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死神同人)-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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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草瞳，“浅草，身体没事了吧？”对上那双带了些狡黠的黑眸，棕色双眸中尽是不容错辩的关心。
　　虽然仍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姿态，原本犹如出鞘利剑般的男子却仍是在浅草相伴后，沾上了些温润之色，包裹住那势不可挡的犀利，完善心智真正意义上的强大。假若百年前她不曾出手救尚未成长的雄狮，也许很多事情都会改写。至少，他不需花费太多时间用于牵制眼前两人，她也不需站在与自己对立的一方。
　　“谢谢蓝染队长关心，我没什么事了。雏森副队长，好久不见。”扬起无可挑剔的笑容，朝两人躬身行礼，却在弯下腰时不禁在心里翻白眼，拜托，那么大的瀞灵廷，有那么多的‘难得’么。
　　“下午好，朽木队长，浅草七席。”愣愣地看着满脸笑容的浅草瞳和面罩寒霜明显刻着生人勿近的朽木队长相伴而行，听说朽木队长很中意浅草君，两人私交甚密，甚至这些年浅草君都客居在朽木宅，她原本都不太信，毕竟两个人无论气质和性格都相差太远，但现在看来，难道两人是情侣的传言是真的？
　　“许久不见，看来浅草又进步了不少。听说浮竹队长已经打算提升你为十三番的副队，他跟你说了吗？”隐晦地指出现世她击杀伪破面那次，本不应耗尽灵力，却又点到即止。在看到冷玉色双眸闪过一丝波动后，棕色双眸眼底藏了些许兴味，看来白哉和千叶的结，仍旧没有解开。
　　“诶？浮竹队长没跟我说过哦。蓝染队长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是个小小七席，无德无能，哪有能耐当副队长。”顶着身边呼呼直往身上刮的冷气，浅草瞳摊摊手，笑得一脸无辜。
　　“浅草太过谦虚了。瀞灵廷多少年才出一名最强席官，你完全可以轻松胜任副队长的工作，你说呢，朽木队长。”直接戳破某人的托辞，蓝染望向一旁寒气比往日更盛的六番队长。
　　“那是十三番队内务，你我无权过问。”淡淡地扫了眼身旁睁眼说瞎话的女人，平板地推开蓝染踢过来的皮球，墨玉对上蓝染温和无伤的笑脸，平静无澜。“不妨碍两位继续巡逻，告辞。”没有多余的客套，朝蓝染略略颔首后，银白风花纱在空中划过优雅弧度，径自离去。
　　“那我也回去了，告辞了，蓝染队长，雏森副队长。”虽然不是很了解某队长大人又在不爽什么，浅草瞳还是乖乖跟两人道别，跟上某位别扭的大贵族。
　　“不要太勉强自己，浅草。”他不是很想和她刀刃相见呢，虽然似乎无可避免。
　　“请蓝染队长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告辞了两位。”躬身行礼，浅草瞳带着无奈的笑容瞬步跟上早已走远的那抹冷清，六番队长桑又在生什么气嘛。
　　是夜，在淡紫色的结界里华丽镜门渐渐显现，一蓝一银两抹身影步出镜门，带着笑意出现在千叶眼前。
　　“欢迎回来。”千叶上前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在看到两人后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还好，终究是赶上了。
　　“虽然时间有些紧，不过还是完成了。接下来你可以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情。”朝某无良主人颔首示意，苍给出了他们的答案。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让我失望。”得意地拍了拍苍的肩，千叶笑得纯良无辜。
