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暗好-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龀雎糇橹庵质拢蛭歉臼窃谒圆炕疃獾氖拢挥凶稣庵质碌哪芰Α�
 
  我只好道∶「或许她是在无意中, 露了秘密?」
 
  黄蝉只用了极简单的一句话,就把我的假设否定了,她说∶「她用甚麽方法 露?」
 
  我苦笑,是的,秋英她口不能话,手不能书,甚至无法用行为来表达比较复杂的意愿,她如何能 露那麽复杂的秘密?
 
  白素问∶「那麽,她是如何执行她的『主管』职务的呢?」
 
  黄蝉的回答是∶「她要做的事,刻板之至,总共十七个步骤,她每天重复这十七个步骤三次,工作就完成了,这些年来,她一直做得很好。」
 
  白素「嗯」地一声∶「有一种自鸣钟,每隔半小时或一小时,就会有一个人走出来,做一些动作。」
 
  黄蝉的声音大是委曲∶「我刚才所说的一切,两位一点也不接受?」
 
  白素道∶「如果事实真知你所说那样,我们会接受。」
 
  黄蝉一字一顿∶「事实正如我所说那样!」
 
  白素忽然改变了话题∶「一个大家都认为是有为的青年,忽然因为某种原因而昏迷不醒,要依靠维生系统来维持生命,很多人都安慰他的亲人∶别难过,就算他永远不醒了,他在昏迷之中,也一无痛苦。」
 
  白素说到了这里,略顿了一顿,望向黄蝉。
 
  黄蝉果然聪明绝顶,她竟然把白素的「故事」接了下去∶「可是也有人力排众议∶怎麽不知他脑部保持著清醒?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在一种长期昏迷的情形之下,那是巨大之极的痛苦,不如让他快些死亡的好。」
 
  白素点头∶「独排众议的人虽不受欢迎,可是也无法证明他说的不是事实。」
 
  黄蝉针锋相对∶「也无法证明他说的是事实!」
 
  白素缓缓地道∶「是的,要知道人的脑部活动的真正情形,极其困难,但是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由外表观察得到。」
 
  黄蝉抿著嘴,并不出声——显然是她知道白素要说甚麽,但由於她对白素的话,无法反驳,所以她才不出声。
 
  白素向秋英一指∶「譬如说,她现在很快乐,谁都可以看得出。」
 
  黄蝉仍然不出声。白素又道∶「但是她刚才一来的时候,双眼之中那种无助、迷惘、孤苦、茫然的眼神,也反映她脑部活动的情况。」
 
  黄蝉不说话,低下了头。
 
  她一直低著头,竟达一分钟之久,这使我们都为之惊讶不已。
 
  刚才,她和白素,虽然两人都语调优雅,声线动人,可是唇枪舌剑,正在激烈争辩,但忽然之间,她竟像是完全放弃了!
 
  我乾咳了一声,黄蝉仍然垂著头,低声道∶「这都是我不好。」
 
  她没头没脑,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之後,顿了一顿,再道∶「秋英有相当强的模仿力,刚才你所说的这种眼神,确然是表达流露无助、迷惘、孤苦┅┅那是我和她单独相处时常流露的神情,久而久之,给她学去了。」
 
  黄蝉的这种解释,当真是匪夷所思,至於极点,我刚想发笑,黄蝉已抬起头来。
 
  当她一抬起头来,我和她的眼神一接触,就再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时,流露在她双眼之中的那种无依和孤苦,竟十倍於秋英!
 
  於是,她的解释再荒谬无据,也就变得可信了!
 
