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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张皇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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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红色的外衫,但外头罩上了乌纱,刻意削减了自身的光芒,发髻也是平常所见的坠马髻,只是将头发朝上高高卷起,挽成一个大髻,垂于脑后,步行时也是小心翼翼,刻意走慢太皇太后一步。

“喜乐,旁边那位粉衣女子是?”张沐疑惑地指了指周氏右侧的女子,那女孩很是面熟。只见她头发只是用普通的白玉随意的扎起,并未戴任何的发簪,在一干“包包头”中显得很是清秀,身上桃色对襟,下裳是浅白色的长裙,似乎镶有金边,远远望去很是夺目,但又彰显淡雅,裙摆随风摆动色泽宛如月华。

“娘娘,她是”

喜乐正要回答,谁知三人已经走到张沐眼前。张沐赶忙走下椅子,冲面前的太皇太后与皇太后二人施礼,待她站起身,那黄衣女子也冲她施了个宫礼。

“奴婢金莲给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张沐一愣,鼻尖清晰的白兰花香味提醒了她,原来面前这个柔弱的宛若风吹就倒的女子,就是如今后宫八卦中风头正盛的郑金莲。

可是,周氏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将她打蒙。

“金莲,从今往后,你不必再自称奴婢了,莫忘,皇上答应要册封你为贵人,以后见着皇后娘娘自称为妾身就可以了。”

初入宫闱 32 对峙

32 对峙

自朱佑樘登基为帝后,为了聆听各地臣子的意见,广开言路,第一项旨意除了处理万家外,就是恢复一度被先皇废止的经筵。

早朝之后,六部的尚书、左右都御史、内阁大学士和有爵位的朝臣勋戚皆要去往文渊阁,讲官会讲授“四书”和历史。

经筵每月三次,在三朝之后。明日就是六月的第一次经筵,朱佑樘习惯在前一日看一看有关的奏章,研习相关的书册,以便到时能了解朝臣的思想。

看着手上的《资政通鉴》,这是讲师明日要讲述的书册,不知不觉已是入迷。

“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后还在太液湖等着您,是否该动身了。”

荣华站在养心殿外,匆匆跑来提醒。虽说皇上传了旨意让众人勿等他开席,但太皇太后不肯,脸色不愉地说皇上不在,任何人不能动筷。

“朕不是让你传旨,怎么还在等?”朱佑樘侧首算了下时辰,心里略微有些诧异,没想到太皇太后今日不见着他不肯罢休,自言自语道:“难道,真要对上?”

“皇上,太皇太后说了,您若是不去,就不开席,今日这虫王节就不过了。”

荣华在朱佑樘身旁伺候久了,心知皇上为郑金莲的事烦恼万分,也知太皇太后这次逼着皇上去,就是要给那郑金莲明明白白的身份。

“要不,奴才回禀太皇太后,说您龙体不适——”

“罢了。”朱佑樘抬手止住他,沉吟片刻后忍不住长叹一声“既然太皇太后执意见朕,那就去吧”

接着从桌上拿起一块枯叶制成的书签,那还是他幼年与张沐一同制作的。小心翼翼将书签夹到所看的页面上,将书端端正正地放在案几的正中央。

唐太宗曾说“夫以铜为镜,可以 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他翻遍古书,却找不到半死可以解决目前困境的方法。

想起那个挚爱的女子,朱佑樘的心中千头万绪交织。若是遵循孝义、礼节,他大可遂了太皇太后的愿,册封郑金莲为贵人;可是那让沐儿情何以堪

手中的拳头死死地握紧,良久,力气才慢慢地泄了下去,拳头依旧握着,却没有刚刚那般大力。

“荣华,你去太医院请太医,以备不时只需。”

如今,肩上担着万民的福祉,他已做不了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皇帝,他愿意用一生的辛劳换得挚爱人的白首相随。

谁要拦他,他绝不心慈手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哪怕是最疼他的皇祖母,他也只能选择违背她的意思。



当朱佑樘赶到太液湖时,见满席之上坐着四位宫装女子,太皇太后一袭红装甚是喜庆,而对面坐着的张沐正装打扮,比往日多了份端庄,眉梢却多了几分忧愁。

——莫不是,她已经知道郑金莲的事了?

