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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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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尉迟采又纳闷了:他们还担心自己醒不过来?……普通劫匪不都该是往死里用药的嘛?
说话间马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砰!尉迟采的脑袋毫无悬念地磕在车壁上,而那个女人则是一**歪坐在尉迟采的背后,恰好压住了她的头发。
“嘶……”倒霉的小姑娘慢吞吞抬手抱住脑袋,“好痛……这位大侠麻烦您挪开尊臀好不,我头皮快被您扯掉了呀……”
“对不住对不住!昭仪您有没有撞着哪儿?”女人的手连忙朝尉迟采的脑门探去,尉迟采啪地拍开她的手,嘴里念叨:“不要乱、摸……越摸越疼……”
“是是,不摸,只要您醒过来就好。”
……这贼匪也够不靠谱了。尉迟采哼哼了一阵,终于耐不住开口了:
“你们……是要把我卖到哪里去?”
女人刚哈哈了两声就捂着嘴咳嗽起来,尉迟采勉强扭过脖子来,望见这女人一袭鹅黄锦衣跟着身子直发抖,也不知是笑的还是咳的。
“昭仪,您这个误会可就太离谱了。”门再度被拉开,一个穿着青色锦袍的男子钻进车厢来,俊秀的脸庞上满是苦笑,“您大概没见过我,不过,我想相爷应该曾经提到过我们的名字才对。”他扶着笑咳两不误的黄衣女子坐下来,体贴地拍抚女子的后背替她顺气。
尉迟采一寸一寸翻过身子来,手脚虽然麻木但好歹还算有些气力,她瞪大了眼使劲瞧着对面的青衣男子,“……相、相爷?你是说……”
“不错,我们的主子就是当朝宰辅,中书令楚逢君大人。”青衣微微一笑,又拍拍黄衣女子:“她叫花旦,我叫青衣,我们都是相爷手下的暗卫。”
楚逢君的……暗卫?
回想起武丑其人其名,尉迟采眨了眨眼,勉强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了:
“可是楚逢君为何要让你们绑架我啊?”
花旦与青衣面面相觑,半晌,两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尉迟采一头雾水地望着两人——这问题不是很严肃嘛?笑什么呀。
“昭仪……呃不,现在该叫您长千金来着。”青衣勉强止了笑,直起腰来换上一副严肃的脸孔面对尉迟采:“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我等奉相爷之命,护送您回帝都去。”两手一摊,“就是这样。”
尉迟采半眯着杏眸想过片刻:“楚逢君怎么知道我还活着?”
“相爷曾命我拿着您的画像前往各州寻找您,这不就找着了嘛。”
“喔……”嘴上应着,小姑娘的双颊却似是火烧般红了起来,双眼虽还盯着青衣,可眼神早就不知跑去什么地方了。
楚逢君……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找她?她撇了撇嘴,问:“他找我作甚?”
花旦这会可忍不住了,抢道:“相爷自然是想明白了、通了窍了,所以才要让我们把您带回来呀。要知道,我们相爷可从来不曾为一个女子劳神到如此地步呢!”
尉迟采忽然觉着心中十二分委屈,遂冷下脸色,口中轻笑道:“呵,你敢保证他抓我回去,不是为了要杀我么?”
当初在霜州府衙的厨房里,他对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楚逢君以为自己是谁?……让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尉迟采会是如此廉价的女人?
花旦与青衣皆是一副疑惑之色:“杀您?相爷宠您还来不及呢,怎会对您动杀念?”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尉迟采耸耸肩,“况且,他楚逢君凭什么宠我?从前我是赤帝的女人,如今……我也即将成为九王的女人,他有何资格擅自将我带离霜州城?”
