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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情未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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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政府部门供职,她本人也在中国政法大学读法律。
噢,回来也不说一声。林处寒拍拍张乔如的肩膀。
呃,来点儿惊喜嘛!张乔如笑道。
怎么没跟惜雨一块回来?秦香怡问。
惜雨,神秘的蓝瞳人?现在——她现在正要北京忙得不亦乐乎,还得过些天再回来,她将给带来更大的惊喜。张乔如回答道。
真的?带个英俊潇洒的帅哥回来?秦香怡逗趣着。
假如比帅哥更令人兴奋呢?张乔如道。
那么——李军阳就要气死了?!秦香怡笑着说。
突然又冒出一个声音来,男的,“看来女士们更喜欢讨论异性。”这是陈子允的声音,他是她们的高中同学,他接着讲道:“说吧说吧,反正那个神经质的侦察兵也听不见。”
在身后说自己好朋友的坏话可不是绅士的作风。秦香怡哼了一声。
是吗?即使不是绅士,我也会像绅士一样尊重中国伟大的妇女阶级,不是吗?秦香怡的话却让陈子允感到兴奋,他凑近她轻声说。
但愿如此。秦香怡不怀好意地说。
哎呀,一见面就吵!张乔如不耐烦了。
吵架是辩论的另一种形式。陈子允说。
张乔如意识到陈子允又要开始耍贫嘴了,便说:“我倒没心思区别你们这会儿是吵架还是辩论,不过,讲起惜雨,我总是会有许多疑惑,虽然在很早以前我们就习惯了称她为神秘的蓝瞳人,但好奇难以消除:像老外一样湛蓝深邃的眼睛,却有着东方女性特有的纤细柔和的脸庞——简直难以置信。在北京,每次和她见面,我的疑惑就会增加一分……”
事实上,确实有人不相信,我大学的室友看到我们寝室的全家福,也都不肯承认我们的神秘的蓝瞳人是真的。秦香怡说。
两个女人兴致勃勃地讨论的时候,陈子允却无所顾忌地打断道:“别老讲这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东西了,等到童惜雨回来,再好好的捧着她看个够不就完了。说点别的,嘿,新北京人,讲些关于男同胞的,讲讲哥们那个当兵弟兄的事。”
李军阳?张乔如道:“还别说,他现在可是累坏了,在北京抗击风雪。今年的雪灾特别厉害,冰冻三尺,连淞沪地区都积上了一尺多厚的雪,我阿妈正在组织人员,准备要将一批药品运到那里去救急呢……”
呵呵,上海也有要温州帮忙的时候。陈子允笑起来。
秦香怡却叫道:“哦——上海都下雪了?就是温州死活不下雪——大学没出去读,真是太遗憾了,雪景我也只能坐在电视机前看看了。”
张乔如说:“嗨,别这样讲。哪天要是连温州都飘起了鹅毛大雪,那么北方就要被完全淹没在一片白色之中。虽然我也很眷恋北京美丽的雪景,但我还是祈祷温州不要下雪。”
这算是温州人的牺牲?陈子允笑道。
别这么自以为是,李军阳在北京抗灾,那才是牺牲,伟大,像个男人,不像某些人,大冷天只会躲在被窝里打盹。秦香怡说,瞥了他一眼,陈子允耸了耸肩。
张乔如没理会他们的斗嘴,只顾说:“说到男同胞——我还听说不久前咱温州的足球队在北京比赛的时候跟理工大学队打架了,太丢人了,打学生——事端还是邹通挑起的,温州人的名声这回在北京可要臭大街了——”
其实明日队也怪不容易,虽然打架不光彩,但好歹升了级,下个赛季就要踢超级联赛了。陈子允只得为邹通这么解释。
诶——邹通现在这么样了?张乔如问。
还能怎么样?依然踢球呗。不过最近好像有了点儿调料,找了个女友。陈子允答。
话音刚落,秦香怡就愤愤不平地说:“哼,他倒是很滋润,还有心思找女友?一年多了连家都没回过几次,鬼影没见到。当球员踢球赚钱了,全给自己用了,处寒好歹算他的半个阿妹,也没来看一眼,哎呀。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林大叔算是白辛苦了——”
她的话滔滔不绝,机关枪似的没完。很长时间不说话的林处寒用肘部蹭了她一下,然而用眼神给她作示意,秦香怡顿时沉默无言。张乔如和陈子允都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对此也很是无奈,那个叫邹通的家伙确实很久未归了。
而后,张乔如才过去将手臂搭在林处寒的肩膀上,轻轻地挽住她的脖子,想乘机将话题引到轻松些的上来:“别这样,姐妹们只是关心你嘛。晓得么?咱们的歌星,徐桑现在可是十分念道你哩——”
噢,她上个星期跟我联系过,讲她正在北京组织一个女声合唱组合,准备参加不久以后的首都大学生赈灾义演。林处寒说。
她一定是叫你过去助阵了?张乔如问。
嗯,她是这样讲的。林处寒点点头。
你答应她了么?
