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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风流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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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子里带的抑郁和悲观,这就足以抹杀她的种种好处。一个整日哭丧着脸的女人,是不太讨人喜欢的。
  林梵行是唯一挚爱金红颜的人,这种爱不以她的容色性情而增减,他长久地沉浸在失去母亲的哀痛中。之前旁人不提,他也好好的。但是昨夜他和梁倾城吵架,不知怎么说到了这个,林梵行越想越伤心,哭了整整一夜。
  梁倾城、韩禅,包括家里的保姆,都无法理解林梵行年少丧母的苦楚,他们干巴巴地在门外转圈,一会儿觉得林梵行可怜,一会儿又觉得他小题大做。
  韩禅一大早来劝他,林梵行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脸色枯黄,袖口上湿漉漉的。他虽然是哭了,然而神态一点不示弱,语气也很凶狠:“你不用在我面前扮好人,她死了,解脱的人是你。她年轻的时候没给你添麻烦,老了也死的干干净净,不让你为难。”
  韩禅一时语塞,欲待发脾气,忍了忍,只好说:“梵行,你要向前看。不要总是沉浸在过去。”
  林梵行别转过脸,低声说:“我知道。”
  眼看韩禅的话是不起作用的,他只好起身,朝爱婿递了一个眼色。梁倾城眼巴巴地守在门口,又是担忧又是愧疚,更心疼林梵行哭坏了眼睛。他端着一盘冰块,慢慢走进房间,把托盘放在桌上,微微弯腰,很难过的说:“梵行……”
  林梵行神情淡淡的,伸手把托盘拨到了地上,冰块蹦蹦跳跳地在地上划出很长的水痕,对于他,林梵行简直连话都不愿意说。
  梁倾城讪讪地站在原地,忽然转过身对保姆说:“你搀老爷子去楼下,顺便把门关上。”那两人虽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
  门刚关上,梁倾城一言不发地跪在他面前,拉过林梵行的手,轻声说:“梵行,你还有我呢。”
  林梵行鼻子一酸,低声说:“那天我从桥上跳下去,就是因为有你这句话才活下来的。后来才发现,我只有我自己。倾城,”林梵行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不是一类人,我配不上你。”
  梁倾城又惊又气:“这叫什么话?”顿了顿,才慢慢分析道说:“你这人不爱说话,连我都猜不透你。但是梵行,我们是最亲密的人,你有什么不满委屈还要瞒着我吗?若是当初你跟我说对温澜的反感,我不但不会跟他合作,见了面也要鼻孔朝天,装作根本不认识他的样子。”他笑着摇了摇林梵行的手,希望此事能尽快过去。
  林梵行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跟你说过。”
  梁倾城愣了一下,不傻装傻:“什么?”
  林梵行冷笑了一声,慢慢站起来,这个时候他对待梁倾城,已经毫无情意可讲了,他很冷静地说:“倾城,我很了解你,你很聪明,很懂得权衡利弊,审时度势。你跟温澜合作的时候,根本不会考虑我的感受。”
  梁倾城怔了一怔,他从林梵行的眼睛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陌生和疏离。
  “你一直在利用我。”林梵行冷静地说:“你跟温澜的合作里,你付给他的,不只是一大笔钱,还有我——我给温澜精神上的慰藉。你知道温澜喜欢我,所以在磋商阶段,从头到尾都带我出行。倾城,这种心理暗示手段,原本是无可厚非的。如果我跟温澜没有那么大的仇怨的话。”
  林梵行冷冷地说:“本来我一直都说服自己,说倾城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啊,能够为他的事业尽一点力,即使受一点委屈也是无所谓的吧。直到那天晚上,你喝得那么醉,你难道没有预见最可怕的后果吗?”
