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死神同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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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哭泣。
　　三十年，又一个三十年，他仍需要等待多久……收紧怀里的人，缓缓阖上的墨玉有些疲惫……
　　“回去了。”在哭声渐渐减弱，看着怀里哭累昏昏欲睡的她，墨玉有着淡淡不舍，抱起她准备离去。
　　“白哉……”小手习惯性地环上他的腰，已经渐入梦乡的某人在他怀里闷闷地唤着他的名。
　　“恩？”帮她弄好附在她脸颊的秀发，朽木白哉用衣袖轻轻盖住她的脸，不让夜风侵入。
　　“你是个大笨蛋……”已经分不清楚现世和梦境的浅草瞳不客气地骂某个准备将她抱回去的男人。
　　“……睡吧。”带着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贵族白纱轻扬，离开那片绚丽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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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尚未睁眼，宿醉的副作用已经开始摧残她的头，皱眉醒来的浅草瞳一睁开眼便看到露琪亚那个章鱼头在眼前无限放大，想到昨天晚上她居然在白哉怀里哭到睡着，还被他收留在朽木宅过夜，浅草瞳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浅草大人，你醒了。”两眼放光的露琪亚看着在她心目中未来大嫂醒来，马上扶她起来。
　　“……现在什么时候了？”话说昨天晚上她被白哉带走的时候没人看到吧？她可不想又上女刊头条呐。
　　“是，现在已是傍晚时分，我已经帮浅草大人向队长请假了，浮竹队长让你在朽木宅好好休息，明天再回番队上班。”恭顺地向浅草瞳行礼，露琪亚一脸正经地保证。
　　“队长他们知道我在朽木宅过夜了？”几条黑线爬上某人的额头，望着自家脸上带着再自然不过表情的部下，嘴角微微抽了下，“露琪亚，八千流有没有来找过你？”不妙，绝对不妙！
　　“八千流副队长早上有来过十三番找浅草大人，浅草大人是怎么知道的？”露琪亚微楞的看着睡了一整天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未卜先知。
　　“完蛋了。”某人可以预见自己又上女刊头条，只是不知道这次的标题又会被人怎么写了……而她怎么面对十三番那群向来八卦的家伙。

　　错过的季节

　　知己，有时候是非常尴尬的存在，特别是异性知己。一旦其中一方结婚了，那么这种关系便会变得很微妙，如果你在此之前，和那位知己亲密无间的话，那便更加尴尬。
　　即便很少看女刊，浅草瞳也知道他们三人的关系一向都是番内茶余饭后的八卦题材，版本也流行不一。有的说都美亚子后来者居上，利用她外调六番这段时间趁虚而入，有些则说是志波海燕移情别恋，在她到六番后喜欢上了都美亚子，于是某人即便舍弃了六番副队的荣耀赶回十三番后仍然惨遭抛弃BALABALA……所有人都一致肯定她和志波海燕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而最终胜利者是都美亚子，所以十三番众人对于浅草瞳还是很同情的，特别是在她在志波海燕结婚隔日伤心得连班都不上，到了第二天又顶着一双熊猫眼到番队的时候，让众人看她的眼光又怜悯了几分，这些她都忍了，反正她怎么解释她是因为烂醉在朽木宅睡了一整天人家也不信。但是，浮竹也插一脚就太扯了。
　　“浅草，坐吧，要不要试下新口味的零嘴？”自家弟妹很多的浮竹队长室内最不缺的就是零食糖果，朝神情有些萎靡的部下温和一笑，浮竹准备对自家可爱部下进行心理辅导。
　　“哦，队长找我有事么？”不客气地打开包装，浅草瞳乐得在浮竹办公室喝茶聊天偷懒不用做事，笑眯眯地丢了颗零嘴进口。
