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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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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儿,娘亲在这里。”黑夜中一双手将她抱进温暖的怀里。“菡儿别怕,娘亲带你离开这里。”
娘亲一边安慰她,一边抱着她从狗洞中钻了出去。
她记得那天夜里,树林里不停传来乌鸦聒噪的叫声,娘亲不知道抱着她跑了多远,却还是被一名黑衣人给截了下来。
“菡儿,不管,不管今后遇到多大的困难,都,都要坚强地活下去”这是娘亲最后对她说的话。
黑衣人没有丝毫迟疑地一刀从娘亲后背上划过,那一刻她看到娘亲缓缓闭上双眼,倒在了她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怕死?
“娘亲!”苏寒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喊道。
昏暗的光线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眸,耳边传来淅沥的春雨声,她这才想起自己此刻正和云笙躲在一个巨型树洞中避雨,也不知道云笙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若不是找到这树洞,恐怕今晚他们就得淋上一夜的雨。
这树洞虽说很大,也只能勉强容下他们两人,她和云笙躲在里面,两个人基本是靠在一起的。
黑夜中,云笙突然将她手捉住。
“你干什么?”情绪尚未从噩梦中平复下来,她警惕地问道。
正要抽回手,却感觉到云笙用指尖在她手掌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字,“没事吧?”云笙问道。
“我没事。”她摸出水囊,灌了自己几口凉水镇定下来又说:“是我吵醒你了?”
“没。”云笙顿了顿,不轻不重地在她手掌上写道。
“该不会是你一直都没睡?”想到今早醒来看到他眼中血丝,她又连忙问道:“昨晚也没睡?”
“不能。”
“为何不能睡?”她惊讶地问道。
“这里晚上更为危险。”若是就这样放松警惕睡去,难保他还能看到天亮时的晨曦。
“你若是继续这样死撑下去,恐怕还没等我们走出这片密林,你就会累倒下。”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你有没有事,管我何事。苏寒忍不住在黑夜中鄙夷地抛给他一个白眼。
她静静地听着雨声,晓得云笙没睡,她又开口问道:“你害怕死吗?”
“只有活着才有意义。”云笙回到道。
“有什么意义?难道不累吗?”苏寒的声音带着倦意,如同洞外的春雨连绵不绝,不知道何时能停。
“只有死人才有资格说不累。”手掌上不留痕迹地划出他遒劲有力的字迹。
就算是累,也要坚强地活下去吗?苏寒无奈地莞尔一笑说:“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有我守着,你安心睡。”
云笙迟疑地顿了顿,在她手上写道:“有劳。”
风雨声依旧不断,不知不觉睡着的苏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脑袋正搭在云笙的肩膀上。忘记自己是坐在树洞里,她蓦地站起身来,只听一声闷响,撞得她脑痛发晕,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云笙就算是想要阻止也来不及。
她揉着脑袋抱怨道:“这雨怎么还不停。”看向云笙时,她尴尬地笑道:“那个,我昨晚只是想闭目养神,结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不还好你没事。”
天已经大亮,她看到云笙神情一怔,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看,直到看得她心里发毛。
“你没事吧?”她挥了挥隔断两人视线的手,轻声问道。
云笙缓缓摇头,却不想握住她的手,问了昨晚她问的那个问题:“你害怕死吗?”还好昨晚他没有真正睡去,假寐还不到一个时辰便觉肩膀一沉,苏寒竟靠在他肩膀上直接睡着了。难道这人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没想到云笙会放过来问她,她看向他那双幽黑的眼眸说:“不知道啊。”在娘亲死的那一刻她是害怕的,害怕到想要叫喊,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想要将她娘亲抱到起来,却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她甚至害怕到最后直接晕死过去。而现在就算从数十丈高的瀑布直接跳下来,她也没有丝毫胆怯,就算险些跌入沼泽,她也不觉得后怕。怕还是不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看到她像雾一样迷茫的眼神,他低头在她手上继续写道:“你若死,可有人在乎?”
