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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张皇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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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所以让她在跟前伺候,实际上是给这二人的面子。”朱佑樘耐心解释,笑着冲张沐走去。
谁知道张沐向后退了几步,“你不是已有杨廷和、谢迁他们,怎地还要宦官帮手,就算是,大可以找荣华和喜乐他们,尤其是喜乐跟了你多年,怎么如今却是要找刘山,一个从没听过的人办事?”
“沐儿,你阅历终究不够——” 朱佑樘摇了摇头,随手捻了朵玉簪花,那花洁白无瑕,形如仙鹤,但花蕾处却如发簪,六枚鲜嫩的黄色雄蕊与一枚纤细洁白的雌蕊柱头藏在花心处,怯懦摇晃中引出袭人的芳香,“谢迁众人是能臣,喜乐他们是忠臣,虽然有智有谋有心,但却缺少阴险这个个性,朕欣赏的就是刘山这点,他本是个御膳房的小太监,但却上下圆滑,扇完风点完火后躲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他能做一些朕不便做,喜乐他们不敢做的事情。”
看着眼前双目濯濯;灿若星辰的男子,微微上扬的笑容,仰起七分的得意和三分的欢喜,明黄的衣裳,十二旒的冕冠,无不彰显着他世上至高无上的身份,张沐愣了愣,心里突然有些惊慌失措,面前的人是个帝皇,不是昔日在太子*儒雅谈笑的男子,不是那个手握长卷不知如何是好的迷途羔羊,他是一个真正的帝皇——
“沐儿,怎么了?”朱佑樘看着张沐突然悲伤的眼,那双本应该盛满喜悦和快乐的眼睛不知从何时起总是带着三分的伤感和三分的悲怆,她明明安静的站在他的跟前,但灵魂却好似站得很远,很远。
朱佑樘心里一惊,手伸出,死死地拽着眼前的女子,“沐儿,怎么了?”
“没事,”张沐抬起精巧的桃花面,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我只是在想,下次你去离开皇宫的时候,我还是男装相伴比较保险,谁知道太皇太后会不会再派别的女子。”
朱佑樘扑哧一笑,心里一松,话里的语气也松了许多“沐儿不气朕了?”
摇摇头,张沐顺着朱佑樘的手钻入他的怀中,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带着满满的笑意,“不气了,只是你决不能再来一次,从此以后我盯死你了,若是有宫女要冲上来,你就报上我的名号。”
朱佑樘浅浅地在张沐额头上亲了一下,看着张沐扬起的笑脸,心里默默说道,对不起要她提心吊胆担心某一日亲手盖上册封妃嫔的旨意,对不起要她看着太皇太后的脸色过日千言万语,到最后只歉然地说了句“对不起”。
一阵恍惚,看着面前修眉飘逸。一双手拈花捋风好似永远都那么洁净温柔的男子,张沐嗔笑说道:“你是在我x后形象大毁而道歉吗?”
“调皮,”朱佑樘看向张沐,她的笑,带着三分的笑意,七分的漫不经心的诱惑,突然觉得书上所写的女子无论是“倾国倾城”的李夫人还是“沉鱼落雁”的昭君,或是“国色天香”的杨贵妃,在她的面前,都是一种衬托。
心里的人,哪怕再怎么平凡,永远都是天空里最亮的那颗星星,心外的人,哪怕再怎么出众,也只能是一旁衬托的乌云。
