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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风流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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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行李夺了过来,把那两个人都甩在了身后。
  他的心情持续低落,到了很糟糕的地步,旁人只以为他是因为东家易主而觉得失落 ,并没有很在意。在这几天里,家里的那三个人又陷入了激烈的争吵。
  林梵行接到金红颜哭诉的电话,皱紧了眉头回家,三人冷冰冰的不愿意说话,韩禅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心读书,不理窗外事。沈鹤气焰很高,不过她似乎很看不上林梵行,见他回来后嘴巴一撇,甩手进屋,把门摔得彭彭响。最后还是金红颜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自己房间。
  金红颜哭了一会儿,含含糊糊地说:“老韩和沈姐闹离婚呢。”
  林梵行略微有兴趣:“哦?”
  原来之前韩禅生了一场小病,窝在床上起不来。沈鹤忙着出去游玩交际,并不肯伺候他,甚至还嫌弃他满身病气,要他搬到客房里住。唯有金红颜每日端汤喂药、衣不解带地伺候。后来韩禅病好了,对金红颜颇为感念,沈鹤看不过眼,挑衅了几句,三人争吵起来,韩禅就说出了离婚的气话。
  “他们俩要离婚,就让他们离,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林梵行劝解道。
  “那时老韩的气话,等过段时间气消了就不提这茬了,再说沈姐那种爆裂的脾气,肯答应吗?”
  林梵行起身道:“妈,正是要趁他这股火气,赶紧把离婚手续办了。他们俩没财产,孩子也已经成年,到民政局几分钟就能办好手续。到时候老韩后悔,沈鹤再闹,也已经晚了。那时你们能好则好,再吵架,我直接把她打出去。”
  金红颜神情萎败,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任凭林梵行帮她规划的条理分明,她只是不发一语。
  最后林梵行只好起身去找韩禅。韩禅当年权倾一时,很能镇压的住这两个妻子,如今势败,自顾不暇,也就不想理会其他事了。林梵行跟他一向没什么可说的,如今见了面,只是简略而严肃地讲明了来意:你跟那个女人,能过下去就好好地过日子,别三天两头找不自在,实在过不下去就马上离婚,别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面对着已经成年且强势的林梵行,韩禅难得地沉默了,并且很理亏,毕竟这些事情的起因都在自己。
  林梵行在言语上弹压了这两位,料想家里能太平几日了,于是拿起外套离开。刚出了书房,迎面撞见了披头散发的沈鹤。
  沈鹤摆出一副要掀桌子拽头发的架势,一边哭一边骂道:“金红颜!你养出来的好儿子!”她一喊,韩禅和金红颜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只是碍于她素日的泼威,不敢贸然上前。
  沈鹤叉开五指,单用食指戳着林梵行的鼻子大骂:“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你动我一根头发试试?”又叫着她那两个孩子的名字大哭道:“要是你们俩在,也不至于使我受这种人的欺负。”
  林梵行瞪了她一眼,她不自在地收回了手指。沈鹤一方面很蔑视林梵行,觉得他出身卑贱,所从事的工作又是优伶一类。另一方面又很怕他,毕竟林梵行拥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和丰厚的物质资产。
  林梵行不愿意跟她这种人打交道,而远处的韩禅和金红颜只是呆呆地看着,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林梵行觉得厌恶又心烦,大步走了出去。身后沈鹤又叫又嚷地威胁:“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敢走,我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
  林梵行一口气跑到楼底下,拉开车门的时候,一阵巨大的眩晕感袭来,他趴在车顶歇息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滑到车里。他能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处于很糟糕的状态,却只是放任不管。他的病因是梁倾城的离去,然而梁倾城毕竟是要走的,谁也没有办法。
  导演一直催他回剧组,林梵行勉强去了一次,整个人表现的宛如木偶似的,台词也念得颠三倒四,只好回来继续休息。
  与他的魂不守舍相比,温澜则表现的如沐春风。某天早上温澜带他出来吃饭,随口道:“梵行,你站在车后面不要动。”然后温澜打开了后备箱,满满的一车红玫瑰,格外耀眼夺目。林梵行看了看,没弄清楚温澜的意图,也没兴趣知道。而温澜沉浸在自以为是的快乐和浪漫中,兴致勃勃地带他去吃西餐。
  林梵行长期不说话,甚至连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而温澜并不觉得沮丧,只以为他用冷漠掩饰内心的羞怯。
  两人坐在一起喝茶时,林梵行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我要去美国。”
  温澜手里捏着调羹,很困惑地看着他,然后才说:“可以啊。”沉吟了片刻又说:“去游玩还可以,你不会是想定居那里吧?”林梵行没理他,温澜笑着说:“那怎么行,你父母怎么办?你的事业怎么办?年纪轻轻就拿了影帝,不是谁都能像你这么幸运的,你肯舍弃吗?”