  我呆住了作声不得,心中实在不愿意再和这种眼神接触,可是我却无法移开我的视线。
 
  我并且不认为她是伪装出来的,因为我实在无法相信,一个人可以装出这样的眼神来。我看到白素走过去,握住了黄蝉的手,柔声道∶「不要太难过了,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伤心事的。」
 
  黄蝉的喉际,发出了几下听来令人心酸的声音——真正的意义不明。然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略转过头去,望向秋英∶「她很敏感,我只有在和她一起的时候,才敢把心中的悲苦,自眼神中流露,她虽然不知道那代表甚麽,但也会怔怔地面对我,久而久之,她竟然懂得了模仿我的眼神,虽然只有一两成,但已足以动人心弦的了。」
 
  这时,黄蝉的解释变得合情合理,可以接受了。
 
  黄蝉立时又作了一个手势∶「别问我为甚麽会这样,那是我的事——请你们替我保守这个秘密,这可能成为我致命的罪名。」
 
  我和白素点了点头,红绫有点不解,可是她也感到事情很严重,没有再说甚麽。
 
  这时,那鹰飞了起来,秋英双手向上,打著圈,鹰就绕著飞,看来,她真是一片纯真,了无牵挂。
 
  刹那之间,屋子中静了下来,只有鹰翅展动发出来的声响。
 
  过了足有两、三分钟之久,白素才道∶「你对我们说了那麽多,目的是甚麽?」
 
  这个问题,也正是我想问黄蝉的,以她的身分来说,自她出现後的一切言行,都有严重违反纪律之处,尤其是她表示了身在组织之中,竟然内蕴著如此悲苦的情绪,这就大逆不道之至了。
 
  这种情形,如果经由我们传了出去,那麽,对她来说,大是不利——她的地位虽然高,但上面还有更高的。而且,位高势危,在那种只求谋权夺利,可以不择一切手段,多年生死与共的战友,一转眼就可以展开血肉横飞的残杀,黄蝉无疑是把可以置她於死的武器,交到了我们的手中!
 
  她这样做,为了甚麽?
 
  黄蝉深深吸了一口气,向秋英一指∶「为了她!也为了我。」
 
  我和白素一起扬眉,表示不解。
 
  黄蝉道∶「保险库中,失去了喇嘛教的三件法物,盗宝者的行动,全被摄录了下来,来人行动如此顺利,显然是早知一切秘密。」
 
  我转过身去,望著秋英∶「於是,有许多人怀疑是她出卖了秘密。」
 
  黄蝉道∶「是,连卫先生你,也未能例外!」
 
  黄蝉词锋锐利,我冷笑了一声∶「在知道了她的情形之後,所有对她的怀疑,自然撤销——」
 
  白素真是好伴侣,她立即接了上去∶「但总是要有一个人被怀疑的,不是秋英,被怀疑的对象,自然就是我们的黄姑娘了!」
 
  黄蝉长叹了一声,低下头去,从她苗条的身形上,也可以感到她内心的困扰。
 
  红绫大为不平∶「不是你做的事,你告诉别人,说不是你做的,那不就行了?」
 
  黄蝉再是一声长叹,仍然垂著头,我向红绫道∶「事情要是那麽简单就好了,罗织罪名,本来就是统治阶层的拿手好戏,传到了他们手中,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旦怀疑你有罪,那连你自己做梦也想不到的『罪行』,早已罗列好了,等你来打手印自认有罪了!」
 
  红绫对於这种可怕的情形,显然仍不能理解,所以眨著眼睛。
 
  我道∶「这是人类行为之中,最丑恶的一环,你不必深究了,你且陪秋英去玩,我们和黄姑娘,有事商量。」
 
  红绫很高兴,一手牵了秋英的手,带著那支鹰,一起走了出去。
 
  我和白素,都有心帮助黄蝉,所以开门见山,我就道∶「以你如今的处境,带著秋英来找我们,只有更加不利,不会有好事。」
 
  黄蝉摇头∶「这是我唯一可走的一步!」
 
  我和白素都有点不明白,黄蝉道∶「一定有人出卖了秘密,不是秋英,就是我,不会是秋英,嫌疑就落在我的身上,情形虽恶劣,但由於我出身特殊,所以还有辩白的机会。」
 
  我道∶「那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太多人,根本连这个机会也没有,你们名义上的国家之首,就是顶著叛徒的罪名屈死的。」
 
  我说的这件事,虽然骇人听闻之至,但却是举世皆知的事实!
 
