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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张皇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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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宫闱出事。
张沐沉吟一会儿,问道:“姑姑,张沐不知姑姑说什么,莫不是宫里出了大事?”
蔡琅脸色一变,压低声音回问:“张姑娘不知东宫出事了?”
恍然想起昨晚朱佑樘的异样,唔,大抵东宫当真有事。张沐咽了口唾沫,面上依旧淡然地说:“出什么事了?”
“据说昨晚皇上要罢黜太子,立四皇子为太子。”
“什么!”
张沐不敢相信地喊出一句,见蔡姑姑冲她吁了一声,同时瞟眼看向守门的三个宫女。她自是会意,强压着狂乱的心思,稳了稳心神,压低声音:“究竟出了何事?”,声音却是出奇的颤抖。
“姑娘别急,奴婢也是听来的。据说昨晚万贵妃性命垂危,皇上不在宣凤殿守候,却在御书房拿着黄绢写圣旨、废太子。”
“那”
“姑娘您听我说,这圣旨终究没想下去。因为管红印的怀恩公公冒死进言,说皇帝此举是至大明社稷于不顾,至百姓安危于不顾,誓死不交出红印。宋公公冲上去要夺印,怀恩公公居然以头撞柱,鲜血淋淋。兴许是狂乱平静,皇帝昨晚也没再提废太子之事,只是将怀公公贬至皇陵看守。”
难怪他急着将自己送出宫,难怪今天喜乐没来领路,原来出了废太子这么大的事情。那个傻子昨晚大可以明说一切,何必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盖着这攸关性命的大事。她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也希望能帮他一臂之力。
冲蔡琅道了句谢谢,张沐急匆匆地赶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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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门口侍卫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天。如今那圣旨还在皇帝手上压着,太子在宫里已没了威严,张沐点了个头,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宫,与往日细细盘查形成鲜明对比。
院子里也没有人守着,张沐寻不到人问话,只得在心里估摸着了一番,觉得他如今应是在书房,就直向他书房冲去。
远远地见书房两门大开,发面馒头站在门口局促不安。张沐心里一定,太好了,没找错。
她顺了顺头发,刚刚走的匆忙,风吹散出好几根单发。觉得一切稳妥后,走出林子,出现在喜乐的面前。
喜乐一见,正要向书房内传话,张沐摇摇手,右脚讲讲往门槛跨了半步,却听得朱佑樘柔柔一声:“沐儿,你怎么来了?”
呃,她既是未来太子妃,自当应与太子并肩作战。得了朱佑樘这一声,张沐终于想出她为何来此的说辞,本还窘迫不已的心情立刻抖擞起来,兴致勃勃地跨出另一脚迈进书房。
储秀宫 032 迷茫(一)
书房里人好多!
以前,张沐只是隐约知道这几年朱佑樘随着年龄的增长,在朝里有了些臣子譬如日日打照面的谢迁,却断然想不到他竟会有这么多的臣子。
不大的书屋里矗立着一大群身着朝服的大人们,挤的水泄不通,里头已静悄悄地却连喘气声也听得到分毫。这让刚刚进来的张沐当真是窘迫不堪,这些人刚刚还热火朝天讨论一看见她全部三缄其口,早知不如选别个时机来此。
正当张沐心里百般懊悔时,书案前的朱佑樘惊讶地看着她。
“沐儿,你怎么来了?”此话一出,张沐立刻感觉到书房里僵硬的气氛,一下子缓解下来。那些自她出现起就不依不饶盯梢的眼光也收了回去。
如果她不来找他,是不是明日就被他逃难似地送出宫?张沐心怀疑问,但看见这些陌生臣子不敢多说,只淡淡道:“有些事情想请教太子,不知太子是否有空?”