　　“对了，这是你要我做的，由那个世界防护属性最强的铁甲麻织成的手套，上面有最上层的祝福，可以抵挡这边队长级别的中等攻击。不过，你给的手套样板也太大了吧，你的手有那么大么？”　苍拿出一双白色手套塞到她手中，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主人拿着手套傻笑。
　　“嘛，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趁这一两天好好休息，早点睡觉，我还有事做。”将手套收入怀里，挥挥手收了紫盾，浅草瞳笑盈盈地往朽木白哉内室方向走去。
　　“又是为了那个家伙。”翻翻白眼，苍嘴边扬起莫可奈何的微笑和琉对望了一眼，身形渐渐消散。无所谓，只要是她高兴便可以。
　　八里醉
　　“很久不见，兰岛，璃，最近还好么。”淡紫色结界内，千叶随意地坐在榻榻米上，望着危襟正坐的两人，缓缓勾起一抹笑意。苍的及时回来，让她得以避开某人的眼线分　身有术，以紫盾的隐形结界神不知鬼不觉地到八里醉这边。
　　“有劳千叶大人惦念，一切顺利。”恭敬地推出几份看上去年代久远的古卷轴，璃隐隐有些担忧，尽管浅草大人计划非常完美，但是，无论是她吩咐自己或是兰岛准备的东西，对她而言还是太危险了。
　　“按照千叶大人要求，戒指已经做好。但是……”兰岛将木盒奉上，随手附上一瓶药。“要激活这件法器，必须连续吸收大人一半灵力五至七日，不可间断。而在最后下咒时，需提前服下这瓶药，半个时辰之内，所有灵力都会被它夺取，没有任何自保能力。它真正下咒时间只有三刻钟，必须以下咒人之血为引订立契约，和崩玉距离不能超过一把斩魄刀。”非常危险，但这已经是她最大限度能做到的了。
　　“这种条件下实施计划太勉强了。”不赞同地出言制止，璃皱眉望向仍旧一脸平静的千叶，这已经跟做刃上之舞没有什么分别了。即便兰岛不明说，想必千叶大人也应明白使用它意味接下来局势难辨凶险一周内，对手想取她性命简直易如反掌。失去五成灵力的千叶，甚至副队长级别的人便可致她死地。就算侥幸瞒过，不被对手发现她灵力虚竭，订立契约前被夺走灵力也必定无法在短期内完全恢复，本来千叶大人便仅有五成把握，加上现在如此严苛的条件，想达到那个目的实在太勉强，可能会将命也搭上……值得么，为了瀞灵廷那个地方。
　　“放心吧，璃。别忘了那些卷轴，便是为了配合这个计划而存在的。”朝璃露出安抚一笑，千叶直接打开木盒将戒指戴上，没有半刻迟疑。果然灵力被源源不断地扯向戒指，心念稍动，微微泛着红色光芒的戒指即刻消失在无名指上。
　　“倘若对方无法得悉，或者根本不在意呢？”更何况这些卷轴一旦被瀞灵廷其他人发现，千叶大人将再难容于尸魂界。
　　“那也只能赌了，偶尔也要碰碰运气嘛。”朝璃调皮地眨眨眼，千叶笑得有些无赖。她也没有把握蓝染是否会吃下这片诱饵，届时留她一条小命，只不过现时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即便在上次利用崩玉与新空间订立契约，借此消耗崩玉八成能量让它处于休眠状态，拖延蓝染实施计划进度，为瀞灵廷争得一些喘息和反应时间，却不意味着尸魂界会有胜算。所以从多年前她决心护界后，便让兰岛从事两项研究，一项是利用法器引导并增幅崩玉能量为与新空间订立契约提供能源，另一项则是做出能引渡崩玉灵力类似能源连通器的法器。一旦完成契约，届时即便蓝染令崩玉完全苏醒，她也可以利用这枚戒指，拥有崩玉五成力量与他对抗，而兰岛也可以根据戒指灵力反应，让她确切掌握崩玉苏醒程度。
　　为了将她的真正意图掩盖，早在她鼓动浦原研究出将封印之术隐藏在取出崩玉方法资料时，她便让被浦原借去实验室研究的苍趁机弄出那份资料，由浅舞动用竹隐的力量设法送往尸魂界给兰岛，由兰岛研究后修改资料，将封印之术改为制成能源连通器的立契之术，再将换了馅的资料由夜一送往瀞灵廷，等着最近积极泡图书馆的某人惊喜发现。
　　所以，现在的她只要确保届时在双殛上不在暗中和崩玉订立契约前被蓝染灭了，这盘棋局，她便有六成胜算。而那些卷轴的内容，就是为了让蓝染会对她留手下的保险，也是为了日后尸魂界会按正轨前进所下的一剂猛药。
