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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元春晋升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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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贾母欣喜非常:七皇子膝下只有一男一女,元春这回生什么都差不了。
儿媳孙媳都在,好一通奉承,而贾母笑过之后,便嘱咐女儿贾敏若是得空,便去王府探望一番——七皇子赵之桢很喜欢元春,规矩卡得不严,这事儿全家早已经知道了。
贾母这番话说得痛快,王夫人倒还罢了——这会儿她可不想上赶着去王府给女儿丢人,再说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王妃刘娡。
而邢夫人闻言,本就是假笑的脸,登时就僵了个半截:她嘴角还挂着勉强的笑意,而眉头都已经挤出了淡淡的纹路。
她是小门小户出身,能嫁给一品将军,白得一个诰命,真可谓烧了高香,可嫁进门来先是让妯娌挤兑得几乎喘不过气,而丈夫又十分冷淡,毫无爱重之心,苦熬数年好不容易能当家作主,手攥银钱之际,猛然发觉那些仆人们她忽然有些支使不动了。
而小姑子回京,一个二品诰命反倒得了全家各种奉承,连一向不对付的妯娌王夫人都满脸笑容,邢夫人早已经十分不自在,她难得有心主动请缨往王府一行,偏偏婆婆发话,让小姑去王府探望元春,她这个荣府长房的当家太太竟然……就这么让婆婆忽视了!
她可是一品诰命啊!除了婆婆之外品级最高的夫人!
邢夫人的不忿落在众人眼里,却没人肯搭理她。王熙凤站在贾敏下手,亲手给这位姑母续了茶,忍不住腹诽:姑母去王府,王妃没准儿要礼让三分,至于她婆婆邢夫人……吃个闭门羹都不稀奇。
邢夫人嫁进来这么多年,凭着一品诰命之尊,都没在京里结交下什么朋友,为人才智可见一斑了,偏生还毫无自觉,只以为是老祖宗不喜,压制太过的缘故。
贾珠回府时,听说妹妹“熬出了头”,也只是笑了笑,替她高兴之余也添了份忧愁:七皇子又要出征,期间自然无法看顾妹妹……
母亲王夫人之所以闭门不出,他得了七皇子引荐有了大儒恩师,还有他特地请托同窗打听到的刘娡娘家的秘闻……这些都得事无巨细地跟姑妈提一提。
却说贾珠也颇为沉得住气,硬生生地等到姑父林海有空考校他学问时,才跟姑妈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贾珠本意是谨防王妃刘娡的娘家,再为打压怀孕的妹妹而再生事端,顺便忠顺王府也曾为难过妹妹,只不过不知为何半截儿收了手,可这份敌意没准儿就落在姑父一家身上。
原本贾敏只是静静听着,可等贾珠说到忠顺王妃原本跟七皇子妃十分亲热,可忽然就没了下文,她忽然变得面无表情,“珠哥儿且等等,等你姑父来,再跟他说上一回。”
贾珠闻言,登时精神一震。
最多半盏茶的功夫,林海便已到来,听过内侄的禀报,诚恳道,“好孩子,你这回真是帮了大忙。”
话说,忠顺王原本是想和赵之桢亲近,更是让妻子前往王府与刘娡结交,然后……就似乎没有然后了。
虽然赵之桢宠爱元春,但显然没宠得昏了头脑,再说元春也从没表达过什么不满,若说堂堂忠顺王妃只因为得罪过一个侧室的母亲,就再不肯按照丈夫的布局行事,那她也没资格做这个王妃了。
对此贾珠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却记下了此事,直至今日特地说给了姑父姑妈。
林海与贾敏夫妇一直把贾珠看做撑起荣府的栋梁,有话都不肯瞒他,这回林海更是跟他讲了些背后的隐秘。
刘娡的母亲乃是宗女,虽然是庶出,却和嫡出的哥哥处得不坏,这位嫡出的哥哥如今就在南边做将军……说到这里都没什么稀罕,可林海乃是帝王心腹,自然知道些无法明说的“私事”。
却说刘娡的舅舅为人爽朗又慷慨,在南边没少结交江湖豪侠。不过这种结交仅限于酒肉朋友,说起来还有种“我请你们吃喝,你们不要在我地盘上胡来”的意思,因此圣上对此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不过结交各路豪侠的金银……自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但凡涉及收买一事,林海总会多存个心眼儿,他暗地里替刘娡的舅舅算了笔账,发觉他报出的花销远比实际要多,其中的差额不知是让他自己贪了,还是另有他用,而且拿过他“红包”的侠士们也有一些居然踪迹难寻了!
