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死神同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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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纷乱重归于平静，收拾着早已高度腐烂的同伴尸首和那些现时已不堪一击的斗魂丸，在知道他们身世，了解最后一刻他们的首领主动放弃的真正原因的死神们，却丝毫没有喜悦的心情。
　　“尸魂界的诸君，今日吾等选择自毁，不是因为低劣于诸君，只是吾等之未来，早已被静灵庭断送。望诸君体会切身之痛，引以为戒，勿再犯错。吾辈会用吾等之眼，看着你们的。”这是柳生一郎临死前的留言。
　　这一场战争，没有优胜者。
　　缓缓摘下黑框眼镜，棕色双眸在那抹强大的灵压消失之后缓缓合上，盖住眼中本不应有的情绪，静静听着紧闭的病房之外四番队队员们匆忙的喧闹声，素来温柔的醇厚男音中有着淡淡怀念。
　　“永别了，柳生大人……”
　　天，依旧清蓝。

　　HANABI（上）

　　等千叶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身体在短期之内接收、消耗过多灵力，加上多日来精神高度紧张，千叶被朽木白哉带回的当天晚上便发起高烧，紫盾的力量也无法使用，现在的千叶，灵力全无，跟整没什么两样。卯之花烈说她身体内损过大，需要好好调养，半年之内都不得使用灵力和做太过激烈的运动。
　　不过自上次接收过队长级别的灵力，她就已经完全转成死神体质，比苍和紫盾预期缩短了三年，也算是很大收获。但灵力极度枯竭加上灵体耗损的她，最起码要一年才能恢复之前的水平。也就是说，某人想摆脱萝莉身份光明正大追某人的宏伟目标在本次事件后不但未进一步，还倒退了很多很多步……囧
　　然后，不知道是朽木银岭还是某位友爱兄长的私下授意，现在千叶每天照六餐大补兼不得随意走动。捏了捏最近有些肉感的下巴，千叶默默地叹了口气，在这么下去，她又要胖了……虽然缩成萝莉样早在她预期之中，用紫盾覆盖整个静灵庭结束所有斗魂丸战斗，本来就是她和柳生约定之一，但是，她可没有想过要重温她在人世的噩梦呐。
　　“管家，大哥怎么了？”闲来无事，本来想趁着朽木白哉明天开始轮休在家，过来看下他有没有兴趣明天带快在朽木家发霉的她到哪里逛逛的，却发现管家正从朽木白哉内室走出，拿着一些仍带着血迹的绑带。
　　“这……”望了望烛火通明的内室，管家露出无奈苦笑。朽木本家规定，本家子弟触犯家法受杖刑或其他处罚，不得使用任何药物治疗。那执法杖本来就专为高灵力的本家子弟而设，打在身上，更甚于普通人接受的杖刑，加上少爷个性倔强，绝对不可能私下找四番队用灵力疗伤，估计这伤没有半个月，是好不了。
　　“管家，没你的事了，退下吧。”冷冷清清的声音自和室内传来，穿着一袭绣着朽木族徽叶青色便服的朽木白哉拉开纸门，果然看到穿着一身樱色振袖的某只小狐狸。
　　“是。”向两人躬身行礼，在接收到自家小姐摆明会再度查问的目光后，管家下抿的唇角有些抽搐，默默退下。
　　“白哉大哥……你受伤了么。”有些担忧地望着眼前仍旧面无表情的朽木白哉，战斗魂魄不可能去找他麻烦的……千叶皱起了眉头，莫非是在上次诱捕三番队队长的时候受伤的？只是，为什么管家不去请四番队的人过来。
　　“我没事。”淡淡出声，默默侧身后退一步，让她进来。
　　乖乖走进朽木白哉纤尘不染的内室，在仆人奉茶退下之后，一双翠绿从某人如无暇白玉般的脸一直往下溜，猜测朽木白哉受伤部位。
　　不好意思请外人过来疗伤？难道……千叶的目光停留在自家兄长腰板以下的地方，突然扑哧一声，然后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瘦小的肩膀隐隐抖动。