  黄蝉三叹∶「失了喇嘛教的转世三法物,本来就无风也要三尺浪的最高层,自然有了兴风作浪的因由——」
 
  我见她提到了这一方面的事,立时高举双手来∶「好极,这叫『鬼打鬼』,不论谁胜谁负,死的全是鬼,这种行动,越多越好,最好是再来一次全国大乱,造反有理,大干一场。」
 
  黄蝉望著我,等我说完,才幽幽地道∶「上面的斗争,我也没有资格参加,但是最高领导为了不受攻击,必须把这件事,处理得十分漂亮。」
 
  我冷笑∶「这个最高领导早已寿登古稀之上,又不是其无後乎,下令坦克车去镇压学生的事也干过了,还那麽贪恋权力干嘛?」
 
  白素低声道∶「且别抢白,听她说下去。」
 
  我冷笑一声∶「大可宣布废除现有的活佛制度,由他老人家自任活佛,有不从的,一律用坦克车去压,也就一了百了,乾脆得很。」
 
  黄蝉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白素感叹∶「人做了坏事,尽管有人歌功颂德,尽管有人贪利忘本,但是天下悠悠之口,历史春秋之军,总无法抹尽抹煞的。」
 
  黄蝉几乎是在哀求∶「我请两位相助,若不能,当我没来过好了!」
 
  我立刻一摆手∶「请便!」
 
  她显然料不到我的心肠如此硬,所以怔了一怔,一时之间,难以下台。
 
  白素却推了我一下∶「我们和黄姑娘又不是第一次相识,你何必那样对她?」
 
  这时,我忽然长叹了一声——老实说,当时我为甚麽会喟叹,连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是後来,证明了我这一声长叹,大是有理!
 
  我叹了一声之後,经白素一说,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来客气一些∶「你究竟想我们怎样?」
 
  黄蝉这一次,说得再直接也不过∶「帮我找出这个人,找回这三件法物!」
 
  我闷哼了一声,转过脸去,白素道∶「你凭甚麽认为我们能做到这一点?」
 
  黄蝉沉声道∶「关於喇嘛教,关於二活佛转世的事,两位比我知道得多,所以,也应该比我更有能力找到这个人。」
 
  我一听得她那麽说,全中不禁一凛。
 
  当下我不动声色——虽然我连望也不向白素望一眼,但是我知道白素也同样因为黄蝉的话,而心生警惕。要知道黄蝉的身分特殊,她外表动人,惹人怜惜,使人乐於帮助她,那是一回事,而她若利用这个优点,要利用我们,完成她的任务,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淡然一笑∶「你只怕弄错了,我们只是一介平民,也不是叛徒,怎麽会和活佛转世的秘密扯上关系。确立活佛转世,那是强权势力的事!」
 
  黄蝉对我直接使用了「强权势力」这个名词,竟然一点特别的反应也没有,连眉毛也没有抬一下。
 
  她低叹了一声∶「我实在需要帮助,这一次,如果我过不了关,那我┅┅我┅┅那我┅┅」
 
  她连说了三声「那我」,也说不出那她究竟会怎样。事实上,我和白素,都知道,如今她的处境不妙,不单是失责,组织上还怀疑她有背叛的行为,若是过不了关,那在她的身上,会发生甚麽事,真的连想都教人不敢想。
 
  白素也叹了一声∶「我们实在是帮不了忙┅┅这事情,我看也没有那麽严重,没有了三件法物,你们一样可以确立二活佛。」
 
  黄蝉苦笑∶「但是说服力就大大减弱,尤其是在有关二活佛的┅┅说法满天飞的时候,失去了法物,是极不利的事。」
 
  她说著,就用那种十倍於秋英的无助无依的眼光,望著我和白素。
 
  她一定知道,无法坐视一个人流露出这样的眼光,是我们的弱点,所以她才那麽做的。
 
  明知在那种目光之後,她可能真有一颗悲苦的心灵,但更可能,是她的造作,我们的弱点,也是发作了。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我道∶「你可以告诉组织,不见了这三件法物,并不是甚麽大不利的事。」
 
