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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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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没什么。本阁已让武净守在那边,暗中保护便是。”楚逢君自然知晓他的心思,回以一记“你赢不了我”的眼神。“你也快些把伤养好,本阁还有任务给你。”
    青衣暗暗笑骂了两句,软【=_=】下声来:“……是。”
    一日后,云江边的塘报由文净送抵丰川驿馆。
    天骄正缠着尉迟采解九连环,忽然听见门外有响动,楚逢君人未到而声先至:“陛下,昭仪,咱们得准备起程前往霜州城了。”
    “咦?去霜州城?”天骄脑袋一歪:“这么快就走?”
    “不快了,陛下,您来丰川没几日,咱们可在这儿折腾有一个月了。”楚逢君已换上骑马时御寒用的墨氅,“二位赶紧收拾收拾,趁早上路,看今儿个天黑前能不能到达禀阳。”
    尉迟采心中明了:“叛军果真要渡江了?”
    楚逢君点头:“准确的说,是已经开始渡江了。”照塘报上所述的“翌日卯时起开始渡江”,现下已是辰时末,渡江应该还未结束。
    “那云江边岂不是已打起来了?”天骄满脸兴奋之色,还颇带劲地挥了挥小拳头:“哈哈哈……哎等等,那咱们现在去霜州城作甚?等到了那儿,仗不都已经打完了嘛?”
    “陛下莫非还想上前线去挨刀子?”楚逢君丢来两道鄙视的目光。
    尉迟采却在一旁垂眸沉吟。
    楚逢君自然注意到了她:“怎么了,昭仪是不是有话要说?”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她抿唇低声道,“总觉得这场仗……怪怪的。”
    要说叛军真是决心渡江,那早在五六日以前就应当开拔,那时霜州师还未在云江南岸站稳脚跟,无论正面对垒还是多点突破都不难,可为何一定要拖延至现在?如今,霜州师已摆好了阵势等他们来攻,叛军无论如何也讨不着好处呀……
    楚逢君赞许地笑道:“本阁与昭仪有同感,无论是莫名来到霜州的蛊民,还是这群行军路线极为奇怪的叛军,行动似乎都十分迟滞,就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
    那日与文净议及此事,心里就隐隐觉着不对劲。如昭仪所言,的确像是在等待援兵。
    那为何现在又不再蛰伏等待,反而动起来了呢?
    “那为何他们现在又不等了……?”尉迟采轻声呢喃。
    楚逢君凤眸一缩。
    她……问了与自己同样的问题。
    天骄见二人沉默,索性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这有什么难想的?定是等不到了,或是已经等到了嘛。”
    “陛下总算说了句像样的话。”楚逢君嗤笑起来,“正是如此,咱们才要赶往霜州城。假若叛军是等到了什么,两路州师尽不在州城内,州城城防岂不空虚?若有陛下坐镇,想来那些个图谋不轨的歹人,也不会轻易打州城的主意。”
    天骄似是而非地点点头。
    “可就算咱们到了霜州城,手上也没有能保证城防坚固的兵力啊。”尉迟采又道。
    “昭仪说得好。”楚逢君的笑意愈见温和:“所以,臣在抵达丰川前,就已向霜州附近的纶州与临州二州刺史发去密函,在必要之时,出动纶州师与临州师来援。陛下亦不用担心来不及,臣接到叛军抵达云江的消息时,就密令两州州师出动,算来这个时候,他们已先咱们一步到达霜州城了吧。”
    闻言,尉迟采心底暗暗惊讶:他……都预先考虑到了这些?
    “……哦……哦。”天骄亦是瞠目结舌,喉间挤出两个单音节来。
    楚逢君的视线越过天骄,落在尉迟采脸上。
    她的脸颊泛着柔软的粉光,杏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那个眼神是——崇拜?
