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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张皇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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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于是现在,张沐老实地守在锅子旁。火,自然是小杬子负责。

蓦地,她眉头一皱,怎么香味里参杂些焦味。

“小杬子,土豆要变成什么颜色?是深黄色还是黑色。”

她站起身,掀开锅盖,小心翼翼地问。

如果她没猜错,有黑色应该意味着东西烧糊,也就是不能吃了。

小杬子放下手中的杂草,看了看锅里的土豆,深深叹了口气。

“张沐,你还是负责叫师傅的工作吧。”

张沐无辜地笑了笑,她在家里也算有些厨艺应该是吧,至少她做的菜刚端上桌子,等她一转身添饭时,盘子完完全全的空了一根菜叶子都没留呀。

“别难过,就是因为你这类宫女的存在,才有御膳房存在的价值。”小杬子出声安慰。

“谢谢”张沐僵硬地回了句,

这话说的她怎么就那么难过呢。

小杬子接着说道:“恩至少咱们还有这么多杂草可以烧,不是吗?”

于是,毫无意外的,张沐又一次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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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不可以貌取人,第一印象往往是不准的

别人张沐不知道,但至少孙公公完全证明了这话的正确性。

昨晚初见孙公公,阴森逼人,干瘪如柴的两只手不停的摸着她的两耳朵。今天,他又蹦出些稀奇古怪的主意。

此刻他正蹲在锅前,嘴巴塞得鼓鼓的,但两只眼睛还宛若小狗一样盯着锅里的地三鲜,。

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好吃好吃”

“公公,奴婢还没去叫你,你怎么就起来了?”

张沐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说了要帮小杬子的,却连叫人这个忙都没帮上。锅盖一掀,她还来不及起身就看见孙公公疯了似地跑近锅子,不停地嗅着香气,嘴里直囔着要吃要吃。

“闻到了。”

孙公公一面答话,手上也没闲着,从锅里又捞起一碗。

“别问了,师傅吃东西的时候最不喜欢被人问话的。”小杬子递给张沐一碗地三鲜,“你要不赶快吃,可一片也吃不到了。”

张沐从小杬子手上接过一碗地三鲜,土豆片放入嘴里滑嫩嫩的,比家里母亲做的还要好吃。

只是,他在哪弄到土豆的

她看向锅炉旁的两人,孙公公呼喝着“再一碗,再一碗”,最后干脆霸占整个锅,从锅里直接舀着吃。

小杬子无奈地看着锅,嘴角的笑意渗透到眼睛里。

“小杬子”

“恩?”

“你吃吧”

张沐把手中的碗递给他,好在她碗里还盛一些。孙公公一来整个地三鲜几乎落入了他的口中。小杬子只顾着给她盛了一碗。煮饭的一口没吃,她和孙公公什么都没做反而动了筷子。

“你不吃吗?”

“好好吃呢,吃饱了”。

张沐一脸满足地回答,面上装得很像,却忘了里子也要配合。她的肚子立刻背叛了她,“咕咕”发出一声叫唤。

小杬子把半碗地三鲜推还给张沐“你吃吧”。

“你吃吧。”张沐又推给小杬子。

一碗半凉的地三鲜在两人手里推来推去,推来推去。

谁都不肯吃

“老奴吃。”

碗立刻脱开小杬子和张沐的手,奇异地飞到孙公公的掌心。片刻的功夫,半碗地三鲜也没了。孙公公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公公”张沐有些气恼,他都吃了这么多怎么还吃,她算没吃饱,可小杬子却是一口都没吃呢。

“老奴,老奴怎么了?”