　　……接收到小狐狸诡异的目光，知道她肯定又开始胡思乱想的朽木白哉一脸淡漠地在她面前坐下，捧杯喝茶。
　　“NE，大哥，会不会很痛……”好不容易抿紧上扬的嘴角，千叶眨眨眼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神态。她记得三番队队长用得可是毒针来的……不行了，她一想到一堆细针扎到白哉大人那个部位，她就很想笑……
　　“……不会，”默默放下茶杯，朽木白哉看似云淡风轻地添多了一句，“……我伤的是背部。”果然，眼前原本仍在偷笑的千叶顿时石化。
　　“……哦。”垂下头默默喝茶，千叶有种被抓现行的尴尬，白哉怎么知道她以为他伤的是屁股……囧。
　　“身体好点了么……”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墨玉闪过莫名的情绪。那天卯之花队长临走时跟他说的话，令他有些在意。
　　——千叶的身体已经完全由普通魂魄转变成为死神灵体，但是，她属于非常规转化，会对她的身体带来一定的影响。就算拥有再高灵力，她的成长也会比其他人缓慢很多。而且，在未恢复之前，她不适合再进行任何体术修炼。
　　“我没事了。放心啦大哥，虽然灵力暂时不能恢复，不过练练步法还是没问题的。”以为白哉怕她学死神四技的进度会落下，千叶扬起童子军的笑容保证，在修炼方面，白哉可是很严格的指导者。经过这次事件，她决定要加入护庭十三队，她要成为白哉可信赖的同伴，不想再成为他的累赘。
　　“卯之花队长说过，短期之内你不得进行体术修炼。”墨玉对上那双还想说些什么的翠绿，淡淡出声，“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次。”
　　有些发愣地望进那双平静如水的墨玉，跳动烛火的映照下有她不确定的阴影潜伏着，深邃而不容她拒绝。
　　‘……学会最基本四技，能够防身即可，我不需要你成为死神。’很久之前，他便已经告诉过她了……偏偏在这件事上，如此迟钝。
　　定定望着带着讶异似有所悟的灵动绿眸，墨玉一片坦然，面无表情地捧茶就口，静静地看着她原本苍白双颊在烛火之下，染上绯色。
　　和室之外，月华之下的雪樱，渐褪一树繁华……
　　————————————————偶素小白小言分割线，囧———————————————
　　早上，笑得异常耀眼的千叶正准备跑去找朽木白哉往上次举办花宴的朽木族领地采季风，却发现管家恭敬地立在中庭正在等她。
　　“怎么了，管家？”昨天晚上跟白哉喝茶聊天聊到太晚，都忘了问管家白哉到底因为什么受伤。
　　“四枫院夜一殿下、四枫院岚殿下前来探望小姐，少爷正在客厅偏厅接待他们。”
　　“这样啊，好吧。”勾起一抹意向不明的笑，千叶转身往外室走去。
　　“哟，小千叶，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前几天你服部大哥还托人问我你好点没有呢。”无视主位上某位兄贵突然上扬的寒气，夜一对略带讶异的千叶咧嘴一笑，推了推身旁同样脸色苍白的岚，“岚一直都很担心你哦。”
　　“……承蒙千叶大人援助，大恩难忘。”虽然有些别扭，四枫院岚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本来，加入护庭十三队的死神们有救援同伴的义务，但千叶是朽木族的公主不属于护庭十三队，出手相救本来就不是她的本分，加上这次她很大程度是因为她才卷进本次祸事，前来道谢，也是应该的。
　　“能够帮到岚大人，是我的荣幸。”无可挑剔地躬身行礼，看到带着歉意的四枫院岚，千叶扬起一抹笑意。“就算重新让千叶选择，千叶也不会对岚大人抽手不管，大人不必在意。”
