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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同人)剑三之南柯(花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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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他若在,断不能让你们这般欺负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谁也不知他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
恨也恨过了,骂也骂过了,到头来,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人。秦潋不知道该不该对雨煌说,那些日子他养伤的时候,睡熟又惊醒,朦胧间喊的还是“哥哥。”
日日夜夜的闹,终究闹不出五尺方圆。官府给的三天期限一到,他终究低了头说啃喝,但唯一的要求,便是让他去三星望月最顶上看一次天阔云淡,花满海田。
万花谷四季葱蓉,桃花不枯不谢,他就盯着三星望月的桃花树发愣,良久,才是轻声念了句诗。
“十年一觉梦终醒,唯花垂影笑南柯。”
秦潋不懂那句话的意思,但总觉得分外难过。
他那天傍晚日暮西垂,他蹲在那颗树下不停地哭,嘴里喊着的,都是哥哥。
孙思邈将汤药调过之后药性柔和,对雨煌的身体大有裨益。雨煌低下头喝了那碗药,熟睡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脾气居然改了许多。
他的话变得很少,也不爱说,眼睛总是低垂着,别人说什么便应什么,不吵不闹,也不争辩,那些守卫有时说些风凉话,他也只是听着。
身体没有了那些真气压绕,反而没几日就大好,不过虚弱了些罢了。他的门前有守卫看着,他便只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那几尺方圆的地方,看着隔着纱帘的窗外,一坐便是一下午。
眼神眉宇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枯死了。
日子渐渐移去,秦潋那日端了午餐来,对他说其实已是十二月沉冬的时候了,雨煌愣了一会儿,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万花会下雪么?”
秦潋笑了:“万花谷四季如春,如何下得了雪?”
“那纯阳宫会下雪么?”
“纯阳宫四季沉雪,无时无刻不在下。”
雨煌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便又沉默不语。
秦潋将饭菜放下,兀自开口:“可听说烛尘道长来年就要离开纯阳宫了。”
“是么?”雨煌又将眼睛睁开,“为什么。”
“说是军中有人相邀,具体的并不知情,还有,听说守您的侍卫来年也要撤了。”
雨煌有些惊讶:“撤了?带我入洛阳的大唐监狱?”
“不是。”秦潋想了想道:“说是不关了。”
“不关了?”
“说是与烛尘道长有几分关系。”
雨煌听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那一年新年,雨煌并未与谁庆祝,秦潋在花海放着烟火,窗外一片歌舞喧闹之声。雨煌侧躺在踏上,他在淡淡的药香中微眯着眼看帘蔓外头的火光,如同那日开的桃花,烈烈火红。
他用手指抚上自己的眼,突然感觉有些潮湿,他转过头,却刚巧看见秦潋拿了一支烟火棒进来。
“我知道你眼睛不好,但这么小一支应当伤不着,也能在屋子里放放。”
秦潋笑的爽朗:“不如咱们就在这里玩玩?新年已至,你也别还是那副怨天怨人的样子。”
新年过去,三星望月外的守卫都突然消失,雨煌端正衣冠,也从那小屋内走了出来。他站在三星望月的药王孙思邈与谷主东方宇轩面前,拜门入派,为万花谷药王孙思邈坐下杏林弟子,跟着七八岁的弟子们重新开始学习门派要义。
秦潋带着他在弟子练功处兜兜转转,笑着一口一个“师弟”,雨煌也不恼,任凭他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
秦潋站在他的面前,颇有一副大师兄的样子,抑扬顿挫的说道:“我万花谷与旁的门派不同,两支心法一支修的是取人性命的花间游,与悬壶济世的离经易道,雨煌小师弟,不知你想修的是哪一派?”
