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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张皇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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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挂着的苦笑乃是有几分怨念的苦笑,立刻明白自己的沉默伤到了面前人的心。她于是马上堆上一张笑脸,对着他道:“怎么会呢,太子”说话间想起在林中的誓约,立马改了结尾的称呼“佑樘”。
语毕,还来不及看朱佑樘的表情,张沐自己的脸色倒是噔地一变,“你你放我下来。”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坐在朱佑樘的怀里,虽然羞于承认,但倒也舒服。
朱佑樘看着张沐,眼中神色已出于莫测。张沐被那眼神看的心里蓦然一虚,明明自己是得理的人,怎的在他面前倒成了没理的?她心中咯噔一下,挺了挺胸膛,以壮气势,“你快放我,呃,下来。”
朱佑樘抬头轻飘飘地瞟了张沐一眼,瞧不出悲也瞧不出喜,半晌,他嘴角突然扑哧一笑“沐儿,你是我的太子妃,你准备让我再等到几时?”
张沐心里一抽,却不知为哪般来的这一抽。
那人却继续说道:“今日早朝时,父皇已下旨,来年开春有几个好日子。待礼部打点好一切后就将婚事办了。”他顿了顿,挽住了张沐的手。
张沐低头一看,他的大手包着自己的小手。黑黝黝的肤色里混着一抹白色,着实显眼。
“我已经迫不及待等到那一天了。”
张沐呆了一呆,她跳离此人怀抱不成,反倒又被他握着手,心里增了三分气恼,想起昨日欺骗之事,随性地甩开他的手。
大手却死死地握着小手,任凭她如何使力也挣脱不开。
“放开。昨天你骗我说输了的秀女都要被送去对食,后来我问蔡姑姑,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你你骗我!”
昨晚蔡琅将她带至新打扫的宫室时,她担心玉凝、轻尘便问了对食一事,却不想蔡琅讪讪一笑,说了句“哪有此事。”接着又解释一通,而后张沐才知道对食在宫里其实是个“荣幸”的赏赐,不是所有人都有着荣耀可以得到对食的封赏的,一般而言是颇得主子喜爱的几个太监、宫女才能被如此封赏,旁人羡慕都羡慕不得。
虽然她并不知道对食有何荣幸地,但佑樘欺瞒自己确是事实。本来她不打算追究,毕竟他是太子。却不想此人如此孟浪,自己这好脾气也顶不住要斥责他一番。
朱佑樘一听,脸色倒也不变“沐儿,倘若我不这么说,你一定不会尽力的。不是吗?”
“你”张沐左右扫了眼,气血猛地上翻,嘴里哼了一声,手终于挣脱开来,转身扭头就走。
张沐这一气,乃是真的走,却不想身后朱佑樘重重一拽,她没想到此人居然厚着脸皮还敢出手,故一个踉跄,直直地被他拉入怀中。
“沐儿,是我的错,你别走。”朱佑樘紧紧地拉住张沐的手,嘴唇抿住,隐隐透着白色,眸子里一派汹涌的黑色。
“我承认自己不该算计你,可是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张沐听不进此人的解释,心里只有一阵被愚弄的被欺感。他有什么权利这样耍着自己?
她并不回话,甚至不愿再看眼前人的表情,只全心全意地挣脱朱佑樘的手。一手慢慢地正要滑出,他却一个反转,右手锁住她的双手,身子贴了上来,一个大力,将张沐压在桌子上。
冰凉的木桌贴在张沐的衣衫后,她心里一阵慌乱,说不上何意,只觉得这样的姿态委实奇怪,貌似还有些惨不忍睹。
男女授受不亲,若是国子监的父亲知道了,怕得拿着大棍追打一番。
“放开我!”张沐一边挣扎,一边尖叫。
仓皇抬头时却看见眼前的男子一脸挣扎,脸色如纸般苍白,但眼睛却被烧得灼灼火热,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蓦地,脑海里又响起那熟悉的声音,这次依旧飘飘渺渺,却莫名地清晰无比,他说:“若有一天,我什么也没有姐姐还会要我吗?”这次,突地有一女声响起,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俏皮,说道:“当日我见你的时候,你不也什么也没有,只在那黑屋里呆着。如今就算你锦袍加身,算来又有哪样真正是你的东西呢?”
