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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塔惊魂·蚯蚓的复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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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只老鼠,数百只吱吱尖叫的灰老鼠。
在光柱的照耀下,老鼠的眼睛闪着火红的光。它们乱纷纷,闹哄哄,沿着下水道涌来,一个个饥肠辘辘,嘴咬得咯咯响,龇着尖利的牙,直奔我们而来。
老鼠吱吱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下水道,令我毛骨悚然,喘不上气来。
它们冲了过来,小眼睛里红光灼灼,瘦骨嶙峋的身体紧贴地面向前推进,长长的尾巴拖在身后,像一条条黑蛇在游走滑行。
披斗篷的男人也看到了,吃惊地向后一跃。
爱迪从斗篷底下挣脱了出来,他定定地看着前进的鼠群,猛咽口水,魂飞魄散。
“快跳!”我大喊大叫,“爱迪,跳啊!”
爱迪没有动。我们俩都盯着鼠群,吓得呆若木鸡。这是一片奔腾翻涌的老鼠之海,活蹦乱跳的老鼠大潮,它呼啸而来,四处咬噬,泛起无数只血红的眼睛。
“跳起来!跳啊,快!”我尖叫。
我高举双手,奋力一跳。
爱迪也跳了起来。我们抓住了嵌在下水道顶部的铁条。
我来了个引体向上,双脚离地,拼命地向上缩。
高一点,再高一点,鼠群从身下涌过。
鼠群所到之处,恶臭扑鼻,差一点把我给呛死了。
它们长长的趾甲拍在地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鼠尾扫过地面,沙沙作响。
我看不到黑暗中的老鼠,但耳朵却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还能感觉到,因为它们跳到了我的鞋子上,尖利的爪子挠着我的腿,一直往上爬。
我转过头去,只见那个披斗篷的男人掉头就跑。
那人踉踉跄跄,狼狈不堪,企图躲开雷霆万钧的老鼠狂流。他拼命伸着两条胳膊,好像想去抓什么救命稻草,黑斗篷一起一伏地在身后拍打。
宽边帽从他头上掉了下来,落在地上。转眼间,几十只老鼠就猛扑上去,将它踩在爪下,片刻工夫,帽子就被咬成了碎片。
那人逃得越发快了,脚步声回响在下水道里。老鼠蹿到他的斗篷上,张开大嘴,又啃又嚼,发出狂热的尖叫。
鼠群在他身后穷追不舍,声势骇人。它们追着他转过弯道,消失在墙后,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汇成轰然巨响,激荡在整条下水道里。
叫人心胆俱裂的巨响。
我两臂一跳一跳地疼,但我还是缩着脚,尽量远离地面。不等老鼠走得干干净净,我是不会松手的。
轰隆隆的响声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了。
爱迪剧烈的喘息声清晰可闻,他尖声哀叫了一声,跳下地来。
我松开铁条,也跳了下来,然后定了定神,等着心跳平稳些,等着血液不再那么一跳一跳,直往太阳穴冲。
“好险哪。”爱迪低声地自言自语。他的下巴还在发抖,脸色发灰,就像通道的墙壁一样。
我打了个冷战。我知道,睡觉的时候,我一定会做噩梦,梦里又会见到几百只血红的小眼睛,听到它们长长的趾甲发出的咔嗒咔嗒声,还有它们乱糟糟的尾巴拖过地面的沙沙声。
“咱们赶紧出去吧,离开这条恶心的下水道!”我喊道,“思达格斯先生一定在敲锣打鼓地找我们呢。”
爱迪捡起手电筒,递给了我。“我只想赶快回到车上去,”他说,“赶快离开这讨厌的塔,越快越好。真不敢相信,我们会被一个疯子追进了下水道,不可能碰到这种事的呀,苏!”
“这不是已经碰到了吗,”说完,我摇了摇头,又想起另一个问题,“爸爸妈妈可能已经开完会了,”我说,“现在八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呢。”
“再急也不会有我急!”爱迪说。
我用手电筒向下照着路,和弟弟一起向前走去。下水道开始爬坡了,而且向左拐了,我们走上坡道。
“快到头了,”我低声说,“总有到头的时候!”
前方传来微弱的声响,吓得我大叫一声。
老鼠又来了!
爱迪和我一起停下来,竖着耳朵听。
“哈——”我听出来这个声音和刚才的不一样,高兴地叫了一声。
那是吹进地道的呼呼风声。
这说明我们就快到尽头了,而且下水道通到了塔的外面。
“快走!”我精神为之一振,大喊了一声,和弟弟一起拔腿飞奔,手电光上下乱跳。
又一个拐弯,然后,突然就到头了。
只见一架铁梯直直地立着,伸向通道顶上的一个圆洞里。从这个洞向外看去,我看到了一片夜空。
爱迪和我齐声欢呼。他快手快脚地爬上梯子,我随后也攀了上去。
这个夜晚又冷又潮,但我们觉得没什么,只觉得空气是那么清爽。
我们出来了,走出了下水道,走出了恐怖塔。
离开了那个可怕的披黑斗篷的人。
我飞快地打量了一眼四周,想知道我们身在何处。高塔朝我们这边斜着,仿若蓝黑色天幕下的一个黑影。
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小守卫室里已是黑灯瞎火,空荡荡的。除了我俩,再也看不到别的人影。
我看到了那堵将恐怖塔与外面的世界隔开的矮墙,随后,我又找到了那条通向出口和停车场的石头小路。
我们匆匆跑向停车场,运动鞋拍打着光滑的石板。一弯苍白的半月,从薄薄的云彩后面探出头来,洒下淡淡的银光,照着窃窃私语的树丛,还有长长的石墙。
我突然间觉得,眼前的一切如梦如幻。
我一边走,一边回头瞅了一眼古堡。月光照着尖顶的塔楼,仿佛将它笼罩在了白色的聚光灯下。
几百年前的人们,就是走在我脚下的路上,我心想。
活生生的人死在了那塔楼上。
一阵战栗袭来,我回过头,继续向前跑。我们穿过了敞开的门,跑到了围墙外面。
我们又回到了现代,我心想,又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但是,好景不长。
惨淡的月光下,停车场一片昏暗,而且空无一人。
观光巴士已经开走了。
爱迪和我转身向马路上东张西望,马路很长,空空荡荡。
“他们丢下我们了,”爱迪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我们怎么回酒店呢?”