    真可爱……
    “对了,少将军呢?”他抬起手来摆了摆,示意两人回神。
    尉迟采立刻躲开眼神:“阿骁……阿骁在隔壁屋里照顾九王呢。”
    “不错,还得带上九王一道走。”楚逢君转过身,“好了,赶紧收拾吧,咱们午时就出发。”
第五十章 刺客诱惑型体质?(3)
    丰川县令家私藏的大马车颇为宽敞,当然,把马车送到驿馆时,县令大人的脸色也是一团大【=_=】便。Www;朝廷按照官阶对车舆制式也有相应的限制,而一介七品县令竟能坐上三品官等级的马车,若楚逢君有心追查,只怕还不止一个“逾制”就能了结的。
    不过此时的相爷显然懒得纠结于马车问题上,他冷飕飕扫去一眼,再加俩字:“没收”,这也就足够了。
    或许是要办他太容易……嘛,总之最后坐上这马车的人,是尉迟采和九王。
    “……真奇怪,分明全身都是裂纹,这次搬动却几乎没流血。”
    马车里铺了厚实的绒垫,九王裹着锦被平躺在绒垫上,呼吸匀净。尉迟采怀揣着手炉守在他身边,不时用茶水给他润唇。据说阿骁前些日子喂他喝药时,他的嘴唇和下巴几乎快要碎了。
    不过也多亏了那些药,否则他大约还活不到现在呢。
    她凑近九王的脸细细打量,忽然:“……欸?”
    错觉么?为什么会觉得,他脸上的裂纹少了许多?
    她伸出一根指头,小心翼翼落在九王的脸颊边。她记得那里曾经有许多纵横交错的裂纹来着……为何现在变得一片光洁了?
    “难道是那些汤药起了作用?”她自言自语起来,“不该啊,若真是汤药有效,那蛊毒还有什么好怕的?一碗补血的汤药就能解了……”
    “……或许,是若木的血。”
    两片犹自残留着血丝的嘴唇翕动着,好听又陌生的低嗓轻声说道:“他偷袭我不成,反被削去了手臂……那时,有血溅上我的脸。”
    “哦呀,原来如此……等等!”尉迟采瞪大双眼,更加凑近九王的脸:“你你你是你在说话?!”
    浓密的羽睫轻颤一记,而后悠然掀起。妖娆凤眸下,沉黑如墨的瞳子泛起清寒光华,却是灼灼地盯着她:
    “不然,你以为是谁?”
    九王醒了!
    尉迟采正要掀帘子冲车外叫人,又听九王低声道:“别出去,别告诉他们。”
    “为何?”尉迟采扭过头来,砸给他一记“我鄙视你”的眼神。
    “清净。”九王答得干脆,嘴角还微微扬起一丝弧度来。
    尉迟采扁着嘴坐回他身边来,掏出绢帕,擦上他唇畔那条笑痕:“别乱动,出血了。”
    九王勉强收敛了笑,“……你就是尉迟采?”
    “你认得我?”尉迟采指指自己。
    “他们都叫你昭仪。”九王的视线凝在她脸上,“我在襄州时听说过,天骄帝新册封的昭仪是尉迟家的长千金,尉迟采。”
    她都这么有名了啊,汗颜。
    “你还有个弟弟,不是么?”九王又道。
    “你连这个都知道!”尉迟采抚额,“看来尉迟家还真是没有秘密啊……”
    九王扬唇一笑,险些又让裂纹出血。
    “和你一同来的人,是楚家的公子?”他又问。
    “楚家的公子?”尉迟采一愣,回过神来:“你是说楚相楚逢君?”
    九王嗯了一声,沉默片刻,道:“楚公子,他对你好么?”
    “唔?楚相对我一直很好啊。”真的很好嘛?尉迟采不由得又想挑骨头。“除了常常跟我不对盘之外,都还蛮不错的吧。”
    “那就好。”九王似是管不住自己的脸,嘴角再度轻快上扬:“还记得栈吗?”
    尉迟采只是跟着他念出这个字来:“栈?”
    蓦地,一种无以名状的情绪自喉底油然而起,带着丝丝酸楚,直往鼻腔里钻。
    “不错,栈。那个时候,你叫他栈哥哥。”九王凝视着她的脸庞,道。
    栈……哥哥?
    尉迟采张了张嘴,杏眸缓缓眯起。
    她记得自己曾在梦中唤一个男子作“栈哥哥”,虽说不知这栈哥哥究竟是什么人,但她至少能够明白,九王和这位尉迟家长千金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次,莫非当真撞在了枪口上?