　　看着原本神情涣散的部下突然变得神情气爽吃着零嘴喝着茶，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浮竹轻咳，“浅草，觉得朽木队长怎么样？”
　　“恩？”嘴里塞了半个饼的浅草瞳有些迷糊地看着有些不自然的浮竹十四郎，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又会说这句话。额头挂上三根黑线，浅草瞳郁闷地想，莫非浮竹又想踢她去六番当副队？不要吧，很累啊，虽然每天中午都有朽木宅的好料吃……
　　在接受到某人怨念的视线后，以为是埋怨自己把她调到六番半年直接导致她‘胜算全无’的浮竹愧疚再度泛滥。其实他也很难办，于公于私，白哉暗示得那么明显了他总不能扮瞎子，况且浅草和都都是他的部下，正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他之前也没想到浅草居然真的那么喜欢海燕，为了海燕竟然连六番副队不做，仍然跑回来十三番……
　　不妙！绝对不妙，每次浮竹一脸歉然的时候，她总要倒霉，收起笑容的浅草瞳一本正经地拍落手上沾上的饼屑，准备告辞。“如果浮竹队长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昨天的文件我还没有批。”三十六计，走为上。
　　果然是被怨恨了，暗暗叹了口气，浮竹举手拦住想走人的浅草瞳，“浅草，即便你再怎么喜欢海燕，他选择了都已成事实，你们三人都是我可爱的部下，其实，朽木队长也不错的……”原本想继续说的浮竹突然觉得某人灵压正在不稳定上升中，抬头印入眼帘的是他‘可爱’部下愤怒的脸。
　　“浮竹队长，”额头印着十字路口，浅草瞳嘴角微抽，“你说谁喜欢那只死燕子？”其他人也就算了，老好人跟着凑什么热闹？
　　“这……”非常清楚他这名部下有严重暴力倾向的浮竹很想提醒她冷静点，他是病人经不起拆。
　　‘即便海燕结婚了，我还在你身边，浅草……’在海燕婚宴上喝醉，在白哉怀里失态痛哭的她，在被他抱回朽木宅后，曾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他这句话。
　　原本止住的泪，再度流下……
　　不要对她太好，不要让她有依赖的心理，也不要再让她，有所妄想，她会害怕……
　　“我从来没喜欢过海燕，也不会和朽木队长在一起，”叹了一口气，浅草向来温和如风的笑容带了些他无法看懂的淡然，仿佛那一点余光，消融了所有红尘的念想，“浮竹队长可以放心，我和海燕、朽木队长，都只是朋友关系。”朝仍旧没有反应过来的浮竹躬身行礼，浅草瞳转身离开，纤细的身影犹如无法化开的一团浓墨，凝重而无法看透。
　　浅草是很简单的人，但却很难看懂。望着庭院外渐行渐远的女人，浮竹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他现在总算稍微明白，海燕这句话的意思了。
　　时间对于尸魂界而言，犹如溪流，存在而不重要，流逝得悄无声息。在志波海燕正式成为已婚男人后，尽管仍旧一起打打闹闹，但终究不敢太过过分，日子也在某只常不定时跳窗到十三番席官室逮她喝下午茶银毛狐狸聊天磨牙，偶尔跟修兵磨磨某把具象化后越来越喜欢卖弄风情的刀，往白哉家喝酒出入频繁得连她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算朽木宅半条米虫，并且越来越习惯露琪亚这条小尾巴陪伴中，渐渐往后推移，然后自己，也随着某把斩魄刀发生某些变化，而开始向另一阶段前进。
　　如果有什么和之前不同的地方，大概便是，她越来越习惯白哉这个‘朋友’的陪伴。在某只臭燕子死会之后，朽木白哉，成为另一名她可以‘坦诚’相对的朋友……
　　一切，都那么地平淡而宁静，让浅草瞳开始错觉，这样的日子，会一直静静地过下去。
　　即便知道，未来并不晴朗……
　　“我喜欢你，小瞳。”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正当浅草瞳跟桧佐木互砍完，累得整个人赖在草地上休息，懒洋洋地看着天上跟她一样优哉游哉的云时，躺在她身旁同样也在休息的桧佐木修兵突然转过头冒出一句让她当机的话。