“你”

她不知怎么说,这孙公公的脾气一时凶横,一时淘气,难以把握。

“你觉得老奴吃多了?宫里就是这样,好东西永远都不会嫌拥有的少。”

张沐鼓起勇气,接下她的话头。

“可是,小杬子还没吃呢。”

孙公公舔了舔油腻腻的嘴巴,没想到这丫头还挺有侠气,是个好苗子要好好栽培。

“老奴是他的师傅,再说谁叫你们客气地推来推去。别人抢着要的你不能多推,一两次还可以,多了,就落到旁人的嘴里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土豆的残渣粘在孤零零的大牙上,晃悠悠地让人不免担心那牙一不小心也落了。

“这不,这好吃的地三鲜就到老奴的嘴里。”

储秀宫 008 一角

杂草已经除掉,一朵朵鲜花打着花骨朵迎风飘扬,这一刻此地才真正成为花园,而不是寸花不见。

张沐无奈地看着孙公公耍皮,哭笑不得地说:“公公,地三鲜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您不能留一点吗?”

孙公公一嗔,额头上的皱纹勾结在一起。他冲着张沐妩媚一笑,“在老奴的眼里,地三鲜就是最金贵的。沐沐,你耐我何?”

为老不尊,为老不尊。张沐深深吸了口气,她能拿他怎么办?还不是像往常一样唯唯诺诺地退下。

猛的,她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响起:怕他什么,顶回去。

顶回去?她当然想,孙公公看上去确实和蔼,但谁又知道哪里是他的逆鳞。有了这次的经验,她可宁愿除杂草也不想碰锅炉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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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炉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临时搭建的炉灶上,内里干净的一丝汤水都不剩。张沐心情灰败,这一大锅地三鲜竟全被孙公公吃光

孙公公看上去应该也有六七十岁,老人家的胃有这么好吗?

小杬子看向对面的张沐,虽然她一脸平静,但眼睛里却参杂着惋惜、惊讶的神情。真是个稀罕的宫女,懂得隐藏情感,却又将感情赤裸裸地展现在眼睛里

他捞起锅,冲着张沐微笑着说:“张沐,我告诉你晚上不吃饱是最健康的。”

接着他冲着孙公公阴阴一笑。

“师傅,您老晚上吃这么多,可要小心积食”

小杬子此话一出,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孙公公立马按着肚子,脸色发青。老人家此刻急得团团转,抱头大叫一声,“哎呀,忘了。”

神奇

一句话而已,整个局势就完全转了一圈。刚刚明明是孙公公胜,此刻却是他赢了。

张沐惊讶地看向小杬子,却发现他也看向她,视线在空中相撞,他戏谑地眨眼睛。张沐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浮现越来越大的笑意,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

孙公公连忙回头看她“沐沐”她连忙闭嘴,这里可是皇宫,一言一行都需要谨记安分守己。虽然心里默念安分守己四个字,可她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遮盖不住。

孙公公无奈地挥挥手,“你回去睡觉吧。”

“啊?”

张沐傻住了,天才刚黑,怎么就要回屋睡觉?

“还不去!”兴许是孙公公沉浸在积食的悲伤中,说话的语气也严厉起来。

“可是”

“你快走,快走。你再不走老奴就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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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高洁之士,所以,现在她张着大大的眼睛,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睡着。

皇宫里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高床暖枕,这里的床铺很硬。咯的人生疼,枕头内褥也时不时窜出两草根,却莫然有股安心的气味。

张沐轻嗅枕头,淡淡的草香味在鼻尖萦绕,这是和家里的枕头一样的味道

爹现在应该知道她待选入宫的消息了,不知道延龄考没考取秀才,鹤龄那么小过不了多久就会忘了她

她拿起枕头旁的玉结。大股编制的绳子已开始分叉,但红色却依旧鲜艳如昔,可见绳的主人定是天天磨拭,爱惜非常。

曾编过一个一摸一样的绳子,当时为的是安慰延龄,如今想来宛如预兆一般,那玉结成为她送给家人的最后礼物。

“你我飘飘入世,如水之不得不流,不知何故来,也不知来自何处;飘飘出世,如风之不得不吹,风过漠地,又不知吹向何许。”

延龄他说对了。她迷迷糊糊苏醒,享受了一年家庭温暖。却又在命运之神的安排下离开家人,进入储秀宫,更莫名被赶到花园做花奴。

呵!花园!