还没有,要问问我阿爸呢,不晓得他肯不肯。
秦香怡连忙叫道:“这还不愿意,去北京耶!”
张乔如说:“最好还是去吧,金火组合需要你。为找个像你这样声音清脆的人,徐桑可是绞尽了脑汁,后来我就推荐了你。”
秦香怡道:“我也挺想去北京看看。哦,有时想想,你们可真是幸福,读书回家都可以坐飞机……”说着,她停住了,四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那塞满汽车的十字街口。
嘀嗒嘀嗒——随即传来一连串的马蹄声。
陈子允不禁声音怪怪地叫道:“马,现在还没闹元宵呀……”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篇 寒霖雨 第二节
二、 马队
起初,人们并没有留心起那支由十多匹马组成的马队,每匹马都驮着很多货物,整箱整袋,用深绿色的邮布包着,外面涂着鲜明的红十字,在傍晚街灯和路灯的影射下,显得格外醒目。眼睛见处,仿佛回到了过去的那个年代,抗日救亡,紧急用马队运送药品,以便能在南方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和阴森昏暗的密林中穿行。
今天的马队似乎并不晓得自己与这个铁石铸就的现代文明有着什么不相称的地方,只顾大摇大摆地走街窜巷。
镇上的人大多数同那些马一样,来自乡间,因此对牲口没有什么新鲜感。只有涉世未深的细伢儿童,终日生活在这一片喧嚣之中,在繁忙的商业街上,或许曾见到猫儿狗儿的蹭蹭跑过,却不曾见过这些生着长脸四条腿的不速之客在街上如此从从容容地溜达,便不觉惊讶起来,甚至有点喜出望外。孩子们的招呼引也使得他们身边的大人们开始对这不见了数十年的马队议论纷纷,谈论起马们和牵着马的人们,而且很快就关注起那一溜街的马粪蛋。
谁让这些马上街的?不晓得谁这么说了一句。
有点儿责怪的意思。
谁也不想让这些马走到大街上去。
然而这些马还是走上南国大街了。
这里头的名堂,倒也出得新奇:其中最重要的人物要数周玉婷,张乔如的母亲,龙湾区委的组织部长;然而最终让这马队得以走上大街的关键人物却是李治中,永中派出所的一个民警,李军阳的堂叔;另外还有几个杂七杂八的人物,也将在后面的叙述中逐一提及,但大多只是几笔带过。几年后,或者几百年后,永强的变化将会有多大,谁也不晓得,但猜测毕竟是人类的一大永恒的乐趣,况且近年来永强的路面情况的确十分糟糕,估计在2011 年的时候,这种情况应该还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反而会更加令人头疼起来。
首先,还是要说说这样的或类似的情况发生的背景:其实很简单,车多路小。所以在遇到麻烦后,各路人物讨论如何应对的时候,永中派出所的孙所长哭笑不得地说:“不到关键的时候,还真不晓得温州的交通有多差劲。”
此外,还有一个相对关键的一环,雪灾,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寒冷天气,沪杭宁地区实在顶不住:厚厚的积雪,让地面交通的神通显得十分有限,更要命的是,抗寒抗冻所用的药品少得可怜,流感盛行,疫苗脱销——沪杭宁——中国经济的一块最大宝地,早已是千疮百孔风雨飘渺,人类高度发达的物质文明,在猖獗的自然灾害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节骨眼上,温州市委便有了一个传奇式的任务:火速集中一批抗灾药品,然后直接空运到上海。