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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张皇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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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扰人睡眠者,是要损人品的吗?容沐心里大怒,见那声音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只得睁开双眼,张嘴想叫那人住嘴。

“住”嘴字还没有说出口,容沐便被一个人狠狠地抱住,身上的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泣着,口里嚷着“吓死我了,沐儿终于醒了。”

容沐眯眼,这是什么状况?抬头时,竟看见一个身穿红色花冠裙袄,大袖圆领外面套着一件淡紫色的比甲的女子。她旁边站着一男子,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直裰,头上用一根银簪穿成一个发束。他二人一个合着双掌,对天祷告;一个一脸欣喜。

容沐感觉到右手有人拉了拉她的手,低头一看,一个1米高的小男孩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睛红扑扑的,鼻子上还挂着一串鼻涕,微微抽泣着说:“姐姐活过来了,太好了。”

这是什么情况?

容沐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四人。努力回想着自己发生过的事情:我是谁?我来自哪里?然后然后然后大脑里一片空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容沐焦急地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脖子,眼前是在拍古装剧吗?

什么是古装剧?容沐皱了皱眉头,纳闷着自己心底蹦出这种词汇。

趴在容沐身上的人终于跳了下来,头一伸,容沐终于看见他的样子。虽然脸上稚气未脱,但肤色白皙,一双眼睛极目上挑,在扑闪扑闪之间,散发出极致媚力。“这儿该画一朵紫罗兰”容沐迷失在他的眼里,只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摸上了他的凤眼。

那男孩被容沐冰冷的手一碰,身子微微一颤,站在原地。

他左手附上容沐放在他眼角的手,握住,轻柔地说“沐儿,不怕,没人欺负你。”

什么?

他话语一出,容沐便回过神来,自己何时被人如此小瞧过,眼前的男孩看上去也就12、3岁的样子。

“你是谁?”容沐“咻”地一下,收回双手,冷色地望着他。哪里来的陌生人竟然这般放肆!

谁知,那男孩一听容沐的话,神色大变,但奇怪的是那脸色却变的略带欢喜。还赶着问容沐一句“沐儿,这是几?”说完,伸出三根指头,使命地在容沐面前晃悠。

不就是三吗?“三!”容沐大喊一声。

那两大人一听容沐的言语,激动万分,竟立马仰天合掌,齐喊“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旁边的小男孩更是止不住喜悦地大叫“太好了,姐姐恢复神智啦!”

那四人见容沐谈吐正常,也不顾及她刚刚苏醒,围着容沐一番说道。此刻,容沐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张家的长女,从前是个呆痴女子,叫张沐。床前的男子是自己的父亲名叫张峦,旁边站着的女子是母亲金氏,小男童是自己的幼弟张鹤龄,而刚刚扑在身上的男童是自己的大弟弟,名叫张延龄。

容沐听完后,心里一阵恍惚原来自己叫张沐原来他们是我的家人我竟没有一丝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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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解释过后,金氏便杀了家里的老母鸡,下厨帮容沐炖鸡汤,笑着说今天要好好庆祝。张峦则走进自己的书房,张鹤龄在旁边笑着说“父亲八成是有感而发,抒发qing感去了”。说话间,邻家的孩童来找张鹤龄玩耍,6岁的孩童一听见玩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他回头看了容沐一眼,见容沐一脸红润,便“呼啦”一声冲向在屋外招呼的伙伴。本来挤着慢慢的房间,竟只留下了张延龄。

容沐,不,现在应该是张沐了,她坐在床上看着家人的一举一动,心想其实,有他们做自己的家人也不错

张沐看着眼前家人对自己的关心,心里暖和极了。

“沐儿,你躺下”张延龄强把张沐按在床上,轻轻地帮张沐盖上身上的被子,末了还小心翼翼地捏住被子的被角,微微一皱,挡住了所有内侵的空气。

好熟悉

张沐看着面前张延龄的动作,眼睛竟模模糊糊地好像看见另一个人,一个不知长得是何模样的男子,他也是这样把自己按在床上,帮自己小心地盖着被子,还拉上了被角。

他是谁?