“沐儿,你放心。”朱佑樘冷不防地说出这么一句,张沐听在耳里,先是一愣,才了解他的意思,也许是两人时日呆久了,她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了解他的意思。
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拂过他的眉,这一刻,眼前的是是非非,眼后的阴谋诡计,一切的不如意,一切的怨恨悲伤,只为这一句话,平坦了。
一抹淡笑跃至唇边,“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子,既然许下了“执子子手与子偕老的誓言”就愿意给对方一次机会。帝皇也好,凡人也罢,他既然愿意为了她挡住世人所有斥责,愿意为他违抗他最最尊敬的亲人,愿意为她在朝堂上拦住所有的风暴,那她也愿意为他背起一肩的骂名。
在纷纷扰扰的尘世上能找到此生携手的人实属不易。既然已经遇见他,拥抱他,那么她愿意握住他的手,走下去。陪着他,哪怕成为背上最不堪的骂名, 她如今,也已愿意
朱佑樘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低压着说了声“沐儿,闭上眼睛”,薄唇凑去堵住她的小嘴,舌头技巧地探进她的唇齿里,带着他满腔的爱意融入她的心里。张沐嘤咛一声,任由他的舌探进自己的小嘴,神智已经是轻飘飘云游四海。
一阵风吹过,一米阳光从上方缓缓射下,穿破了蔽日的乌云,不一会儿一穹蓝天跃然顶上,带着醉人的蓝色和轻飘的白云,晴日终于来临。
初入宫闱 1 犯案
1 犯案
弘治二年,春。
一年的时光已过。朝堂上政令通行,一批老臣被迫退下,新锐的臣子如白昂、谢迁、杨廷和等人在朝堂上日益占据脚跟;后宫依旧是皇后一人独宠,但貌美的宫女搔首弄姿等着皇上的“惊为天人。”
一道道降税的圣旨,归还皇庄于百姓的旨意大大减低了百姓的负担,虽然天灾人祸有之,但食能果腹,衣能蔽体,先朝趋于停滞的商业也慢慢兴起,仅仅在这一年的时光里,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西直门外的云来茶铺生意兴荣,众多人围在台上说书人身侧,听着说书人讲诉近来朝堂的故事,忍不住拍手叫好。身着小厮服的店小二手执茶壶,泡着功夫茶忙的不亦乐乎,身后跟着卖干果的,也是好一阵叫卖。
守在门口的掌柜拨弄着手中的木算盘,为今日的好生意沾沾自喜,幸好他找了这说书人,别的说书人都说些三国演义的老生常谈,这人说的却是宫廷大事。颇有意思,不到三日就名扬京城。算盘刚刚拨到千位数上,左手正要落笔,却见一辆马车不疾不徐的停下在门口,接着一身着深蓝色长衫的男子掀起帘子走下,后头跟着的是身着素银色的常服的男子与穿着淡蓝色长衫的男子。
掌柜立马放下手中的算盘,笑盈盈地迎上三人,打着眼色让小二找出一个楼上的雅座。这三人虽是常服,但从补上可以看出,三人中有一位是三品大员,一位是五品官员,至于那没品的眉眼清丽,国色惊人。
“三位大人请楼上请,楼上请。”
“杨兄,你可是早就备好了宴席,等着我和青玉回来?”素白男子正是白昂,他去年左迁为南京兵部侍郎,这次奉旨回京商量黄河泛滥之事。
“我又不是神算子”杨廷和摇头一笑,指了指他和白昂身上的补子,“京城里的老板可都是人精,我俩一个是白鹇,一个是孔雀,他们心里可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不同的补子代表何种官衔,不过若不是你这三品大员,没准今日我还要拉你上另一个酒楼品食呢。”