  “我没有!”梁倾城大声说,声音都有些发抖:“梵行,我绝对没有。”
  林梵行低下头笑了笑:“那就是我小人之心了,我以为你想给他一点甜头,来谋求以后更多的合作,毕竟温澜可不是个轻易能满足的人。”
  梁倾城手指有些哆嗦,他不知道林梵行也有洞悉人心的能力。那天的酒醉,他只是放任了一种可能性,而这种可能藏在一万种可能之中。他既想保全林梵行,又愿意给温澜一些遐想的空间。只是没想到林梵行在一旁洞若观火。
  “我昨天夜里哭了那么久,一半是哭我妈,一半是哭自己。我们俩都这样倒霉,爱上了一个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的人。”
  “不!”梁倾城急忙说:“梵行,我跟他不一样,你是我唯一挚爱的人。你忘记了吗?我是因为你才留在国内的。”
  林梵行抿了抿嘴,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后悔过吧?”
  梁倾城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一定无数次地后悔过。你看,你是一个商人,最忌讳的就是冲动行事。你吃过这次亏之后,下次就该更冷静一些了。”
  梁倾城脸色很阴沉,林梵行的确是很懂他,甚至比他自己还要懂。半晌他才说:“你成熟一点,大家又不是住在水晶宫里谈恋爱。我已经最大限度地爱你了,你还要我怎样?拱手山河讨你欢心?车子不要钱?房子不要钱?你身上几万块钱的围巾是谁买的?桌子上那些专门定制的糖果蛋糕,你以为招招手就能买来的吗?”
  梁倾城说这些话,就已经有些图穷匕首见的意味了。因为一开始两人就是“有名无实”的包养关系,只不过他俩都不承认。林梵行的经济能力一向不乐观,在梁倾城面前就更是不值一提了。除了梁的财产被冻结的时期,大部分时间都是梁倾城负责日常开支。
  林梵行转过身,扯了一个大旅行袋,把桌子上的茶杯打火机手机等零碎东西一股脑扔进去,然后又打开衣柜,见两人的衣服交错挂在里面,叹息了一声,把袋子扔到地上:“你自己收拾你的东西。房子是我的,楼下的汽车是你的。其余的,你买的东西都拿走,我不占你的便宜。”说完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到袋子里,起身四处看了看,又说:“我会把日常开销折算成现金还给你的。”
  梁倾城怔了一怔,眼圈有些发红,他转过脸看着窗外,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走到林梵行面前,勉强笑道:“梵行,我们结婚吧。”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机票,低声说:“我们不要吵架了,一起去看看海,看看瀑布。”
  “我可以打电话帮你请搬家公司的来。”林梵行冷静地说:“你的东西也不算很多,大部分都是衣服之类的。”他的表情很克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梁倾城呆呆地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
  林梵行站在衣柜前,慢慢地把他的西服领带一件一件放进行李箱。其中一些衣服是林梵行帮他买的,但是林梵行颇为慷慨大方,一股脑地全送给他了。
  光是衣服就装了三大皮箱,其余的剃须刀牙刷烟灰缸之类的也装进了收纳袋里,堆放在门口。林梵行一个人收拾完毕,去卫生间洗了手,上楼回卧室了。
  梁倾城站在窗前,还是维持着几个小时前的姿态,他低着头,傀儡似的一言不发。林梵行也不催他,只是自顾自地收拾房间。梁倾城不是死缠滥打的人,他自有一股傲气,总是能保持体面的仪态。
  林梵行正擦拭桌子,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对梁倾城说:“搬家公司的人已经来了,是我帮你拎下去,还是你自己来。”
