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死神同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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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周围人划出的一道不可逾越的无形界限。这些年里，除了他和夜一，千叶没有再结识任何朋友，心也没有再向任何人敞开过。总是静静地看着别人热闹，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你不会懂的。”无论怎么努力，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接近了，却只会让自己还有那个人，陷入更加不堪的境地罢了。
　　“浅草，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还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么，即使，你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应该是他这个男人来做的吧。夜一，你命好……
　　因噎废食……即便志波海燕不知道她知道尸魂界未来走向的事情，却也知道这些年她一直将自己封闭起来，怕打扰到别人既定的命运轨迹么。
　　就算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难道那个时候，她便会放任那个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么……她便会在一开始，割舍一切与他有关的羁绊么……
　　叹了一口气，海燕是想告诉自己，无论轨迹会怎么延续下去，不管会有怎样的未来在等着自己，只要跟随着自己的心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可以了么。
　　无论结果如何，轨迹之中有着她的存在铺成的枕木，就如他们带给自己的回忆一般，不可或缺。其实，这就够了……
　　突然觉得，心轻松了很多呢……
　　看着浅草瞳重新露出笑容，志波海燕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再将自己封闭起来，那么，也许……
　　“NE，海燕大人，虚狩的事情就算了。不过，你不觉得队长聚会那次，你欠我一个解释么。”唇角上勾，浅草瞳咧嘴一笑，灵压骤升。不要以为可以两件事情混为一谈，她可记得很清楚。
　　“喂喂，那个你已经打我一次了好吧？”志波海燕头皮发麻地紧紧握住她准备再度施虐的拳头，虽然说他受伤了有美亚子陪，没什么不好，不过骨头裂太多次可是很麻烦的。
　　“废话少说，我现在心情不好！”她最近连睡懒觉的自由都没有，就怕第二天趴办公桌流口水的照片满庭飞，都是他害的！
　　“笨蛋大哥，我们和未来大嫂来看你啦！”爽朗的女声随着开门声闯进病房，志波空鹤跟志波岩鹫石化地看着他们家大哥紧紧握住一个拼命挣扎的娇小女生的手往他怀里带……
　　无法接受他们优秀的大哥居然对一个娇小的女生做出这种行为，志波家两个跟他们大哥一样行动快过大脑反应的小孩第一次安静得像两只小猫默默蹲墙边思考，他们要帮理还是帮亲……
　　“海燕大人……”有些讶异地看着志波海燕跟浅草瞳不可不谓暧昧的姿势，都美亚子神情有些不自然。
　　黑色双眸扫过三人后，浅草瞳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哽咽出声，“海燕大人，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的……你放过我吧。”略带哀怨的眼神扫过被她的话砸傻的志波海燕，浅草瞳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
