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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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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的打扰到他了。。。对此我只能表示歉意。
夜影原本是没有名字的,他总是固执的不肯告诉我,仿佛那是一个撕裂其口舌,也绝对不容说出的秘密。。。永远的秘密。但我还是将他收做手下,以夜摩的姓氏为其命名。
这名字就是连接他和我的唯一羁绊。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可以将他留在身边的理由。即便是谎言。。。。。。
回到寝宫,奶娘正坐在床边等我回来。
“终于回来了。下次别让自己那么辛苦,记得早点休息。夜摩,你是这个国家的君主啊,不让自己活的长久些,又怎让这个国家长久呢?”
“是。。。奶娘”我并不想和奶娘争辩什么,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我的人。很久以前,她并不是把我当做君主来看,而是一只平凡的幻妖。就像真正的母亲。
但是就算这样,我依旧想有个亲人。奶娘的身份很卑微,自然不能经常和我在一起。有时候,我会想在她身边,让她宠溺。但就算嗅着来自她身上的清香,我都感到满足,因为她就在我身边。即便这样都好。但是朝臣们绝对不容许。
夜影也好、姬也好、奶娘也好,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而不能伴随我左右。我不过是想要一个能陪伴在我身边的人而已,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我身边都好。然而就连这样也不被允许。。。。。。
于是这天,我说了最不该说的话。因为这实在是个无理到极点的要求,甚至是极度过分、任性的要求。
“奶娘,我想要兄弟姐妹。。。。。。”
话还未完,奶娘的脸却在霎时间就刷白了,她那浅褐的眼眸中,分明写满了疑惑。亦写满了为难。我开始后悔自己没表达清楚。我只想找个人,希望他永远陪在我的身边而已。。。
但是奶娘的表情告诉我,她再也听不下去了
“随便说说的。我要休息了,您请回吧”
明知任性的理由是不会被容许的,却还是说了出来。最后,我匆忙的结束了对白,将奶娘请出房门,一个人背靠在门上,慢慢滑了下去。。。。。
未来的日子,还有很长;一个人的日子,还有许多。。。
夜影
在我76岁这年,遭遇了亲情的袭击。
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也得到了另一个重要的人。那时的我依旧很年轻,当政不过10余年。那时,有翼一族的世界正发生翻天覆地的改革。因为先王死了,而新一任的王即将登位。多方消息证实,的确是新王杀死前王,且手段极其残忍。尽管强者为王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还有许多疑点。而我也知道,这位新王和我一样,也相当年轻。
或许她比我大几岁、或者和我差不多,更或者。。。比我还小?无论如何我都知道,接下来我们幻妖一族,将面临更大的危机。因为我知道了,关于这位新王。。。她是史上拥有六翼的最强翼人。。。不仅仅是因为六翼,更因为她的双翅太过巨大,宛如两个人的翅膀混合在一起。。。
最强的幻王,以及最强的翼王。两个最强的女王出生在同一个时代不知道是我们谁的‘劫’。
我也好,她也好,相信关于彼此的事,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大家都不会轻举妄动的。
但是我知道,我的寿命比不上翼王,为了后人的宁静生活,我们两人之中,必有一人先行行动。而我,可能是被动的一方。。。。。。
但是我没有发表任何言论,我还有时间,起码还有百年。因此这件事暂时被压了下来。
就在和以往没什么两样的日子中,我见到奶娘日渐隆起的肚子。奶娘的精神不是很好,但是她总撑起笑容。就连告诉我事实的那一天,她也是这么笑着的。
她说,夜摩,奶娘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然而,她笑了。给我一种宛如阁世般悠远的感觉。因为那一刹那,我的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是的,什么也容不下的空白,满满的填充了所有的思绪。
最后,有什么在我心中缓缓裂开,像孕育着生命的蛋壳尚未孵化出生物,却突然的碎裂了。然后有什么流出,那非常温暖且滚烫的液体,强硬的灼伤了我的眼睛。第一次的,我竟哭了。。。
我不会去问父亲是谁,在这个女人多的可怕的世界,没有人会去问这样的问题。看着那逐日扩张的腹部,我竟没由来的心疼。
于是,临盆的日子转眼就到来了。然而那一天,我却没有办法陪伴在奶娘身边,去见她最后一面。
那一日,没由来的发起高烧。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眼前大片大片的模糊着。头痛的十分厉害,每根血管都像要炸裂开一般撕扯神经,似乎准备逃离血管的控制。眼睛也因为这种疼痛,呈现出一种媚惑的红,融入无底、宛如深渊的黑中。
脑海中什么也容不下,除了疼痛。同时,胃也跟着疼痛起来,什么汤药也服用不了。我问自己,是不是会死?这样匆匆的来到幻妖的世界,又这样匆匆的走掉。。。。。。
六道姬特意为我准备了两味药引,将其熬煮成汤药。但是我一直没能喝下去,反是浪费了不少。她只是苦恼的看着我,然后又重新前往伙房,再次帮我找寻
没有人敢靠近我。包括我的侍女。就好象我从来也不信任她们一样。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疼痛让我眼前一片充血。魔力开始外泻,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床边弥漫出一片类似雾气的东西。姬告诉我,那是很寒冷的气流,一般的幻妖都不能靠近。除非拥有一定的魔力,否则会被反噬。
因此,我命周遭的侍女们离开了。她们不愿留在这里,而我也不需要她们。
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很孤单的人,孤单的义冢中又提炼出名为寂寞的情感,然后是无至尽的空虚。君主永远都是孤单的,这点我完全可以证明。
此时觉得太过孤寂,所以我会忍不住想,夜影是不是还在这里?