  林梵行心里早已经有答案,然而被他点出来,还是觉得心痛绝望,最后把茶杯一推就走了。
  温澜苦笑了一下,只好追出来。于他而言,林梵行好像遥远宇宙的星星,就连照在自己身上的光都是冷的。然而他并不灰心,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待林梵行签约之后,他打算亲自做林梵行的经纪人和助理。他觉得,倘若一个人用全部的爱意和热情去温暖另一个人,那人即使是石头,也不会无动于衷的。
  但林梵行显然比石头还棘手。几天后千盛公司的法律顾问找他签约,林梵行规规矩矩地弯腰鞠躬,很客气平淡地表示:不签了。
  然后和他有关的人,纷纷来解劝他,千盛那方还以为他对条件不满意,连夜拟定了另外一份合约供他挑选。林梵行不接电话,不看邮件,对于那些上门造访的人,他也只是在门□□谈几句:“没有商量的余地,抱歉。”
  温澜比任何人都要惊慌失措,甚至是气急败坏了。隔着酒店的房门,他反复地固执地询问原因。而林梵行缩在阳台的躺椅上,吃了几片精神安定的药,勉强睡下。
  温澜在门外纠缠许久,渐渐冷静下来,然后他忽然明白:林梵行拒绝签约,是因为自己。而林梵行一觉醒来,心情难得很平静,他拉开房门,疲倦地说:“你想干什么?”
  温澜衣衫微乱,脸颊上也露出一些胡茬,他有些紧张地扶了一下眼镜,勉强笑了一下:“梵行。”
  林梵行双手抱臂,他今天兴致好,倒是可以和讨厌的人说几句话。
  当他喜欢一个人时,总是下意识地掩饰自己的心意,然而讨厌别人时,则是毫不吝啬地显露出来。关于拒绝签约的原因,林梵行表示:你的言行给我造成极大的困扰,我不能忍受每天都要和你见面的生活。觉得很反胃。
  温澜呆了一下,长久地说不出话。林梵行若无其事地说完,忽然凑到他面前,笑道:“你哭了吗?”