　　“时机一到，苍会带你往瀞灵廷内把这些东西放好，一切小心。”四大贵族，朽木、四枫院、志波、黑藏，各自掌管着王族所交托尸魂界四项重要物什，其中黑藏一族便是掌管数千年来瀞灵廷内，乃至整个尸魂界特殊事件物什记录乃至密咒禁术典籍的大族，璃原本的出身所在。只有他才知道上古卷轴记载的古文字和安放之处。
　　“是……”行礼领命，目光却落在那堆卷轴上，星眸微黯。这些卷轴虽可迷惑对手，但若被瀞灵廷其他人得悉，就算是朽木大人，只怕也会即刻与千叶大人反目为敌，拔刀相对，不带半丝犹豫。
　　何必将自己推入这般境地……千叶大人，将那些禁术告知你，我做对了么？
　　“不需为我担心，璃，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对上璃那双流露担忧之色的星眸，千叶坦然一笑，墨色双眸尽是决然。
　　向来都没有十全十美的结局，既然她已经选了这样一条路，便不可能再继续待在尸魂界，待在那个人身边。所以，她才会愿意在即将离开之前，让紫盾告诉她千叶本该知道的一切。
　　知道以后，她便可以安心地离开，不需再有任何妄想和奢望了吧……

　　迷途

　　不能被“心”所迷惑，因为它有时会说谎。
　　——朽木白哉
　　“队长的病已经大致上稳定，以后只要注意调理就可以了。”蓝色光芒缓缓回到手中，千叶满脸笑意地看着浮竹，还好，赶着一护他们入尸魂界前治好了老好人队长。相信有浮竹帮忙，一护他们会好过很多。
　　“最近给你添麻烦了，千叶。”带着药香的手帕替她拭去额头的汗，浮竹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呵呵，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队长太客气了。”挂在唇边的笑容僵了僵，千叶小脸飘过一丝尴尬。正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特别是瀞灵廷这几位‘美人’就更不好招惹。而且浮竹队长对她太好太‘温柔’，等下某冰山又要变火山……
　　“不是说了私下名字相称便可么，千叶。”缓缓勾起一抹笑意，仿佛不知道自家部下为何为难般，浮竹朝她略略颔首。
　　“我不习惯嘛，而且……而且礼不可废！我怎么可以直呼队长名讳呢？”笑得一脸无辜，千叶婉拒浮竹的要求。直呼浮竹老好人名字？等下被十三番其他队员听到她就死定了，要知道十三番的人都是严重的队长控，她既然无心吃鱼就不要沾腥惹麻烦，何况家里那位，咳，是被她寄宿的那位大金主听到，大概也会很不愉快，然后她等下又要倒霉……
　　额，不对，她干嘛管那个人怎么想！被自己莫名念想吓到的千叶蓦然红了脸，在自家队长注视下清了清嗓，似要赶跑刚刚那不合理的联想。
　　“可是我听说这些年你在私下都直呼朽木队长名字，莫非，我和朽木队长有何不同么？”仍是善解人意的笑容，向来温柔包容似大海令人安心的双眸却有着她难懂的暗流，略嫌消瘦的大掌替她拢好耳旁散落的发丝。
　　“那个，那个是……”一时语塞的千叶在浮竹带着笑意的注视下垂死挣扎许久，最终仍是露出有些无奈的浅笑，给了他一个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的答案，“我已经习惯了。”
　　是的，她已经习惯了非正式场合叫他的名字，习惯每天下午巡逻后顺道绕去六番跟他一起喝下午茶，习惯了休假的时候被他拖去当免费劳工帮忙整理族内文件，习惯闲暇时陪他喝樱花酿吃糕点聊天……虽然早已忘了习惯的最先因何开始，却很清楚这些年，这些习惯不曾间断过。
　　似乎一切，再自然不过……
　　你确定只是因为习惯而已么，千叶。不愿她继续尴尬，浮竹露出温柔的笑，不着痕迹替她转移话题朝她颔首，“今天下午特意四点便过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么。”她也差不多，好跟他说露琪亚的事情了吧？
　　微愣了下，望向浮竹那双善解人意的黑眸，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朝浮竹躬身行礼。“是！关于队员朽木露琪□况，须向队长正式汇报！”
　　“说！”正色望向自家部下，浮竹剑眉微拧。能让千叶露出如此凝重的神情，看来露琪亚这次惹祸不小。