可有人在乎苏寒在心里重复道,脑海中第一反应浮现出那个人来,虽她家破人亡,孤苦伶仃,却庆幸自己能够遇到他,那个在乎她生死之人。
她笑着缓缓点头,想到那人,苏寒眼底不由流露出极其信任的神情,她说:“也许有这么一人。”
连云笙自己都不知道,在苏寒说这句话时,他在不经意间皱了皱眉。
“如此,甚好。”他在她手心上写道。
雨一直没停,她问云笙要了药膏,准备重新为他上药。
树洞内空间本就狭小,上药的时候,她几乎是要贴在云笙身上,苏寒不由后悔地在心里骂自己傻缺。
她能感觉到云笙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到她脸上酥…痒的感觉,不仅是她,云笙同样也有此感觉。
冰冷的药膏轻柔地涂在他的脸上,他甚至能看到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待柔软的指腹从他皮肤上离开时,他竟被自己想要去抓住那手指的冲动给吓了一跳。
“吃点东西。”苏寒用雨水洗完手后,将包袱中的野果递给云笙。
哪知在对上云笙冷若寒冰的眼神时不由一怔,莫非是她先前有说错话,开罪到他?她细想下来,之前都是云笙反常地在问她。你若死,可有人在乎
难不成没人会在乎他的生死?不可能,青霜把他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还是说他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生死,就算对青霜也一样。
她一时竟想不通自己为何要救这样一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不知这雨还要下上多久,无意间转头时,竟瞥见树壁上有被人用刀刃可刻下的痕迹。从新旧看来,这痕迹已经被刻上去有数年之久。
这是,她伸手抚在树壁上,上面全部刻着“一”字,分明是来记录时间的,这就是说这里曾经有人住过。
看到她的动作,云笙沉静深邃的眼中不由透出异样的情绪。
“好像有人曾经在这里呆过很久。”她说完,无聊地开始数起上面的时间来。“竟逗留在这里有百日之久。”她惊讶地看向云笙说道。
这鬼地方莫说百日,呆上七日便是已她的极限,何况她还有不惧百毒的体质,若是普通人要有怎样的意志才能在这样的地方生存下来。
云笙并没有如她一般惊诧,他转头望向树洞外灰蒙蒙的天际,像是任何与他无关的事情都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一样。
这场春雨一直下到傍晚的时候才停,马上就要天黑,看来他们还得必须呆在树洞里,等明天天亮再走。
连绵雨声催人眠,在树洞中百无聊赖,她便索性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她反倒是来了精神。
雨后,密林中的空气格外清新,如洗的夜幕中散布着满天繁星,如凝霜般的月华漏过茂密的树叶洒在她的脸上,苏寒依在大树旁吹奏出空灵悠远地笛音。
这已经不是他听一次听苏寒吹短笛,然而每一次听都能让他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如同仙乐一般,不染纤尘。
不可否认,苏寒有一张极美的面容,与现在的他形成鲜明对比,她的美很特别,介于男女之间,不同于男子般刚毅,也不同于女子般阴柔,她嘴边的笑意分明比夏花更加妖娆明艳,然而却有一双清澈透亮,清雅淡然的眼眸,分明是两个极端,偏生能毫不违和的融合在一起。
黑如丝绸的青丝随风飘逸,白色衣袂翻飞,这一刻他甚至可笑地以为苏寒要随着笛音羽化而去。
雨停之后,他们又整整走了两日才离开密林沼泽,而后云笙又带着她走了半日来到一个地势偏僻的村镇。
为了进来避免吓坏村民,她硬是从云笙身上扯下一块布料蒙在他脸上做面巾。
一位貌若神仙般的公子突然出现在张家村的消息一时传遍全村。
村民得知消息之后,竟丢下手中的农活匆匆赶到村口,想要一睹公子风采。他们张家村地处偏僻,交通不便,村里的人都是靠种田养牛来自给自足。
只见张家村村口站在一黑,一白两位公子,穿黑衣的公子虽身形比那穿白衣的公子身形更高大魁梧些,只是脸上却蒙在面巾,而在他其余暴露在外的脸庞上竟满是让人恶心不已的脓疮。
村民的目光在一瞬间全部集中在了那位宛若谪仙的白衣公子身上,他们在张家村住了一辈子也没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公子。
“在下二人路经张家村,不知可否在此借宿一晚。”
听闻苏寒说明来意,围在四周的农民皆有欣喜之色。
“两位公子如不嫌弃就住我家吧。”一个面色黝黑,身形健壮的年轻男子说道。
“二牛,你家还有老娘亲要照顾,还是让两位公子住我那里。”
“住我家,正好家里有间空房。”
一时间,她竟成了抢手货,张家村的村民争着想要为二人提供住宿。
“哥哥,好漂亮的神仙哥哥。”
就在村民你一句我一句,等着苏寒钦点的时候,一个穿花布衣的姑娘突然拉住她的手又蹦又跳。
“神仙哥哥陪我一起玩好吗,我家里有小白,我带你去看小白。”花衣姑娘傻笑着就要拉她离开。
“别在这里瞎闹,快回去。”一个中年妇人走上来一把抓住花衣姑娘就往人群外走。
“我不走,我要神仙哥哥,要和他一起玩。”花衣姑娘叫喊着挣开妇人的手,又重新跑到苏寒面前。
“神仙哥哥。”
花衣姑娘扑到她身前,将她抱了个满怀。
“姑娘你”
她话音刚落,便听一位女子说道:“蕊儿放开神仙哥哥,我陪你玩好不好?”