房里出现一响亮的冷哼声,张沐自知这要求提的有些不合时宜。这么多臣子在这杵着,必定是商量废太子一事。如今她这个闲人,尤其是女性的闲人插一竿子,是有些主次不分。
“你们都下去休息一下,本王有事谈。”
见他遣散书房的人,张沐松了口气,这一屋子的人委实让她感到憋闷,那些眼光带着质疑、甚至还有些反感,看得她心情不大舒畅。
旁侧的臣子听见主子发话,不敢多说,三三两两离了书房。一天青色衣着的男子在退下前,远远看了张沐一眼,此人领口和袖口绣着青色的竹叶,衬得他面如冠玉,添了几分的儒雅恬淡。
这眼光太过刺人,张沐穿过前面的几个大臣回望那人,觉得好生面熟。细细思索一番才想起这人是在张家河遇见的那奇怪书生,只是记不大清楚名字了。
“廷和,你也下去吧。”青衣男子听见太子发话,冲张沐点点头后,离了书屋。
那人走得慢,张沐看着他忽地想起宫里的一则传闻来。
传闻说太子不近女色,从来都不选侍女在旁伺候,是因为偏好男色,尤其是面貌俊朗,才华横溢的男子。
张沐开始不懂何谓男色,对这词知之甚少。之所以在这八卦兴盛的诸多事件中,至今能记得这则传闻,乃是因此话是蔡姑姑所说。蔡姑姑在储秀宫中反复提过多次,边提还边表情痛苦的扼腕:“张姑娘,这男女之术你可要记牢,没准太子的心还是能被你纠回原路,重新喜欢女子。”
张沐正默默地想着这一桩传闻,书案前的朱佑樘低声道:“沐儿,人都退了。”
回顾四周,看过刚才挤得水泄不通,乍得一下这空荡荡的书房让张沐有些不大习惯。她趴在房内的贵妃椅上,不知该先问些什么。按理说她应该问问出宫之事,这本也是她来此的目的。可刚刚那男色偏好又勾起她的好奇心。
这在此时,喜乐端上茶放在贵妃椅的左侧小桌上,张沐接过茶杯一面心不在焉地拨着茶盖,一面问道:“太子,我何时离宫?”
男色之事还是以后再问吧。
“喔,明日”张沐抬头,恰好看见朱佑樘神色落寞地看着左侧的抽屉,这答话也有些有气无力。
本想要绕几圈才进入正题的张沐,终究忍不住心里的疑惑,直白地问出口来:“太子,你是不是因昨日皇上的举动,才想着将我送出宫,名为探亲,实为避难?”
一瞬间,书房内寂静无比。张沐四目紧盯着朱佑樘,是故清楚地看到在此话过后,他放在书桌上的手臂微微一僵,接着藏在书桌后面,幽幽道了句:“你都知道了?”
张沐此刻也笑不出来,心里不知何故冒出股怒气。按理说她应当为太子如此贴心而高兴,可是那股愤怒却无法控制汹涌而出。吸了几口气,张沐列出了自己的心想:“我不出宫,就算出宫也不会在此刻出宫。”撂下此话,她背过身去,捂着耳朵,不敢听拒绝的话语。
张沐躲在自己的龟壳中不敢出来,心里也在懊悔刚刚那话说得太过了。对方可是太子,那样命令的口气严格算来是大不敬了。
一双手笼了过来,将她强拉着转过神来,张沐心里暗道:张沐,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正打算接受太子的惩罚,却见他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面上如桃花般灿烂。
“沐儿,你终究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她没做什么呀,怎么这太子像变了个人似地。张沐不知发生何事,只得讪讪一笑,正要说话,一手却挡住她的嘴唇,阻了她说话的地方。
“沐儿,我虽然高兴,但还是希望你能安安全全的。今日的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有这份心我真的高兴,但是明日你还是出宫吧。”
张沐被挡着嘴说不出话来,呜呜呜呜地摇着头。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刚入宫什么都不懂的丫头,若是从前,太子的话她会称心接受,一心沉浸在可见亲人的欢乐中。可是现在,太子的这番话已无法让她心安,书里说的明明白白,若皇帝心存废太子之心,十之有九是会成形的,那仅剩的十分之一还不断受着历史的骂名,说那人谋害父皇如杨广,或是愚弄父皇如司马惠。
好不容易,她才拉开捂着自己的手,气喘吁吁地说:“太子,我是绝对不会出宫的。未来太子妃按礼是不能出宫的,若我在此时出宫,不正好落实了害你人的心思。”张沐喘了几口粗气,接着说:“难道在太子眼中,我不是你的未来太子妃?”