储秀宫 019 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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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沐被脑海中的这番没头没脑的对话搅得一团糊涂,那女声分明是自己的声音,可是她又何曾与他人谈过如此话题。话里的一字一句狠狠地捏住她的心,在挤压中蓦地溢出一种渴望,仿佛等了千百年。
张沐全身宛若失了力气似地,躺在桌上怎地也站不起来。
“啪”她手上的一阵痛牵回了一丝神智,张沐抬头望去,朱佑樘锁住她的左手冲着他的脸甩了个巴掌。
红红的五指印躺在他的脸上,异常分明。
张沐看着自己的手,怎的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抓着自己的手,冲自个儿甩了个巴掌过去。这巴掌挥的着实到了实处,几道血丝慢慢浮现。寻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疑问,只得道了句:“你”
“对不起,爱老虎油”。
书房陷入一片死寂,张沐听着他的回答,实在不知如何回他。他是何位置,自己又是何位置,刚刚一番话只是气急之语,万万没想到他会回一句对不起。
还有一句莫名其妙的“爱老虎油”
张沐的左手依旧被紧紧握住,在这番安静中,他贴在她手上的手渐渐冰凉,眼中灼灼的神色也渐渐黯淡,片刻间又转为难以察觉的漆黑眸色。
张沐看着他的眼眸渐渐转了神采,从满眼的光辉落得最终的黑漆帘幕。只觉得此刻面前的男子周身围绕着一股难以言状的悲伤。
她的心,狠地一抽,思量半晌却不知为何如此。
许久,他冰凉的手掌终于移开了她僵硬的左手,转过身,面朝北面的几幅画缓缓地说“张沐,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倘若忽略他紧握的拳头,这平淡的语言宛若与陌生的商人商讨生意一样。
张沐自是看不见那隐藏的拳头,她刚刚从桌上爬起就听见朱佑樘此句话,脑子还未转过来,只嘴巴微张,傻傻一问“什么交易?”
“无论过去如何,如今你已是我的太子妃。只要你能安心做我的太子妃,我就能答应你三个条件,如何?”
张沐猛地抬头看向朱佑樘的背影,“什么条件都可以?”虽则不大明白他为何主动提出三个条件的事宜,但太子妃一事已木已成舟,自己也无法更改。若能让父母入京陪伴自己也是乐事一件,不是吗?
朱佑樘依旧背部冲她,淡淡道:“什么条件都可以。只是你得答应我,做好太子妃。”
看来他并不是放心自己做这太子妃,既然如此当初为何又要用“对食一事”欺骗自己呢?张沐转转眼珠,想起孙公公常常教导的一句话,心里起了疑心,加了句“什么叫做好太子妃?”
此话一出,张沐本想朱佑樘应是淡淡地来一句“谨守本分就可”,如同昨晚蔡姑姑嘱咐的一样。却不想眼前人蓦地回头,脸色愈发苍白,一双看不见悲喜的眸子被这苍白的脸色衬得越发的深邃难测,望着她,过了良久,一字一字道:“呆在我的身侧”。
那一副修长的身影,看得甚是萧索。
张沐咳了声,妄想解了当下自己的窘迫。却被朱佑樘盯得更不知该如何做,只得直视前方人道:“这算什么条件,太子妃不是以太子为夫?”母亲曾说过女子出嫁后在家从夫,夫死从子。她若是太子妃理所当然是以夫君为上,遵循夫君意愿。
又见得眼前的朱佑樘晃了晃身子,叹了句“罢了,你记住今天此话就可。”
“哪句?”
“你今日允诺愿呆在我身侧。”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加强“你作为张沐,也允了我这一要求,从此以后绝无旁的原因可拉走你。”
张沐讪讪一笑,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压的退了一步,摸索到桌几上靠住,听到自己声音干干的:“我本就是张沐,什么叫也允了你这一要求。”
此话过后,听得眼前人半晌没有回应,只用那双悲喜难测的眼眸盯了自己的许久,才道:“我依旧不放心,不如你签下自己的名字,以作凭证。”语毕,转过身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宣纸,提起笔坐在位上,却不动了。
张沐见得他的动作,干巴巴地问了句“研磨?”