顺带一提,南方可有强藩,此人正是圣上的堂兄,今年北疆大战,圣上已从这位藩王左近征调了些守军开赴北方。
忠顺王以消息灵通著称,他的举动本身也足够证明某些……情况了,林海当即决定写折子上报,而贾珠只听了姑父介绍刘娡舅舅在南边的所作所为,再看了姑父的神情,他便主动告退了。
贾珠回到荣府,在书房里独坐了一整个晚上,还是给妹妹送了张小纸条。
转天,收到纸条的元春只凭哥哥那只言片语,便从纷杂的记忆中找出了原委:这真是件轰动天下的大事儿!当年光暴毙,前前后后就有数十人。
印象中七皇子也是此时再次丧妻的!可惜……元春深吸口气,轻抚小腹: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王妃若是生无所恋,非要拉她下水又当如何啊?
☆、第十七回
元春倒是相信,自己院子周围赵之桢定是安排了些人手看顾。可自己要是没怀孕,也不至于跟惊弓之鸟似的,事事都觉得不妥当——真要出事儿,抬脚跑开就是了,可肚里多了个小家伙,她哪里还跑得动呀。真到了千钧一发之际,也只能厚着脸皮去求王府大爷赵晗了吧。
元春的心声万幸傲梅和抱琴都听不到,不然这俩忠心的丫头又得新添份愁事儿:她们姑娘还想着自己跑着逃命?!姑娘只怕坐在辇上,让人扛着,她们都得防着她从上面跌下来……
王府前院,赵晗正在书房里临帖。作为唯一的,同时也让赵之桢十分满意的儿子,赵晗对王府的掌控力自然还在他继母之上。庶母有喜,他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要知道,就算是个弟弟,也比自己小上了十五岁,也许尚未懂事,自己便“大势”已成,如此一来,这个弟弟对自己实在提不上什么威胁。
赵晗只要看看自己几位叔伯,便心知肚明:父亲行七,比大伯和二伯小了六七岁,势力便多有不如,这还是皇祖父十分喜欢父亲的前提之下。再看与父亲同母的十二叔,只比自己大上一岁,可手头人脉尚比不过自己。
话说,叔伯家堂兄弟们少说也有三四个,偏偏自己孤独一枝,就算赵晗对自己十分自信,却也觉得双拳难敌四手……换句话说,他其实挺期待能有个弟弟降生,多个小帮手的。
至于对异母妹妹王府大姑娘,赵晗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平心而论,他连极为受宠的庶母生下个弟弟都能容得下,更别提毫无威胁的妹妹了,不管是这妹妹是嫡出还是庶出。
但问题是这个妹妹比继母气势还“惊人”,赵晗就不想“倒贴”了,虽然他的幕僚也在暗地里劝他,善待大姑娘,哪怕就是为了让王爷舒心些呢。
他爹怎么待他,赵晗那是时刻都记在心里,幕僚这番话若是毫无触动那绝无可能,他纠结了一下还是去亲近了下妹妹,好在他没忍耐多久,妹妹便和叔伯家的堂姐妹们一起读书去了。
赵晗松了口气,不过新任务马上就到——还是他爹亲□□托的任务。
话说林海听了内侄贾珠的小报告,特地给南方的亲朋故旧写了几封信,等收到回信,他心里有了底,这才给圣上递了密折——就算他林海乃是响当当的帝王心腹,有风闻奏事之权,但涉及“谋逆”必须慎之又慎!