见眼前的朱佑樘摇头否认,张沐心里一横,说道:“太子,我既然是你未来太子妃,能与你共荣耀,就能与你共患难。”
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过,乍听下居然像情人誓言一样,张沐连忙接了句“太子,这是太子妃的义务。张沐既然答应了这一辈子都呆在你身边,就一定做得到。”
储秀宫 033 拒绝
倘若一个女子,经过自己这个机遇的,自然都通晓一些人情世故,不说十分,至少也懂个七分。张沐方才虚虚一瞟,见着朱佑樘听见第一句的喜色在听最后一句后消失殆尽,如今挂在脸上的苦笑乃是由几分怨愤的虚笑,立刻明白自己最后一句似乎有些不称此人的心意。
此刻若来一场沉默,倒有些不合时宜了,于是她马上堆起一张笑脸,讪讪道:“只是一说,只是一说。若你坚持,我也无碍,出宫也行。”
朱佑樘沉默良久,眼中神色已出于莫测了。半晌,才淡淡地对张沐道:“我原本就不该期望过高。本以为你说这话出自真心,却不想你由始至终都因那一句誓言待在这里。”
他苦苦一笑,笼着张沐的手也放了下来,嘴里轻声低喃几句。
那声音颇小,张沐听不清楚,只觉得自己最后一句话貌似伤到太子。左思右想,却想不通这“伤”究竟是什么。
好半晌回忆后,她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呃,昨晚太子似乎说了句“我爱你”,真情实意,今日却换来她这样的回答,诚然,诚然该生气的。
锦黄色的袍子在眼前闪过,刚刚还坐在旁侧搂着她的人,已坐回书案后的椅子。张沐搓了搓手,觉得空气里徒弟弥漫着一股冷清入心的寒意。
朱佑樘轻飘飘瞟眼看了张沐一眼,瞧不出悲也瞧不出喜,只是淡淡地将最终的结论告知于她:“你既然愿意呆在宫中,那就依你所愿,但要约定今日回去后,一周之内,不许出储秀宫半步。若有人来宫中探你,无论何人包括我在内也要以生病为由,拒绝见人。”他盯着张沐,眸子里一派汹涌澎湃,一字一句地说“你这样守约的人,我应该可以完全相信的,对吧?”
张沐心里一抽,愣了半刻,才僵硬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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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回储秀宫的那日早晨起,张沐就过起了“隐士”的生活,关在房内,只有蔡姑姑替她送食。因她以不适为由拒客,饮食之物也多是粥汤之类,过得甚是凄凉。
这困境倒难不倒张沐,唯一让她郁闷的便是四日下来,无一人探访。换句话说,她这厢演戏演的淋漓尽致,却是独角的滑稽戏,无一位互动的观众。
蔡琅瞧着不忍心,劝着张沐在储秀宫内溜达溜达。储秀宫有几位宫女把风,若是有哪位来访,临时通风报信一下也是可以的。张沐听得蔡姑姑一溜一溜的意见,觉得不错,掀了被单,推了房门,在储秀宫小小地行走一番。
一日下来果然没事,张沐的胆子也大了,第二日也照葫芦画瓢继续咋宫里溜达。
她却忘了宫里有种人叫做眼线
依旧是淡黄色的锦袍,修长的男子左手提着一木质食篮,笑嘻嘻地站在储秀宫的后花园处。张沐抚了抚额头,状似纤弱地哀了句“哎呦”,绕过那人正要奔向房内。
还未走几步,就被那人拦住。若他用手拦,张沐还可抵挡几下,但他却反问了句她最想知道的事情,生生地止住了张沐的步伐。
“张沐,你不想知道皇兄如今的境况吗?”