　　“MA，总之，四枫院欠了你一个人情，小千叶，我家有什么你喜欢的东西你直接开口吧，这可是救了四枫院二公主的谢礼，你不可以推辞的。”夜一望向朽木白哉，相信他也很清楚，贵族的谢礼，是不允许拒绝的。救了四枫院的公主一命，加上付上那种代价，如果千叶得到的谢礼太过微薄，同样也是对两族的失礼。
　　“素闻四枫院瞬步步法上乘独特，其中以四枫院专属隐秘机动步法为甚，千叶愿得其密。”翠绿双眸流光闪过，千叶对略略讶异之色的夜一咧嘴一笑。
　　“千叶，不得无礼，”淡漠出声，朽木白哉扫过某只小狐狸一脸无辜的表情，墨玉波澜不兴，“四枫院专属隐秘机动步法乃四枫院一族仅传其本家嫡系高级步法，此等珍贵之物，岂能外传。”
　　“MAMA……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小千叶，自然要说话算话。不过小千叶，这个秘密，只能够给一个人知道，也只能一个人学会哦。”金色双眸闪过笑意，夜一晃了晃手指。她大概知道小千叶向府内收藏奇珍异宝仅次于朽木族的四枫院家族要的那份东西，想怎么用了。啧啧，海燕，忙烟火祭典的你运气不好呐。
　　夜一走后不久，便差人送来了一个封着四枫院族徽雕刻精致的木匣。
　　“……四枫院一族珍宝甚多，为什么特意要它。”放下毛笔，看着笑得像只狐狸的千叶对怀中木匣爱不释手，淡淡询问。她现在并不适合学这个。
　　“NE，白哉，你帮我打开吧。”笑眯眯地把木匣塞到某人怀里，千叶一脸无辜纯真样。
　　“……这个木匣的四枫院族徽下了特殊咒术，里面的东西，只有拆开封印的人才能看到。”看着某只小狐狸一片了然的笑脸，剑眉略扬。
　　“我在十年之内，都无法进行体术修炼，打开了也没有用啊。”对上那片墨玉，千叶笑得坦然。向来对人对己要求严格的朽木白哉竟然暗示她对于她最讨厌的体术修炼她可以无限期偷懒下去，肯定是有问题的。虽然短期之内不能使用灵力，却不妨碍她和苍、紫盾两人交流，所以很快便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十年之内，她除了能够使用、吸收灵力之外，身体完全停止生长，无法进行任何体术修炼，就算是最为简单的瞬步步法，她也不能陪白哉一起练习了。
　　“莫非白哉想毁约么？既然我不需要成为死神，这么高级的步法对我不也没用处么？”朝他调皮地眨眨眼，她也不是真的那么迟钝的。
　　“……”默默由管家接过木匣，朽木白哉定定看着露出得逞笑容的小狐狸让仆人搬来她的专用椅子放在他旁边，一向下抿的优雅唇线有上扬的趋势。
　　“十年之后，大哥你要重头开始教我哦。”翠绿之中没有预期的悲伤，却有着熟悉的狡黠和他并不熟悉的笃定，流光溢彩，让原先平静如水的墨玉略略闪烁。
　　“……好。”即使知道十年之内拥有死神体质却和整一般，却不失落，有的只是接受命运的坦然和十年之后再继续修炼的决定么。
　　“我突然想看书，在这边陪白哉好吗？”大刺刺地分了某人一半桌面，带着无辜笑容的千叶扬了扬手中的尸魂界古史。
　　“……”默默将文件往身边挪了挪，提笔挥毫的朽木白哉继续批阅族内文件，不再言语。
　　偏头看着专注批阅的他，千叶唇角勾起幸福的弧度，开始看书。
　　只要一直相伴，十年，其实也不是很漫长。
　　总有一天，她会赶上他的。

　　HANABI（下）

　　志波一族的烟火祭典与其说是本族祭典，不如说是死神和贵族混合宴会更为贴切。出席者大多是参加护庭十三队的贵族子弟，或是和志波海燕相交甚好的死神席官，很少有单一的贵族愿意参加这种‘底下而降低身份’的宴会。
　　当然，也有一些例外……
　　穿着死霸装，仅以牵星箝束于发端的朽木白哉，少见地乘着印着朽木族族徽的行辕到达会场，一下行辕，便引起众人的注意。
　　冷若冰华，皎若皓月，一双墨玉淡漠不入红尘，浑然天成的世家贵族气质，连将手举向行辕门都透着几分稳重优雅，即使静立于一旁，却牵动着所有人的视线，特别是素来拒人千里的他，今夜月华之下，竟带着几分古玉的温润，有种亦真亦幻的温柔。