“自然”,朱佑樘想了一刻,加上一句“这也是太子妃的工作”。
张沐拿起桌几上的磨锭,撕了包裹的油纸,洒上几滴水,顺着砚台磨起墨来。
右手麻了换左手,左手麻了换右手,张沐捏着手上的墨锭,心里产生一股奇异的感觉,似乎千万年前她就站在如斯般的桌几前磨墨。
她下意识地瞟了写字的朱佑樘一眼,端正地坐在椅上,右手握着狼毫笔肆意地在纸上填写。一张三尺开大的宣纸居然填满了字迹。张沐探了探脑袋,不明白几字而已怎会将如此大的纸写的密密麻麻,想要看仔细宣纸上的内容。写字人却像知道她企图一样,侧身一避,遮住她的视线。
张沐看着他如此生分的举动,心里有些空空荡荡的。
“诺,写好了。”朱佑樘将手上的纸递给张沐细看。
张沐扁扁嘴,伸手接过宣纸,见纸上浓墨未散就低头吹气。一口气吹去,抬头蓦地见到朱佑樘嘴角浅浅笑纹,漆黑的眸子也同样闪着窃喜的光辉。他见着张沐的眼光,连忙收敛起自己的笑意,又装出一副宠辱不惊,淡然的摸样,淡淡道:“还不看?”
纸上虽然布满字迹,但张沐这太子妃应做的只有一点——陪朱佑樘。而那密密麻麻的字写的都是倘若她违约会获得的责罚。豆大的字写着“若张沐违约,要履行以下几点:第一,陪朱佑樘此生;第二,陪朱佑樘下生;第三,陪朱佑樘下下生”
张沐粗略地算了算,三丈的宣纸共写了十生十世。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敢相信太子会做如此愚蠢的事情,居然笃定来生盟约。
她将宣纸铺在桌上,指着最后一世,无奈道:“佑樘,就算违约大不了一世抵一世,可如今这一世抵十世,着实不人道,不是吗?”
张沐此人情商不高,看那宣纸一世世的盟约,以为发的是主仆之誓。母亲曾告知她女子嫁人即为男方人,就算男子要她做奴婢的差事也不能推脱。她据此类推,一直以为朱佑樘令她作着太子妃为的是得个称心的使唤丫头。
一世的丫头还可以匀称匀称,可做十世的丫头,她着实受不了。
却见那人不动声色地将宣纸折起,接着将自己按到椅上一坐,冷冷道:“你早已没了信誉,如此写只是以示警钟罢了,沐儿。”
张沐一愣,抚了抚额头,眯眼回想她几时做过违约的勾当,却只能模糊地记得曾骗过延龄一把纸扇,旁的还真没做过。
真待深入,却被眼前人一番话打断,
“沐儿,明日早上我下朝后,回去储秀宫寻你,与我一同去拜见太后。”
太后!
张沐想起入宫初日,太后和贵妃一场无形之战搅得自己发配到花园之地,心里汹涌澎湃,但也终究漫过高山,漫过河谷,只剩下细细流淌的水流,道了句:“好”。
储秀宫 020 书屋议政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轻叩木门。
“进来”朱佑樘低声喝道,随着门吱呀一声,喜乐太监乖巧地站在门外,头恭敬地低向地面,丝毫不敢看房内的情况。
“启禀太子,谢大人说他有事求见。”
朱佑樘纠结地皱了皱眉梢,“刚刚本王不是嘱咐过,有人来找就说不见?”