明朝官员常服用补子分别品级高贵,白昂早知如此,但在南京并没有见到如此尖眼的老板。叹了句“天子脚下,就是不一般。”
“廷和,你可要推荐些好的茶叶和吃食”聂青玉一面上楼,一面叮嘱道“我回南京这一年,可没少吃好东西,如今平凡的,可是入不了口了。”
杨廷和笑了笑,“知道了,这云来客栈的凉糕甚是好吃,绝对会让你觉得不虚此行。”
…
三人寻了上楼,在掌柜的带领下走到靠窗的地方,右侧正对着台山的说书人,杨廷和点了当季的一些水果,又点了此地最为出名的江南凤团雀舌芽茶,掌柜亲盯着下了单,鞠了个躬,缓缓地退了下去。
“这儿的老板是苏州人士,最擅江南凤团雀舌芽茶,保准你们喝了乐不思蜀。”杨廷和笑着看向白昂,白昂耸了耸肩,他一向都不爱口腹之欲。在他茶叶能喝就可以了,美味不美味不就是舌头动一下而已。
“廷和,你可知道皇上这次让我进京商谈黄河一事,可有什么意图?”白昂拿起刚上的话梅,咬了口,一年前,他有幸入宫见圣颜,当时圣上问了他一番治河的方法,却将他放回南京,做了兵部侍郎,让他白白欢喜一场,不知上召又是什么意思。
“上个月黄河泛滥,百姓流离失所,皇上应该是想让你掌管河道一事”杨廷和笑了笑,顺手将刚刚端上的江南凤团雀舌芽茶端起,朝白昂拱了拱,“为弟以茶代酒,在此地恭喜兄长能够宏图大展,得偿所愿。”
“哪里,哪里”白昂一笑,捧起凤团雀舌芽茶轻轻一抿,只觉得一股玫瑰的淡香{文}跃然于舌苔之上,清香过后又是微{人}酸的橄榄味,接着一股银杏的苦{书}味在栗的厚土味下带了出来,只是小{屋}小一口,就有百般滋味,万般感觉,怪不得叫凤团,真是一口席卷天地。
“好茶”愣是品遍了各地美食、尝遍了各处佳肴的聂青玉也忍不住赞叹出声。
三人正在闭目回味茶香。突听得台下锣鼓一响,案木一惊,瞥了瞥,原来是说书人歇息够了上台说故事。咋底下人一阵哄叫下,一个瘦削的白发老头走上红台,“刚刚正说到皇上登基之后,废除那纸糊阁老的职位,断了万家人的财路,驱除了一帮番僧——”老头顿了顿,拍了拍手中的木案,“可是,皇帝却没能享受三宫六院的快乐,每日辛苦劳累,只能回坤宁宫对着皇后一人,真是苦煞人也。”
杨廷和听到此句,脸色一暗,又听得旁边有人鼓掌叫好,起身正要止住那说书人,却被白昂拦下,“廷和,说书人说说而已,不必这么认真。”
哼了一声,杨廷和坐回位上。本打算耳不听为净,但谁知这老儿年龄虽大,但声音很是低沉穿透,穿过喧闹的人群,所说的话一字一句的传到他们的耳里。
“说起这皇后,真是个妒妇,你想,男人三妻四妾自然的很,可这皇后却是不允许皇上册封其它的女人,大婚二年,没有一个皇子。若是我家的婆娘无出,早就休了她。当今皇上却不,你们知道为什么不?”老头装作神秘的顿了一顿,底下人又是一阵狂呼,催促着他快说,呵呵一笑,老头解开了谜底“那是因为皇后很是厉害,皇上不敢越雷池一步,很是有恭肃皇妃当年的能耐呀,只是那龙裤能不能拉得拢,就没人知道喽。”
一旁的食客听得这隐晦的黄段子,笑得直垂桌子,一时间几十个铜板儿甩到老头的跟前,噼里啪啦砸在老头面前的毯子上很是响耳。
“荒谬,真是荒谬”杨廷和气愤地放下手中的茶叶,在这环境在再好的茶叶也没有什么味道,白昂一手按住他,“廷和,看清楚情况再说。”京城不比南京,一个小小的说书人哪儿有这么大的胆量在酒楼里大肆斥责皇家事宜,而且一干人等拍手叫好也不见厂卫出现,这事情透着玄妙。
聂青玉看了看白昂的眼神,挥手示意掌柜过来,“掌柜,这老头是何人,你让他在这儿大肆诽谤,不怕被厂卫逮住,我们这儿一干人等都跑不脱?”