　　无论如何，他不会让他的部下出事。
　　瀞灵廷大街
　　和浮竹汇报完露琪亚私借灵力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讨论帮她减刑方法后，走出雨乾堂浅草瞳才发现早已是落霞满天，错过和某人喝下午茶的时间。慢悠悠地走在光可照人的瀞灵廷大街上，踩着一地夕阳余晖，浅草瞳漫无目的地迎着那轮徐徐而落的红日所在前进，不知何处是归途。
　　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每天都有那抹冷清身影陪伴呢？一切，都只是习惯而已么？她和白哉现在又算什么呢？
　　好吧，最近忙着准备一护入界后的应对事宜，她也有些理不清两人的关系了。或者说，她不是很想明白。虽然她已经打算在解决此次事件后，让紫盾告知她当年的真相，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有把握在得悉一切之后仍能像往常般以浅草瞳的身份面对他。
　　……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样呢？
　　一切早已在他带绯真回来那一夜定论，固执想要一个答案，不过为了成全她可笑的妄想，好让自己彻底死心断念罢了。
　　她会恨他么，假若知道了当年的一切……
　　今天傍晚的晚霞很美，像极了很多年前，在那个枝叶繁茂得几近阴森的林里那抹耀眼暖心的橘红，像那名为了救他名义上的妹妹独自在林间徘徊的少年，固执而坚定地寻找着她的下落，让她相信着即便参杂着无数血腥杀戮的夜晚即将到来，他也定会出现在她面前，带她回那曾是她被称为家的地方。
　　夕阳西下，远处倦鸟结队而归，让她再度想起那个她度过许多美好时光的地方，有着点点家的味道，但温馨中却隐隐带了些许伤感。
　　倦鸟归巢么……很多年前，她很喜欢看夕阳下的归鸟，像是在一点一滴地积累着好兆头般，希望很多年后，那名少年，犹如倦鸟般，会在夕阳下缓步归来，虽染风尘，墨玉仍旧沉静，仍旧映着她的身影，然后，不再离开。就像现在一般，戴着银白风花纱，披着六番羽织，微微皱着眉，踩着散落一地的余晖慢慢向她走来。
　　眼中只有她，在意的，也只有她……
　　只可惜，是幻觉吧。那个少年，早已消失，而眼前这个幻象的主人，不属于她，永远永远……
　　“我等你很久了。”有些不悦地看着目光透过他不知神游何方的浅草瞳，带着圣白色手套的大掌想拉过仍在失神中的她，未曾想她突然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靠近，犹如幻象般，无法触及，固执坚持着，这一步之遥。
　　等很久了么？只是，她又在等什么呢？眼前这个人，便是归来的少年么……他还会属于她么？
　　如果，只是如果，她能接受真相，他们便能够回到最初么……他便会在迷途这一片霞光里等着她，带她回家么……
　　“你怎么了，浅草？”剑眉微拧，看着眼前已然失神的浅草瞳，直接跨前一步将没有任何反应的她纳入怀中，将她紧紧圈住，仿佛稍不留意，她便会完全消失，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好累……我不想继续了……”仿佛没有意识般，任由在听到她话语之后全身僵了僵的幻象将她用力抱紧，埋首隐约沾了些许温暖的羽织里，似乎连心也渐渐空了般，疲惫地闭上眼。
　　她仍在等着什么呢？她又在……期待着什么？她还会有未来么，在做了那样的决定之后？明明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不是么？
　　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下了重大决定般，狠狠一把推开纠缠她许久的幻象，浅草瞳转身瞬步离去。
　　“千……浅草……”望着黑色身影犹如孤鸿掠过屋檐渐渐远去，墨玉隐隐带了些担忧，却最终没有再追上去。
　　一直以来，都曾问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