  梁倾城终于动了一下,他全身晃了晃,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我自己来。”说罢转身,一步一步地往外面走。
  韩禅和保姆都吓住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在旁边呆呆地看着。
  梁倾城好像机器人似的,一手拖拽着行李箱,固执而茫然地往前走。箱子表层剐蹭着地面,发出嘎嘎的声音。林梵行慢慢地走在他身后,似乎只是出于礼节性的送他一程。
  在即将进入电梯时,梁倾城手一松,三个行李箱拉杆一起掉在地上。他背对着林梵行,缓缓地抬起袖子,匆忙而狼狈地擦了擦眼睛。
  林梵行鼻子一酸,忙刹住脚步,犹豫了片刻,又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财有道

  何朝露在一家叫做裤头快餐店的地方工作——举广告牌。
  他相貌出众,堪称人比花娇,比那五彩斑斓的广告牌更是显眼了许多倍。因此来来往往的司机哪怕是为了多看他两眼,也会驻足欣赏,继而进店尝一尝汉堡和汽水。
  快餐店生意大好,老板视他为吉祥物,接连给他涨了几次薪水。当然,一个做户外广告的,工资其实高不到哪里去。
  店里还有一名员工叫做布鲁,兼做收银员和服务员,他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独居,爱好吹长笛。希望有一天能成为明星,十分讨厌自己的工作。当他看见何朝露的工资已经跟自己差不多高时,既惊讶又愤怒,提着两个孱弱的拳头找老板理论。
  店老板揽着何朝露的肩膀,已然视他为心腹大将。面对布鲁的抱怨,店老板得意地说:“这就是市场经济,布鲁先生,有才能的人应该得到重用。”
  布鲁哼了两声,埋怨着走回了收银台,他说:“我真后悔没有读大学。”
  店老板站在巨大的广告牌下,指着比基尼形状的LOGO,对何朝露说:“何先生,我现在任命你为裤头快餐店的中层经理,地位仅次于我。”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小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何朝露的英文缩写。
  何朝露很惊喜,绷直了身体,不敢相信地样子:“我吗?可是我才来这里一个月。”
  “那不重要,你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潜质,我看着你,就好像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店老板挺着硕大的肚子,无限忧伤神往的样子。然后话锋一转:“要是你能利用中午的时间招揽顾客的话,咱们裤头店快餐店的生意肯定会更加火爆的。”
  何朝露挺起胸膛,大声说:“没问题,老板。”
  店老板满意地点点头,眯起眼睛摇摇晃晃地走了。
  晚上阿多尼来接他下班的时候,何朝露很得意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并且说:“我现在是经理了呦!”把工作服上的牌子扯给他看了看。
  阿多尼不敢拆他的台,当然是满脸笑容地说恭喜,然后把他扯到自行车横梁上,两个人慢悠悠地回家。何朝露遂把中午与老板的对话给他说了一遍,然后说:“我老板说以后开分店,会优先考虑我为店长哦。”说着这里,不禁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阿多尼只好岔开了话题:“那你以后中午都不能回家吃饭了。”
  “是哦。”何朝露有些忧愁。他不爱吃快餐店的东西。
  “我做好了给你送过来吧。”阿多尼笑着说:“反正我工作很清闲,早去一会儿晚去一会儿无所谓的。”
  何朝露正色道:“阿多尼,对待工作可不能三心二意呀。我听镇上的海员说,你们老板想提拔你为船长,你总是推三阻四的,为什么?”
