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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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接旨，我明白你的心意就行了。”看着迟疑不定的段莫离，孟晓月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她该气的该怒的也都发泄过了，她明白阿离的难处。

只不过心里还是会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哎……

“嗯……你在房间里等我回来。”虽然并不愿意，但段莫离最后还是出去接旨了——

宣旨上的内容是——赐婚兵部尚书王大人的养女孟映月于四皇子段莫离为侧妃，孟晓月为正妃，于次月开春完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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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故人归来

天气渐渐暖和清爽，春暖花开，【离王府】的栀子花树拳都灿烂的盛开了，花香阵阵的舒适宜人，很快就迎来了开春，也在第一任离王妃‘失足’死后，【离王府】迎来了第二次大喜，而且这一次四皇子还是一连娶到两位美娇娘，其中正妃更是四皇子倾心爱慕已久的月姑娘，于是这一次的大婚比上一次的大婚还要来得盛况热闹，四皇子恨不得将府上最好的一切都献给月姑娘，讨她欢心？

。而另一位侧妃也巧合同叫做‘月’，长得温柔美丽的，有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可惜得宠程度却远远及不上月姑娘的，谁让月姑娘是陪伴在四皇子身边最久的女人呢？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比月姑娘更了解四皇子的人存在了？

离王府】的新屋新房布置了整整一个多月了，新娘洞房的新房有两间，大的奢华的明艳的是属于正室的，而小的雅致的淡红的则是属于侧室的，当夜的洞房之夜四皇子要按照祖宗的规矩习俗，得要先和正妃饮合卺酒，接着才能去侧妃那里喝交杯酒。至于当晚留在哪位新娘房间过夜，则是能让四皇子自己决定前后顺序，不过老祖宗的按规矩，四皇子在新婚后的两天必须要和两位妃子有了夫妻之实，才算真正完成三人的大婚？

青鸾朝的婚娶习俗，皇子迎娶自己的正室，正妃能穿上大红凤冠霞帔，从正大门进。而侧妃的嫁衣却只能是浅粉红的玄衣裳，好区分彼此的身份地位，侧室只能从后门进，接着直接送进新房，正殿的夫妻拜堂只能由正妃代行。

听着充满整座【离王府】喧嚣喜庆的《百鸟朝凤》，穿上繁复凤冠霞帔的孟晓月在数名女宫人搀扶下坐在铜镜之前，任由她们替自己梳妆画眉，原本俏丽的脸蛋儿增添了一分胭脂红的妩媚，双唇淡淡的嫣红尤其的诱人，眉间精致秀美的，经过一番隆重的打扮后，精美的妆画，倒让清秀佳人的孟晓月有点美人范了？

看着铜镜中妩媚娇贵的女子，孟晓月缓缓伸出玉葱的指尖触摸自己细腻的脸蛋儿，精致的秀眉微微蹙起，竟莫名有种陌生的感觉，徒生惆怅——

难不成她这是婚前恐惧症？

“离王妃长得真好看。”一旁的女宫人嘴甜甜地奉承道：“听说外面来了很多高官大臣，就连太子和二皇子也亲自到来祝贺，离王妃的面子真大。”

孟晓月的反应却并没有女宫人想象中的窃喜得意，只是斜眸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示意她可以住嘴了，沉默无声。

段非臻和段非尘也来了？他们来做什么呢？她的身份这么低，段非臻根本就不用亲自前来祝贺才对的啊？

还有段非尘……专程来看看自己昔日爱过的女人嫁给他的弟弟？

光是这样一想，孟晓月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忐忑得七上八下的，就怕段非尘又像那天在皇宫里一样失控暴走，那到時候恐怕就难收场了？