看完折子的圣上,也不负林海所望,直接掀了桌子。
如今才是二月末,北疆的雪还没化干净,因此大军尚在京郊操练,而他暗中调动的地方军可是在北上的路上,南方自然略微空虚,这个好堂兄果然就来“加把火”了!
话说圣上与这位藩王堂兄的“怨源”还得从先帝那会儿说起。
先帝生母位份不高,只是个知府的女儿,生完孩子没多久便去世了,正巧当时皇后亲子没了,便把先帝抱到自己宫中抚养。而如今想要造反藩王的老爹,也就是先帝的异母弟弟,还有他的宠妃娘,这母子几乎是称霸后宫,仗着皇帝的完全没理由的宠溺,翻云覆雨,得罪了一大片人不说,也把先帝和他的母后虐了半辈子,还是先帝他爹重病时让先帝母子抓准机会翻了盘。
最后在宗正的调停,以及偏心偏到姥姥家的皇帝坚持之下,宠妃之子被封了个好地方,就此离京,然后……皇帝没了,宠妃死得不明不白,而他自然也郁郁而终了,不过他儿子,也就是如今圣上的堂兄却是个聪明人,低调收敛大半辈子,早年圣上百般查访都没拿住他的小辫子,原本以为这藩王已经服了软,要安生过日子的时候,对方忽然拔了刀子,还是“趁我病,想要我命”!
圣上的愤怒可想而知。就在看完林海密折之后,南方其余的几位心腹也纷纷递来折子,圣上看完之后,就明白他那堂兄已是箭在弦上,怕是想收都没戏了。
既然知道了情况,圣上自然召集重臣有所布置,作为深受信赖的儿子七皇子赵之桢自然在座。在父皇的上书房里待了整整一天,回到王府赵之桢便把儿子叫到了跟前。
他这些日子忙于公事,难得和儿子这样面对面地说话。看着父亲一脸疲惫和微微皱起的眉头,赵晗也知道……八成出了大事。
赵之桢把元春交给儿子看顾,这句话本身就挺说明问题了,然后他还特地又补了一句,“你母亲那里,多用些心,”顿了顿,干脆说得更明白了些,“盯着点儿。”
王妃刘娡她舅舅已经和那位藩王已经勾结在一起,赵之桢多少有些担心他那个岳母会孤注一掷:成了,就是从龙之功;不成,还有王妃女儿帮她保命。
这门亲事……越来越让赵之桢头疼。
不过他的养母李贵妃倒是让他稍安勿躁,李家也有族人在南方任职,贵妃又天下大事颇有见地。她觉得这位藩王大约没想着攻到京城,毕竟大军在北疆不顾一切地驰援,他也顶不住;但封疆裂土,确是势在必得了。刘娡的娘家没准儿到时候,还能做个突破口。
可万一,自己王府也成了人家的突破口,那“乐子”可就大了。
赵之桢自己都没想到,头回考验儿子,居然就这么难……
父亲的弦外之音,赵晗听得相当清楚,尤其是知道继母的亲舅舅和南方那位叔祖父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就更不敢轻视:继母要是热血冲脑,他说什么也得死死拦住……被骂不孝,也比一家子被圈强得多!
眼见儿子明白了严重性,赵之桢稍感安慰,等儿子告退便径直去了元春的院子。
元春看赵之桢进门便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样子,她便坦诚道,“王爷不必担心妾身。”
元春平时……的确呆了点,可她能给赵之桢整理笔记,还处处都摸到了关键,足以展露了她敏锐精明的一面,这个时候若还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未免太假啦!
“后宫不得干政”这条规矩,主要是遏制那些没有瓷器活还野心昭昭之人,可有远见卓识真才实学的话,不少男人还是挺乐意听一听妻子的意见。
去了的皇后便是公认的贤后,贵妃亦是一代才女……你还别说,圣上这会儿也正跟贵妃说起了“堂兄要动手”这件烦心事儿,而赵之桢和他爹也有点异曲同工,面对元春倒也实在,他开口问道,“你知道多少?”