　　哦呵呵，某人的额头出现十字路口了哦，难得死燕子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呐，两个小志波跟着他们家大哥一起傻掉的表情就更好玩了。
　　“看到两位和好如初我就放心了，刚刚看到志波副队长的黑眼圈，我还以为浅草七席又想将志波副队长送去重症治疗部呢。”温柔的女音扬起，被露琪亚请来的救兵披着白色羽织缓缓步入病房。
　　“……给卯之花队长添麻烦了。”在无限包容的湛蓝双眸注视下讪讪地收回手，浅草瞳笑得有些心虚。据说那天卯之花队长费了不少力气才把死燕子的骨头全接好。
　　“既然如此，可以麻烦浅草七席帮我送药么。清音有事走开了，我要帮志波副队长检查伤势，但别人去送我不放心。”
　　“当然当然，我也要走了，我送就好，我送就好。”无视另外四个状况外的人，浅草瞳十分狗腿地回话。
　　“那就麻烦浅草七席了，请一、定、要看着朽木队长吃完药才可以离开，那个人很乱来呢。”不疾不徐地说着，卯之花烈对有些石化的浅草瞳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白……咳……朽木队长他病了吗？”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浅草瞳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怎么可能，白哉他身体一向都很好的，跟他生活那么久，根本连喷嚏都没见他打过……
　　“听管家说昨天晚上朽木队长外出散步遇雨，但他还是按平常时间回到宅内，据早上朽木宅管家向我描述的症状，料想现在该是在发烧了吧。”
　　照某人个性，外出散步肯定是不带伞的，遇到雨也不会在意。也就是说，某人在昨天晚上那场大雨中散步完既定路程后才慢悠悠回府的么。
　　这个……笨蛋……
　　湛蓝双眸在看到墨色双眸闪过一丝怒意后眼睑微阖，“不过，朽木队长一向都不在意这些小事，我怕把药送到朽木宅他不肯服用，所以，要麻烦浅草七席看着朽木队长服药了，请浅草七席和我先去拿药吧。”
　　“……哦。”浅草瞳愣了半晌，乖乖跟着卯之花烈离开病房。看着前方圣白色四番队羽织，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卯之花队长，你果然够腹黑啊。
　　“海燕大人，你的眼睛……浅草大人呢？”搬完救兵被卯之花队长留下帮勇音整理文件的露琪亚刚一进门，便被顶着一对熊猫眼的志波海燕吓到。
　　“哟露琪亚，小浅草去帮卯之花队长送药给你家大哥了哦。”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志波海燕朝露琪亚招手示意她来身旁坐下。浅草那家伙还真狠呐，刚刚他可是费了很多口舌才成功洗脑……收拾了小千叶留给他的烂摊子。
　　“兄长大人病了吗？”露琪亚讶异地看着满脸笑意的志波海燕，她怎么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啧啧，你这个妹妹可有些失职呐，朽木宅再大，好歹你们住的是同个屋檐下吧。”不过，按照那个人的个性，大概是老管家看不过眼，早上自己过来拜托卯之花队长的吧。
　　其实也不能怪露琪亚，虽然两人都居住在朽木大宅的内宅，但各自的庭院相隔甚远，之前因为她初入朽木族连筷子如何拿捏都不合规矩，礼仪必须进修，用膳都在各自庭院，后来也就不曾一起进餐过。除了定期向朽木白哉报告自己在番队情况外，基本上露琪亚一个月都见不到朽木白哉一面。
　　“MA，对了露琪亚，昨天静灵庭是不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呐。”看着露琪亚羞愧得头都快低到地上，志波海燕拍了拍她的肩膀，咧嘴一笑，转移了话题。
　　“昨天？没有啊？”墨紫双眸疑惑地看着志波海燕非常笃定的神情，昨天静灵庭很平静啊。
　　“那小浅草是不是又上女刊了？”某人虽然固执冰山了点，可不是木头呐。
　　“哦！海燕大人也有看吗？昨天女刊偷拍到浅草大人和桧佐木副队长一起下班的照片了，还说两位大人已经交往有一段时间了。”前天浅草大人刚领了工资心情好，和桧佐木大人‘一起’慢慢走出十三番，才会被女刊那群人有机可乘呐。不过，昨天那张照片看起来两位大人真的很像在交往哦。偷偷看了眼神清气爽的海燕大人，莫非之前她想错了，海燕大人对浅草大人没意思？