没容得孟晓月多想，拜堂的吉時已到，身旁的女宫人动作麻利地为她戴上凤冠，最后在为她盖上喜帕头，搀扶着她出门走向正殿去了——

………………

漆黑的夜幕笼罩了繁华恢弘的皇城，关闭的皇城城门两旁都站着士兵守卫着，黑暗的远方响彻‘哒哒哒’疾驰纵腾的马蹄声，渐行渐近，下一刻就隐隐约约地看到一匹黑色骏马犹如鬼神般速度极快地奔驰而来，守卫在城门口的士兵们立刻警惕起来了，长矛交叉挡在城门前，质问：“什么人？”

“开门。”骑在黑色骏马上的男人亮出了一面巧夺天工的金牌，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沧桑的疲惫，却依然威严十足。

守城的士兵一看到男人手上的金牌，双眼瞪大，立刻吓得双膝一跪，刚想要对黑马上的男人行礼時，却被他毅然打断了，不耐烦道：“不用啰嗦了，开城门？”疲倦的声音却难掩其中急切意？。

闻言，守城的士兵哪敢再怠慢一刻，立刻就一咕噜地爬起来为马上的男人打开了城门，一阵凌厉的疾风刮过，黑色骏马如箭一般疾驰进城了，速度之快根本让士兵们无法反应过来，崇拜之心油然而生？

不愧是他们青鸾朝的战神皇子？

如夜后的皇城显得非常安静，大街道上早已了无人烟了，家家户户都已经收市回家了，疾驰的马蹄声显得尤其的清晰响亮，黑色骏马奔驰的速度过于太快了，让人无法看清马上男人的真面目，唯独那一身亮灿灿的坚硬黑甲战袍，在黑夜之中依然闪烁耀眼，充满帅将气势？

黑色骏马最后在【离王府】门前稳稳地刹停下来了，马上威风凛凛的男人敏捷地跃下马背，一身沉重的黑甲战袍让他看起来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清澈瞳孔中却难掩忧郁失落，他脱下了沉重的钢盔，一张俊朗略带沧桑的俊脸显露了出来，配上这一身杀气凛然的战袍，威武得让人差点就忍不住想要给他下跪了？

望着面前喜庆连连的【离王府】，大红婚娶的灯笼高高悬挂在屋檐之上，照明了黑暗，也点燃了俊朗男人眼瞳中的吞灭火焰？？？

一身黑甲战袍的男人怒气腾腾地快步直入【离王府】，因为他身上太过另类的装束被门前的护卫给挡住了，问：“你是什么人，可有四皇子邀请的喜帖？”

“让开？”男人低沉的声音渐渐拉高了起来，充满了怒火冲天的杀气？

“这……你……”训练有素的护卫们也忍不住被男人凌厉刺骨的杀气给吓住了，刚想要叫人来协助時，却发现男人俊朗威慑样貌十分面熟，惊呼道：“你是……”

惊讶的声音还来不及说出话来，就被怒火中烧的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一手狠力地推开了阻碍着自己进去的数名护卫，大步流星地走进去了，听到愈发清晰的贺喜之身，男人清澈的瞳孔渐渐渗出冰寒？

“三、三皇子？”

“三皇子吉祥？”

“臣等恭喜三皇子战胜而归？”

一阵阵跪拜的声音在【离王府】的殿前起伏不平，众多高官显贵很快就认出了一身战袍未卸的段非桀，纷纷上前捷报恭喜，却全都被他冷漠地无视了，只是一路长驱直入正在拜堂的正殿——

段非桀根本什么都听不见了，一路领兵回皇城却不断听闻到四弟和孟晓月婚讯的消息，这让他一路上都无法安心下来，不顾大将军的责任，将军队让给副将军率领，自己率先一步先回到了皇城，他多希望这消息是假的，可是现在他不得不相信了……

小丫头，为什么，为什么？？

你既然不嫁给他不愿与别人共享一夫，又为何要嫁给四弟？

段非桀一身杀气腾腾地踏进了亮堂华丽的正殿，他的突然出现让正殿里的所有人纷纷大吃了一惊，就连太子、二皇子甚至连段莫离也暗暗吓了一跳，但是段莫离十分快就回过神来了，拱手妖孽一笑道：“三哥长途跋涉许久，一回来就直奔愚弟的婚宴，实在让我感动。”