雨煌手里握着一支粗制的羊毫,没怎么想,便说了不知道。
“你不仔细想想?”秦潋失笑。
雨煌摇摇头:“你想,我听着。”
秦潋挠挠头,突然有些尴尬的开口:“我万花虽然悬壶济世,但向来传说离经易道只为一人……比起杀人之术,我倒更希望你学些医术。”
“是么?”雨煌点点头:“好。”
秦潋看着他这样子叹了口气:“你总是这个样子,好好好是是是,就没点自己的注意?”
雨煌反而笑了:“我累了,懒得想,听你的还不好?”
秦潋有些无奈,将笔在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那我让你离经易道只为我,你也答应?”
雨煌点头:“恩,答应了。”
“呃……?你说什么?”
“我说,答应了。”
所谓无心插柳水到渠成,秦潋觉得或许就是这么一回事。他高高兴兴的找到孙思邈说雨煌要学医,自己便认认真真专心修花间游一派。但他说是要去练武,但每日在初级弟子研习药理的落星湖都要耽搁半天,任人怎么劝也不走。
一旁的师妹拍了他的头一巴掌,笑的奸诈:“我说,你不是为了守着那个雨煌才来的吧?”
秦潋听了这话倒是大咧咧的应了,道:“他是我照顾的病人,如今他伤将将好,我看着他不应该么?”
那师妹说着是是是,也只是笑,看着他乐颠颠的走上去对雨煌嘘寒问暖,恨不得将他变成个小娃娃放到怀里养着。
“等你学的差不多了,我便带你去天下游玩,你必定还没看过昆仑雪山和龙门荒漠,我到时候必定带你去的。”
雨煌瞧着秦潋信誓旦旦的模样,手中的毛笔一转,眼角轻弯:“我不过是个修医的人,哪走的了那么远的路。”
秦潋看着他一脸正气:“我不是说了,是我带你去么?你离经易道为我一人,那我花间游也只守你一个。”
他说这话的时候认真严肃,有几分孩子气,但却让人觉得心暖而真实。雨煌对他无奈的笑了,转过头去看到落星湖畔,恰好看见春日中花海一片繁花。
如日光般美艳。
但是就算在春暖花开的时节,纯阳宫的雪也没有停过。
年关刚过的时候,纯阳宫内钟鼓颂唱之声不绝,香客游人不断。烛尘牵着他的马如夜从纯阳宫的阶梯上一步步往下走,一身雪白的道袍隐在风雪中,却还是被苏幕拦在路当口。
此时天还蒙蒙亮,他正是想躲过一些熟识的人,才只留下了信笺悄然离开。
“你要往哪里去?”苏幕鼓胀着脸,大声的问他。自万花谷回来之后,她总觉得师兄烛尘有几分不对劲,他便得有些沉默有些暗淡,每日只知道在太极广场习武,每一次都似乎要将自己的力气用尽才可罢休。
这一日她本想找师兄说些心底的私话,但一推开门便看见一封信放在桌上,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苏幕慌忙追了出来,才在漫天的白雪中找到那么一个小点。
“你可曾记得你说过你要永远做我师兄的?”苏幕红了眼睛质问:“这可倒好,不到一年,你这已经是第二次失踪了。”
烛尘看着她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说自己要前往一处重要的地方,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你可还会回来了?”苏幕问道。
烛尘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或许是不会了。”
“那你带上我。”苏幕坚定的看着他:“若是你不带上我,我便一路跟着你去?”
“跟着我去?”烛尘失笑:“我可是要去成都。”
“不管是成都还是哪儿,天涯海角,我就跟着你了。”
烛尘本以为苏幕不过是句玩笑话,他摇摇头离去,却发现苏幕一直跟在后头不肯离开。他抬步将要迈出纯阳宫时,却发现苏幕已经在身后哭的像一个泪人,根本说不出话来。
“纯阳宫对我有恩,我也不想不告而别,但昔日承诺已下,别人既然答应了我,我也应当回报别人。”
烛尘语重心长的开口,话语有些沉重,压在苏幕心口。
“我这一去也并非游玩散心,而是去成都找禁卫军中的舒将军,他在成都有一支‘天机阁’……虽然多说无益,但我不想瞒你。”
苏幕抽泣着看他,用手指擦去一些眼泪,有些慌张的问:“那天机阁……可是禁卫军中杀人无数的一支暗卫?一纸契约生死在天,但多半入了天机阁便活不过几年。”
“师兄,你是为了他……才去的么?”