　　“是么，昨天的雨下得还真不错呐。”
　　“哈？”下雨有什么好的？海燕大人被浅草大人打傻了么……

　　探病记

　　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熟悉，只不过，昨日已不可再……
　　——题语
　　再度站在朽木宅的大门口，浅草瞳有着淡淡无奈。卯之花队长还真了解她呐，知道她听到那个人生病之后，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所以便给了她一个再正当不过的理由来探病了。当然，她丝毫没有怀疑，卯之花烈是因为她早上准备再次增加某人的伤患治疗难度，特地借这个机会让她了解一下她本人对此的感想。让人心甘情愿地纠结，还不得不多谢她的体贴照顾，纯天然系的腹黑一只……她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卯之花烈呐。
　　看着老管家仍旧古板不带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和郁闷，浅草瞳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她都忘了，上次在朽木宅一到卯之花规定的三天修养期限，她便直接告辞闪人，瞬步出朽木宅的。一向
　　以朽木族为荣的老管家，大概在心里骂了她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很多遍了吧。
　　默默叹了口气，她也不想再到这里来的……只是，有些担心，那个人而已……
　　“少爷。”犹豫地敲了敲门，管家在书房外恭敬地等着传话。
　　“怎么了，管家。”略带鼻音的冷清男音扬起，一袭叶青色便服的朽木白哉提笔勾墨，墨玉未曾离开文件半分，等着管家禀报。
　　“……卯之花队长……派人送药给少爷。”迟疑了一下，老管家才向里面的人通报。今天早上他是私下去请那位大人开药的，总觉得少爷最近的行为有些……与往常不同。
　　“……我不需要，退下。”冷清的声调带着淡淡不耐，一如管家意料。
　　“……是浅草七席送过来的，她现在正在偏厅等候。她说卯之花队长交代了，必须亲眼看到您喝药，她才算完成卯之花队长的请托。”有些失礼地追加了一句，虽然管家觉得不可能管用，不过既是受卯之花队长请托而来，还是尽职帮她向少爷传话吧。虽然，他私下不怎么喜欢这个每次到朽木宅都好像进了鬼宅一般避之唯恐不及的失礼女席官。
　　“……”
　　“少爷？”少爷生气了吧……管家默默检讨自己刚刚越距的行为。
　　“……请浅草七席过来书房。”冷清声音中夹着一种淡淡的别样情绪，一时连跟随朽木白哉多年向来心细如发的管家也无法听出房内男人的想法。
　　“……是。”微楞地望了望室内后，管家躬身行礼，往偏厅请人。
　　自从那位大人走后，再没有人被允许踏入书房半步……
　　走在古老的长廊里，管家望了望古朴典雅雕檐外依旧阴霾下着牛毛密雨的天空，沉默不语。
　　要变天了么……
　　“少爷，浅草七席到了。”
　　“让她进来。”握笔的手一顿，缓缓将毛笔放回笔架，朽木白哉一抬头，便看见门口光影交错处一抹娇小身影正提着药箱带着笑意向他走来。
　　“日安，朽木队长，听卯之花队长说您身体不适？”把药箱放上某人书桌，浅草瞳取出药剂交给一旁的管家处理，笑得一脸无辜地接收某人的冷气。
　　“我没事。”墨玉淡淡地看着眼前如三月暖阳般笑得随意自在的女人大刺刺地坐在自己对面，眼睑微阖，“打扰浅草七席约会时间，让你白跑一趟了。”去了四番队……去探望海燕了么。
　　“哈？我没约阿。”接过仆人奉上的热茶，浅草瞳看着今天似乎冷气特别足量的男人，眼睛眨了眨，有些不解。
　　“……”朽木白哉看了她一眼，优雅的唇线似有所动，却终究没有出声，只是默默捧起自己眼前那杯茶。
　　“不过朽木队长不可以逞强哦，您明明发烧了吧。”指了指他素来白皙的脸染上的淡淡红晕，浅草瞳墨色双眸闪过一丝狡黠，笑得温和无伤，“或者朽木队长想说卯之花队长医术不精，判断出错？”嘿嘿，卯之花队长可不好惹呐。
　　“……管家。”墨玉定定地看着眼前女人，冷清的声音淡淡扬起，朽木白哉缓缓放下茶杯。
