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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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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刀!”
“拔剑!”
“唰——”长剑破空,石心手中幽冥已如狂飚般卷向天刀,一招之间笼罩他全身,攻势密如雨,疾似电。黑衣人腾、闪、移、挪,每次都是在间不容发之际堪堪避过石心的剑锋,鬼魅般的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潇洒!
石心冷哼一声,“狗眼天刀,接我这一剑试试!”半空之中,石心长剑一展,剑光霍霍,宛如一片蔽日乌云,夹着“哧哧”的破空之声,以泰山压顶之势轰向天刀,正是风雷七式第五式“飞瀑落九天”。
退无可退。徒守无功,只有拔刀,天刀也还没有自大到走火入魔的境界,所以,天刀出鞘了。
“唰——”泛着青光的流线形刀身,无形的杀气自上面涌出,众人不禁打了个冷战。如此完美的刀,再加上如此完美的身手,石心赢得了吗?
“唰唰唰”连环三刀,攻守之间妙到毫巅,攻,如破云之日;守,似中流砥柱。空中两条淡淡的人影好像已经融为一体,刀剑相击之声密如连珠,清脆却震撼每个人的心灵。强劲的剑气仿佛将整个后院的空气都已凝固。
两人看似漫长实却短暂的接触,一合即分。
二人仍站在原处,仿佛之前都没有动过。可情形已有不同。石心左胸的袍子已经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浅浅的伤口带着一丝殷红。四少明白,这看似轻的伤实际上要比流血重得多,流血是被刀划破的外伤,而这一道伤口却是被天刀的刀气所伤,五脏六腑都已受到影响!
天刀出,必见血。
冷冷的秋气预示着这是一个肃杀的季节,天空孤鸿的哀鸣为这个世界更添一笔悲凉!
石心握剑的手更紧,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一种疯狂的笑意。
秋日当空,石心再次跃起,凌空扑向天刀。暗褐色的幽冥上爆出团团白芒,匹练般卷向黑衣天刀。
“剑法不错啊!”天刀冷哼一声,凝身原地如陀螺般的旋转,同时挥刀反削,护住周身。只见天刀越旋越快,护体的刀气形成一道淡淡的青光,整个天刀看起来就像剥了皮的鸭蛋,可惜这鸭蛋比铁蛋都难啃!
石心石破天惊的数剑接连的砍上去,却丝毫攻不破这道屏障。石心此刻宛如疯了一般,内力提至极限,幽冥剑第一次赤红如血,风雷七式一一施展,剑式如狂风暴雨,碧海狂涛,一波未息,一波又起。连天少等人也是头一次见石心如此威猛的剑势,再看石心狰狞的面庞,不由得又忧又惊!
强大的攻势迫得强如天刀也不得不连连后退。
“嘭——”
“咔嚓——”
只见木削横飞,院中那棵枫树经被天刀旋转的气劲和石心的剑势齐腰击的粉碎,整个后院一片狼藉。
石心停手定立,眼中那丝血红仍未退去,握剑的手上暴起的青筋如毒蛇般可怖。
天刀斗笠上缺了几个口,但依然屹立如山,仿佛永远都打不倒。“好,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狼狈的人。”他的声音依然是那样自信、孤傲,“现在该我出手了,记住,这是拟定鹅荣幸!”说完,刀已挥出,洒出一片青光,剑势虽缓却带惊天动地之威,笼罩石心全身。石心长剑反挥,“砰”两道气劲相撞,石心借力一跃,长剑毒蛇般点刺天刀百合、膻中、孔最、大陵、期门、巨阙。天刀回身举刀上劈,轻易化解了这一招,同时腾空斜砍石心双足。石心正直下降之势,避无可避,只见他半空拧身头下脚上,幽冥剑在天刀上一点,藉此又跃起丈余,左手五指连弹,顿时五道气剑“哧哧”点向天刀。