这一句话,烛尘不知如何回答。
他没有应,只是微微的笑了,转身离去时苏幕想追,却被于睿拉住了手。
“师父……?他这一去死生未卜……”
“他这一去死生未卜,但若不去,便会伤了他看的最重的那个人。”于睿声音清冷,字句中卷着纯阳雪中的风声:“从头到尾,他都愿意用自己一生换那人一日安宁。”
烛尘一去半月,奔波劳累才到了成都外的广都镇。此时已是春开时分,巴蜀空气潮湿,寒意中已漫出微微的温热。烛尘打马进程,发现四周有不少苗人甚至胡人,所有人说着各异的方言,卷着舌头,也煞是好听。
禁卫军有一支天机阁不算秘密,天机阁在成都一带也不算秘密。但烛尘在茶铺旁看见了一个带着腰牌的年轻人正在喝茶,背上似乎还背着一个唐门的千机匣,大大咧咧的与人交谈,多少还是有些诧异。
烛尘将舒将军的信笺送往衙门,官府中有人迎了出来,却说舒将军这几日进京,让他找天机阁“魂”字一宗的宗主安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归去(2)
天机阁下属共有安、魄、魂、葬四宗,虽均为暗卫,但各有要义。江湖中流传说,魂宗里多是奇人异士,武功卓绝还来去无踪,其宗主可在千军中取人项上人头,行事嚣张毫无遮拦,堪称是一代枭雄。
烛尘听闻自己要与那宗主相见多少有些好奇,整顿了衣冠之后,却发现那官差将自己引向了广都镇外的茶铺。
对他指了指那个正架着脚跟喝酒一样喝茶的、背着千机匣的年轻人。
“唐末,有人找。”
“哦,知道了。”那年轻人对官差招了招手,又对站在茶馆外的老板娘喊了一句:“再来壶青龙仙茗……不不,来两壶!老子请客人。”
他说话带着一丝巴蜀乡音,听得烛尘有些发愣。
唐末转过头来,他的嘴唇很薄,眼神凌厉,笑的肆意潇洒。他的面上带着一个面具,挡住了左边一侧的脸庞,眼睛在面具后边将烛尘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让烛尘多多少收有些紧张。
“坐。”他拍拍一边的长凳的一端,给烛尘让了个位置,等老板娘将茶端上来之后,还给烛尘倒了一杯。
“老子不管你以前是谁,到了这儿,你便是魂宗的人了。以前的名字也给划去,不如就叫……”唐末砍了他一眼,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唐末便打了个响指:“叫小白。”
“小白?”烛尘有些哭笑不得,但也点头应了。
唐末自顾自的饮着茶,继续道:“来天机阁的都是将命卖进来的,因此有几条铁律,你得牢牢记住,第一不得饮酒,第二不恋情爱,第三不多嘴,第四不假慈悲,还有,第五是听话,第六是听话,第七是听话。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记住了?”
“呃。”烛尘点点头,“记住了。”
“那好,你趁手的武器可在身边?”唐末问。
“在,幽阙一直配在身边。”
“那你去把她给杀了。”
烛尘愣住了,顺着唐末的指尖过去看过去,竟然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穿着淡青色的长裙,面容清秀,与旁人欢快的交谈着,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无论怎么看,她都是一个无辜至极的人。
“她不过是个……”烛尘话说到一半就被唐末的眼神给打断,唐末的神色冷漠,有些嘲讽的对他开口“方才我说的你就忘了?第三条、第四条、还有后面的几条分别是什么?”