    尉迟采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地望着九王:“记得。不过,栈哥哥已经走了。”
    梦境里,她所记得的便是这样了。不知为何,她相信她与那人的对话并非梦境所虚构,隐约能感觉到,那是切切实实存在于“真正的”长千金体内的回忆。
    九王敛下了嘴角的笑意,半晌才叹道:“……是啊,他被你二叔送走了。”
    尉迟采心中一凛,倏然对上他的凤眸,紧锁住那一双鸦黑瞳子:“殿下是如何得知,栈哥哥被二叔送走之事的呢?”若她未记错,早在长千金的父亲坠马而亡之前,九王就已经被流放了,既然如此,他又怎会知晓栈哥哥是被二叔送走的呢?
    九王羽睫轻扇,正要开口,就感到车子一顿,停了下来。马车外有蹄声靠近,尉迟采抬头,只见车厢的门扇被小心推开,楚逢君探头进来,笑问:
    “采儿,离下一处补给地还有两三个时辰,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他额发被吹乱,现出一片白皙光洁的额头,看上去格外精神,加诸一双魅人凤目盯着她瞧,尉迟采不由得微微脸红,轻声应道:“没关系,我不饿。”
    话音未落,楚逢君扬手递来一只油纸包,“喏,现在不饿,就留着待会吃吧。”他下巴一扬,示意她接下。“是你喜欢的糕饼,我待会再叫人给你送水来。”
    尉迟采只得伸手捧过油纸包,暖暖的热意从油纸下透来,心底似是有什么柔软芬芳的东西无声化开,她扬眸展颜,眉眼弯弯:“多谢你。”
    他未自称本阁,她也未称他楚相。楚逢君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又落在她身前的九王身上。
    九王早已闭了眼扮晕,连呼吸也清浅到几不可闻。
    “他还好么?”楚逢君指指绒毯上的这个男人。
    “呃……还好。”想起方才九王的叮嘱,尉迟采有些犹豫,却又不愿欺骗楚逢君,只得道:“他脸上的裂纹似乎开始变少了,不知是为何呢。”
    “哦?”楚逢君眉梢一挑,“变少了?”说着收起手中的马鞭,屈膝爬入车厢。外头的清冷气息一并带入厢内,尉迟采腾出地方来,让他近距离观察九王。
    楚逢君的指尖探向九王,尉迟采心底很是忐忑:九王殿下稳住,可千万别被他发现你已经醒来了啊。
    厢内默然一阵,楚逢君低声奇道:“果然是少了许多。采儿,”他转头向她看来,“你是何时注意到他的裂纹减少的?”
    “就是上车的时候吧。那时侍卫们搬动他,难免会碰裂他的皮肤,但上车后我发现他几乎没有流血。”尉迟采抿唇,“所以觉着该是裂纹减少了。”
    楚逢君剑眉微蹙,“裂纹减少,说明他体内的蛊毒已经变弱,若非有解药,便是用另一种蛊压制了龟甲蛊。自你将他送进丰川驿站后,也不见他再有什么中蛊的异状,可若要说是蛊毒已解,似乎不大可能……”
    莫不是这九王自己在捣鬼?是他在自己体内种下蛊毒,而后再偷偷服下解药?
    但若是如此,那若木又为何要行刺于他?
    楚逢君思索片刻,忽然道:“采儿,我留在这里陪你一起照顾他,可好?”
    “欸?好是好……”
    “你一人守着他,也没个人陪你说话,多无趣。”他露齿一笑,探身向车外的侍从吩咐了两句,再重新钻回厢内,掩上车门。
    ***
    帝都,重华宫。
    内殿里静得似是墓**,四面帘帐低垂,炉中的熏香早已淡去。景帝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眸光与桌案上扣着纱笼的灯火两相映照,满室阴暗,只有一盏暖黄无声摇曳。
    他转身,视线落向榻上。太祖妃乌发散乱,面色如纸,额际有涔涔细汗。纵使身在睡梦之中,眉心亦是紧锁的。景帝默不作声,只缓步至榻前,俯身探手。
    指腹触到她脸庞的前一刻,太祖妃倏然睁眼。
    手指亦定在半空中,进不得也退不得。景帝并无尴尬之色,反倒眉峰舒展,露出一脸释然的笑容,温柔至极的语声下,隐隐藏匿着令他咬牙的恨意:
    “又做噩梦了,嗯?”