“兰花指?”黑衣人天刀划下,“当当当当当”五声脆响如珠落玉盘,天刀手臂一阵轻颤,不由对眼前对手的内力之高多了一分惊奇。
“不懂装懂,撅着屁股瞎拱,这可不是什么兰花指!”石心冷笑一声道。
“不错,兰花指出手虽妙,却无此威力!”天刀似乎想纠正自己的错误。
石心暴喝一声,“魔幻千重影”洒下万条剑网,包住天刀。
黑衣人蓦然一声怪叫,一刀劈出,快愈闪电,剑网破碎。二人乍合又分。石心右臂上一道血流下,滑过手背,流向血色一般的幽冥剑身。石心的脸色有一丝苍白。
看着天刀略带讥讽的嘴角那一丝笑意,石心眼中的血丝更密。他决定要硬拼一下。衣衫无风自动,在石心周围形成一道气流,幽冥剑也似重新受到召唤的神秘野兽,剑身发出低低的咆哮声。大战在即,石心本来不想用那招极费内力的“红尘斩万缕”,但此刻也由不得他了。
“唰唰唰”如血的剑光从正面倏然袭向天刀。天刀的表情也突然变得凝重,看准来势,准确地挥出一刀。
就在刀剑相交之际,天刀突然感到对方两道截然不同的内力从剑身涌来,一股至阴至寒,一股至阳至热。天刀大吃一惊,连连后退,利刀随手旋转,罡气四散,才躲过一击。但石心长剑如附骨之蛆,自长空滑过,电射而至。
那一刀的风采
黑衣人的斗笠已经被绞得粉碎,露出一头黑发和一张苍白孤傲的脸,不过此刻这张脸上分明写出几分惊异!左臂的衣衫被划破,有血渗出,但握刀的手仍很稳,稳如磐石。
天刀突然笑了笑,道:“了不起,能把我逼到这种境地,普天之下也不会有多少人了!可是千万不要得意,因为这还不够,你离圣刀、极剑的境界还有一段距离!”说完,天刀突然出手了。
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刀的风采,雪亮的刀光突然就变成了艳丽的七彩,一闪而逝,那一瞬间仿佛变成了永恒,让你的意识永久的停留在那瞬间的美丽之中,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不知。
石心站在那里,突然面如死灰,嘴角一丝血迹装饰的他更像是一个将死之人。这一刀,他看清了,但他根本就无法躲避。这一刀的速度与力量已经没有人可以想象。刀刚挥出,仿佛已经到了你的咽喉,刀之所至,如意念之所至,你闪不开,躲不掉!这也就是所谓的刀术的最高境界——圣刀。
石心同样躲不掉,不过好在天刀好像并不想真的杀他,也幸亏他提前运足罡气护体,这才免于一死。
石心突然感到一阵疲倦,不是身体的虚脱,而是内心的空虚。天地茫茫,黄鹤杳杳,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生活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江湖,江湖。
打、杀。
不错,人自从一出生就已经在江湖了,没有人躲得过,逃得了。只是有人在江湖开心得意,有人在江湖落魄失意。
天刀已经走了,只剩下四人久久驻立在风中。
地上的枫叶打着旋儿,飘起有落下……
生命岂非就如同这片片落叶,摇摇摆摆不能自控。如果说一个人的主观意志可以可以决定一个人命运,那么往往又有很多客观的事物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意志,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也许有人说,强者改变命运,弱者屈从于命运,那肯定也有人说这纯粹是扯淡,人的命运其实很奇特,也很简单,有时一件小事就可以让你从英雄变狗熊,从穷光蛋变得腰缠万贯。这世间的种种现象又有谁说得清楚呢?有那句话说出来会没有人反对呢?没有,除非你不说话!