  “没有。”温澜后退了一步,冷静克制地说。
  林梵行耸耸肩膀,无所谓地说:“那就这样吧。”胃里的药物反酸,他皱着眉头想回屋里。
  “梵行。”温澜忽然开口,他整个人站在走廊的阴影里,声音很平静:“要是你不肯和千盛签约的话,那么你也不可能和任何娱乐公司签约。”
  林梵行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林梵行并没有把温澜的话放在心里,他又吃了几片药物,一头栽到床上睡下了。这一觉非常昏沉,第二天快中午时,他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手机上有四十多个电话,最近的是母亲打过来的,他以为家里又吵架了,正在烦恼,金红颜的电话又打过来。
  林梵行不耐烦地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要总是找我。”
  金红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尖叫道:“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电话里的怒斥声,尖叫声呼啸而来。林梵行最后把电话扔到一边,翻身打开了电脑。
  在门户网站的主页面上,赫然写着当红影帝、艳照、鸭店的字眼,配图照片俨然是当年林梵行参与拍摄的情|色视频的截图。
  林梵行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分多钟,才无所谓地把电脑推开。他以前只知道温澜这人温和多情,没想到还很阴狠卑鄙。
  家里显然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林梵行略洗漱了一番,飞快地下楼。在回家的路上,他接到温澜的电话,林梵行先是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还会给我惊喜。”
  明明是做了不好的事情,温澜的语气却好像是受害的一方:“梵行……”
  林梵行大笑着打断他:“你以为你能要挟我?我根本不在乎这些!我和圈里的其他人不一样,我不在乎名声!不在乎钱!我可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艳照、坐台、卖身,还有更刺激的吗?”林梵行激动地说完这些,一把将手机摔在了挡风玻璃上。
  说完全不在乎,那是气话,林梵行热爱并且珍惜自己的演艺事业。他以前不喜欢温澜,现在则是恨死了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开

  那几张照片虽然□□露骨,但毕竟不是床照,也许和国外杂志上CK内裤的广告差不多。林梵行思想新潮,并不觉得羞耻,但是他那两位受过正统教育的父母,却因此勃然大怒,大有把林梵行逐出祠堂浸猪笼的架势。
  林梵行迈步走进家里时,见客厅一片狼藉,门口两个大行李箱站立着,屋内隐约有啜泣叫骂声。林梵行很无奈地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从屋里奔出来的,沈金二人衣服头发凌乱,显然是经过了厮打,韩禅面色铁青,直接喊道:“你还敢回来!”
  林梵行很无辜地站在原地:“你们让我回来的啊。”
  韩禅也不跟他废话,叫金红颜把门锁上,声色俱厉地说:“从今而后,不许你再出去胡混。我原先对你太疏于管教了,使你走上了邪路。”又训斥金红颜:“你平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金红颜受的打击显然比他还严重,一张脸苍白着,半晌仰起脸问林梵行:“宝宝,那些照片是人家强迫你拍的吗?”
  林梵行很无所谓的说:“不是,他们给我钱……”
  “啪”的一声,金红颜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她半生柔顺,从未像今日这样暴怒失控过,金红颜身子瘦瘦小小的,不停地哆嗦,说话都颤巍巍的:“妈这半辈子,就只盼着你能有出息,你很好啊!”她惨笑了一声:“很好。”
  沈鹤今天却格外的得意,冷眼看着这三人的争吵,她只是悠闲地拨弄头发:“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可说的。”
  “你闭嘴!”金红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声音尖锐冷硬:“我教育我儿子,轮不到你插嘴!”沈鹤惊讶地睁圆了眼睛,怀疑金红颜是失心疯了。
  而此刻的金红颜似乎崩溃了似的,把半辈子的委屈怨恨都发泄了出来,她注视着林梵行,手指却指向韩禅:“我十八岁跟了他,跟家里断绝关系。十九岁怀了你,被韩家人抛弃,我在菜市场给人帮工,一手拣菜叶,一手哄你睡觉。这么多年来,我被人家瞧不起,被那个女人作践,我为了什么,是为了身上这件好衣裳,还是为了碗里那口好饭?”金红颜浑身哆嗦着,泪水纷如雨下:“林梵行,我是为了你,为了你生下来能够叫他一声爸,叫我一声妈。为了你不会成为别人口中没人要的小孩。”
  林梵行别转过脸,任凭眼眶里的泪水被风干。他们母子两个,是世界上关系最亲密的人。那些自幼年时期的苦难,一起抱头痛哭的凄惨,食不果腹的窘迫,早已经融入了血脉之中。但是林梵行并不是没有怨言的,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不必拿这个要挟我!我一点也不感激你!”