  黄蝉惘然问∶「为甚麽?」
 
  这「为甚麽」,我就不好回答了,因为要回答,就必然要说出,若是没有了法物,等於转世二活佛丧失了「最佳时机」,反而对强权有利。这是个硕大的秘密,我绝不能透露。
 
  所以我道∶「只是我的分析。」
 
  黄蝉低下头去,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那盗宝人┅┅他┅┅他┅┅」
 
  我道∶「你不会还以为那是我吧?」
 
  黄蝉道∶「不是你,但是一定和你,有特殊关系!」
 
  我又好气又好笑∶「秦桧有了传人,这是『莫须有』的平方。」
 
  黄蝉摇头∶「不是,我这麽说,有一定的根据——电脑把这个人的头部骨骼还原之後,现出来的形像,居然是你,那说明甚麽?」
 
  我答得极快∶「说明电脑错了!」
 
  黄蝉仍然摇头∶「电脑没错,现出来的那个人,其实不是你,只是一个和你在外貌上十分近似的人,由於大家都没有见过这个人,只见过你,所以一看之下,就以为那是你!」
 
  黄蝉的话,令我心中,陡然一动,我抿著嘴,一时之间,思潮起伏,出不了声。
 
  黄蝉又道∶「两个人相貌相似,是很普通的事,但最容易有相似相貌的,要推有血缘关系的亲属——父子、兄弟┅┅等等。」
 
  我的声音变得很低沉,那是为了掩饰我内心的激动,但显然并不成功,我道∶「你的意思是——」
 
  黄蝉一字一顿∶「这个人,推测和你有相当直接的血缘关系,根据已知的资料,我的推断是∶其人姓卫,名不虚传,行七,所以大家叫他卫七。」
 
  我闭上了眼睛,从「其人姓卫」闭起,到「大家叫他卫七」才睁开来。
 
  卫七,就是我的七叔,也就是最早在喇嘛教的登珠活佛手中,接过了三件法物的人!
 
 
六、勾心斗角
 
 
  卫七把那三件法物带到了故乡,穷活佛率众前来追讨不果,卫七又带著三件法物离去,一去就人、物下落不明。直到小郭在河底捞起了三件法物,落在强权之手。
 
  其间岁月匆匆,我曾用尽法子找寻七叔的下落,却一点也没有消息。
 
  而今,黄蝉却作了这样的推断——更令我激动的是,我不单是同意了她的推断,而且在她说出来之前,我自己也有了同样的推断。
 
  卫七,七叔。
 
  他有充分的理由,把三件法物盗走,因为他受托於登珠活佛,他有责任不便法物落於他人之手!
 
  许多许多问题,随这个推断而生∶这些日子,七叔在甚麽地方?在干甚麽?何以他竟会受了这样的重伤?他怎麽知道秘库的资料?他盗了法物之後打算如何处置┅┅一连串的疑问,没有一个有答案。
 
  我思索紊乱,白素只有比我更甚,她一直望著我,我知道她是在向我问一个问题∶你的长相,和七叔相似吗?
 
  老实说,这个问题看来简单,但是还真的不好回答。我的记忆之中,当然有七叔的模样,但是却无法拿来和我自己对比。
 
  因为,那全是少年时的印象,少年的印象之中,七叔高大威猛,是我崇拜的对象,宛若天人一般,自然难以和自己作比较。
 
  如果七叔有照片留下来,那就容易了,和照片一比较,就算自己难以下结论,别人一看,也可以知道是不是相似了。偏偏七叔一张照片也没有。
 
  所以,我只好向白素摇了摇头,然後,我转向黄蝉∶「你的推断,很令我震惊——老实说,我很同意你的推断。那人,有可能是我的七叔,但是却一点用处也没有,因为我根本不知他的下落。」
 
  黄蝉静静地望著我,我又道∶「早一阵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