张沐漫茫茫然地走向窗户,开着小缝的窗户露出两个远远的身影,在火光的照耀下清醒无比。

那两人,也是神秘兮兮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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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除了烧火煮饭,还有取暖照明的功效。

小杬子面对着吐着火舌的杂草堆,奇怪自己怎么会有欣赏火焰的心情。

也许,因为那个名叫张沐的宫女。她,果然和皇兄说的一样,是个温柔、有爱心的姐姐。

“小子,笑什么?”对面的孙公公拍了拍小杬子的脑袋。

“你小子才多久没见,就窜的这么高。10岁的小孩子行事作风完全像大人。”

小杬子无奈地躲开孙公公的魔掌。

“我一直在忙,好不容易寻到空闲,师傅。”

自打朱佑樘出现后,万贞儿放松了皇子的管制。他就是朱见深的第四个儿子,本名朱佑杬。因母亲邵宸妃颇受朱见深宠爱,他子凭母显,从小就是土霸王一个,横行宫中。

六岁那年,他撞着胆子步入深宫探险,跌跌撞撞来到这奇怪花园,碰见孙公公。

他本不屑孙公公,一个老太监,不顶事。

却没想孙公公一手敲山震虎,十米开外的石椅轰然倒塌。太监的形象朔然间高大威猛起来。

他跪求拜师。孙公公拦住他,飘然入屋;他三顾茅庐,孙公公索性闭门不出,他也拗劲一起,不吃不喝地守了三天。

三天后,孙公公推开门,告诉他只要能用花园内的杂草做一顿美味的地三鲜,就收他这个徒弟。

“师傅,没想到你惩罚人的主意这么多年都没变。”

没变孙公公挑挑眉

“老奴是看你一脸憔悴,才找了个最简单的。本想你小子烧了这么多年的地三鲜,这次应该不花费什么时间的。”

他冷冷一笑“哪知道你这次这么不中用。你看看,杂草都快烧没了,差点就没法点火取暖。”

朱佑杬手上一停,杂草勾着火星刹那间点着。

“恩”

燃烧的那捆杂草顺势飞入大火中。

“老奴可不认为你这么有良心会特意来看我。小子,你这次是特意来瞅沐沐丫头的吗?”

这孩子越大越猜不到他的心事。他并不是好相处的性子,今天却和沐沐丫头聊天。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小子,你和太子的恩恩怨怨可别扯进沐沐丫头。这丫头对你师傅的眼缘,你要是敢欺负她,老奴就让你好看。”

朱佑杬盯着面前窜高的火苗,

脸色一僵。

“师傅,我和太子哥哥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不插手?孙公公不干了,太子他虽然见得次数不多,但凭几次见面还有宫里的传言,太子确实是个仁厚之人。

“小子,你可别被那贵妃的话迷糊心眼,谁对谁错都分不清。”

“师傅”朱佑杬的声音稍显冷淡“佑杬已经长大,知道孰是孰非,知道何重何轻。您无须赘言。”

储秀宫 009 训练

再次醒来刚天亮,张沐伸了伸懒腰推开门,恰好看见孙公公在院内练功。

他蹲着马步,手上握着把青天长戟时劈、时砍、时绕手旋转,时脱手飞舞,颇有股威风八面的气派。

“好棒”张沐拍手称赞。

孙公公一个转身,长戟抵在她的喉间。



“沐沐,你起得也太晚了。老奴等得胡子都白了一把。”孙公公手一个回转,收起长戟,脸上又浮现顽童般的笑容,刚刚那个手执利器、神威威严的人如同幻觉一般,消失不见。

张沐立刻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小心翼翼地问:“公公,今儿还要除草吗?”不然为何天刚亮,就在门口舞刀弄剑地等人。

“不,不”孙公公神秘一笑,“老奴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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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沐没想到花园的后方竟藏着如此小湖。

站在岩石上,一汪湖水波澜不惊地晾在眼前,湖泊虽小,但也有鸟鸣花香,自有一番独特的美感。

“公公,你带奴婢来这做什么?”