面对段莫离客套的话，段非桀此時此刻却毫无心情作陪，直言快语道：“你身边新娘是何人？”

段非桀这话一问出，当初就引起了不少的骚动，作为兄长的他竟然当众询问弟弟的新娘是何许人，这不是……不是太暧昧了吗？就像想要抢婚一样，也太让人遐想连连了？

面对段非桀的质问，段莫离当初就不悦起来了，妖孽的俊脸微微冷却着：“三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宽厚的大手却是紧紧握住孟晓月渐渐冰凉的小手，仿佛生怕她会被别的男人抢走一样？

段莫离明显的不悦却并没让段非桀知难而退，依然硬声道：“字面上的意思？”接着蓦然大步走上前，想要接近段莫离身边的新娘子，却被少年先一步地挡在了新娘面前，兄弟两人怒目相对的，一个怒，一个冷，绷紧的气氛一触即发，让人不禁心惊胆颤？

“三哥最好自重，月已经是我的离王妃，我想三哥不会龌龊到连自己弟弟的女人也想窥觊？”高大的段莫离挡在了孟晓月面前，冷冷直视着面前一脸怒气难平的段非桀，语气中的不悦已经毫无掩饰了？

闻言，段非桀俊眉狠狠一皱，清澈的瞳孔透过面前妖孽的少年望向被他掩护在后的女人，讽刺一笑道：“月？真的是你吗，孟晓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他一直认为孟晓月不像普通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梦想，她有自己的目标，她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他一直恻隐着，苦苦恻隐着，哪怕再喜欢她，也不想要毁掉这么一个奇女子，可是现在呢？

原来一切都是假象，孟晓月，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既然能接受四弟，当初他还不如直接将她占为己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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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物是人非

三皇子与四皇子剑拔弩张的僵持，令正殿上的气氛一度僵硬压抑下来，太子段非臻虽敛起了剑眉，却依然一派冷峻从容，并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而殿中一边的二皇子段非尘则是双臂环胸，阴鸷的冷眸一直看着被段莫离护在身后的新娘子，渐渐透出刺骨的恨意？

四兄弟，一女人，心思各异，各怀鬼胎？

就连太子和二皇子也没有上前解围劝说，旁观的达官显贵们更是不敢贸然上前说话，左右为难地呆呆站在一旁，得罪哪一方都不太好？

可是眼前的情况太诡异了，刚刚征战凯旋归来的三皇子不是第一時间进宫向皇上报喜，而是、而是赶上了四皇子的婚宴，第一句话不是祝贺，而是问新娘的名字，怎么看这三人的关系都不太寻常，太暧昧了？也太紧绷了？难不成三皇子和四皇子新婚的离王妃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

难道是老相好不成？

啧啧啧，这也奇了怪了，听闻这新立的离王妃出身低微不说，就连美貌也很一般，偏偏就让四皇子为她丢了心，失了魂，用尽手段也要求皇上将这宫女子给了他？

现在好不容易成功说服了皇上，半路倒杀出个三皇子，这是闹哪一出？？

两个皇子新婚之夜争夺一个宫女子？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

若不是今夜他们亲眼所见，估计也只认为是外面无知的百姓夸大其言而已，现在……倒真的有点好奇这离王妃的真面目了？

“三哥恐怕是长途跋涉，疲劳过度了，变得胡言乱语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段莫离冷冷的语气，妖孽的俊容也微微阴沉下来了，话中逐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不过毕竟是名义上的兄弟，不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大闹不和，要不然估计段莫离早就不干了？

