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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成长手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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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来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既然她说了从今以后都是他的太子妃,他就能将她保护在永安宫里,只要在那里,所有的伤害都能远离她。
哪怕他纳妃,哪怕他选秀,哪怕赵家的地位在他的掌控下起起伏伏,至少她在他身后,安安稳稳,不受风雨侵袭。
可是顾知揭开了他天真的期盼,把现实的一面摆在他面前。
“你选秀,她不会受伤?”
“”
“你纳妃,宠幸后宫,她不会受伤?”
“”
“你对付赵家,她可以装作看不见,但宫里的人对她指指点点之时,她也不会受伤么?”
顾祁的拳头越来越紧,握住杯子的手猛地一用力,那只白瓷茶杯砰的一下被他捏碎,瓷片扎入掌心,鲜血一颗一颗渗出了出来,滴在桌上。
他却好似感觉不到痛,眼里一片阴霾。
“真可怜。”顾知看着那堆碎瓷片,无奈地摊了摊手,也不知是在说那茶杯可怜,还是眼前的人可怜,“看来你下次来的时候,得替我再带一套瓷器了,本来就只有三只,上个月被玛瑙打碎了一只,如今又被你给捏碎一只,万一哪日再来贵客,我拿什么招待人家?”
玛瑙是他的猫,眼下跑到后头的林子里去觅食了,不在现场,听不见他的吐槽。
顾祁点头,声音平平地说,“过几日我会派人重新送一套景德镇的茶具来给皇叔。”
“让他们搁在我平常钓鱼的地方就行了,别过河。”顾知像是提到了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一样,眉头微微一皱,似乎连宫里的气息都不愿意沾染。
顾祁低头看着扎入掌心的碎瓷片,没有急着把它j□j,反而轻轻一笑,“皇叔如此不愿看见宫里的人事,我还总来惹您烦心,倒是委屈您了。”
“知道就好。”顾知像是完全没看见他手上的伤似的,反而又倒了杯茶,边喝边优哉游哉地说,“所以那套茶具最好给我选套贵点的,也算是今日你们一来,我这茅屋蓬荜生辉了不是?”
顾祁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手心,鲜血还在不停渗出来,只是速度不如开始快了,似乎血渍有点凝固了。
半晌,他忽然轻轻地问了句,“皇叔可曾后悔当日做出的选择?”
顾知笑了笑,“你说的哪一个?毁了她全家,还是自残了这条腿?”
“都有。”
顾祁问得艰难,顾知却答得异常轻松。
“我这辈子几乎都不知道什么是后悔。”
“那如果还能重来一次,您还会那么做么?”
“会。”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顾祁一怔,随即淡淡地笑起来,“那皇叔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伤害她呢?”
顾知也跟着他一同笑,眼眸里光彩熠熠,慢条斯理地问了句,“谁说我和你一样了?”
在顾祁询问的眼神里,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依旧会毁了她全家,做我该做的事,只是一切结束之后,我会陪她一起死。”
顾祁瞬间怔住。
顾知于是自顾自地笑起来,无奈地叹口气,“这么说来,我倒是想起来了,这辈子果然还是有一件后悔的事,那就是当初为什么没和她一起死了,也好过现在这样”
行尸走肉地活着。
像是在赎罪,赎一辈子都没法洗脱的罪。
说完,他伸了伸懒腰,“累了,先去打个盹,一会儿你的太子妃把饭做好了,再进来叫我。”
就这么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外室,走进了里面的屋子。
留下顾祁一个人坐在那里,眼里是雾色一样氤氲模糊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自己埋了好多伏笔,写了好多支线,目前一个都没结果,通通都埋在下面不见天日。
不着急,慢慢来╮(╯▽╰)╭致力于每一个故事的结局都颠覆你们的观念。
皇叔:所以在你的设定里,老子的女人死了,脚也残了,你还能颠覆什么!!!颠覆个屁啊!