哪知抱住她的花衣姑娘在听到声音后,竟开始全身发抖,摇晃着脑袋说道:“不好,我不玩了,别过来。”
花衣姑娘蓦地推开她嘴里叫喊道:“有鬼啊”
只见刚才说话的女子竟是一位约莫四十余岁的妇人,她穿着一身素缟白衣,花白的发髻上插着一朵白色梨花。她瞥了眼那抹已经跑到远处惊慌害怕的身影,转头对苏寒说道:“两位就暂住二牛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蹦跶蹦跶,恢复日更鸟~~~
☆、又脏又傻的东西
这妇人像是在张家村颇有地位,听她这么一说,周围的村民便不再有任何意见,只是眼中难免透露出失落的神情。
与其他人的表情相反,二牛开心地笑道:“我这就带两位公子去休息。”
二牛家住在张家村的西面,家里面除了他还有一位瘫痪在床的娘亲,村子里面本就男多女少,因他家里面的情况更是没姑娘愿意嫁给他。
“苏公子,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不过里面就只有一张床,今晚怕是要委屈两位了。”二牛说着挠了挠头。
“无妨,能入睡便可,谢谢你二牛。”苏寒浅笑道,跟云笙一起赶往邺城,她早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二牛看到苏寒脸上明媚的笑容不由为之一怔,随即摆手说道:“苏公子不必道谢,你们愿意住在这里就是我的福气。”
这张家村的人也太过于热情,言谈间,苏寒从二牛那里得知,刚才抱她的那个疯癫的丫头叫张蕊,是阿坤家的女儿,因为从小痴傻又命里克夫所以至今尚未出嫁。
“命里克夫?”听到如此荒诞的说法,她好笑地问道。
见苏寒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二牛又连忙说道:“是真的,张蕊先前也有定过亲,然而与她定亲的两名男子都是在成亲之前莫名其妙的死了。”
“那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她不解地细问道,与其说她好管闲事不如说她无聊更来得贴切。
“一个失足滚下山坡给摔死了,另一个则是染上风寒死的。”二牛一脸严肃地说道。
“”
分明是两场意外,却硬是要归咎在一个疯丫头身上,这里的村里还真是迂腐,她不由在心里感叹道。
晚上吃饭时,二牛看到云笙摘下面巾的样子,吓得手一抖,差点将碗摔到地上。
“云,云公子你的脸”二牛垂下头不敢再看那张溃如烂肉般的脸庞。
这几日下来,她倒是习惯了云笙这张烂脸,就算是对着他吃东西也能做到淡然自若,正因如此她竟忽略了二牛的感受。
“他脸上有恶疾。”她干笑道说:“二牛你先吃,我跟云笙突然想去外面看看风景。”
她将面具戴在云笙脸上,拖着他就走。
“苏公子”
“你赶紧先吃”
等你吃完,我再回来吃。
“真不知道二牛还能吃下饭否。”苏寒看向云笙笑道。
云笙站在木屋旁看向天际的眼眸依旧是沉浸深邃,波澜不惊,仿佛没听到她说话一样,更是不在乎二牛看到后的反应。
他蓦地将手从她手心中抽离,苏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握着他的手。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呵呵地笑道:“这里的夕阳还真美。”
看到绿野中追逐蝴蝶的一抹倩影,她收敛了笑意,喟叹道:“这人也很美,可惜是个傻姑娘。”
琥珀色的眼眸中不经意透露出莫名的伤感,云笙还以为她是在多愁善感。却不知她其实是在说自己,她这人也很美,可惜是个有问题的姑娘,如同癫傻的张蕊一样,受到命运的诅咒,没办法去喜欢,去爱一个人。
两人看着眼前的美景皆是不语,一个是不能说话,即便是此刻他可以说话,约莫也不愿说,而另一个则是在心里思考着,若她这辈子都是一个有问题的姑娘,她还不如早些死了算了,然而她又偏偏不能死,她还没为爹娘报仇,她还必须为了娘亲坚持的活下去。
晚霞渐收,各怀心事的两人并没注意到,他们被余辉拉长的影子正以相拥的姿势投在地上。
约莫隔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才再次回到木屋,桌上的饭菜丝毫没被动过,正如苏寒料想的那样,二牛没吐就算好的了,哪里还会吃得下。
二牛刚好服侍他中风瘫痪在床的娘亲吃完米汤,他连忙放下手中的空碗说:“我去将桌上的菜给两位公子热一热。”
“不用了,这样吃就行。”
“这那两位公子慢吃,我去厨房收拾东西。”二牛说完跟阵风似的,拿着碗一溜烟跑进厨房。
“终于有肉吃了。”她端起碗便一阵狂放浪卷,这几日她一直在密林沼泽中除了吃野果就是吃野果,好不容易看到有肉可吃,又因为云笙让她不得不忍到现在才动手。“你怎么还不吃?”苏寒一边嚼着饭一边问道。
云笙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随即放下碗在桌上写道:“别吃菜。”
只见苏寒“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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