闻言,花旦眼角并着嘴角一道抽搐起来。青衣一脸憋笑很辛苦的表情拍拍花旦的肩:“得了,误会就误会着,反正这麻烦也不是咱们惹下的。”他向尉迟采拱拱手,“长千金,青衣知道您现在很不愉快很不舒坦,可是我与花旦不过是个执行命令的,有什么要骂的,您还是留着给相爷用吧。”说完,他又钻出车厢去,重新催动马匹。
花旦咳嗽一声,忍着笑从腰间取下一只水绿色缎子缝制的锦囊,自里头摸出一枚褐色的小药丸:“来长千金,这是‘长寐散’的解药,您若是觉着头晕眼花,还是吃上一粒比较稳妥。”
尉迟采闷闷哼了一声,也不接药,倒头栽回软垫上裹紧被褥,坚决不理人。
楚逢君,等老娘到了帝都再来跟你算总账!她满肚子怨念地想着,眼底却有水雾渐次晕开,鼻尖也泛起些酸楚的滋味来。
管你怎样。我……我才不要你宠。
*****
尉迟尚漳冷眼睨着面前这张空空如也的床榻,缓缓抄起双手。
从尉迟采二度失踪到今日,转眼便是两天过去了。枫陵王妃方才醒来不多时,正在侧厅里用膳。平日里优雅端庄的皇家命妇,如今被饿了整整两日,索性屏退了所有女侍仆役,独自在屋里狼吞虎咽。
那时黑衣人丢来大把不知名的粉末,她掀起被子成功挡住了那些粉末,却不小心吸入了早已弥漫整间客房的迷烟,这一睡便是两天。
若非次日客房中两位贵客迟迟不起身,叫女侍察觉到异样,否则尉迟采二度失踪之事恐怕要等到今天才会被发现。
他的视线从半开的窗扇无声移至脚尖前的地面,而后提着衣裾蹲下身子,指头在地板上轻轻一抹,便有一层淡黄色的细末黏在了指腹上。他用两指拈了拈,再凑近鼻子嗅了嗅,最后掏出随身的绢帕来擦净手指。
“章大人!”谢忠在客房门外立定,向尉迟尚漳抱拳道:“末将已问过昨日值守城门的几名城防司卫士,他们都说没有发现可疑的出入者。府衙这边的值夜人也问过了,他们都说不曾听到任何奇怪的响动。”
尉迟尚漳吐出口气来,扶着床边站起身:“他们既然敢冒着被本官生擒抓的危险夜闯府衙劫人,定是抱有从此地全身而退的自信。所以问值夜人,也没什么用处。”他负手转过身来,“你可以让人先查查地上散落的这些粉末子,我对江湖上用的那一套不大熟悉,不过,我相信总有人晓得这种药的来处。”
“我说刺史大人,你还不明白是谁劫走了那小丫头么?”说话的是枫陵王妃。她终于把这两日欠下的饭食吃了回来,这会子满身肉菜的味道,她也不急着去沐浴更衣,倒是先回案发现场来看看。“在霜州,还有什么人会如此猖狂?”
尉迟尚漳只是笑了笑,“我是有怀疑的人,然而如今尚无明确的证据,也就不敢妄下结论。”说着往门边走来,“怎么,吃饱了?”
枫陵王妃低哼了一声,“你还有心思管我吃饱没吃饱?我问你,那石屋子也凿开了,你把梁佑微藏哪儿去了?”
“你若是赶着回帝都去办你的要事,我倒是可以现在就把他交给你。”尉迟尚漳仍是微笑,一双细眸下闪动着嘲讽的暗光,“只要你能保证他不会被人在半道上劫走。”伸手指指那张空的床榻——就像我那倒霉催的侄女一样。
“好啊,我不急,那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带他走?”枫陵王妃双手环抱胸前,一副“我看你要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尉迟尚漳甩来一记高深莫测的眼光,嘴角轻扬:“待到本官了结了霜州诸案,咱们可一同返回帝都。”
听他这么说,谢忠立马啊了一声:“章大人要走?”
“呵呵呵,那是迟早的事。”尉迟尚漳绕开王妃,在门槛前站定,“把那些粉末搜集好查出结果来,本官还有事吩咐给你。”
“是。”谢忠愁眉苦脸地作揖一礼。
尉迟尚漳笑着走人。
“老狐狸,还真把自己当个角儿了。”枫陵王妃刚骂了两句,忽觉喉间一甜,便立时抬手掩住嘴唇。
“王妃,末将先去处理章大人吩咐下的麻烦事了,您有什么需要的,就跟门前那俩小丫头吩咐一声便是。”谢忠将沾着淡黄粉末的薄纸叠成个小包,放进袖笼里,“末将告退。”
王妃捂着嘴点点头,待他走远,这才放下手来。
而后,眉梢一挑。
“哦呀,才两日不喝那玩意……这样下去,还真是了不得呢。”
说完,她状似悠然地勾起嘴角,掏出绢帕来擦去掌心的鲜红痕迹——
终于让阿采同学别扭地答应嫁人了。哦呵呵呵……同行六个月,不知相爷是九王。╮(╯_╰)╭
第八十七章 哟活~可有想念为夫?(1)
重华宫内依旧晶帘璀璨,只是从前萦绕其间的和暖熏风,如今已俱作一片冷涩。Www!