么么:我还可以让你和她一起死啊╮(╯▽╰)╭。
皇叔:人间自是有毒妇_(:з」∠)_
☆、第071章 。动摇
顾知的厨房和他的房屋风格一样;简陋到死。
具体简陋到什么地步呢?整个屋子里除了一口大锅和一个灶头;什么都没有了。
楚颜找了半天才找到窗台上的一瓶粗盐,一边往锅里斟酌着倒多少比较好,一边暗暗诧异;好歹也是个王爷,和太子感情也好,好端端的不住在王府里;竟然跑出来过这等与世隔绝的苦行僧的生活。
着实古怪得紧。
因为调料奇缺;她只能煮个鱼汤饭;先把鱼放下锅去煮;然后捞上来,把最嫩且无刺的鱼肚部分剔下来;然后把米淘好;一起放进锅里煮。
楚颜这辈子倒是没怎么做过菜,但上辈子父母走得早,一切都靠自己,因此动手能力还算不错。
鱼汤饭估计外面那两个自小锦衣玉食的皇族从来没吃过。
米下锅之后,楚颜也没急着回去,就待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没动。
直到身后忽然传来另一个声音,“在煮什么?”
她回过头去,看见顾祁站在狭窄的门口,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外面的日光。
她对他温柔地笑道,“鱼汤饭。”
锅里还冒着烟,雾气氤氲里,她的笑容有些模糊不清,却因此更显温柔。
顾祁心中微微一紧,缓缓走上前来,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替她理了理鬓发,却一个字也没说。
他的动作慎重得有些迟缓,好似怕她会一不小心化成青烟溜走。
楚颜直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是六王爷跟他说了什么不成?
她垂下眸去,却恰好看见他往外汩汩冒血的手心,顿时一惊,捧住了他的右手,“殿下!”
顾祁迟疑着把手往回收,“不碍事。”
“怎么会不碍事?”楚颜吓得脸色都白了,那伤口如同婴孩张着的嘴,血肉外翻,还夹杂着些许碎裂的瓷片,边缘的血渍已经凝固,但中间的血肉还在不停渗血。
“我替您包扎!”她惊慌失措地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
顾祁的眼神有些怔忡,随即由着她拉他往外去了,没有再抗拒。
她的勇敢和冷静,他一直都知道。
她敢在宫里和刁蛮跋扈的清阳打架,也敢朝堂之上大胆地给他递点子,敢在误会他的时候不顾一切地跑到他面前指责他,也敢亲自操刀杀鱼。
不似寻常女子。
可是眼下,她的惊慌失措和心慌着急皆是因为他,脚步都失去了素来的从容。
出了厨房,楚颜扔下顾祁独自一人进屋找药,动作慌乱得从顾祁这个角度看去,她的手似乎都在微微发抖。
“在墙角的柜子里。”顾祁出声提醒。
楚颜急忙蹲□去,打开了那个陈旧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篮纱布和瓶瓶罐罐。
“哪一瓶?”她求助地回过头来,眼神里是一片茫然和焦急。
顾祁不知为何想笑,却还是忍住,“黄色那瓶。”
这些东西还是当初他怕皇叔一个人在这里住着有个什么意外,所以亲自送来的。
没想到如今第一个派上用场的竟然是他自己。
楚颜把不用的那些药瓶都给放回了柜子,只拎着装有金创药、纱布和剪刀的篮子走出了门。
顾祁站在院里的垂柳之下,而楚颜随意地把篮子搁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金创药的瓶塞拔掉,捧起顾祁的手,轻轻往上洒。
白色的粉末很快融化在血渍之中,浸染了伤口。
她感觉到那只手微微一颤,似乎是感受到了极大的痛楚,于是抬起头去看他。
可是那张容颜清隽平和,眼神安定,只是锁住她不放,好似全然不受伤口的影响。
楚颜一怔,觉得他的眼眸里似乎藏着什么过于深沉复杂的东西,叫人几乎陷进去。
六王爷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他怎么会受伤?