“工作”

“工作?”张沐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孙公公,来这湖泊工作什么不会是要清理湖畔吧。

孙公公坐在不知哪里蹦出的木椅上,双指一打。

“表演你最拿手的才艺给老奴看看。”

张沐哑然,她貌似没有什么才艺是拿手的。

孙公公拼命地瞪大他的眯眯眼,眨巴眨巴地看着眼见傻立的人,难以置信地叫出声来“不会吧?”

张沐点点头,虽然羞于承认,但事实正是如此。

孙公公没了脾气,哼哼半天,说了句:“清唱一首曲子吧。”

“云悠悠,水荡荡,青山顺轻舟,哥哥轻舟走,妹妹岸上留”

唱着唱着,她的声音一涩。当日这曲唱的是张家河的湖光山色,如今只能面对深宫之湖,亲人何在

“好了,好了”

张沐吸了吸鼻子,不解地看向孙公公。此刻他眉头紧皱,微微气喘。

“你这唱的什么样子。唱歌首先要面带笑意,然后气沉丹田。丹田知道吗?就是这。”孙公公指着他肚脐下方,“这样唱出的声音才能有穿透力。像你那样嗡嗡的和蚊子一样。”

唱歌还有这么多讲究

“公公,奴婢是花奴,不是”

“你是老奴管的,老奴说的你就要做,要受罚吗?”孙公公宛若变了个人一样,严厉地冲张沐大吼。

张沐垂眸,轻声说:“不敢。”

这两天因为孙公公的和蔼可亲、幽默风趣,她确实常常忘记“恪守规矩”四个字。在皇宫里做任何事情确实不需要理由的,这次她越规了。

孙公公不忍地看向张沐,这丫头他打心眼里喜欢,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更舍不得让她卷入后宫争斗中。

可他欠那人一份情,这一切全是无奈之举

“唱”他憋足气,大吼一声。

“云悠悠,水荡荡,青山顺轻舟,哥哥轻舟走,妹妹岸上留”歌声再度响起,整天都没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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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沐无精打采地坐在桌旁,桌子上摆着七个大盘,盘里装得都是煮菜,煮土豆,煮青菜,煮木耳半丝油花都找不着。

她一天下来,只吃晚上这一顿,看见一根根清水荡出的菜,张沐蔫了。

“吃啊,吃啊。”

孙公公热情地夹起一根青菜,晃荡一圈后放回他的碗里。张开嘴满足地一咀,啧啧赞叹。

还是吃白饭吧

桌上放着一合上的木桶,张沐站起身打开木桶盖。桶里装的是满满的榨菜汤,并不是她原以为的白饭。

“沐沐,这汤不错,多喝点,多喝点。”

张沐惊讶极了,他居然不吃米饭。

“公公,有饭吗?”她实在忍不住,腆着脸皮问。

孙公公一边咀着煮菜的汤水,一边疑惑地看向张沐“饭?这些菜沐沐能吃完吗?”

当然吃不完!

张沐婉转地问:“公公,奴婢不大喜欢吃煮的东西。”其实她更喜欢吃过过油的菜。

孙公公手中筷子一顿,夹住的木耳不小心跌落在桌上。

“白饭会长胖,吃油也会,还不健康。而这煮的菜才是最有营养的。你在这一个月都得这么吃,一天三顿减为一顿,每顿都是这样的煮菜。”



孙公公咪咪一笑,夹起落下的木耳,右手衣袖一摸,桌上干干净净。

“还不用洗桌子,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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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咱们下一盘棋”吃过晚饭,从里屋里端出一个棋盘,孙公公兴高采烈地说。

“喔”张沐累得动弹不得,死撑的煮菜此刻正在肚内翻腾,好不舒服,可她又不能违抗公公的命令。

围棋,又见围棋。

看着面前的围墙棋盘,张沐下意识拣起黑子,却在快落棋盘的时候被孙公公拦住。

“等会”

“怎么了,公公?”

她疑惑不解,难道孙公公下棋也和常人不一样吗?

“老奴喜欢执黑子,沐沐你走白子。”

“哦”

往日在家里她都是走黑子,爹走白子,一时成了习惯。张沐放下黑子,从白子堆里随意拿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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