难得一日晴好,太祖妃让三喜在琅玉轩的门廊前摆上了美人靠,枣茶与糕饼也一并送出殿来。淡金的阳光四下流淌,太祖妃支起小臂托着粉腮,侧卧在初春半明半寐的冷香之中。手边摆了一卷画轴,纤指拂弄着卷轴上拴套的明黄丝穗,眼底有莫名的暗华流转。
真是想不到啊……一个尉迟采,竟能让这许多人从她麾下离去。不管是她所惦念着的,或是惦念着她的;举足轻重的,无关紧要的。待昭仪自霜州城神秘失踪的消息传回帝都时,她坚守了十余年的阵营再也维持不得,终于分崩离析。
思及此,太祖妃的嘴边扯开一抹嘲讽。
自己处心积虑盘算了这么些年,到最后力之所尽,也不过如此么?
她拈起丝穗下散开的流苏揉入掌心,红唇微微翕动:
“我倾尽所有为他打造的通途,当真要止于此处了吗……凤卓?”
阖上眼眸,只觉胸中苦涩难当痛楚异常,竟连叹息也无从叹起。回忆起从前那些日子里,她与他同枕花架之下,嬉游凤榻之上。共赴**也罢,算计彼此也罢,他只不过是她这一生中匆匆来去的过客。
身为麟华帝的妃,这场与亲王间的不伦之恋,早已被尘埃掩埋。
然事到如今,为何放不下的人,只剩她?
“娘娘。”候在一旁的三喜忽然出声轻唤,“娘娘,寿王殿下到了。”
太祖妃扬起羽睫,施施然坐正了身子,方才眸中满溢的柔和转瞬而灭:“请他进来。”
很快,回廊外响起轻捷的脚步声,一抹银灰与湛蓝相衬的身影自晶帘外迈入琅玉轩。身裹狐毛风氅,戴金冠束玉带,剑眉星目,正是那寿王。只见他躬身一揖,与晴空同色的广袖当风飘拂,袖摆上细密的银线云纹如活了一般涌动起来。
太祖妃不自觉地展开笑容:“允澄,你来了。”
“是。”寿王亦牵着嘴角,一弯笑弧恰到好处。“太祖妃娘娘有何指教?”
这个称呼,令太祖妃的笑容立时僵住。
寿王笑得愈发愉悦:“娘娘特地召臣来此,莫不是要详细过问臣对舒家历年账目的核查情况?”
太祖妃勉强呵了一声,直到纤指触到手边那只卷轴,面上的神情才勉强放松了些。
“允澄你误会了,今日哀家唤你前来,并非为了舒家的事。”说着,太祖妃指尖一带,解开拴在卷轴上的那条明黄丝绳。“倒是你,老大不小了,也该好好选个姑娘娶进府……”
话音未落,便见寿王扬唇冷笑:“敢情今儿个娘娘是来给臣做媒了?”
“论辈分,哀家也算是你娘亲那一辈的,天骄到底还小,你四哥五哥又不大管事,这做媒的任务可不就落到哀家头上来了么。”太祖妃拿着卷轴一头递给寿王,“你也别急着拒绝,先看看再说。”
寿王又是一记冷笑,却仍旧伸手接过卷轴来,哗啦一声展开。
画上的美人着金橙色锦袍,梳着繁复的发髻,头上的珠翠钗环很是精致;再论容貌,秀气的眉眼水红的菱唇,就纸上看去还算是不错的。
不过……娶亲的念头,现在的他是一点也没有。
见寿王并未开口拒绝,太祖妃试探地柔声解释道:“这姑娘是橙国的五公主,名叫橙念瑾,你也知道我们赤国与橙国的关系,在这片灵渊大陆上,就属赤橙二国最当同心。若你娶了这位公主,赤国能收获多少利益,你自是省得的。”
不料寿王却是眉梢一挑:“娘娘,这画卷您是怎么得来的?”