烛尘想了想,深吸口气:“不多嘴、不假慈悲、还有听话、听话、听话。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老子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哪来那么多废话。”唐末皱紧眉头,将瓷杯摔在桌子上。
烛尘的眼睛低垂,终究还是站了起来。他没有杀过人,平生一直觉得练武是用来锄强扶弱……万万没有想到如今居然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
他向前迈了一步,掌心全是汗,他甚至脸色有些发白,走到那女孩身侧时似乎连剑都拔不动。
“公子你怎么了?”那女孩注意到了他,抬起头关切的问,那双眸子清澈见底,丝毫不件一丝防备。烛尘手足无措的站在当下,就看见一阵极其瑰丽的暴雨梨花针从头顶略过,回过神来时,那女孩已经倒在一片血泊中。
顷刻间众人喧哗,但很快便归于平静,烛尘转过头,看见唐末提着腰牌拎着千机匣在茶馆中满不在乎的开口。
“天机阁魂宗执行公务,各位都散了散了,待会儿我叫人把尸体给埋了。”
烛尘看见他收起了千机匣,端着茶杯走了过来,眼神里全是蔑视:“废物。”
他看着烛尘,伸手弹了弹烛尘额前的鬓发。
“回去领罚,老子保证你下次就舍得动手了。”
烛尘不知道天机阁究竟在哪儿,因为他是被绑着一路牵回去的。唐末对他并不客气,点住穴道蒙住眼睛再用麻绳捆好,先来一鞭子醒醒神。
烛尘感觉到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而后就是被牵在马后的尴尬和羞辱。但他每想说一个字,就又是一鞭子落下来,等到几乎遍体鳞伤之时,他似乎已经被带到了一个地牢似得地方,唐末翻身下马,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还记得那几条铁律?”
“记……记得。”烛尘胸口闷着一口气,但也只得点头。
“那你在这里反省三天,三天后没死就给老子继续卖命干活儿。”唐末嗤笑了一声:“如果是死了,天机阁埋尸体还是很熟练的。”
这句话落下,烛尘便只听的铛一声铁门合上的声音。
唐末的话还在耳朵里回响,烛尘听的头皮发麻,等他缓过神来想要歇息,才发现伤口疼的让他根本无法安眠。
地牢不大,散布着一股潮湿的气味,虽然眼睛被蒙住,但就算撤去了眼纱也多半看不见多少光亮。他挣扎着坐起来,身上一片灼烧过与蚂蚁爬过交错的疼痛。
他镇定了一会儿,此时才回过神来,想起来自己已经到了巴蜀成都,自己已经是天机阁下的人。
想清楚了之后,先是对唐末和天机阁怨气满胸,随后便慢慢散去,终究是想通了。
契约已下身付命托,哪里还有折回的道理。怪不得唐末狠心,自己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都杀不了,真真切切是个废物……
当初原本以为自己仗剑江湖纵意的很,没想到终究不过是个花架子。只是不知道,雨煌当日杀人是如何想的,是否也是这般,手中的笔在发抖,额头上全是冷汗。
烛尘靠在地牢的墙壁上,似乎听见了老鼠和蟑螂在潮湿的地面攀爬的声音。
他的心上,仿佛蚂蚁啃咬,最终变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虽然唐末说的吓人,但不过是关了三天,也没有再多为难他。
烛尘从地牢里走出来的时候有些目眩,身体憔悴发丝凌乱。
他看着唐末,唐末正在往自己的千机匣里填着弩箭,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下。
烛尘多少有些恼怒,但转念一想如今自己不过是卖命,便又有些沮丧。一旁有个面容瑰丽衣裳华美的女子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手里端了一碗薄粥,煞是诱人。
“你这是生气了?几日没吃东西,还是先喝粥为好。”女子笑道,还将粥吹凉了一些,才放在他的面前。
“你现下会生气也是应当,只是等你日后待得时日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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