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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嫁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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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是乱哄哄的一阵讪笑附和。
月玲珑等笑声小了下去,才淡淡道:“平心而论,华音阁所占份额的确在其他任何门派之上。然而如果诸派联手对付我华音阁,那自然也可谓各有半壁江山。”
众人一怔,随即大笑起来。何掌门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道贵阁主把玲珑姑娘排到天下第几?”
月玲珑道:“玲珑晚进后辈,才既碌碌,性又顽劣,只因自幼潜习礼仪言辩之术,才忝列昊天门下。论及武功,在阁中实属下下之选,自然无望名列月堤之上。”月玲珑目光向众人脸上一扫,又一指吉娜道:“不过,我身边这位妹子年纪虽小,却比我精进勤奋了许多,仅就一套春水剑法而言,在阁中小辈里也算得中人之资了。”
其实平心而论,月玲珑的武功在江湖上也可入一流高手之列,若华音阁主略加偏袒,将她置于月堤之末也无可厚非。听她这么一说,华音阁主遴选之高手多半也应名副其实,众人对月堤的企慕不由又加了几分。再回头打量吉娜,见她一直笑盈盈的东张西望,丝毫不觉自己惹了麻烦
其实,吉娜在嵩山上和武当三老过招,大大长了颜面,江湖上说起来,也算晚辈中知名人物。只是船上诸派,当时多半受吴越王所胁,并未参与嵩山大会。几个去了的也被安排在角落处,看不真切,吉娜如今一身盛唐宫妆,自是比那时又美丽了许多,更眩于天人之姿,也未认出她来。
何掌门道:“华音阁既然能在天下一流高手中占得半数,所谓中人之资,也是了不得的人物。既然诸位英雄要看这月堤,玲珑姑娘却不肯行方便,不如就照贵阁主的办法,由何某向这位云箩姑娘讨教,胜者为大,想来也没有别的话好说。”
月玲珑皱眉道:“今天是阁主大婚之日,我们岂敢与诸位贵客动手?俗话说‘客从主便’,等见到先生,由玲珑代为请示,一切但凭阁主安排,如何?”
众人积怨之下,虽然闹得厉害,也是跟着起哄的多,甘愿出头的少。听月玲珑提到报告阁主,心下皆是一凛,暗自后悔刚才逞一时口舌之快。听她这样说,已是给足了台阶,也乘机退让两句,就此作罢。
却听何掌门道:“月堤看不看皆可,只是何某却受不得华音阁如此飞扬跋扈。玲珑姑娘也不必多言,只要这位云箩姑娘胜得我一招半式,何某自当噤口;若是不能,就请玲珑姑娘将这道锦障移开。”
月玲珑心中暗道:此人怎么如此不识好歹。还待再劝,就听吉娜道:“我才不跟你动手呢。我的武功古怪得很,自己都控制不好,要是打伤了你,阁主又要骂我。”
何掌门闻言更怒,道:“刀剑无眼,何某就是死在姑娘手上,也只怪自己学艺不精!”话音落处,但见他身形冲天而起,骈指一划,径直向吉娜袭来。他一派掌门之尊,尚且自重身份,仗以成名的五凤刀并未使出来,以指代刀,招招已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一般。须臾之间,吉娜周身大穴都在他指风笼罩之下。五刀门掌门何百川性既刚烈,又素来心高气傲,英雄自许,于天下人事,却是不顺眼的居多。这么一来,交游既罕,武林也无人为其称颂扬名,声名素来隐没,却没想到一手五凤刀法精妙如斯,当真不可小看。