太祖妃愣了愣,寿王盯着纸面又道:“若说是外头胡编乱造的画,定然不敢送进宫里来。嗯……也定不是我赤国公卿王侯家的女儿,至少不会这般眼生。如此说来,便是真的橙国公主了。”顿了顿,他的浅褐色眸子悠然转向太祖妃:“不过,橙国使节进入赤国之前本就得先奏请礼部和鸿胪寺批准才是,然最近臣并未听到有橙国使节来访一说——太祖妃娘娘,您这卷轴究竟是如何送入宫里来的呢?”
私通别国,暗相授受,这卷画轴便该是如此得来的罢?
太祖妃原本苍白的面色骤然转青:“允澄,你……”
“有劳娘娘替臣操心了,臣目前的确没有娶亲之意,”说着,浅褐色下掠过一丝精光:“近日里琐事纷杂,连陛下都无心再娶,臣又怎么能抛下朝事搂着娇妻快活去呢?”
连咱们的小陛下都无心再娶。
所以太祖妃,你想要再为陛下添纳秀女的心思,怕是成不了了。
“允澄,娶橙国公主对你只有益、没有害!”太祖妃秀眉紧蹙,沉声斥道:“天骄是小孩子,难道你也还跟他一样孩子气吗!”
闻言,寿王仍旧是淡淡微笑:
“臣知道,娘娘必是为了臣好。然自从臣得知臣的母妃在三哥与九哥发动的那场叛变中,正是因为娘娘的构陷才被宗正寺处死,臣就无一刻不想将娘娘生剥活剐……”
太祖妃瞳中猛地收缩,瞄着寿王的纤指瑟瑟发抖:“允澄你竟然……”
“竟然被我知道了这件事,对吗?”寿王抬袖将画轴抛回美人靠上,而后负起双手,“臣也不想啊,说实在话,您对臣真是很好,可这难免让臣想到您是在利用臣,要臣挟天子以令诸侯,最后,再像您对付臣的母妃那样,把臣干脆利落地踹开。所以——”他又是一揖:“娘娘,请恕臣无礼了。”
话毕,这位翩翩公子袍袖轻扬,旋身退往琅玉轩的门廊。
太祖妃仍是怔怔地盯着他渐远的背影,忽然,一颗晶亮的泪珠滑落颊畔。
而后,她猛地起身朝琅玉轩外追去:“允澄!允澄!你别走!”
寿王虽未走远,然听见身后的呼喊,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步速。
“允澄!允澄你听我说啊!你站住、听我说啊!”
从琅玉轩追到重华宫大门,一路上女侍与宫人们纷纷垂头避让,无人敢上前阻拦——尽管太祖妃云鬓松散,衣衫凌乱。她的脸色青得骇人,嗓音也随着奔跑而变得尖细。
终于,寿王不堪其烦,停下脚步旋转身来。
太祖妃提着裙摆奔到他跟前,寿王退开一步,太祖妃又再进一步。
“娘娘,请您自重。”寿王眉峰紧蹙,唇角死死地抿着。若她再靠近,说不定他当真会抬手将她推开。
“允澄你别这样对我……允澄……”太祖妃瞪大了一双美眸,仍旧止不住汹涌而出的眼泪,她突然伸手揪住寿王的衣襟,面庞凑得更近了。寿王的眉心愈见阴沉,他刚要翻腕,眼中却瞥见她发间的一缕银丝。
不,不止一缕,而是大片的白发。尽管平日里她也搽了不少头油,然岁月的痕迹,终归在她身上留下了刻印。
年轻的只是她刻意修饰的脸,她的眼和发,已与老人无异。
寿王勉强维持着气质风仪,温言问:“……娘娘,您究竟还想说什么?”
“或许你不能相信,你会骂我丧尽天良……可是允澄,”太祖妃嗓音颤抖,声线也变得极轻极细,似是呵气一般地说着:“允澄,我……才是你的母妃啊。”
*****
距尉迟采醒来已有三日,在马车上她能做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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