“。。。夜。。。影。。。。。。”
我伸出手,想抓住空气中他残留的气息。但是什么也没有。像是被触怒了,我竟将坐了起来。眼前昏眩的感觉更加强烈,但是我生气了!夜影。。。为什么你和其他人一样?在这种时候,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我身边而已!
“夜影!这是。。。命令!!出。。。来!”于是,夜影终于现身,他站在我面前。不知所措。
疼痛再度窜起,从腹部开始上下乱窜,好象我只是一个容器,容纳强大魔力的容器。现在,这些魔力渴求逃离,而这个身体则成了囚禁的牢笼,因此,它们要将我撕裂。。。。。。
“主上。。。”夜影轻轻的呼喊我,但是他的声音又慢慢消散了。因为他的身份与我相差悬殊,这是他一直避忌我的原因。但是我不在乎!可是夜影却从不想去明白,也不能去明白。
止不住的冲动,先是直冲向头部的撞击,然后的身体粉碎般震碎,最后向外涌出的液体。。。
我想用手捂住,不让它们流出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透明的血液,就好象是谁的眼泪,太过透彻而晶莹,不知道是否有资格称做血液。但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
“主上!!!”
即便是这个时候,夜影都不叫我的名字。但是我并不伤心,因为我没有名字,只要身为君主一日,我就是夜摩国的君主,幻妖的夜摩。。。。。。
当我整个人几乎从床上摔下时,某个温暖的怀抱才真正属于我。那只孤单的手,也被与某种温热的柔软重合在一起。那一刻,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那柔软上拥有太多的铿锵,似乎是长年累积的茧与伤痕。而我的手却异常冰冷,细腻的好象占卜师。
隐约可以从模糊中看到他的面庞。
夜影,你的名字是我给的。我给你了禁忌的姓,与我夜摩同等的姓氏。。。接受了那姓氏的你,难道还不明白么?你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再也受不了那疼痛的撕裂。在温暖与寒冷中相互来回,知觉已经慢慢远去,夜影,你是我的影子,请不要丢弃我,离我而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降生
高烧不知不觉便退了。当我再度醒来时,夜影已经回到暗处。姬露出欣喜的面色。她告诉我,那高烧是引发魔力的契机,现今,强大的魔力已经顺从了这个身体,加以时日便可运用自如。
看到姬开心的模样,我也感到欣慰。下意识的抚摩过发丝。原本只垂在耳边的黑发已经延长至双肩,这也意味着,未来的日子,再不会有人去质疑我。
尽管姬千叮完嘱,要我小心身体。但是我很想知道奶娘如何了,她的孩子诞下了么?
有翼人与幻妖不同,他们的继承仪式就像仇敌间的撕杀。孩童在五十年内成长为青年,在成为青年的那一日,要与自己的双亲撕打。赢的一方得到魔力,输的一方成为养分。所以我并不认为自己会见不到奶娘。然而我错了,当我去见奶娘时,那景象太过残忍。
无数的丝线将整个房间包裹。那是强大的魔力幻化做的保护层。我从来也不知道,奶娘有这么强大的魔力,除了我、夜影与六道姬,我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和她匹敌。。。
但容不得我思考,奶娘撕心裂肺的喊叫出声。好象有什么正撕扯她的魂魄,仿佛要将她体内最后一丝魔力都榨干。为什么生产了这么久?我又问了一次自己,但是没有答案。。。
最重要的一刻来临了,奶娘眼角凝聚的泪水滑落下来,成为坚硬而美丽的缀泪石。刹那间,我不禁怀疑。在眼角那抹晶莹透彻的液体,真的是泪么?还是下一带的孩子所被压榨出的血液?我不敢再往下想,但是脑海中就是浮现这样的疑问。
接着,奶娘的身体若隐若现,仿佛要消失了。我走上前去,想碰触她的面庞。然而,在碰到她的那一瞬间,那个人型完全消散了。像迷蒙的雾气消失那样,瞬时便散开了。。。。。只遗留下一个银色的茧。那便是我们幻妖初生的形态。
原本伸出的手僵在空中,思绪也完全停止。只有茧中传出的微弱呼吸才让我明白,奶娘死了。。。确确实实的成为了养分。。。
“姬,你最好为我解释一下。。。”
姬弯下血红的身影,刹时间,仿若有无数的红莲在她身边开放。现在,她的面庞坚毅而柔和,目光如火,仿佛是在确认,确认我真的要知道真相么?我又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出来。
“因为她是幻妖。主上,原谅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因为这是我占卜出来的。”
我没有言语。因为很久以前,我曾经问过姬一个问题。我说“姬,为什么会有占星师和星象?我们不过是命运这个巨大齿轮的一个渺小部件,无论怎样挣扎,都不会是顺从了齿轮的转动。因此我从来不相信占星师,因为他们看到的、占卜到的,都是这个齿轮为了嘲笑我们而制造出的假象与绝望。所以我从不挣扎,更不相信有什么会改变。”