  阿多尼随口说:“因为我不愿意出海,太危险了。”
  何朝露听到这里有些惊讶:“你……你,”顿了顿,柔声嘀咕道:“你说这话也太没出息了。”
  阿多尼是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从来不知道危险是什么。他此时温柔地低下头,用胡茬蹭蹭何朝露的鬓角,笨拙地说:“我舍不得你。”
  何朝露垂下眼睑,红着脸笑了笑。阿多尼并不是罗曼蒂克的人,然而总是能一本正经地说出使人脸红心跳的话。
  夏至日,太阳直射着整个小岛。道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车辆,何朝露哭着脸,坐在广告牌阴影里,拿帽子扇风,偶尔路过一两个人,他有气无力地说:“美味时刻,尽在裤头餐厅。”
  布鲁从店里跑出来,给他递了一杯汽水,开口道:“你不用这么卖力,反正老板没给你加班费。”
  何朝露认真地说:“我不是为了钱,是为了理想。”
  布鲁无奈地说:“祝你好运。”从背带裤里掏出手帕,呼哧呼哧地回店里了。
  阿多尼骑着自行车从海滨小路上过来,车篓里放着白色编花的篮子。一看见何朝露的样子,心疼的直叹气,他把车子扔到一边,强行把何朝露往店里面推:“你进去歇一会儿,我帮你拿广告牌。”
  何朝露见了他,只觉得蛮心欢喜,连工作也暂且弃之不管了。他拉着阿多尼的手一起进店,坐在最靠近冷气的位置,抢过篮子,说到:“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啦?”揭开一看,见里面放着一小碗米饭,一盘蔬菜沙拉,一盘红烧狮子头,一盘水饺。
  何朝露垂涎三尺地说:“我们一起吃。”
  “我都吃过了,你别管我了。”阿多尼帮他把碗碟摆好,自己起身到店内转悠。布鲁正在摆弄自己的长笛,见了阿多尼,很礼貌地点头:“你好,理想先生。”
  阿多尼有些错愕,但还是微微颔首:“你好。”
  何朝露吃了午饭之后,就开始犯困犯懒,之前的雄心壮志也都烟消云散了。他打听到老板下午不会来店里,于是大着胆子翘班了。好在他的工作无关紧要,少来半天也无所谓。他跟阿多尼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困意渐消,指着商店橱窗里的东西说:“我要这个我要那个。”阿多尼尽职尽责地刷卡结账,并留下了送货地址。
  这之后已经是傍晚,一群海鸟在岛上盘旋,渡轮的汽笛声远远传来,何朝露仰起脸思考片刻,忽然开口:“我想要一艘轮船。”阿多尼差点一脚踩空:“买不起……”
  何朝露白了他一眼:“我自己挣钱买。”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举广告牌的酬劳,大概要不吃不喝做五百年才能凑够一艘小型轮船的钱,不由得很沮丧,又想念自己白白损失的那一大皮箱珠宝钻石,顿了顿才说:“我哥哥在这里就好啦。”
  阿多尼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很好脾气的应承:“是啊,梁先生很有钱。”
  何朝露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想到会伤了别人。他在广场上跑跑跳跳,坐在木头椅子上吃雪糕。远处有一个喷泉池,行人偶尔路过,便合掌许愿,往里面投硬币。何朝露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起身走过去,果然瞧见池水底部有大量的钱币。
  何朝露伸出手指数了数,感慨道:“也是一笔不小的钱呢。”挽起袖子就要下水。阿多尼忙拦腰抱住他,强行拽离了水池,低声道:“好弟弟,这个不能拿。”
  “他们不要了。”何朝露指了指路人。
  “那也不行。”阿多尼轻声说:“这属于公共财产,不准拿。”
  何朝露依依不舍地看了看:“这些钱能买一个滑板鞋了。”阿多尼揽着他的肩膀,慢慢说:“我给你钱。”
  何朝露看看天空,又看看地面,思索了许久,最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回到家里,阿多尼忙着做晚饭,何朝露从仓库里拿了一把铲子,在门口转悠许久,最后选出了一片空地,兴致勃勃地挖坑。
  阿多尼把鱼汤和蔬菜摆上饭桌,喊何朝露吃饭的时候,才看见门口的地面上已经出现一个很小的土堆。何朝露撅着屁股站在坑内,很兴奋的样子。
  “我打算挖一个许愿井。”何朝露举着食指说:“每一个路过的人在这里许愿,我们就能赚很多钱了。”
  阿多尼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半晌才说:“弟弟,你先进来吃饭。井不是这样挖的,要有特定的工具,你这样只能挖出一个大坑。”
  “是吗?”何朝露有些茫然,低下头看见自己半天只挖了一尺来深的地方,不禁有些泄气:“那怎么办啊?”
  阿多尼揉揉脸,把他从坑里拽出来:“你去吃饭吧,我帮你挖。”
  何朝露这才欢喜起来,却又握住了阿多尼的手腕,笑着说:“傻子,你别饿着肚子干活呀。”两人洗了手,坐在饭桌前高高兴兴地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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