,不再那么怯懦可怜,谨小慎微。
而是一种淡漠的平静。
陈圆圆看见周不安站在门口,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周不安站在书房门门口,微微一踌躇,便躬了身子,恭敬地道:“卑职周不安有事告与大人。”
书房里没有声音出现,那门却一寸一寸的慢慢合上,黑暗重新聚拢了过来。
陈圆圆并不知道周不安的情况,他走出来之后,便走到自己以前疗伤住的地方,那门口皮甲侍卫见陈圆圆来了,也不多话,也不阻难,就那么任由陈圆圆门一推走了进去。
李国涛正坐在桌子旁,点着蜡烛,用手抚摸着桌子的边沿角落,“好了?”
陈圆圆揉了揉脸,嘻嘻一笑,顿时一个生动活泼的陈圆圆又出现了,只见他几步就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凉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这是当然了。”
“起码,第一关是过了。”
“不过少主现在还是小心吧,初来时以为这座府邸很简单,但是现在看起来这座小小的府邸水很深,不得不防。”李国涛突然说。
“李叔你这是发现什么了吗?”陈圆圆问。
“不好说,”李国涛道,“刚才周不安在府邸之中御空而行,看气势流转,内力喷薄,竟然已经有了五品高手的气象了。”
“五品听天雷,他已经有了傲视一方的资格。“
“这本来就不奇怪,但是在周不安御空而起的时候,另一道气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势如火山之岩浆,燎原之大火,充满暴烈和毁灭,但又偏偏有着一丝山之厚重,土之沉稳,虽然也是五品,但是与周不安一比较,便会发现周不安这五品竟然就像小湖泊之于大海,皇宫之于茅舍。“
“就算是面对四品渡红尘,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这倒也罢了,但是真正的可怕就在于,那突然响起的一道叹息的声音。无形无质,普通人,哪怕是周不安都听不到。“
“但是那道气息的主人却听到了,所以那道气息竟然很快的隐匿掉了,连我都没有找出来。“
“我没有找出来的不但是那道气息,还有那个发出叹息的声音的主人。“
“小小的一个三等州府的宅子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不可思议。一个五品高手,落在一个一流门派中,恐怕也是一个定海神针一般的人物,能被当做祖宗供养起来的人,竟然今天晚上就出现了三个。“
“哪怕是章家的力量,都不会在一个子嗣上面花上那么大的心思。“
“就是五品的周不安,在他投靠章文理前面,也不过是一个疑似六品的锦衣捕快,如果他真的是五品的话,他其实也不用投靠章文理了,五品的高手在哪都能活下来。如果进了听风台,或许他的身份会更加显贵。“
“这座宅子,哪哪都透着古怪。“
陈圆圆不说话,事实上,他也在思考。
然而章文理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只听见有人敲门,陈圆圆和李国涛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出去开了门。
章文理一个人站在门外面,背着手。
看到陈圆圆,他拿出了一本旧本子,还有一个灵位牌,递给了陈圆圆,道:“你的东西。“
章文理说完这话,也没有丝毫想要进去的样子,只是说:“明日早上,到我的客厅来。“
20。故事才刚刚开始 三
还是一样的装束,周不安坐在暗处,章文理坐在前面。
只是这一会陈圆圆站在堂前,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总是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看,这双眼睛不是来自于章文理,而是来自于周不安。
周不安的眼睛本来细的好像是柳叶,但是现在,陈圆圆却感觉像是刀锋一样,在自己身上一层一层刮着,巡视着。
“说说吧。”章文理开口问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是哪天晚上,陈圆圆很清楚。
所以他邹着眉头,缓缓的讲了出来。
一个充满着血腥,凶残,和阴谋的夜晚。
“那是晚上二更时分,我本来是要睡觉的,但是爷爷却突然召集了我们所有人到祠堂,说是有话要说。”
“所有的长房都去了,资格不够的,就只能在祠堂门外站着。”
“我记得很清楚,我是站在我父亲后面的,我母亲牵着我的手,我的几个姨娘都站在祠堂的外面,然后,门关上了。”
陈圆圆的脸上出现了泪水,滴在堂前。
“然后就是一场蓄意的屠杀,所有人都死了,爷爷压根就没有说过这句话,是有人借着爷爷的名号来召集我们所有人。”
“我被破门而入的侍卫救了下来,他把我拉到祠堂里面,然后我就看见了奄奄一息的爷爷,他指着祖宗的牌位,告诉我那里有一条密道,可以逃出这里。”
“好多东西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能记得那天晚上冲进门的又好多穿着各色衣服的人,然后家里就起火了,各种人的惨叫都混在一起,有男人,有女人,有平时的哥哥姐姐,姨娘叔父的,也有下人婢女的。”
陈圆圆的表情一直很淡漠,就好像是在讲其它人的故事。
听得章文理手都微微起了颤抖。
讲完了话,章文理抬起了头,对着陈圆圆,突然道:“你是想要读书还是想学武从军?”