我从不去相信天空的星辰。或许对夜摩国的人来说,占卜星象、参透命运是理所当然的。而一个不相信星象的君主,是否有资格坐上帝王之位??为了使我长久的坐在宝座上,姬不容许我再说这种话。但是内心的意志却没有改变。
现在,她将所有的回答都归结到星宿上,所以我不会再追问详细的因由。但我的记忆里,确实有一个画面。那个与我在一起嬉戏的女子,她的背后确实拥有巨大的血痕。除了撕掉的双翼,我再想不到如何造成那样深邃的伤口。。。
姬走到我身边,轻轻抱起那个茧。轻声安慰我“主上,未来,这孩子将对您地位不利,请让我来处理。。。”我一直都知道,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但是我谢绝了她的好意。这是奶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我不能丢弃它。
像是早就意料到这个局面,姬再度弯曲了自己高傲的骨骼。“一切听从您的吩咐,我六道姬,就算粉身碎骨,也绝对会保护您的周全”我点头,对她如此强烈的忠诚由衷的感到欣慰。最后,姬抬起头,以火热的目光注视着我“主上,您还记得当时我是怎么回答您的么?”
我当然记得,那一日,姬的表情太过肃穆。她并不是以六道姬的身份与我对话,而是六道家的族长
“我们幻妖,是从神的泪中诞生的。。。。。。是那前世渴望变成人,却被众信徒所出卖、背叛,因而遭遇驱逐的。。。悲剧之神!是从这样的她,从那悲痛憎恨的液体中,诞生的生命。因此幻妖的生生死死,都犹如一场梦幻。。。主上,您一定要记得,我们的一生不过是一场梦幻,不要去计较太多。。。”
我点头“记得,死也不会忘记。。。”
于是,姬笑了。非常开心、也非常释然的笑了。她说“那就好”
我从姬的手中接过那个茧,那茧上还残留有温度。这是姬手心的温度?是这个茧自身的热量?还是奶娘最后的体温?像捧着世间唯一的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抱着那个茧,等待孩子的降生。。。
弟弟
然而我终于明白姬的寓意,因为这个孩子拥有的潜能实在无法估量。在他出生时,就由为明显了。当他从茧中诞生时,就注定了他的不凡。因为他是男婴!为了让这个孩子能充实的生活下去,我下令,这个孩子将是我的兄弟姊妹,使夜摩正式认同的皇室成员。当我看着摇篮中最后的魔力消散时,忍不住叫出声来。这对我们夜摩国来说,也许是一个吉兆。毕竟皇室出现男子实数罕见。
但我注意到幼童那绒绒的毛发,金色。。。。。。也就是说,从出身起,他就强大到仅次于夜影和我。我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但那仅仅是个开始。。。我用了整整三十年才蜕变为青年,而这个孩子,只用了二十六年。于是,在我一百岁生日时,他成了青年。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的魔力可能在我之上。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却不能宣之于口,毕竟有六道家的族长站在我这边,与我作对实在太过愚蠢。
那孩子仿佛就是天生的聪颖。古老的羊皮典法早已被他阅读殆尽,那些古老而生僻的禁术对他来说不过是娱乐时才舞弄的游戏,就连我的政事,有时也会阅读一二。姬的表情时常凝重起来,特别是在看那孩子时。我当然知道她的心思,但是不免偏袒这个男孩。
因为在白藏花遍地铺开时,他总露出寂寞的神情。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或许是因为我会看到自己的影子;或许是因为我太宠爱他,总也希望将温暖与他一同分享,就好像誓言一样,用长久开放的白藏花起的誓言。若谁违背了这个誓言,必将遭受永无止尽的孤寂与悲哀。
奶娘的孩子已是青年,我再度将夜摩的姓氏与其分享。我叫他夜要。
那一年,一望无际的薰衣草花海,通天的紫,连绵不觉的蔓延至天与地的尽头!后院种植的品种偶尔会换一换,要会变得很开心,而我则穿着雍容的凰袍,任凭要在我怀中撒娇。夜影会被他揪出来来,然后要会用左手牵起夜影,右手紧握着我的左手,然后再花海上放肆的高喊
“夜影是父亲!姐姐是母亲!我是你们的孩子!!”
那纯洁稚气的面庞看不出半丝邪恶,夜影淡淡的牵起要的手,然后把他举过头,让他看到花海的那一边!于是,要会发出欢快的声音来。我就这样缓缓地跟在他们身后,淡然地接受这个画面。这才是我最想要的自由。有人陪伴的自由、有快乐的自由、没有抛弃没有背叛没有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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