楚颜茫然地低下头去,看着他的手,“我要把碎片给夹出来您忍着。”
她从篮子里拿出了针,在日光下替他往外一片一片地挑出碎片。
顾祁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只是定定地低头看着她。
她的睫毛很长很长,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炙热的目光,所以微微有些颤动。
鼻尖小巧又挺拔,仿佛春日尖尖的嫩芽。
嘴唇红润可爱,色泽美好,却因为担心他的伤口而被一排整齐的贝齿咬住,微微失去血色。
顾祁不知道她这样小心翼翼地挑了多久,只知道他看她的时间似乎长到了地老天荒,而越是这样安静地看着,她的模样就越是清晰地印入心底。
他娶了她,要了她,然后如今要开始伤害她。
皇叔说得对,他要打压赵家,要广纳后宫,要宠幸妃嫔,哪一个不会伤到她?
她常常坚强得比他更像个顶天立地的人,可归根结底,依旧是个脆弱又多愁善感的姑娘。
别的姑娘这个年纪谁不是被夫君宠着疼着?
只有她早早地进了宫,又嫁给了他,没有苦尽甘来不说,还要学会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难以承受的事情。
母亲死了,而她的夫君却正忙着选秀,把别的女人招入宫里
她若是知道了,还能这样掏心掏肺地对他么?
顾祁的伤口流血不止,金创药洒了一遍又一遍,通通融化在了血水里。
楚颜眼睛一眨,泪水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巧滴在他手腕上,温热又潮湿,像是夏天的风。
顾祁问她,“傻孩子,受伤的是我,你哭什么?”
“我看着看着疼”她哽咽着说,更多的泪珠倾盆而下。
顾祁如同被人打了一拳,正中心窝。
她对他越是好,他就越是痛苦。
可是痛苦之中又带着无可言喻的甜蜜,像是毒药一般令他窒息。
楚颜又一次把金创药洒了更多上去,这一次终于止了血。
她一默默掉眼泪,一边拿纱布替他把手掌包扎起来,最后竟然条件反射地打了个蝴蝶结
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尴尬又委屈,巴掌大的小脸上依旧淌着眼泪。
“楚颜楚颜”他听见自己宛如叹息一般念着她的名字,然后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另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柔软的触觉像是三月的杏花。
她紧闭双眼,泪珠一颗一颗滚落,也染湿了他的唇,咸咸的滋味浸入口中。
顾祁却没有闭眼,看着日光照射下宛若宝石一般闪耀的泪珠,那些湿漉漉的泪渍遍布她的容颜,仿佛全部都蒙上了日光,熠熠生辉。
她在哭。
顾祁一点一点吻去她的泪珠,然后更加用力地抱着她,像是担心她会从此消失不见。
事实上,他怕的是在他牢牢锁住她的同时,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今日这个为他哭为他笑的楚颜终究会离他远去。
以墨河为背景,翠绿的香茵犹自泛着露珠的光泽,日光温柔,垂柳轻拂。
低矮的篱笆前,顾祁拥着她,仿佛拥着珍宝一般,细细亲吻她。
偶有风过,带来鸿雁声声。
时光定格。
顾知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然站在屋子里,看着这样一幕美好的画卷,没有说话。
他站在屋里,没有日光,一片昏暗。
他们相拥在屋外,朝阳和煦,温暖宜人。
这一切都已经离他太远太远了。
最后——
鱼汤饭糊掉了。
顾知唇角轻扬地吃着糊掉的汤饭,一字一句地说,“今日太子妃亲手做给我的这‘坨’饭,实在是令我永生难忘。”
坨
楚颜心虚地瞟了眼顾祁,顾祁回以一个微笑,轻描淡写地应道,“皇叔喜欢就好。”
他喜欢个屁!
顾知很愤怒,真是辜负了他好不容易钓上来的鱼!