而事实上,温州的情况也不妙,不同程度的,各地都受到了冷空气的影响,早在数周前,市委的大部分人已经支援了西部山区。由于机场位于龙湾,于是这个任务便交给了区委组织部长周玉婷,药品被很快地准备好,要运往永强机场的时候,她遇上了出入永强机场的最大障碍,永强交通问题上车多路小的可怕现实。而且,机场大道的几段路面因为坍塌正在抢修之中,运药的车子只好先经过永中,准备绕过坍塌路段,再走上机场大道到机场。
车子进永中,犹如美国人进了伊拉克,一头扎进去,一时半会,就休想闯出这个泥潭。
堵车,堵车,年关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吃公饭的上班族们想提前体验一下市郊乡镇过年的气氛,纷纷开车出来,车多路小,于是堵车,这就是永中过年的气氛。准确的标志,永中的车子堵得当地交通都瘫痪了,说明要过年了。
沪杭宁也要过年,而且希望过年之前享受一下来自那个名字就叫做温州的地方的温馨的帮助。沪杭宁急需来自温州的药品,今晚,就是今晚,宛然一次至关重要的军事行动,时间就是生命,犹豫一下,耽搁一下,人就可能已经成为炮灰了。
周玉婷征求别人的意见,向警察和交警寻求帮助。
商议的地点是在吵闹的会王酒吧,就在十字街口附近,老板就是林天有,镇上的许多个体户之一,民警李治中是他的好朋友;林处寒与张乔如亲如姐妹,所以他与周玉婷也有些交情。他的酒吧能够成为商议如此重大事情的场所,他很高兴。
商量了半个钟头之后,还是拿不定主意,也没法拿出什么主意来。周玉婷到外边看看路况,原以为天色暗了,路上的车子会有所减少,没想到车们不减反增,很失望。运药车塞在了成百上千辆车子中间,动弹不得,许多心浮气躁的车主就直接泊车路面了,车在路上,人却不再车里。但这个四十多岁没参加过革命的组织部长拿出了的革命气概,恶狠狠地,男人一样地喝道:“我不希望温州的形象和信誉因为一批送不到目的地的药品而毁掉,今晚不把它们送出永强去,我不姓周。”
林天有听得此话,笑笑的,轻声对李治中嘟哝道:“那就叫那些在外做生意的人多积点德,卖假货的勾当少干。”
周玉婷的话虽然搁那儿了,可她也就要不姓周了。路就这么堵着,管谁姓周不姓周。
而后她像一个军事家似的说:“地图!”
地图早在桌上摊着,一个交警用铅笔若无其事地在机场大道上切了几段,说:“坍塌的路段在这,如果施工顺利,月底就可以修好。”
周玉婷说:“那些道路工人的工作效率不是我要关心的。我想晓得,该如何把这些药品运上机场大道,只要运上机场大道,我就不信这一点儿距离就这么难走。”
派出所孙所长说:“不如雇些外地人,把药搬到那儿。”
于是有人赞同道:“对,人可以沿着小街巷走,不怕路阻。”
然而对于这样的答案周玉婷并不满意:“不行。药品虽然不多,但真要叫人搬起,起码得要个一两百人。再说,人不可能搬着药箱子一路走到机场大道,太费力了。”
这时民警李治中说:“人不行,马可以。”
人不行,马可以。所有人都哑然了,都市的奇思妙想。
李治中指着地图接着说:“永中的主干街道是罗东街,其次是振中、建中等几条路,剩下的就是住宅区之见的小巷。大路都已经阻上了,但小巷完全可以走。只要能在小巷中穿行,就能到达机场大道,绝对可以。药品人没法搬不动,让马来。”
周玉婷问:“哪儿来的的马?”