    原本急促的呼吸平复了些许,太祖妃重重地闭了闭眼,别开脸庞:“……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允澄给你看了些有趣的东西。”景帝好像答非所问,又好像正中标的。
    太祖妃慢腾腾掀起眼帘,似是万分疲倦:“呵……我就知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她连动也不想动,就这么懒洋洋地笑起来,“允滦,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样刻薄……嘴太锋利,就不怕伤着自己么。”
    “至少,不会每晚都噩梦缠身。”景帝直起身子,眼眸半合,意有所指地睨着她。
    太祖妃淡淡笑了一声,并不反驳,只抬手将额头上濡【=_=】湿的刘海拨去一侧。蔻丹鲜红得像是快烧起来,她斜过眸光,与景帝的视线两相纠缠:“怎么,想看我恼羞成怒的模样?”
    景帝仍旧是微笑,“宛儿,你果真越来越无情了呢。”
    “你这般折磨我,便是有情了?”听到出自他口中的这个昵称,太祖妃嘴边的笑痕扩大了。“若是来看笑话的,现在便都是了。允滦,看够了吗?”
    景帝弯唇,黑眸中有异光闪烁,依旧是答非所问,“这次新年的朝贺,她也要来。”
    太祖妃的视线定住了,面上仍不露声色。
    “开心么?这么些年都不曾见过了,你与枫陵王妃……”景帝抱起双臂,语间一顿,只见太祖妃眸心突地一亮。景帝笑嘻嘻地接下去道:
    “不……该叫做凤朝王妃才对。”
    “赤允滦!”
    怒焰灼灼,太祖妃自榻上陡然暴起,双手狠狠掐向景帝!
第五十一章 霜州城欢迎你~(1)
    ……唉呀呀,这下可好玩了。WWw。
    尉迟采挑眼看着楚逢君,这厮半跪着凑近九王,视线在那张苍白的脸庞上走来走去,似是在审度什么,还不时地用指头戳戳九王已经愈合的肌肤。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令九王的装晕破功嘛?
    “看样子,他的蛊毒是解了。”看过半晌,楚逢君下了结论。“虽然恢复得十分缓慢,但脸上的病气已经散去许多,呼吸也比先前平顺了。”
    尉迟采松了口气,“这么说来,他服下的那些汤药是有用的咯?”
    “究竟是不是汤药起的作用,还很难说清楚。”楚逢君抱臂倚着车壁,凤眸中满载算计的笑意,“采儿,你真的没喂他吃奇怪的东西么?比如蜘蛛和蚂蚁之类的。”
    拜托,那种东西她碰都不敢碰呀。于是她丢去一记无奈的眼神,“从前是谁说的来着?‘你房中的那个人,每天吃了些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嗯……”
    楚逢君并未如平时那样反驳,而是定定地望着她,那双略微敛起的黑瞳如覆冰霜。
    一时间有些发怔,尉迟采与他对视片刻,便无声挪开了眼神。
    他为何突然用那么阴冷的目光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楚逢君嘴角轻扯出一痕浅笑:“是么?”
    感到他周身散发的压迫感悄然撤去,尉迟采心底有些发酸,张了张嘴,却只能吐出一个字来:“你……”
    你不信我。
    是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怀疑我。怀疑是我解了九王的蛊毒,怀疑是我放走了若木,甚至怀疑我与这霜州事件的幕后主使者有关。
    尉迟采深吸一口气,亦不辩解,忽而亮出若无其事的微笑:“若是九王早些醒来,许多疑问就可以解答了,嗯。”
    “……如果他愿意醒来的话。”楚逢君盯着绒毯上的男子,淡淡道。
    若是他未曾睁开眼,那为何他眼角处尚未愈合的裂纹有血渗出呢?同样的,若是他未曾张嘴说话,那他嘴角两侧的血痕又是从何而来?
    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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