张沐费力地想要想起那人的样貌,却发现所有的思索像钻进了棉花一样,弹不出来、打不进去,难受极了。

“沐儿,你想什么呢?”张延龄见张沐死命地睁着双眼望着他的动作,心里奇怪,便问了出来。

“延龄,”张沐眼睛飘忽地望向自己的被角,“往日谁帮我盖被子?”自己不记得的东西,延龄应该记得。也许,要知道那个模糊的男子是谁,问延龄就可以。

“往日里,都是我帮你盖的呀?”张延龄微微一笑,冲着张沐的头轻轻一拍,“你好好睡吧,用膳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拍头

这个动作也好熟悉,好像她做了很多遍,又好像她对着别人做了很多次,那个“别人”是谁呢?张沐心里一阵嘀咕,不停地回想着。

是延龄吗?那个让她心里一想到便会又疼又欢喜的人是延龄吗?

张沐越想脑袋越疼,好像有一幢难以跨越的墙壁挡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怎么也翻不过去。

张延龄轻轻地带上房门,随着“吱嘎”一声,房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房间里,只剩下张沐一人,今天落水一事早耗尽了她的体力,在疑惑、思索中,张沐慢慢地睡了过去

张家记事 002 歌声

自打睁开眼后,张沐便学习着一切新的东西。小自穿衣,大自习字,所有的东西都是这一年光景中学会的。张家是书香门第,张峦出身国子监,因此虽然金氏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还是由着张沐学一些四书五经。

慢慢地,村子里人也开始夸赞张家的姑娘,说长的水灵,而且心思细密,性子活泼,不知哪家儿郎有此福气能够娶回家里。

在张家村14岁生辰后,女子便可以许配人家,张沐家也日益成为媒婆盯梢的重点,每周张家村的两大媒婆大张、小张便会揣带着各家合适男子的生辰八字,希望能得到父母的首肯。只是两人从未进过家门,还在木门上敲着,张延龄拉便着家里的大黄跑到门前一阵“吓唬”。大黄的怒吼声最终总让那两人落荒而逃,张延龄则拽着大黄脖子上的绳子,手叉着腰,对着那两人的背影一阵大笑。

“沐儿不用嫁人,有我保护”张延龄这样对张沐说,张沐听后只是冲他一笑。不知怎地,心里竟是不相信往日自己真的他一直保护着。

自从怎么醒来后,张延龄对自己的保护史便成了张沐最先了解的人生。在张家父母的嘴里、张鹤龄的嘴里,张沐过去十四年的历史便是被张延龄守护的历史,张沐,这两个名字竟没有一丝的事迹。

现在张沐虚岁已经十五,下个月便是十五岁的生辰,但她却只有一年的记忆。张沐曾经苦恼过,过去的自己竟像从没存在在世界上一样,自己从前有没有喜欢的事情?自己从前有没有爱看的书籍?自己从前有没有难以忘记的人?这些问题不停地萦绕在她的心里,但,没有人能解答。

张沐唯一知道的,只是这一年来的自己,被家人疼惜着,过着平凡的小日子。

只是,在平凡的生活表面,隐藏着她心里的一个小秘密:总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怎么脑里盘旋,吃饭时,睡觉时,看书时,但她从没告诉过他人,把这个当做自己独享的秘密欣喜地独守着,唯一属于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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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张沐抱着母亲刚刚换下的床单,手里抓着擀衣杖,垫着脚看着床单缝隙露出的路。夏天快到了,母亲金氏说今年的天气异常的热,家里被子换洗也比往常勤快,每个月都要拿到村外的张家河去洗,不然,会有霉味。

被单对于张沐14岁的身躯来说,还是大了些。张沐踮着脚,才能让那被单不掉落在地上,自己也能走的顺溜。她正小心翼翼地向张家河走去,突然被一人拦住去路。

“张沐,我,我请你吃东西。”拦住张沐的是张家族长的儿子张阿大,这人老实憨直,似乎兜里总是揣着吃不完的零食,每次看见张沐都要送她一些枣子、苹果。此刻,他又一脸傻笑,手递在张沐的面前,手心里放着一把红枣。

张沐伸出头,看了看他,冲他甜甜一笑,便说:“谢谢了,张大哥,我没空呢,你看,我手都拿着东西。”扭着头示意他自己手上抱着的庞然大物。这么大的被单自己拿着都已经费力了,又如何抱着被单吃东西呢?