　　“朽木殿下今晚看起来更帅了！”某位已经完全陷入臆想的贵族小姐道出宴会女性的心声。只是，朽木殿下一向在非正式场合非常低调，年年都是步行而来，为什么今年会乘坐行辕呢，而且，他将手伸向行辕门旁干什么呢？看着朽木族老管家恭敬地拿着脚垫放在行辕之下，莫非有人和朽木殿下同行？
　　志波海燕无语地看着场内桃心眼齐放，目光炙热得想把某人整个融化的女人们，莫名打了个冷颤。
　　小小的手放在白玉般的手心里，一个衣袖处绣着朽木族族徽，穿着以樱色为底忘忧百合为题华贵和服的女童满脸笑意地步下行辕。
　　咔！全场人清晰地听见自己神经崩断的声音，刚刚朽木白哉，是不是做了超出他们认知范围的举动？眨眨眼，众人非常有默契地把之前会引起他们大脑当机的记忆给自动清理了。
　　“白哉，小千叶，你们来啦。”同样穿着一身死霸装，宴会的主人志波海燕笑得非常耀眼地招呼两兄妹。一个淡漠冷情如水，一个亲和狡黠似风，气质相异的两人站在一起，却显得契合自然，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看来今天晚上的烟花祭典，绝对会比往年精彩很多呐。
　　接收着在明了她身份之后变得异常温柔接近讨好的众女人的视线，千叶勾起一抹笑意，朝志波海燕躬身行礼，“多谢海燕大人邀请。”
　　“哈哈，小千叶，在我这里不用约束，还是叫我海燕大哥就好啦。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吧？”豪爽地弯腰拍了拍千叶的肩头，早已免疫的志波海燕全然不觉某人兄长陡然飙升的寒气。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多谢海燕大哥关心。”恩？她怎么觉得白哉正在不爽中……
　　“哟，海燕，白哉小弟，小千叶。”穿着刑军总司令装束的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朝三人走来，金色双眸暧昧地在兄妹两人身上打转。
　　望了望仍旧面无表情的朽木白哉，千叶隐隐有不详预感，夜一和海燕好像有些兴奋过头呐。
　　作为被流放的贵族，即使是四大贵族之一，显然家势已经大不如前。说是宴会，所有人却只是在草地上席地而坐，也没有身份等级高低论规定位置，想坐哪里全凭客人喜欢，先到先得，但有几个人的位置是固定的。于是千叶一行人进场的时候，便看见了某一席空桌斜对面那几乎被一片色彩艳丽的华服淹没的女人海洋……站在某人身旁顺带接收着同性非常密集而明显的爱慕目光，拉着朽木白哉衣袖，被端木苍那个毒舌小鬼承认心灵无比坚韧强大（无赖而小强）的女人，突然小小地抖了一下。
　　“阿拉，今年多了很多贵族小姐特地过来参加呐，白哉小弟受欢迎的程度，连我这个女人都有些感慨呐。”咧嘴一笑，对那片花海已经习以为常的夜一朝仍处于震撼中的小千叶眨眨眼，寓意不言而明。
　　你再不速度点，你家大哥就要被吞得半点不剩了。
　　“无聊……”接过志波海燕递过来的竹骨纸扇，完全无视那群眼神炙热的贵族公主和女死神们，朽木白哉牵着千叶随众人入座。
　　志波一族的烟花祭典，之所以有那么高的人气，其中一项原因便是它的斗舞祭和谪诗扇。作为春夏秋冬四大传统祭典之一的烟花祭，在这一天，无论是身为护庭十三队的女死神们，或是平时深居简出未被许配的贵族公主们，都允许在斗舞祭上起舞邀歌，争妍斗丽，向众人展现自己的美丽，以此引起倾慕之人的注意，以求得良缘，当然，每个女生也会偷偷准备一样展现自己精湛绣工的小礼物，在某个时刻，送给心仪的人。谪诗扇，则是属于男生的节目，模式相近，不过多是以文采或自己最为得意技能作为表演目标，凡是进场男生都会领到一把谪诗扇，上面写着一些与思慕求凰有关的绯语或墨画，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