断头酒
对于像石心他们这样的落魄的江湖人来说,酒远比钱要管用得多。石心从来也没有想到,以前自己最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喝个酊酩大醉,现在自己却变成了这种人,一个人要是整天过着自己不想过却又没有办法改变的生活,他的心里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
可惜现在他们都管不了那么多了。做人何苦要时时刻刻都背着个包袱呢,适时地卸下来,放纵一下也是好的,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莫言借酒消愁愁更愁,只论今朝有酒今朝醉。
酒,是珍藏了三十年的花雕,没有酒杯,只有大碗,青瓷大碗。
任笑一碗饮尽后;道:“夏朝的时候,杜康被追捕逃亡之际,以瓜果酿酒,遂成酒圣,即时我等才有这般美景。我兄弟在此痛饮,岂可不敬先人,来,让我们以酒奉酒圣。”说完,将碗中酒凭空撒下,银珠点点,如迷雾落雨。
“三儿,啥时候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宣铁笑着看了一眼任笑。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任笑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可眼中分明写满嘲弄和深深的悲哀。
是啊,悲哀啊!
为什么现在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当年行侠仗义,勇战公孙山庄的时候他们想到过现在么?
当年惩奸除恶,太行山勇斗天威教,太行四少一战成名的时候想到过现在么?
当年五花洲擂台搓群雄,比武招亲的时候他们想到过现在么?
当年初上战场,血战五花山贼寇的时候想到过吗?
当年四兄弟齐心血洒太湖,剿灭水寇的时候想过吗?
率兵征讨西藏,评定叛乱的时候想过吗?
三年前抗击倭寇,血战渤海湾的时候想过吗?
率百万兵马环游世界的时候想到过么?
没有。
恐怕谁都没有想到原来行侠仗义,笑傲江湖;忠心报国,战功赫赫的太行四少,五花四少将如今竟然变成了人见人怕,人人得而诛之的“太行四恶”。
可悲还是可笑?
怪谁呢?
怪被别人冤枉了?
别人冤枉你你不会辩解么?
别人打你你不会忍一下么?
这个世界你不学会忍如何能够生存下去?
你不是老天爷!
人们印象最深刻的往往是你犯下的错和罪,而不是你的功和绩!
怪就怪你们不会低头!
又是一阵沉默,四人喝酒第一次这样。
只是默默地喝。
顷刻间,三坛酒已经见底,四人都已微有醉意。
“瞎扯点吧,憋得慌!”倒是轻易不开口的白剑先说话了。
“那就扯吧!”,石心也打破沉默,首先言道:“说起喝酒这玩意,我记得很多人都评价李白豪迈奔放,*不羁,故此写下的诗让人有清新飘逸,磊落胸怀之感。他又常自号“洒中仙”,超脱于尘世之中。其实我认为李白的成就就不及杜工部。李白身在尘世,因终不得志,往往只是在诗里边将自己写得好像出尘脱俗,一句之间便见万般气象!可事实上呢,他失意的时候,借酒浇愁,以诗叙志,却也无法掩饰他对功名事业的追求,人虽称其为浪漫,然他的人与其诗未免有径庭之差。像《庐山谣卢侍御舟》中,李白因被贬夜郎,遇求赦重游庐山时,借题发挥,言自已高唱出世,与仙同游乐,岂不是因事而发,触景生情,所以我认为李白多多少少有些虚伪造作。”
又喝了一碗,石心接着道:“杜甫就不同了,他的诗与他的人格一样的伟大,写现实,体察民苦,杜甫虽饱经忧患,但仍忧国忧民,安史之乱以后,大唐百姓颠沛流离,饥民无数,杜甫的千古佳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敢于正视惨淡的人生,坚决地站出来,为国为民而歌,单这一点就足以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三儿啊,我看你对李白好像很有成见。”任笑接道:“其实,诗仙的诗豪迈奔放,清丽脱俗,是因为他的性格使然。这并不代表他不爱国,他本人亦是忧国忧民的。但就因为他也是人,一个普普通通有血有肉的人,他在现实中失意,有远大的抱负而无从实现,只得以诗纵情,来描写自己的心境,正是在这种环境下才使李白诗,人不尽相附。因为他的诗本就是寄寓自己的理想,源于现实,而又似超于现实。”
石心默然,片刻又言道:“也许你说得对,在当时的环境下,人们本就生活在矛盾与痛苦中,有时就是自己与自己的矛盾。借虚幻以填补,内心的愁苦,失意,未尝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西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邀我登云台,高揖卫叔卿。恍恍与之与,驾鸿凌紫冥。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一向沉默的白剑此刻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大声咏道。
众人心中各有所感,均不作声。
还是天少先打破沉默,“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婆婆妈妈的了,什么恩怨情愁,明天青石崖之战,我们还要好好打他一阵呢,现在什么都不要谈了。只顾喝酒,来来,喝!”