“我帮你吧”阿大一说完,手便伸到张沐面前。“不用,不用”阿大如此热情,张沐只得连退两步,才没让他拿到被单。“娘赶着要,我得先忙去,下次再聊吧。”张沐对阿大笑着说。

“下次呀”阿大一脸遗憾,“那你还”

“说什么说!”张沐身后传来张延龄的呵斥声,张沐转过身想要看清楚,却突然感觉到双手间多出一只手,那手施力一伸,被单便脱离了自己的手里,“飞”到了张延龄的手上。

“你做什么不等我回来再去洗。”张延龄冲着张沐飞了个眼色,张沐心里一笑,并不把他的重话当做一回事。这人总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见自己干重活都会说一番,其实心里心疼自己,但嘴里的话却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好意。

“娘亲说你昨晚上看书看得太晚了,我便琢磨着自己应该忙的过来。”张沐晃着两空荡荡的手,淘气地冲他笑着。

“你哟”延龄摇摇头,看着张沐,真真是无语。因为多年保护张沐的关系,张延龄虽然只有12岁,但言行举止早就与大人无异。张峦常常拍着矮他半身的张延龄,指着坐在旁边的张沐和张鹤龄说:“延龄要好好保护姐姐和弟弟哟。”张沐只得坐在旁边陪着弟弟傻笑,暗自感叹14年的形象也许真的难以一时改变

“沐儿,咱们走。”张延龄双手抱着被单,其实他的个子也不比张沐高,小小的身子也被厚大的被单笼罩住。张沐伸手想要帮他,他却蛮横地不让她插手,勉强地向前小跑几步,然后一个人抱着被单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哦”张沐应了他一句,转过头,对着一直站在旁边的张阿大歉意地说了句:“我先走了。”还要说些别的,前方的张延龄却站在远处冲张沐大叫:“还不快走。”

张沐冲着阿大顿顿头,说了声“不好意思”,便挥着手快步走向延龄。

张家阿大被张沐、张延龄两人抛在了背面,手上还握着一大把的红枣。阿大望着远去的女子背影,语气微弱地说:“沐儿,我和爹说了想娶你过门。”他本打算亲自告诉沐儿,却没想到被拦住了话头,痴痴地只得把话吞入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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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河是张家村人赖以生存的河流,它孕育了张家村的一切,但也摧毁过张家村的一切。每五年张家河都会泛滥,河水会冲垮张家村的房子,冲走村民们所有财产。张沐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张家河是一条支流,依据《山海经》的描写,应该是汇入黄河。

黄河,在张峦告诉张沐的故事是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江,似乎流经很多地方,永远生生不息。张沐坐在岸边,手撑着脑袋,望着面前这条张家河,幻想着黄河的模样。“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恰好昨日在千家诗中看到这一句,父亲注解说这正是见过黄河人描写的黄河景象。

真真是浪卷千杯雪吗?

“沐儿,又想什么呢?”张延龄窝在岸边,手上拿着擀衣杖,左手浸洗着被单,右手上下挥舞着擀衣杖,有力地打着。

“延龄,咱们这河水接着黄河呢。”张沐跐溜一下顺着河坡滑到了他的身边,顺手从旁边摘了一把粉红色的花朵,据说叫百里香,在张家村地界上随处可见,不是什么珍贵的玩意。张沐晃着手上的花朵,右手一朵一朵地摘着,脑海里不知怎地冒出一个画面,似乎有一个人也是坐在岸边,手一朵朵地掰着,嘴里不停地念叨“他爱我,他不爱我”。