蔡姑姑自打那日在自己面前泄了口风后,对废太子一事万分保密。困在这储秀宫内,出不得,问不得,如今已六日过去了,也不知这场风波是否过去。
张沐记得初见朱佑樘时,他在洞内曾低语“父皇有心罢黜他。”当日以为是昏睡之语,却不想居然是事实。她瞟了眼前面的朱佑杬,如果传闻没错,若朱佑樘被废,他四皇子就会是继任的太子。
自古立太子除了立长这一条外,还有一条即是立贵。宫里最贵的万贵妃膝下无子,若朱佑樘被废,四皇子作为宸妃的儿子,又是其它皇子中最长的,自是太子人选。
这样尊贵的人物,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朱佑杬看着张沐眼睛上转下转,左转右转,心知她在打着主意,也不多语。只摇了摇手中的食盒“不请我坐一坐?”
旁侧的蔡琅推了推张沐,见主子没什么反应,恭敬地回了句“皇子,请跟奴婢来。”领着朱佑杬走向正堂。
那朱佑杬走时,回过头,拎了拎手中的食盒,冲张沐揶揄一笑。
书里面有一句叫做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张沐瞅着四皇子的背影,又特意看了看那木盒,觉得这句话当真不错。她千躲万躲,却没想到储秀宫内某不知名的宫女大开方便之门,她连心里防线都没筑好,那人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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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下椅子,沏上茶叶,点上幽幽的香炉,
蔡姑姑在张沐渴望的眼神中毅然离场,走时,还不忘关上木门。
储秀宫安静的很,张沐听见对面朱佑杬点打桌面的声音,这一点他倒是很像孙公公,拿起一样东西都能打得欢快。
“四皇子,您还未说太子如今怎样?”张沐率先打破沉默。
“你把盒子里的东西吃了,我就告诉你。”
听着那冷清清的语气,张沐的手颤颤巍巍地打开木盒,本以为是什么惊世骇俗的食物,比如说蝎子、蚂蚁之流的,却不想盒子里放着一青花瓷龙雕碗,上头堆着一碗硕大的地三鲜。
朱佑杬怏怏地打了个哈欠道:“师傅今早罚我做了这东西,还点名道姓要我亲自送来。”
孙公公素来爱整人,自己与他只呆了一月,就被折腾得精疲力竭。这人是公公的师傅,想毕可见的人生中充斥着公公的恶作剧。张沐这番想后,觉得朱佑杬其实也挺可怜的。
她拿起食盒中配好的银筷,捻起一块土豆,也许是这几日清汤寡水吃的人神神叨叨的,她居然觉得这土豆算得上宫中一绝。
饮食男女,人之所大欲。这一点,孔夫子总算没错。
三下两下吃完口里的土豆,张沐本想要再夹一块,想了想,手上的筷子还是放下了。
“怎么不吃了?”
“四皇子,我吃饱了。您还是告诉我太*的事情罢。”
一块土豆下肚,自然是不能填饱肚子。可是想起离开那日太子奇异的表情,张沐觉得胃里沉甸甸的,宛若被铁锁缠绕住一样,即便面前摆着美味动人的土豆,她还是吃不下。
“父皇昨日下旨,皇兄不得离太*一步,形同幽禁。如今看来废太子誓在必行。”
张沐手一紧,心里怦怦直跳。这消息还未消化,朱佑杬紧接着道:“你不如与我合作,共同扳倒皇兄。”
乓当,手侧的茶杯翻倒,茶水撒了一桌。
储秀宫 034 解围
“什么”张沐结结巴巴回了一句。
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即便这朱佑杬又扳倒太子的心思,找她合作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他忘了自己的身份,那可是未来太子妃,太子有事她可逃不脱的。
朱佑樘站起身,扶起桌上洒落的茶杯,重新倒满茶水,递给张沐,淡然道:“这有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更何况,你与皇兄同林鸟都算不上,你只是待嫁女子。若愿意与我合作,我保你一生富贵荣华。”
张沐震惊道:“然则他毕竟也是你的皇兄”骨肉亲情,终究是要顾上一顾的。
却听朱佑杬冷笑两声“我是叫他皇兄,但他更是太子。你只要在父皇面前进言,说在这段日子皇兄对你有不轨行为,你的工作就完成了。怎样?”
难怪那日太子在仁寿宫看见自己同朱佑杬交流,面露烦躁,原来他的皇弟心里居然想着这茬子。
张沐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只有10岁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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