　　“诶！”明显被桧佐木修兵的告白吓到的她整个人坐了起来，错愕地看着同样已经坐起来，一脸认真的他。
　　“小瞳，我喜欢你。”认真地看着向来懒散随意的她羞涩无措的样子，桧佐木修兵大胆地前倾拉住她的手，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那个，那个修兵你听我说，我，我”吞吞口水，看着桧佐木修兵越来越靠近的俊脸，双手都被他拉住的浅草瞳头皮有些发麻，她，她，她要怎么拒绝才好，有没有哪个谁出来一下，好让她趁机逃的远远的？
　　“我会好好的对你的，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执起她的小手，桧佐木修兵郑重地向她保证。海燕前辈已经结婚了那么多年，小瞳的心结也该解开了。
　　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修兵，浅草瞳暗暗叹了口气，说真的，桧佐木修兵是一个令人心动的好男人，如果说在一切开始之前，她遇到的他，也许自己真的会忍不住点头吧……
　　千叶，你什么时候学会欺骗自己了？墨色双眸印着修兵真挚的脸，浅草瞳菱唇微勾，带了些惨淡的自嘲，即便她一开始遇到的是修兵，以后还是会被那抹散发淡淡寂寞的白色身影吸引住吧。
　　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喜欢那个人……
　　“对不起修兵，我，不能答应呢。”看着修兵受伤的表情，浅草瞳觉得无比的抱歉，扯出一抹无辜的笑容，指了指自己心所在的地方。
　　“这里，已经住了一个人，无论是过去，现在，以后，我都不打算让他搬出去了，所以，很谢谢你的错爱，对不起！”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浅草瞳收回斩魄刀，大步离去，留下修兵稍嫌孤单的身影，在那片草地上，久久未动。
　　在瀞灵延心烦意乱地瞎逛，浅草瞳还没从被桧佐木修兵的告白的惊吓中恢复。其实她一直都把他当朋友而已，在他面前也从来没有顾忌过所谓形象问题，爱喝酒，暴戾，懒散，在尸魂界活了快上百年都没自己做过一顿饭菜的标准懒虫兼生活白痴，除了会砍虚之外基本没有任何优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她这样的女人修兵居然会看得入眼，虽然说她现在的样子长得不算太难看，可也挤不进漂亮级别，退一步讲，连雏桑的可爱都没有，也就是对得起路人而已，到底为什么她这样子都会招来这种意外？
　　想到以后面对桧佐木修兵的尴尬，浅草瞳再度郁闷不已，在逛到脚酸肚子饿正想找个地方休息吃下东西的时候，一抬头才发现自己正站在白哉的家门口。无语地看着自己这双已经会自动认路的脚，算了，反正白哉家的樱花酿她也有几天没喝了，看了眼对她来意了然的管家，浅草瞳咧开一朵大大的笑容
　　“管家，你家少爷在吗？”
　　千樱院
　　“……怎么了？”打破往日两个人都静静喝酒的习惯，朽木白哉低头询问身边花瓣飘落酒碗仍没有喝酒打算，脸色茫然不知神游到哪里的浅草瞳。
　　“修兵向我告白了。”无奈的耸耸肩，浅草瞳连酒带樱花一起喝掉，结果喝得太快被呛得直咳嗽。
　　“没事吧？”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朽木白哉接过她的酒碗放到桌子上，墨玉定定地看着她被呛得有些微红的脸颊。
　　“没有。”咧开一朵大大的笑容，却看见白哉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睛里似乎有些东西在起伏。
　　？她不是才喝了一碗就醉了吧，他那双从她认识他开始就从来没有任何杂质，很少有情绪起伏的眼睛，会有东西在里面？
　　“……你，答应他了么。”冷清的声音似带了些许犹豫，还是问了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也跟你老妹一样有好奇心呐？”有点啼笑皆非地接过他重新倒满樱花酿的酒碗，浅草瞳有些无语地看着一脸正色仿佛在等待宣判的某位大贵族，今天是怎么了，个个都不正常的？