张沐摇摇脑袋,不知从何时起,脑海里不断浮现一些衣着奇特,甚至可以说惊世骇俗的人,他们总做一些令人惊异的动作。

张延龄蹲在河旁,背朝着张沐,面朝着河水里的被单,嘴里嘀咕着“我也没见过,不过,你要想看,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黄河。”他顿了顿,身子转向张沐,手里动作依旧不停,“只是,你一定得和我去,外面多危险呀。”

张延龄便那般姿态,蹲在张沐的面前,一脸父亲般神色严厉地看着她,似乎眼前14岁的女子,名义上已是他姐姐的女子还是个3、4岁的女娃,需要依赖在他的翅膀底下,随着他飞翔。

张沐“扑哧”一笑,点点头,对着他自己总是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只得回了句“好的”。

张延龄一听,便高兴地回过身去,嘴里开始唱起张家村的山歌。

“一道道水来,一道道沟呦。一条条河来穿过张家村,绿水清澈犹见地也,载着妹妹见青波。”

声音爽朗、豪迈,12岁还未变声的嗓子透着一股男女未分的亮色。张延龄一边劳作着一边唱着,张沐半天没有答话。张延龄转过身,看见张沐一手撑着脖子,眼睛望着他的背影,眼睛里充满笑意,“唱呀”张延龄欢乐地冲张沐一挥,“没人,沐儿唱呀”便开始得劲地怂恿张沐唱歌。

张沐抿了抿嘴,清了清喉咙,顺着张延龄的歌调唱开了,只是调子里却透露着一股子柔媚地风格“云悠悠,水荡荡,青山顺轻舟,哥哥轻舟走,妹妹岸上留”

张沐唱着歌,面前的张延龄打被单打的更欢,两人沉浸在歌声中,而张沐的歌声顺着一阵阵炽热的夏风飘向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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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飘向了旁边的树林,里面有六人蹲坐在地上盘腿休息,六人旁各站着汗色分明、毛色亮丽的骏马。但看六人的衣着,皆是出自皇庄的布料。六人中有明显的主仆区别,三个右侧挎着宝剑的围着三个男子。三个男子所坐的位置也大有讲究,其中两人呈包围的姿态包住中间的男子。

此刻,正中间的男子正闭着眼睛假寐。

旁边的一男子却难以忍受一语不发的寂寞,伸出手拍了拍正前面的男子“谢迁,你说殿下怎么今年才来巡河。”

那被唤谢迁的男子,眼神撇了撇太子殿下,没反应,便冲着那男子做了个收声的动作,声音微微地说:“杨廷和,有些事不知道比较好。”

杨廷和只得闭嘴,心里暗自嘀咕。太子不知怎地本应该去年巡河,却突然大病一场,醒来后也不提巡河一事,只一个劲地找一个人。要不是他们下面这些心腹撑住,那宣凤殿的万贵妃不知道又要抓住这把柄使什么坏。

杨廷和望了望面前的太子,正一脸平静地端坐在面前,岿然不动。

心里一激:没错,这才是有为之士期待的治世明君。

心中难掩激动,若不是眼前的太子慧眼识人,也许自己早已经被汪直那宦官整死,也不自知。枉费自己还是一介进士文人,被一阉人害死,真是冤枉。杨廷和心中想着,更坚定了要追随太子之心。

突然空中飘来了一阵柔美的歌声,似乎是一村女在吟唱,在这炎热的夏日里那动人的歌声也驱走了一丝夏日的炎热。

“这声音真好听”杨廷和禁不住赞叹,没想到这乡野地方也能有人有如此的嗓音,竟比宫里专司宴会的宫女毫不逊色。廷和发现自己出声,不由地望了望太子,他依旧是端坐的姿态,眼皮紧闭,没有一丝反应。

杨廷和暗自吐了吐气,还好没有惊扰太子,自己这般莽撞的性子真是

太子却发话了,“廷和,听这声音应该是沿着水唱的,咱们刚好没水了,你不是没事吗?去打满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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