吉娜“啊”了一声,猛想起自己身上也未带剑,衣袖一扬,竟将袖上所绾两道彩练如剑使出。左手梦花照影,右手飞鸿远音,顷刻之间已将春水剑法十二招使了一遍。众人只觉眼前彩练缤纷,旋空斩下,如云华流转,幻彩驰光,美丽之极,却连招式的多少好坏都未看清。只听吉娜道:“何掌门,你的刀法很好,但是还不知道以神为用,如果刚才你不以我袖上的变化为意,乘我回招之时将方才的招式使到底,我就已经败了。”
何百川只冷哼了一声,却未答话,似乎迎战甚为吃力。收指在眼前划了个弧,转眼已变了一路刀法。这一路刀法已阴柔见长,宛如流水,潺潺不绝,无孔不入。何百川使来,可谓深得精要,淋漓尽致,旁观诸人中不乏使刀名家,尽皆叹服。可是他刀法虽精,始终无法欺近吉娜两道彩练之内。
有过了一会,只听吉娜道:“啊哟,小心!”一条彩练凌空劈下,何百川回指欲挡,那道来势一变,无声无息,从左侧绕了过来。何百川心知不好,刚往后退了几步,另一道彩练已当面扫至。只听一声闷响,吉娜收练不动,满脸惊惶的道:“玲珑姐姐,是他先动手的,可不是我要伤他。”
何百川退了几步,胸口起伏,难以出言。吉娜此时体内姬云裳的内力几乎已可全部运用,这一击虽未尽全力,已非普通江湖人士可以承受,饶是何百川内力了得,并未受伤,也只觉气血沸腾,难受以极。
众人大惊之下,只听何百川后边一名弟子道:“掌门,接刀。”将一把青色单刀扔了过来。刀上金环哗哗一响,何百川已飞身接过,但见此刀青光粲然,刀背浮雕着五只金凤,五只凤口各衔一枚金环,这种带环之刀,刀未至声先至,乃示主人君子自重,不肯偷袭之意。古时常见,近来江湖中已少有人用。眼下武林中最负盛名的金环刀,则非此五凤刀莫属了。
月玲珑惊道:“何掌门,不可!今日阁主大婚之日,若在阁中动刀动枪,阁主定会追究玲珑办事不力之责。何况各位远道而来,一番玩笑,闹得宾主失和,又是何必。还望何掌门大人不计小人过,恕我俩无知冒犯之罪。”
众人怕事情闹大,也是纷纷劝解。
何百川见月玲珑虽是求和,但话中只担心卓王孙责怪,似乎并未将自己的五凤刀放在眼中,心下更是不悦,冷冷说了一声:“贵阁主怪罪,找我何某便是!”手上再不留情,金环铃铃一响,一道青光垂天而下。吉娜也不敢硬接,侧身让过,两道彩练,如散开一片绮霞,旋护全身。何百川得势不让,反手又是几刀,凌空劈至。顿时,青光大盛,如在吉娜面前织成一屏光幕,吉娜左躲右避,须臾间已过了几百招,却也有惊无险。只见青彩两道光华,交错纠缠,极为好看。又过了一会,听吉娜道:“不跟你玩了。”虚晃一袖,内力催处,整幅彩练化成一条彩龙,如闪电贯空,从一侧袖口矫跃直出,身子却借此一击之力,往后退开。彩练来势甚猛,何百川也不躲闪,只大喝一声,十成内力,凝聚刀上,向来练上直斩而下。只见满天一片花雨乱坠,彩练断为两截,飘落地上。
吉娜此时内力,实已在何百川之上。可是收发控制,还未完全随心。这道彩练长可丈余,丝帛极软,难于着力,又不是习用之物,一个照顾不到,已被何百川手中利刃绞碎了一段。
正在此时,却听月玲珑喝道:“大胆!居然敢偷看月堤!”身形似轻云一片,沿水路向前飞去。就在她凌虚未落之时,只听水下有人“哎哟”了一声,水波一动,一股鲜血自水底冒出,顷刻染红了好大一片水域。
巨鲸帮船上顿时飞身跃出好几条大汉,一面喊道:“不许伤我大师兄”,一面向这边飞速游来。
众人顿时明白,定是巨鲸帮中之人自负水性了得,趁方才何百川与吉娜交手之时,悄悄潜至水下,意图揭开锦障,偷看月堤,不意却为所伤。只见水中血迹殷殷,也不知伤势如何。却见巨鲸帮几人已将他们的大师兄扶上水面。那人一手扶住同门肩膀,一手捂住额头,指缝间血水兀自汩汩而出。
巨鲸帮中一年轻弟子怒道:“月玲珑,你当众伤人,欺我太甚,我巨鲸帮上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月玲珑不知何时已飞回船上,道:“诸位掌门作证,贵同门受伤之时,我离水面还有数丈,手中也未带任何暗器,难道诸位相信在下已经可以凌虚出招,伤人于几丈开外吗?”