喜乐一双眼急得通红,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急急道:“谢大人说十万火急。”
刚刚他在厅上着实用太子的嘱咐回话,却不想那谢大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怎么也不肯离开,嘴里还只嚷着“喜乐,出了事你能担待不成?”喜乐本是个传报信息的太监,这几年引来送往他多次,却也没见过此人如此焦急的摸样,心中一估量事态紧急,才敢敲门而入。
朱佑樘瞧着喜乐一双通红的眼睛,道了句:“让那他进来吧。”
喜乐明显松了一口气,得令后飞也是的冲向厅内去寻谢迁。
张沐站在旁侧,听说有大人入内,暗想是朝堂之事,就冲朱佑樘福了一福,作势告退。转身还未出门,后面传来阻止的声音。
“沐儿,你留下。”
张沐踌躇了一会儿,站在原地,道:“可是”
“留下!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
朱佑樘索性用太子妃的名头命令起来。张沐默默地转过身,在面前人眼光的逼视下走回原地,一双眼睛怅然地看向木门。
倘若她刚刚快走几步离了这地方多好。走慢了几步,自己如今不得不听一些不能听的东西,想着她过会儿可能听见诸多可怕的“八卦”,张沐内心唏嘘不已。
木门再度推开,只是这次喜乐身旁还有个一人,高高的个头,一身几近无肉,一眼瞧上去宛若家里晒衣服的竹竿。
张沐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在张家河见过两面的谢迁,可当日在河畔遇他时,身上还有几两肉,如今却真真是骨瘦如柴。
竹竿跟在喜乐身后入内,兴许是没猜到屋内有人,乍一看到张沐,眼睛露出惊讶的神色。脸上凹陷的竹竿肉愈发深陷,配上那一身厚实的官服,喜感顿生。
“谢迁,你有何事?”
朱佑樘不喜竹竿看自家沐儿的眼色,出言阻止。
竹竿何许聪明的人物,立马颌首,垂目,上前几步冲朱佑樘道:“太子”
他语焉不详,只冲太子丢了个眼神,眸色瞟向望向旁侧的张沐。
张沐自是看见这诡异的眼神,心里尴尬不已。她早知道书房之内谈论之事定是朝廷大事,她如今站在这里算什么?心里一恼,气鼓鼓地瞪向朱佑樘。
这一眼望去,那人却冲她安抚一笑,道:
“谢迁,都是自己人,但讲无妨。”
太子都将话讲到这番份上,谢迁自是不敢多说,回首确定木门敞开后,咳了咳嗓子,一副要大摆龙门阵的模样。
“太子,刚刚微臣接到云南传来的消息,瑶族叛变。据禀报的人说万贵妃的表娘舅的二侄子在云南做茶事买卖,那人借着万贵妃朝中的威严在当地横行霸道,市值三两一斤的茶叶仅以五十文的价格从瑶族百姓手中收购,民怨早已滔滔。七日前,他再度以此茶价购买,茶农不卖,厮打起来,混乱中打死茶农。那茶农正是瑶族首领的亲戚,这一导火索点燃,再加上边疆不安分的人鼓动,好不容易归顺的瑶族再度叛乱。”
竹竿说话太快,张沐思绪有些赶不上,恰又赶上她昨日未睡安稳,长长几句下来倒听出三分困意。
朱佑樘瞟见张沐头一顿一顿,两眼勉强微张,听完谢迁的报告后也不答话,只将问题抛给张沐。
“沐儿,你觉得现在应怎样做。”
张沐正在那儿和周公搏斗,这话激得她一个哆嗦,清醒几分。她闷闷笑道:“佑樘,我实在不懂瑶族叛乱和您有何关系。”
这名称她叫的自然,谢迁却是头次听见,开始揣度张沐此刻的身份。
朱佑樘敲了敲木椅把子,装作漫不经心地答道:“沐儿不知我母妃是瑶族人吗?”顺口又接了句“你这未来太子妃当的可真不称职。”
张沐愣了,嘴唇哆嗦几番,她似乎听孙公公提过当今太子并非十足的汉家血统,只是当时忙着应付公公的刁难问题,倒没将心思放在这上面。
同样哆嗦的还有竹竿,未来太子妃五个字犹如五座泰山,结结实实地压死了最后的一丝希望。廷和与他亲如兄弟,他自是希望兄弟幸福,却不想兄弟看上的人是未来太子妃。心里只得一叹“完了,没戏!”
此刻,朱佑樘又将问题抛给了竹竿。
“谢迁,你如何看呢?”
“启禀太子,微臣觉得太子应先下手为强,联合太后向皇帝施压,在朝堂上造出气势。”
“气势”
“太子今日在朝堂上皇庄一事,就被完全压住气势。微臣见那些支持太子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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