李治中回答道:“河泥荡公园里就有,供人骑乘用的。”
周玉婷再问:“那些马听讲么?”
李治中说:“骑乘用的,当然听话。公园里还有马勺。”
众人全都眼看着周玉婷,让她来拿主意。
气氛凝重紧张,只有林天有从容地给自己倒了杯啤酒。
片刻之后,周玉婷拍了一下桌子说:“做!”随即便叫一个干事去公园联系马勺,完了之后,她发牢骚似的对林天有说:“老林,你的这个鬼地方真是叫人心神不安。”
林天有喝了一口啤酒,笑道:“周部长,你家乔如和我家的处寒可算是闺中好友了。她可同你不一样,经常来我这吵闹的酒吧找处寒玩儿。”
周玉婷也笑道:“后生儿可都喜欢闹热的地方。”
李治中呼出一口气说:“等事成之后,我们真该来老林这儿喝上几杯,让那些个后生儿都来,好好庆祝一下。”
林天有说:“老李,你那馊主意出得可真不赖,马都想到了,以前我跟你堂兄喝酒,他老说你们老李家的人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东西,今天看来,有点儿道理。”
正说处,外面便有人喊道:“周部长,马来了。”周玉婷急忙出去,林天有趁机突然拉过李治中神秘地问道:“觉得这一路上安全么?”
怎么,你看到了些征兆?李治中警觉地问。
林天有说:“那倒没有,只是那两个集装箱里的史料和文物非常重要……要是个中国人,谁也不希望它们出事。”
放心吧,箱子都用深绿色邮布包好了,一到上海,复旦大学就会有人来接应,然后再转到北京。周部长也很关心此事,也很乐意帮这个忙,希望能和赈灾药品一起安然送到上海。
林天有舒了心:“那就好。”
轮到李治中发问了:“最近有什么可疑情况?”
林天有答道:“没有,而且静的出奇,那帮崇尚暴力的家伙,估计也要回家过年去了。”
李治中捏了拳头说:“不把他们斩草除根掉,你我哥俩的努力就毫无意义。”
林天有说:“不过我发现了些我感兴趣的东西。”
李治中连忙问:“什么?”
林天有沉下脸来,十分严肃地说:“黑色足球——伏在中国足球背后的黑手已经伸向了温州的明日队,温州足球的将来他们可是要插上一手了,一群恶棍——”
李治中却轻松了:“足球?呵呵,觉得自己老了,踢足球是年轻人的事。”
林天有说:“有时我很想去叫邹通不要再踢了。”
踢球不好么?虽然我并不关注足球,但还是听说去年咱们市的明日队踢得很出色,而且成功上中超了。
林天有点点头:“不错。然而我当心的就是这个,中国顶级联赛的黑暗,绝非媒体凭空捏造。你看——”他指指酒吧的一个角落,那儿坐着两个人,似乎正在进行神秘谈话,然后接着说:“那家伙就很有问题!他们会在新一轮中超开始前,走访所有与明日队有关的人物。”
李治中说:“职业病吧你?看谁都可疑,那是邹通。
我说的是他旁边的那个家伙。邹通今天晚上刚回来,就被缠上了。
你是说他们在中国足球背后做了手脚?
林天有点点头,然后异常冷静地说:“我隐隐觉察到了,接下来的一年将会有许多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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