众人都点点头,以方才看来,月玲珑的武功自然并非泛泛,然而要说半空出招,隔水伤人,却也绝无可能。
那人似缓过气来,喘息道:“不是她出的手,是水下有东西。”
那弟子道:“原来你们华音阁以月堤为诱饵,却在水下设下机关,意图阴谋陷害天下英雄,好在被我师兄发觉,不然……”
月玲珑斥道:“笑话!你巨鲸帮在华音阁中做客,却不经主人允许,擅自下水,偷看月堤,无礼以极,此番受伤,纯属咎由自取。何况此水清可见底,若有机关,又怎可瞒住诸位法眼?“
众人看去,果然水清如镜,纤尘必照,却哪有半点东西?
巨鲸帮中一位老成的弟子向方才那人示意,让他住口,转而对伤者道:“师兄,到底是什么伤了你?“
那人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潜在水下,只觉某种极其坚硬之物向头上撞来,却没看见有什么东西。“
巨鲸帮诸人面面相觑,大师兄鲁鲲的目力武功,在帮中也仅次于师父,却在水下被如此凶狠坚硬之物撞破头颅,连看也没看得见,真是匪夷所思了。
就听月玲珑道:“诸位掌门!月玲珑在此不得不言,此番华音阁诚意相邀,一切安排,可谓尽心尽力,只求宾主尽欢,诸位若不肯赏此薄面,全可以不来,我华音阁也不是仗势欺人之辈。既来之,则安之。诸位一派至尊,却全不知做客之道,只顾纵容弟子,强人所难,最后闹得自己头破血流不算,还使大好锦障洁水,受此玷污,须知完全清除这些污渍,要费去鄙阁同门多少心血!“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血水已浸渍到锦障中,只怕再难洗尽,皆觉可惜。巨鲸帮诸人,也暗自羞愧,慢慢扶着鲁鲲游回,上了船。月玲珑吩咐船下侍女,将药物、绷带拿出,先聊作包扎。只见鲁鲲满脸愧色,一头白布,坐在甲板上,周围还围着几个水淋淋的巨鲸帮弟子,场面颇为尴尬。
却听一声轻笑从前方传来。却见不知何时,方才所见那艘画船已离诸船近了些,笑声就从船舱传出。
巨鲸帮诸人起身怒道:“谁这么胆大?笑什么?“
那船里传来一个清脆的童音,语调却颇有些生涩古怪:“笑你鱼目无珠。“
诸人一愣,半天方知原来此人想说“有眼无珠“,又和“鱼目混珠“夹杂在一起,颇为好笑。
巨鲸帮诸人怒极,就要下水追赶此船,将说话之人捉出来狠狠教训一番。却听那声音道:“别过来,小心又碰破头,嘻嘻……“话音未落,那画船船身一振,瞬间加速而去,但见去势如飞,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此时钟声又起,月玲珑道:“吉时已近,请诸位随我前往霜钰湖。“
这次,大家自觉有愧,也不好再说什么,加上巨鲸帮诸人坚决要赶快开船追上去,也就不再纠缠月堤,一起向前行去。
诸人到时,只见霜钰湖偌大湖面竟已停满了船只,月玲珑拿出一面令旗,挂在船头,等候了片刻,对面塔楼上也挂出一面同色令旗。月玲珑领着这群船队,往前行去。一路上但觉碧波浩淼,广阔以极。过了好一会,方才看到对岸隐隐约约,似乎已有了不少人。舟随水进,不久到了岸边,几位昊天弟子等候多时。只见地上汉白玉铺开一片广场,四周立着华表铜鹤,左右各有四座塔楼,高入云天,楼顶旋飞一只金凤。广场内安排着凉棚座椅,诸派人等各有所处。后来几个帮派也被带领到广场东北角入坐。凉棚内甚为洁净,桌上瓜果茶盏,业已摆放整齐,诸人见面,自有一番闲谈寒暄。不久,钟声贯云而起,月玲珑不知何时已换上礼服,站在广场高台中,朗声道:“宾客齐至,恭请阁主。“
华音阁仪仗分开,卓王孙广袖如雪,缓步行出,向诸人拱手一礼,当场顿觉逼人意气,沛然而来。
杨逸之带领各大门派掌门,正要上前还礼,却听湖面上传来一阵细碎的铃声。
卓王孙面色微沉,负责戒备苍天弟子,顿时警戒。霜钰湖虽清可见底,但水面下寸余深处,隐布着无数道水色冰蚕丝,每冰丝两头皆联着堤边白银定水柱,柱下又系着九枚金铃。往来船只,若不是得到令旗指引,必定触动金铃,以为示警。此番却不知是谁,敢在大典之前,公然触动罗网 !