　　“是。”略带惊讶地让仆人奉上温度适宜的泉水供少爷净手，老管家恭敬地递上药，心里暗暗对敢拐个弯威胁少爷的女席官添了些好感。且不论她人品如何，最起码能够让少爷乖乖吃药便值得他对她多一分敬意。
　　白玉般的手接过药片直接送进口中，连举杯送药都带着几分优雅，一双墨玉望向对面认真监督他的某人，带着淡淡寒意。
　　“朽木队长吃完药，卯之花队长交代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那我……”看着朽木白哉吃完药，感觉冰山寒气上升的浅草瞳准备脚底抹油回家补个回笼觉。
　　“少爷，还有一贴药剂下人正拿下去煎，等会再端上来么。”看着少爷脸色又有些阴晴不定，管家决定失礼一回，他可没有把握等下这个女席官走后少爷还会不会这么好说话。
　　“不必了，不要耽误浅草七席的时间。”将水杯放回一旁仆人端侯的盘子里，朽木白哉不咸不淡地添了一句，彻底冻住某人原本准备外移的脚。
　　“MA……朽木队长那么不待见我呐。”有些心虚地笑笑，不敢对卯之花交代事情偷工减料，浅草瞳无辜地眨眨眼。好吧，是她的错，不该在人家家里把想赶快溜人的想法表现得那么明显，谁家主人都会感到不爽，特别是那个人是以本身家族为荣的朽木大贵族。
　　“不是浅草七席嫌我朽木宅简陋，不堪久侯么。”　向来冷清的声调里夹了些怒意，却因为鼻音而有些任性的意味。
　　被素来冷漠却因发烧染上红晕显得有些别扭的俊脸萌到，浅草瞳脸上一热，连忙摆手，“怎、怎么可能，朽木队长说笑了，静灵庭内最华丽漂亮的就是朽木宅，我怎么敢嫌弃，我巴不得可以住在这里。其实我今天一整天都没事的，只是怕打扰朽木队长工作而已。”指了指某人桌头那几叠文件，浅草瞳庆幸自己弯转得直溜。
　　“是么。”朽木大贵族略略扬眉，看着眼前很明显就是在KUSO的某个女人。
　　“当然当然，朽木队长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笑得有些心虚的浅草瞳讨好地询问，反正事事亲力亲为的他是不可能让她帮忙做事的，拖一拖时间也就过去了，那碗药不用煎很久吧？。
　　很显然，生病的某个男人做了她预料之外的决定。
　　“那就麻烦浅草七席帮我整理六番文件吧。”将其中一叠文件往桌上空位一移，一旁的仆人即刻恭敬地在他身旁摆上椅子，连带浅草瞳面前那杯茶都被移到朽木白哉旁边，等着某人移位。
　　哈？上扬的嘴角有些微抽，回望进那双仍旧无波无澜的墨玉，找不到任何开玩笑的痕迹，那就是真的要她帮忙了！娇小的肩膀微微垮下，没想到她一个美好的公休日居然要帮朽木白哉处理六番队的队务呐，挂着无奈的笑容，浅草瞳认命坐在朽木白哉身边，取笔批阅公文。
　　不就是当众人的面让他吃药嘛，用得着这样以怨报德么。
　　算了，帮一帮他也好。余光偷偷扫过他脸上那抹不健康的红晕，暗暗叹口气，最起码可以让某个笨蛋早点休息……
　　默默地看了认真阅读公文的浅草瞳一眼，朽木白哉取笔继续批阅朽木族的公文，不再言语。
　　管家略带讶异地看着批阅公文时变得异常认真的浅草瞳，完全无法和刚刚那个全身都透着懒散气息的女人重叠。这种感觉，特别是她坐在那位位置上处理公文的神态举止，根本跟那位大人相差无二。有些微楞地望向仍旧面无表情但冷凝气息稍减的少爷，素来下抿的嘴角微勾，管家示意仆人退下，自己向朽木白哉躬身行礼后，也退出了书房。
　　雨，仍旧连绵而下，天空仍旧阴霾，尽管，已是午后……
　　将最后一份朽木族公文交给身旁的管家，捧着新奉上的热茶，朽木白哉转眼身旁，才发现早将六番队务公文批完的某人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默默放下茶杯，示意管家取来薄被，朽木白哉将熟睡的她拦腰抱起，准备让她在软榻休息，却发现某人老练地在他怀里找到最佳位置后呢喃一声，环上了他的腰，不肯松手。
　　啪！老管家发现自己脑里某根弦断了，这个女人，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当着那么多仆人的面吃他家少爷，堂堂朽木族第二十八代当家的豆腐！将刚刚对这个女人的好感抛到虚圈，管家气得连手里拿的薄被都在微抖。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