  韩禅语气威严地开口:“梵行,不准这样和你妈说话,你知道你妈妈为你受了多少苦?”
  “这没你说话的份!”林梵行爆发似的吼道:“闭嘴。”
  “我一生下来就是他的私生子,从小到大都活在你所犯错误的阴影里。我在学校里,在韩家所受到的歧视,是你根本就想象不到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从来没有活过。”林梵行冷冷地笑:“你不要再拿我当借口了,好像你把我养大了,就能掩盖自己做人家情妇的污点似的。”林梵行咬牙道:“和别人一样,我也很看不起你,我在外人面前从来不提家庭,我觉得有你这样的母亲,是一种耻辱。”
  林梵行说完这些话,冷冷地环顾了整个房间扬声道:“好了三位,如果说我要报答养育之恩的话,在你们入狱时我所做的努力,以及这段时间我对你们的照顾,想必已经还清了。我不奢望三位在我落难的时候雪中送炭,但也不愿意看见你们此时的落井下石。现在,你们惹到我了,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他从手腕上摘下钢表,扬了扬,放在桌子上,冷静地说:“十分钟之内,马上收拾东西滚蛋,不然我立刻报警。”他说完这些话,谁也不看,大步上楼。
  林梵行被一腔怒火和悲愤驱使着,慌乱地闯到一间狭小的储藏室,他坐在一张落满灰尘的铁床上,旁边窗台上放着肮脏的打火机和香烟。林梵行点燃了一支,被辛辣的气味呛的泣涕横流。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说出那样恶毒的话,好像专门为了伤害金红颜似的。但是惹她难过,他心里会更加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很轻柔的敲门声,以及金红颜很温柔的,带着一点刻意讨好的声音:“宝宝,妈妈错了,妈妈不该骂你。”
  林梵行听见这一句话,泪水哗哗流了下来。他把脸颊深深地埋在膝盖里,不露出一点声音。
  又传来了敲门声,金红颜温和的询问:“你不开门,不想见我了吗?”她又耐心地等了很久,随后声音平静地,好像自言自语似的:“不见就不见吧。”
  林梵行在屋里安静地待了一会儿,终于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起身给金红颜开门。他当然是要见她的,并且已经准备了许多道歉的说辞。然而房门外空荡荡的,楼下似乎也听不见声音。林梵行觉得有些头晕,只好返回屋子坐下,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他剥开糖纸的时候,窗外一个巨大的黑影一闪而过,接着楼下传来一声巨响,林梵行以为是高层悬挂物坠落。他手里捏着糖块,拉开窗户往外面探头。
  这是他最后一眼看见金红颜。她还穿着居家做饭的灰布衣服,从二十多层高的地方跳下来,以平静的姿势摔落在草地上,无声无息。
  这之后林梵行就陷入了心神混乱之中,好像对于外界环境没有反应似的,林梵行茫然地跟随许多人到楼下,跟着医生上了救护车。金红颜身上并没有出血,只有口角一缕血丝。然而医生抬她的时候,全身都软成了一滩泥。旁边人有的说没救了,有的说还能救。
  林梵行就只是呆呆地听着,下了车,跟着担架来到急救室外面。两分钟后,急救室的门打开,人直接送到了停尸房,林梵行好像迷路的小羊似的,又跟到了停尸房。
  停尸房的门被锁上,他就坐在门口的墙根,周围有一些人来来往往的,似乎跟他说了些什么,有的摸摸他的头,有的还叹气。后来所有人都走了,只有走廊上昏黄的灯陪伴着他。
  他度过了一个很漫长的夜,他回想着金红颜临死时两人的争吵,那些指责她的、残忍的话语,现在都化成了利刃,一刀一刀砍在他的心上。
  第二天早上,林梵行终于清醒过来,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医院,护士迎面见到他,尖叫了一声,以为是一具尸体。林梵行也不理人,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他觉得很累,很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就在同一天早上,是梁倾城登机去美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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