第二章 紫极玄英
正在惊疑之时,湖面上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早就听我师父说起,卓先生号称剑法武功天下第一,风采气度天下第一,兵法谋略天下第一,今日一见,其他的还不敢包票,这风采气度天下第一倒是拿的不冤。“话音落处,一艘画船飞也似的破水而来,转眼就到了岸边。
船帘一卷,几名红衣侍女低头而出,还捧着羽扇花篮,在船头排开仪仗。也不说话,自顾低头在甲板上挥麈打扫,又是好一阵散花洒香,才恭恭敬敬的齐声道:“公子请。“请了几次,也不见什么公子出来。
诸宾客见此人故意要端足架子,都是一皱眉。又等了片刻,才有一位白衣少年缓步而出。此人身材不高,作书生打扮,容貌却极为美秀,任谁一看,也知道是女扮男装而来。只她自己宛若不觉,大摇大摆的向卓王孙抱拳见礼。
卓王孙微微一笑,拱手还礼道:“不知公子驾临,有失远迎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那少女冲卓王孙笑了笑,嘴角还有两个酒窝:“在下是无名小辈,说了也没人认得,不如不说。不过……我想卓先生一定认识家师。“说着,做了个坏坏的表情:“家师姓朱,上厚下煦。卓先生还记不记得?“
众宾客心道,江湖上从来没听过什么朱厚煦,但看这少女的口气,似乎她师父乃是大有来头之人。诸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就听卓王孙淡淡的道:“原来是吴越王的高足。卓某失敬了。“诸人心下这才了然。吴越王当日声名虽是如日中天,但皇室贵胄,真名向来不为外所知,这少女这样提,只是恶作剧的罢了。
那少女道:“卓先生不必客气。家师也知道过去与先生有些过节,卓先生想必也不愿提起他这个故人,可一想到永乐公主和我家王爷原来是一母所生。做妹妹的要出嫁,哥哥一份礼也不送,委实太不象话。正好上个月王爷娶了新的王妃,当时听说卓先生也是佳期在即,特意将王妃的嫁仪备
了两份,其中一份让我带来,为公主一助妆容。虽然不过是些首饰衣裳,无甚希罕,但想来王爷与卓先生已经成了亲家,就是礼再薄,我这个使者再讨人嫌,也还不至于被连人带礼扫地出门吧?“
卓王孙道:“公子玩笑了。来者是客,何况公子这样的远道贵宾,卓某只恐招待不周了。“
少女继续道:“说来那王妃先生也认识,王妃还转托我给先生送来一份厚礼呢!上路之前王爷还专门吩咐,说他所送的那点俗物,就是卓先生不喜欢,扔了丢了也没关系,可王妃的这件礼物,却是传世奇珍,若有闪失,卖了我也赔不起。好在总算平安到达了。“那少女夸张的抹了抹胸口,又向卓王孙神秘笑了笑,转而板起脸来,对侍女道:“拿出来!“
排头的两个侍女应声退下,不一会捧出一个狭长的木盒来。那少女小心翼翼的将木匣抱起,众人还在揣度木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奇珍,只觉眼前一花,那少女已形同鬼魅一般纵身跃起,也不见如何动作已经到了卓王孙面前,双掌一推,木匣平平向卓王孙飞去。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卓王孙已随手将木匣接了过来,道了声谢。
那少女一瞬之间,又已跃回船上,笑个不休,道:“卓先生好气度。枉我造了这多声势,居然连先生的真力都未引动分毫,唉,看来我这样实在不像个刺客。“她跺了跺脚,眨了眨眼睛,继续道:“走之前,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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