朱佑樘此刻只恨不得前几日有勇气将所有事如实告知,若不是这几日不敢说出口,今日怎会让沐儿从旁人嘴里听到他和郑金莲的故事,谁知道这故事被篡改了几分?

“皇祖母千岁千岁千千岁,母后千岁千岁千”朱佑樘正中的太皇太后和王太后行了行礼,装作爽朗笑了笑“今日可是虫王节,皇祖母穿得真是喜庆。”

周氏捂着嘴巴呵呵一笑,拉着一旁的王太后说道:“慈儿,你也没想到哀家这宝贝皇孙居然能说出这么俏皮的话,逗得我老人家乐不拢嘴吧。”

王慈跟着轻笑,掏出大襟里的蓝底金丝绣帕擦了擦嘴角,“没想到皇上登基后,性子也不似从前了。”

朱佑樘在张沐左侧坐下,接过宫女递上的茶“皇祖母,孙儿在准备明日经筵的书册,还望祖母宽恕孙儿迟到的罪过。”

周氏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皇上全心全意放在江山社稷,是百姓的福分,不过皇上也要多多注意健康,本宫刚刚还在叮嘱皇后要好好照顾皇上。”

张沐正坐在一旁和柏太妃说话,听见周氏唤她的名字,转头道:“正是,刚刚太皇太后正叮嘱臣妾要‘好好的’照顾皇上呢,一番用心真是‘良苦’。”

朱佑樘见她嘴角带着假笑,而且往日一双光彩耀人的眸子透出七分悲伤、三分失望,心知太皇太后定是提了贵人一事,只是不知说了多少

御膳总管见皇上驾临,赶忙让宫女和太监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美食端出,这些食物本早已放在桌上,但等了良久早已经冷了,宫里素来不吃“冷食”,因其不利于养生,所以撤下全部菜品,重新做了一番。

羊肉、爆炒羊肚、麻辣兔、冷片羊尾、爆炒牛肚、羊双肠、猪膂肉、脆团了、蜜柑、凤尾橘、漳州橘、橄榄、小金橘、凤菱、脆藕,一盘盘美食鱼贯而入,张沐看着眼前各种稀奇古怪样式的食物,没有胃口。

朱佑樘乘着夹菜的时候,小声在张沐耳畔耳语了一句:“沐儿,呆会儿留下来,朕有事和你说。”

这时两个太监捧着一个莲荷青瓷汤碗,下头是墨青色的两根藤枝缠着彼此,宛若生死相依的恋人,两朵荷花在瓶口处聚合,揭开碗盖,内里炖的是莲子汤,白皙润滑的小颗莲子,透色清香的银耳,小如指甲盖大的枸橘,衬着碗口处桃粉色那两朵荷花,简直令人不敢下勺。

一旁的宫女拿起小勺,正要给每人盛上一碗,周氏拦住了她的举动。

“金莲,你给皇上添一碗莲子汤吧。”

莲子,莲子,有连生贵子的意思,用作大婚时的瓜果,平日里也是帝后常吃的菜肴,如今周氏突然让郑金莲添莲子汤,有心人一看就知,太皇太后明摆着是让她为皇上“连生”贵子。

郑金莲羞红了脸,下意识抿了抿嘴,但一双葱长的手却是坚定地拿起白瓷质地的汤勺,“皇上,请用。”

张沐看了一圈眼前众人的脸色,诸多表情尽收眼底,有看好戏的,有担心的,也有疑惑不解的,最后视线放在了身旁人上,却见他依旧笑容满面,找不着半点拒绝的痕迹。

——罢了,罢了,怨只怨所托非人。

长长的指甲勾在肉里,张沐感觉着手心的疼痛,却觉得这痛比不上心里的疼,万分之一也闭不上正在此时,桌下一双大手紧紧地握住她,本是冰凉如水的手突地被温暖包裹。

“皇祖母,这莲子汤朕不喝,朕这辈子只喝皇后一人所盛的莲子汤,希望太皇太后成全。”

张沐听见此语乍然抬起头,正看见朱佑樘冲她微微抬眉,眸里的笑容宛若冬日里突然乍现的阳光,扫平了她周身所有的寒冷,不知是否因为手连通心脉的关系,本是慌乱不安的心突地平稳下来。

她听见旁边的他说:

“皇后,还不快为朕盛上莲子汤?”