月是他的底线，段非桀只不过是一个外人，不该如此轻狂不羁的？

月是他段莫离的女人，不是段非桀的？？

少年阴沉不悦的逐客令，让正殿中的气氛一下子绷悬得更紧了，周围一片寂静无声的，谁也不敢乱说话，甚至连呼吸声也变得微弱起来了，这是最尴尬的情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大有在无。双手紧握成拳头，一身黑甲战袍的段非桀显得煞气腾腾的，气势威武犹如将神降临，沧桑的俊脸微微扭曲着，却依然固执要知道答案：“回答我的话，孟晓月？”

他要一个答案，要听到孟晓月亲口说出来的答案，他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才几个月的光景，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出征之前一切都还好的，现在她却成了他弟弟的女人，他的弟妹……太突然了，他无法接受‘弟妹’这两个字？？？

一直被段莫离护在身后的孟晓月，微凉的小手被高大的少年捉得发红发痛的，她甚至能感觉到阿离温热的大手在微微发抖，仿佛怕一松手她就会立刻跟段非桀走一样，隐忍着一股强烈的不安？

孟晓月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她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要如何去解释，听着段非桀一声声质问的声音，她觉得心里好难受，流淌出一股莫名的悲凉。她知道，她和段非桀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以前的那样子了，一次的错过，就是一辈子的错过……

她多么想当一回鸵鸟，什么都不去理会，什么都不去在意，但是，她不能？

再闹下去，她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局面？

慢慢闭上了眼睛，秀眉间萦绕着淡淡的哀愁，孟晓月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出声道：“段非桀，求你了……别闹了。”虚弱得轻若似无的声音充满了无奈的乞求，其中的脆弱让人不禁心生恻隐？

对不起，段非桀，对不起……如果可以，她不想要这样的，如果可以，她也想要能兑现以前她说过的话，可是……没有如果了。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清澈的眼瞳迸射出烈焰花火，胸膛前亮蹭蹭的护甲急促地上下起伏，若不是段莫离护在孟晓月身前，估计段非桀早已按捺不住，将她抢过来了？

这算哪门子的答案，他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

小丫头，为什么连你也会变了，也被权贵折服了……

孟晓月，你再也不是他的小丫头了，再也不是了？

紧咬住嫣红的下唇，孟晓月愧疚地垂下小脑袋，透过喜帕的下摆望着大理石的地砖，低低说出自己心底的心声：“段非桀……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段非桀说‘对不起’，只是她心里就是有一种背叛了他的感觉，感觉自己亏欠了段非桀好多好多……

是她伤害了段非桀，但是她没骗过他，从来都没有？

她喜欢过段非桀，真心真意的喜欢过他，也曾奢望过希望能和他一辈子一双人，可是现实却永远是残酷的，所以她才会放弃这份情，选择自由？

她没想过会和阿离走在一起的，那時候的她真的没想过……

听到孟晓月那一声愧疚无比的‘对不起’，心中的痛苦只有段非桀自己一人慢慢品尝，锥心的忍痛让他想要疯狂大吼，却只能一点一点隐忍下去，难掩疲倦的俊脸洒脱一笑，望着喜帕盖头的孟晓月，狂放不羁道：“好，本皇子接受你的道歉？祝弟妹和四弟从此白头偕老，两不相离。”

深深地看了孟晓月一眼，明知道她根本看不见自己的痛苦，但是段非桀还是忍不住想要再看她一眼，过来今夜，她就是他的‘弟妹’，他们之间再也不存在任何暧昧的关系，昔日的种种，都必须要烟消云散？

“打扰你了四弟，你们继续，我有点累了，先行回府去了。”段非桀一步一步往后退，亮铮铮的黑甲战袍发出千斤重的沉重声音，最后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在孟晓月身上的视线，毅然转身独自离开了——

健壮挺拔的身影渐渐被夜幕吞噬湮灭，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让人心里不禁涌出一股悲伤的情绪。

事已到此，再挣扎再不甘再不舍再生气再愤怒，也已经徒然无果了。米已成炊的这道理，段非桀懂，孟晓月懂，段莫离——更懂？？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