　　“你想知道么？”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时而狡黠时而迷糊的女人，朽木白哉淡淡地问。
　　“诶？”对朽木白哉认真的俊脸完全没有免疫力的某人无法接受连续两次密集电力的正面扫射，再度进入当机状态，郁闷地耙耙头发，她决定还是早点回她的小窝睡觉好了，今天自己的幻觉出现太多，会出事。
　　“我看我还是先走了，有点醉。”乖乖放下酒碗，准备起身告辞的浅草瞳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朽木白哉拉住。
　　“答案。”接收到某人疑问的信号，仍旧冷清的声调不疾不徐地点明主人目的，那双墨玉却明明白白告诉她，没有答案他是不会放手的。
　　对某人的固执莫可奈何，浅草瞳咧开一朵大大的笑容，“我拒绝了。”看着修兵受挫的表情她就觉得抱歉呐。
　　“为什么？”愣愣地听着向来淡漠的朽木白哉仍旧拉住她的手再度提问，浅草瞳暗暗叹了口气。今天的朽木白哉绝对不正常，要不就是她的听觉有问题。
　　“因为樱花已经开过了，赏花人错过了季节。”他老大满意了吧？看着他默默看了她一眼后缓缓放开她的手，开始静静喝酒，浅草瞳有点无语地摇摇头，无法理解他反常的举动，意思意思地挥挥手，转身离去。
　　缓缓放下已然见底的酒碗，看着满园落樱中浅草瞳渐渐远去的背影，朽木白哉继续为自己和她的酒碗添满酒，将樱花酿一饮而尽。
　　错过了……季节么。

　　逆风之蝶

　　那是所见过的，最令人惊艳的绝望笑容，干净而纯粹，平静地等待着死亡……
　　——浮竹十四郎
　　“原来小浅草担任六番副队暂代时，便已在朽木宅学会了万解，真看不出像她那种人会花费那么多心思在修炼身上呢。”晃了晃手上详尽的资料，市丸银笑得有些恶质，最近蓝染队长花在某人身上的心思可不算少呢。
　　以千叶的个性，真想做一件事情，大概是没什么可以拦住她的，过了那么多年，现在的千叶应该掌握万解了。
　　“银，你和她，谁会更强呢。”摘下眼镜，蓝染棕色的双眸有着兴味。他记得她那两名灵仆，似乎早在她离开朽木宅那年，那名蓝色灵仆便已能制住队长级别的朽木白哉那把千本樱了呢。
　　“现在不用担心，但是以后，就说不准了呢，她可是只用了二十三年，就练成了万解，真正的鬼道天才呢。”对向来最为信任自己实力的蓝染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没有任何疑惑，薄情的唇勾起一抹笑意，仿佛对于自己所说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毫不怀疑。
　　“既然是这样，那就让她暂时停止成长吧。”他不想在日后，不得不把成长得太快的她抹杀掉。
　　棕色双眸印着市丸银对他这个决定似乎有些意外的表情，厚实的唇缓缓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原来自己，也是有‘舍不得’这种情感的。
　　“万解，赤染天涯，琉断天下，赤琉绝天”
　　“万解，银樱绝杀，碎封苍天，碎樱灭苍”
　　在紫色结界里，具象化的琉正用赤琉跟浅草千叶手中碎樱较量，这几天关键，能否完整掌握赤琉碎樱，突破到下一个境界，就要看她的悟性了。
　　站在一旁的紫盾静静看着满脸笑意的千叶招式凌厉地劈向激烈打斗中仍旧不忘卖弄风情的琉，柳眉微微拧起。
　　作为一脉同命的灵仆，自然明白他们灵力能提升到现在的程度，意味着什么。即便达到苍那时所说，完成两把斩魄刀的万解，却仍旧不断修炼的千叶有着怎样的打算，他们两人再明白不过……只是做出那样的选择，那么千叶生死的决定权，便在那个人手上了呢。
　　“主人！”蓝色的人影出现在结界里，打断了两个人的搏杀。
　　“开始了么……”淡淡的语调，带着抱歉的笑意看着前面自家的斩魄刀，“要很久后才能跟你对打了，琉。”如果她还有机会的话。千叶略略颔首，端木苍再度化为手镯。
　　“我会等你的，主人。”银色身影不以为意地勾起一抹无良的笑意，琉重新化为碎樱回到她的手中。
　　“紫盾！”收刀入鞘，恢复浅草瞳样子的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