初入宫闱 33 携手

33 携手

“皇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朱佑樘笑了笑。接过张沐添好的莲子汤一饮而尽。

“皇祖母,孙儿希望皇祖母能谅解,孙儿不希望后宫里再有往日争权夺势的事情,能得一心爱之人相伴,足矣。”

周氏眉头微蹙,似笼罩着一层阴影,但是很快又慢慢散开,依旧是完美弧度的笑容,将郑金莲拉到身旁,拍了拍她的双手以示安慰。接着转过身,淡声说道:“皇上,金莲的性子您也看见了,若是做了贵人,只会成为你的贤内助,皇上需要子嗣,若不是皇后无出,本宫也不会做这个坏人。皇上,你要知道,祖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说着说着,潸然泪下,郑金莲赶忙掏出绣帕递给周氏。为她擦拭眼泪。

朱佑樘看着这个在危难时候挺身而出的亲人,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侧目看向张沐,见她头微微低下,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只觉得握着那冰冷的手略微有了些温度。

“皇祖母,您少时曾教育朕,说朕之所以会沦落于此,皆是因为恭肃贵妃的缘故,儿臣亲眼见母亲枉死,亲眼见身边一个个最亲的人无缘无故的离开身边,所以在当日去庙堂祭祖的时已经冲祖宗发下宏愿,皇宫里除了皇后不会再有别的女子,”合了合眼,朱佑樘静声说道:“若是有,愿受祖宗烈火炙惩。”

那声音很轻很轻,似一滴刚刚成形的雨滴落,但在平静的湖面上,撩起了轩澜大*。

“你,你混账”周氏听见此话气急攻心,捂着心脏脸色苍白,一手指着朱佑樘痛骂,“你怎能在祖宗面前说这样的话,本宫,本宫,真是太痛心了。”

张沐看着眼前此景不禁震了一下,她不知该相信谁的话。不久前,太皇太后还通知她郑金莲会成为贵人,皇上也避她不及,如今却突然听见这么一番话语,有些无法适从。

看着太皇太后脸色气得发青,双手不住颤抖的模样,终究有些不忍,周氏待她并没什么不好,其实册封贵人一事她理智上可以接受,但情感上却承受不了,如今看着二人闹成这样,恍恍有些不安“佑樘,算了,有话好好说,不要惹老祖宗生气——”

“你先别说”,朱佑樘忽而出声打断张沐的话,转过身,警告着正搀扶着周氏的郑金莲:“女学士,朕希望你能严守本分,勿要多想不该想的事情。”

郑金莲低着头有气无力的应了句,桃粉色的衣衫衬着她此刻脸颊苍白无力。捶打着周氏的手却是一直没停下,只是隐隐握紧的拳头泄露了她的心思。

周氏听见此话,更是生气,抛下手中的银筷,大喘地说道:“混账,哀家今天这宴不吃了,不吃了!”边说边目光锐利地直视着朱佑樘,本以为他会如往日诚惶诚恐地恭请她用膳,而后自可以提出一切条件,却没想到朱佑樘嘴角微扬:“皇祖母居然吃饱了,孙儿和皇后有事商量,就先退下了,若是身体有些不适,太医正在两旁伺候,皇祖母随声传唤便是。”

众宫女端菜的动作戛然而止,朱佑樘叮嘱了一旁赶来的三位太医,而后扶起张沐离开了太液湖,走入了御花园的小径。

太液湖畔,本是热热闹闹的节日随着这一场变故变得异常的冷清,所有人看着正中坐着的周氏气的早已没了笑脸的脸,不知该怎么办。边上的沈幼安父子正要上前请脉,被太后身旁的侍女拦下后,只得傻傻地站在原地。

通红通红的红色衣带,一上一下的飘荡,宛若所穿人的心思一样,在一片猩红中带着八分的怒气和二分的脑意。

王太后坐在一旁,见周氏气的略带通红的脸,轻轻地叹了口气,出声安慰:“皇上初登大宝。想有一番大的作为,不愿多花心思在后宫宠信上,暂时没有纳妃的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母后不必生气,待朝中大事解决了七七八八,皇上会相通的。金莲虽好,但皇上目前对她并没上心,若是强迫,反而会弄巧成拙。”