任笑等人也纷纷举碗痛饮。
“来,为我们明日一战,干!”
“干!”
他们也许不知道,也许知道,这是他们短暂人生的最后一杯酒——断头酒。
可是活着的时候及时行乐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月已中天,皎洁的月光从空中洒下,铺在地面上,宛如下了一层霜。四周树木林立,随着风吹,发出“飒飒”之声。余下的就只有黑暗,漆黑的一片。
“清风当头,花枝乱颤遮月影。对酒当歌,莫道人生苦几何。邀明月,今日方知我是我!”半醉的蝠少半眯着眼拿着半碗酒半笑着,四少中一向最热情开朗的他,此刻眼中也写满讥诮的痛苦。
“哈哈!没想到三弟在这时也有这样的雅兴!”天少也醉得不轻了,趴在桌子上,举起青瓷碗,打了个隔儿道:“好像我们都好久没有……没有吟诗作对了,啊?风花雪月美人杯,青松梅竹傲骨最。不欲龙庭花戏水,唯愿江湖烈酒随。”
鹰少倔强、冷漠的脸上也挂了一丝醉酒的红晕,“风清,月冷,剑光寒。酒烈,血热,英雄胆。不哭,不笑,我只求自在逍遥!”
“不哭……不笑……我只求自在逍遥……”三人齐声默念。
“四弟,该……”天少话还没有说完,就一头栽倒睡着了。
当然,石心也听不到他的话了,因为第一个倒下去的就是他。
清冽的酒,年轻的脸,清澈的月光……
远处仿佛也有人在低吟:酒烈,血热,英雄胆。不哭,不笑,我只求自在逍遥……
血战
晨露未干,日犹未升,东方微露鱼肚白。
清晨淡淡的晨雾还没散去,十月的风已有寒意。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空气中仿佛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青石峰,青石崖。
这里没有花草树木,没有虫蚁鸟兽,没有一丝生命,只有暗青色的石头,单调的色彩,仿佛就象征着不幸与死亡;当地人很形象的称它为“死山”。
崖顶上,约摸三丈距离分驻两批人,冷面而对。
北面一侧,四少石心、宣铁、白剑、任笑。
七神鹰,七种服色,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双目直视对方阵上,手中均握着刀,刀宽而薄,白中泛着青光。
二十四死士,黑衣,黑巾蒙面,双目露出灼灼的逼人寒光。十二把刀,十二柄剑,俱是百炼精钢打制而成的。
蝠少的左右护法白蝠,黑蝠,并立在任笑两侧,同样苍白的脸;没有兵刃,一双手干燥,有力,指甲很长。
站在四少身后的是很奇怪的一批人,曾经被四少蹂躏过的数百名天威教教众。
为何第一邪教天威教会来助拳?
在所有白道人士看来这是很正常的,因为四恶和天威教本就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有人也许会问,那为啥他们不去干天威教呢?
因为天威教现在很牛比,他们不敢。
南面一侧,二人当先而立,一位灰衣白袍,左手执剑,黑须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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