元春道:“妾身是金陵人。那位殿下又素有贤名……”话锋一转,“他收买人心已经挺久了,不过没什么成效。”
南边的大族相对富裕,而且读书人多,换句话说,想收买南边的世家就要花很多很多钱,有这些银子还不如直接去养私兵呢。
元春这话的意思就是,南边那些人家跟这位殿下牵连十分有限,完全不用担心他揭竿而起,一呼百应。那位殿下的威力,在于能大幅影响宗室中各位的亲戚的态度!
顺便一提,前世这位造反的藩王,与大皇子可是有些往来的。当然这话元春就绝对不敢说出口了,不过到了真把那位藩王押解进京的时候,圣上定会体味一下宗亲的力量。
事实上,太子与大皇子真正势不两立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赵之桢没往他亲哥哥那边琢磨,只是从元春这番话猜测到了六七分真相:那位藩王起兵之际,京城的局面也得跟着不稳当了?
不过父皇老谋深算,就算前有险路,也能兵来将挡,他只是更担心自己这个小家了!
☆、第十八回
按说各家的太太~奶~奶们往来交际,大多也是跟自家男人们保持一致,尤其是同族同盟以及姻亲处只能走得更勤些。女眷们几乎往来,那么男人们怕是真的没什么联系了。
元春自觉有了孩子,自然要往孩子他爹那里“靠一靠”,“那位殿下在南边口碑不好,”她声音柔柔糯糯,带着点儿水乡温润之气,“什么生意都要掺一脚。连我这样的闺阁女子都晓得,这位怕是存了旁的心思。”
对于皇亲国戚来说,喜欢银钱不算什么,最多让人暗地里笑话一下,可圣上却特别放心啊;只是除了爱搂钱还执着于结交能人志士,这就没法儿不让人警觉了不是?
这也是多亏了这些年圣上的心思大多放在平定北方异族之上,连年战事不断,南方税赋重地自是以稳定为要,因此圣上便是知道了自己的好堂兄不怎么安生,也一时顾及不过来。
结果……差点养虎为患了。赵之桢捏了捏太阳穴,此番他前去北方,怕是很难战个痛快了,而且这回的对手还是皇子们的长辈,谁再去领命平叛……这里面门道也忒多了。
赵之桢如何看不出他同母兄长大皇子与太子龃龉渐多,若不能好生处置,将来又是个今日的局面,没准儿还得更糟一些。
元春此时已经站到赵之桢身边,一双纤纤素手轻轻揉捻起丈夫的额角,“总得慢慢来。妾身想着,那位殿下难以服众。”
赵之桢顺势按住了元春的右手,“我不在,你多小心些。”
元春这个时候才发觉……王爷怎么跟她把“我”字说得这样……顺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世元春投奔赵之桢之后,一直不得圣心,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这一世,没有在东宫办过差,元春猜测,赵之桢定会对她稍好一些,而且王府后宅里统共也就四个女人,她比王妃温柔,又比那两个丫头宫女出身的姨娘知书达理,能“脱颖而出”也算意料之中之事。
只是等赵之桢越发“简在帝心”,势力也越来越大,他身边迟早还会有出身名门的聪颖女子,元春只想着能在他心里留有一席之地罢了。
如今肚里又有了二人的骨肉,她想着只要收敛些,行事别太出格,就算赵之桢不再像如今这般体贴关切,但她还能教导孩子,这一生总能落个安稳富贵了——元春再清楚不过,赵之桢绝不会把他们的孩子交给王妃抚养。
不过,赵之桢对她似乎也忒好了吧。像是为了印证这句话,赵之桢又坚定道,“今儿我就写折子,给你请封!”
贾家在京城至多就算是中等人家,在金陵却是名副其实的当地一霸。荣国公的嫡出孙女自然也当得起侧妃之位,关键是有了位份,元春能自己做主,孩子降生亦能自己抚养。
元春难得跟赵之桢默契了一回,赵之桢绝不会让刘娡有机会插手他与元春的孩子:刘娡连亲生女儿都能养得傲慢莽撞,庶出子女还不定让她弄成什么样子。
赵之桢有个时不时糊涂一下的亲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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