她本就是容貌艳丽,再加上男扮女装,虽说话声音很是粗狂,自然地透出一股阴柔的美丽,掌柜愣了一愣,而后偷偷一笑,捂着嘴趴在桌上冲三人小声说道:“大人大可放心,这书已经说了三日,都没人出面,背后有靠山。安全着呢,入不了皇上的耳朵的。”
“掌柜,这儿要三壶酒”说话间,旁边又有一桌客人入内,掌柜歉然地告了辞,转向另一桌伺候。
掌柜退下后,三人才窃窃私语,“廷和,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白昂不解地看向一旁的杨廷和,杨廷和摇摇头,他刚刚升任修撰,平日里都在掌修实录,其他大臣相邀他也因工作繁忙而拒绝,他并没有发现朝里有何风向,更不知道皇后和谁结下了梁子。
聂青玉突地“嘘”了一声,指了指那说书人,示意二人安静下来听听说书人讲些什么,杨廷和本是不屑地拿起喝了几口的茶叶,心道下次喝茶找一个好的时机,听着听着,脸色猛地煞白。
“哗啦”,他手上的茶杯以笔直的姿态掉下,青瓷的碎片散落在地,淡黄色的茶叶水顺着几根茶叶梗流淌出来,这声脆响若是平常定会招来众人的关注,但这次却掩盖在众位食客热情的“嘘”声中,不被察觉。
顾不得腿上沾染的茶水,杨廷和从怀里掏出八十文铜板,起身离开了座位,直冲酒家外停着的马车走去。
“廷和,点心还没上齐,怎么就走了?”聂青玉看了看桌上的茶水,觉得甚是奇怪,她手中的茶都没饮完,杨廷和做什么要步履匆匆地离开。
却不想一旁的白昂也站起身来,冲她说了句“跟上”,撩起长衫,也走出了酒家。虽然心里迷惑,聂青玉惋惜地看了看桌上的水果,最终端起手上的茶水一口牛饮地吞了下去,茶杯里的茶叶也来不及吐出,见外面马车正要开动,赶紧使了脚上的轻功,身形幻影之间离开了飞入马车。
“驾”马夫一见聂青玉上马,挥起手中的马鞭,遵照主子的吩咐往皇城的方向驰去,聂青玉撩起车帘,入了车内,见白昂和杨廷和二人端端正正地坐着,“你们二人真是的,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需要这么急,我刚上马车还没站稳就让马夫挥鞭,害的我险些摔跤。”
好一顿抱怨却不见面前二人有何回应,聂青玉觉得奇怪,再仔细一看见左侧的杨廷和眉头紧锁,而马车右侧的白昂则略显呆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皱了皱眉,感觉到马车里的气氛并不轻松,她收起了刚刚开玩笑的语气,略带谨慎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青玉,刚刚那说书人说皇后的弟弟张延龄仗着皇后的权势,在兴济的街头打死了去那儿游逛的顺天府尹的儿子。”顿了顿,看着聂青玉并没有多大变化的表情,白昂才想起青玉对朝堂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了解,“忘了说,顺天府尹只有一个独子,他与李东阳是同年的好友,李东阳定会恳请皇上秉公办理。可是当今皇上偏爱皇后世人皆知,若是皇后一心偏袒亲弟,难免不会闹出事端。”
聂青玉“哦”了一声,依旧疑惑不解“那你们为何要如此匆忙地赶去皇城?”
白昂看了看对面的杨廷和,本想让他解释一番,却见他眉头紧皱陷入沉思,隔绝于外,显然没听见他二人的谈话,只得自个儿回答了聂青玉的问题。“首先,李东阳是老臣,在朝廷里颇有威信,若是皇上驳斥了李东阳的意见,朝臣与帝皇心里难免不会有些疙瘩;二来,廷和兄曾告诉我,当日之所以能从七品小员一跃成为三品的侍郎,皇上的赞许不可忽视,但当日皇后娘娘是大力推举,知遇之恩,不可不报。”
“原来如此。”聂青玉点点头,终于不再多问。
白昂掀起车帘,让马夫再赶快些,而后闭目养神,心里想着如何帮恩人度过难关,杨廷和也是沉思着刚刚说书人说过的话,二人皆没有注意已经消声的聂青玉,更没有看见她一脸温柔的看着白昂,眼风脉脉而隽永。
养心殿内香气袅袅,偌大的殿室里正跪着一个身着绯色长袍微佝偻背部的男子,他的长袍上绣着直径三寸的小独科花,皂靴冲外,顶上的漆纱帕头展角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不停的上下抖动,他下朝后就以有事启奏留在养心殿,是以手上的象牙笏还握在手心处。
“皇上,一切情况就是如此,国舅杀人违背法律,有凶案在身,本应该管入大牢,严格审讯,如今却在市井自由出入,无人拘捕,实在有违立法的尊严。”说完后,地上的男子干脆长跪不起,大有拼个鱼死网破的姿态。
看着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的李东阳,朱佑樘不由皱了皱眉头,“李东阳,你这是在做什么?”
“皇上,微臣知道皇上当日以‘家务事’回绝了秀女的提议,但这次国舅杀人,已经累及刑罚,不再是家务事,还请皇上秉公处理,人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若仅因杀人者是皇后勋戚的关系让他逍遥法外,实在让臣等有心寒,让那些不知事的臣子忘却了皇上的功绩,让那些番邦的人斥责我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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