毫不犹豫的,陈圆圆立刻就说道:“从军!”
章文理没有问陈圆圆为什么,也不需要问陈圆圆为什么。
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先去换一件干净衣服,我去带你见个人。”
……
陈圆圆走了,章文理终于没有忍住,重重的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口中怒吼道:“我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没有这么简单。”
“许道道一个跟随了我父亲二十一年的老卒子,一个亲手从牵马小兵干到六等将军的人,一个从底层爬到中层脊柱力量的人,居然会因为一场大火而死掉?“
“被人举家屠戮,这很丢人,十分丢人,但是更加丢人的事居然有人还妄图隐瞒这件事情,竟然还帮着不知道是谁的人合起伙来对付自己人。“
“竟然以一个国公的力量和身份去查都查不到这件事情的蛛丝马迹。“
“竟然朝廷会对一个真真正正的自己的有功之士如此淡漠,令人寒心,令人寒心!这多少年来,那个老寡妇执得什么政,丢的什么人!连曹国的脊梁骨都被她弄弯了!”
章文理很大逆不道的把虚坐在皇座之上的老妇人斥责了一遍,周不安却像没有听见一样,安安稳稳的坐着,直到章文理的情绪平静下来。
“大人难道就对这件事情没有一点怀疑吗?”周不安问。
章文理摸着胡须,说道:“首先,徐道道家的族谱没有问题。他家的族谱,攀认的先人,都是我父亲找的先生考校,验证的。”
“灵位也没有问题。”
“将军府九十八口人,结果尸体也是的的确确找到了九十三口,少了五口人,其中,就有一个原本是少年的尸首。”
“毋庸置疑。”
“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只能说明,眼前这个小孩子哪怕不是真正的许家幸存者,也和这个事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如果他真的是许家幸存的那个小娃娃,那么我章家,就有义务收养他!他的祖先曾经替我父亲拼过命,那么,我就不能那些老兵齿冷!”
“这个关系,我章家担了!帝国不管,我来管!”
“就算不是,”章文理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那么这个人也和那场事件有着很深的关系,把他放在身边,我倒是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而且,昨天晚上,那个小家伙和我讲的前因后果,我还是没有找到很大的破绽……”章文理把这句话没有说出来,只是留在了心里。
他又何尝不是不想把人想象的那么邪恶呢?
陈圆圆回到房子,意外的发现叶雄也来了,还是那副老老的,驼背的老刘头样子,面上皱纹深深。
“他们也把你请过来了?”陈圆圆开口问道。
叶雄无奈的笑笑,没说话,像房梁看了看。
陈圆圆也抬起了头,一抹跳动的火焰燃烧进了他的眸子。
艳丽逼人的“璜”正坐在房梁上,两条修长饱满的大腿在半空中晃啊晃啊的。
陈圆圆面上很惊讶,实际上,他心里也很惊讶,同时对于“璜”的警惕又上升了一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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