午饭过后,因为没吃到美味的鱼而心情不好的顾知拄着手杖去林子里找玛瑙了。
“一个人去不会有事吗?”楚颜哪怕知道他必定身怀绝技,却条件反射地在看到他的腿时有些迟疑。
顾祁安慰她,“你放心,皇叔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在这儿过的,不会有事。”
他默默地看了眼那个远去的背影,心知肚明皇叔是在留空间给他和楚颜。
午后的日光晒在身上有种懒洋洋的感觉。
楚颜坐在茅屋前的草地上,托着下巴望着墨河上波光粼粼的水面。
顾祁走到她身边,“在想什么?”
“在想如果能一辈子住在这种地方,也很好。”她喃喃地说,然后又抬起头来望着他,补充了一句,“和殿下一起。”
顾祁一怔,随即蹲□来刮刮她的鼻子,“好。”
“啊?”这次轮到楚颜睁大了眼。
“如果喜欢这里,那我们就多叨扰皇叔几日。”他对她笑得温柔又宠溺。
她说的是一辈子,他说的是几日。
楚颜拉着他的手,摇头道,“我只是说笑罢了,殿□为太子,宫中有那么多政事需要您亲力亲为,哪里能为了我耽误时间呢?”
“如果是为了你,又怎么能叫耽误?”他坐在楚颜身旁,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正视着她,轻轻地喊了句,“楚颜。”
“唔?”她睁大了眼睛望着他,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给弄得一愣。
顾祁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虽然朝华夫人去世了,但你还有我。”
楚颜一怔。
却听他继续说,“我知道你母亲走了之后你很难过,而我因为一时犹豫,没能及时赶来陪你,对此我很抱歉,但是以后不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的言情部分完了之后,宫斗就要真的开始了。
皇叔的故事为防止大家说支线太占篇幅,结局的时候放番外吧。【说到结局,总觉得遥遥无期呢=?=?】
我发现这文的基调一直在变动,所以接下来咱们定一定:开启爽文模式,虐渣男,灭女配。
不知大家满意否╮(╯▽╰)╭
☆、第072章 。花灯
他的眼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
楚颜等待着下文;却又看见他忽然闭上了嘴,只是又一次把亲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不知道六王爷跟他说了什么,他似乎在苦苦挣扎。
楚颜纳闷地想着;难道还有可能阻止他选秀?
开什么国际玩笑,身为太子,哪怕他苦苦抵抗选秀;最多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宣朝的祖制便是三年一次选秀;不为别的;只为了后宫不出现专宠一人的特殊状况。
昔日宣明宗时;就因为后宫出了个陈贵妃,明宗从此倾心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余女子。而陈贵妃恃宠而骄;扶持着娘家的人一路平步青云,然后处处打压其余妃嫔。
明宗因为太喜爱她,竟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日流连在她的宫殿,闭目塞听,不愿意听人说半句她的不是。
而这样的盲目宠溺所导致的结果竟是差点叫外戚夺去争权,好在当时的威骑大将军率兵拿下了逆贼,救出了被陈贵妃与陈家里应外合之下囚禁起来的明宗,而陈贵妃也被当场一箭穿心。
明宗受到的打击太大,心灰意冷之下禅位而去,出家于皇家的净云寺,没几年又因为郁郁寡欢去世。
从此之后,明宗的儿子宣扬帝立下了三年一次广充后宫的规矩,把昔日的不定期选秀变成了定期的政策,只为提醒后代君主,决不能打破后宫的平衡,影响朝政。
而今,太子看上去似乎已经动摇了选秀的念头。
楚颜却冷静地思考着,既然无论如何是避免不了这个结果的,她又何必等到太子被逼上绝路才纳妃的那一日?
若是太子冒着和祖制、和群臣对着干的风险来成全她一个人,那朝廷上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到那个时候,约莫所有人都会说她和昔日的陈贵妃一样,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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