——若先皇有当今皇上一样的决心,她就不必在坤宁宫苦守多年的活寡,或许,如今的她已在宫外儿女成群

“是吗?”周氏扫了扫一旁太后的眼色,“刚刚皇上都说在祖宗跟前发了誓言,慈儿不会以为这只是孩子玩笑而已吧。”在祖宗面前发那样的誓言,且不说是否会应验,单单就那样的心思已经让人害怕。

往日恭肃贵妃的故事,绝对,绝对,不能在她有生之年再度重演。为了江山,她不能让大明的皇帝再度被一个女子所迷,为了亲人,她更不能让自己最得意的孙儿被无出的女子绑住。

周氏不自觉的用力握紧她掌心,感觉到丝丝疼痛后方才觉醒,突地脑中想起一个人。不着痕迹的放开,嘴角又重新带上了最完美的笑容

王太后本只是想要安慰,没想到周氏会以她为出气筒,一时被这话堵了回来,只好默默一笑,不再回话。

“母后,皇上也是无心的。”郑金莲面带怯懦地跟着说,“是奴婢没这个福气,奴婢本想若能得皇上给皇后千分之一的宠爱,已愿足矣,没想到。终是妄想。”

听着不远处环佩叮当,周氏抬眼望去,见一身明黄的帝皇和一身朱红的帝后携手离去渐行渐远,拍了拍一旁伺候的郑金莲,露出一副慈容,眼神却宛若毒蛇一样透着七分阴气。“你不用急,宫里的日子还很长,一步一步走,有些人走快了可是会额摔跤的。”



六月的京城很是干湿,天空阴霾地不带一丝人气,乌黑乌黑的云朵卷在上方吝啬的不肯降下一滴细雨,又藏着掖着头顶的那抹日光。

没有雨水的日子,没有阳光的日子,人也慢慢的变得潮闷,张沐与朱佑樘并肩走着,看着旁边明黄的衣衫,听着随步而动的环佩,二人的气氛很是异常,明明一场倾盆大雨摆在眼前,却止足不前,一团沉闷。

“皇上,如今可不可以说说郑金莲的事情?”张沐深深的吸了口气,下巴微微朝上抬起,“若是要臣妾与旁人分享丈夫,那臣妾就会守住自己的心,若是没有这样的打算,也请皇上明示。臣妾不聪明,很多事情不明说是想不通的。若皇上碍于往日的情分,迫不得已说出那番话,臣妾自是立马盖上凤印,立郑金莲为贵人。”

“哪儿来的贵人?”朱佑樘闻言哭笑不得,直说道:“朕在太皇太后面前那般顶撞,你应该知道除了你,再无旁人。”

“至于女学士一事——”朱佑樘默了一默,揽住纤细的腰肢,将张沐搂在自己的怀中,歉声道:“那日她跟去皇庄时。可能是晚膳的时候厨子不明就里准备鹿血,朕没注意一饮而尽,反正当晚莫名其妙的热血攻心,结果——”朱佑樘顿了顿,觑了觑旁边张沐的表情,见她并没有太多不悦,“后来被太皇太后得知,她一直催着朕立她为贵人,朕一直没答应。那时你病刚好,朕不愿给你添堵,更不希望你对朕失望,就一直藏着掖着没说,本想过些时日找些好时机说出此事,却不想——”

张沐点了点头,那晚她已经猜到定是皇庄出事,刚刚他的一番誓言已感动的她,心里早已没了埋怨,如今她只是不明他为何将本应该躲开的人放在身旁,还伺候多日。

除了有纳妃的想头外,她实在找不出别的原因——

“既然如此,你为何这几日都让她在养心殿伺候?”张沐猛的挣开朱佑樘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诘问道“若你真是没有纳她的心思,怎会与她共度十多日,却连见我一面都不肯,连初一都不来坤宁宫?”

“沐儿,新朝刚立,朕需要拉拢很多人,郑金莲的养父是高通政,领她入宫的更是刘山,刘山此人虽然性险,但为人机智灵敏,对朕大有帮助,朕这几日之所以让她在跟前伺候,实际上是给这二人的面子。”朱佑樘耐心解释,笑着冲张沐走去。

谁知道张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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