我正想回答——却看到了一个人,猛地住了嘴。
一个高个子的白发男人,一瘸一拐地向我们走来,走得很快,边走还边指着我们大叫大嚷:“你们俩!你们俩!”
啊,天啊,真受不了,我提心吊胆,全身僵硬。
这回又有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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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12 一把假钱
12 一把假钱
“喂!你们俩!”
这人穿着一件灰色的长大衣,歪着肩膀一步一瘸地向我们扑过来。
爱迪和我挨在一起,看着他急急忙忙地快步穿过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他头戴灰色小帽,下面露出乱七八糟的白发。灰大衣快垂到了脚踝,罩着他单薄消瘦的身子,显得肥大臃肿。
他走到我们面前停下,喘了半天气,没有说话。他的小眼睛反射着月光,亮晶晶地眯缝着,向我们打量,先是爱迪,然后是我。
“刚才司机找的小孩就是你们俩吧?”他的嗓门又尖又利,口音听起来和思达格斯先生不一样,我猜想是苏格兰口音。
爱迪和我点了点头。
“我是夜班守卫,”这人对我们说,“关门以后,这儿除了我就没别人了。”
“嗯……我们坐的车呢?”爱迪轻声地问。
“走了,”男人回答得很干脆,“他到处找你们,但是不能再等了。怎么回事?你们在里面迷路了吗?”他指了指后面的高塔。
“有人追我们,”爱迪屏着气说,“他叫我们跟他走,那人好可怕,还……”
“有个人?什么人?”夜班守卫怀疑地看着我们。
“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我回答说,“还戴着黑帽子,他要抓我们,就在塔楼里。”
“塔楼里没人,”守卫摇头回答道,“不是说了吗,关门以后,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可是,他就在里面呀!”我叫了起来,“他要抓我们!还想害我们!他把我们一直追到了下水道里,还碰上了一群老鼠……”
“下水道?你们俩跑到下水道里去干什么?”守卫质问道,“游客都要守这儿的规矩,不然的话,出了问题我们可不负责。”
他叹了一口气。“你们俩还瞎编,说有什么披黑斗篷的男人,还说被追进了下水道。一派胡言,完全是一派胡言。”
爱迪和我互相对视了一下,心里都清楚,这个人不会相信我们的话。
“我们怎么回酒店呢?”爱迪问道,“爸爸妈妈一定担心死了。”
我看了看马路,没有小车,也没有公共汽车。
“你们带钱了吗?”守卫说着,正了正帽子,“那边的角落里,有个公用电话亭,我可以为你们叫一辆出租车。”
我伸手摸了摸牛仔裤口袋,摸到了沉甸甸的一把硬币,是爸爸妈妈为我们观光准备的,我立即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我们有钱。”我告诉守卫。
“从这儿出去,路费少说也得十五到二十镑。”他提醒我们说。
“没问题,”我回答道,“爸爸妈妈给我们准备了英镑,不够的话,他们会付钱给司机的。”
他点了点头,又对爱迪说:“你像是累惨了,小家伙,是不是在塔里吓坏啦?”
爱迪使劲儿吞了吞口水。“我只想快点回酒店。”他小声说。
守卫点了点头,然后将两只手塞进大衣口袋里,带我们向电话亭走去。
十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出租车开了过来。司机是个小伙子,留着一头长长的金色卷发。“哪家酒店?”他从副驾驶座的窗户里探出头来问道。
“巴克利酒店。”我告诉他。
爱迪和我上了后座。出租车里很暖和,能坐下来实在太好了!
车子驶离了恐怖塔,我连头都没回,再也不想看到这座古堡了。
出租车平稳地行驶在黑暗的马路上,计价器的咔嗒声听起来真悦耳,司机轻声地哼着小曲儿。
我闭上眼,头靠在皮椅上。我极力不去回想在塔里追我们的恐怖男人,但他的影子却总是浮现在脑海里。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伦敦的市中心。大街上车水马龙,我们经过了一家家灯火通明、流光溢彩的剧院和餐厅。
出租车驶到巴克利酒店门前,缓缓停在路边。司机打开前后座隔板上的小窗口,回头看着我说:“十五镑六十便士。”
爱迪睡眼惺忪地直起身,眨巴眨巴眼睛,这才知道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
我从口袋里掏出又沉又大的硬币,向司机递过去。“我分不太清,”我坦白道,“该给多少,你从里面拿好吗?”
司机瞥了一眼我手里的硬币,嗤了嗤鼻子,然后抬起眼睛看着我。“这是啥?”他冷冷地问。
“硬币啊,”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回答,“这些够了吗?”
他盯着我:“你到底有没有真钱?难道想拿这些游戏币来打发我?”
“我……我不明白。”我结结巴巴地说,手开始发抖,差点连钱都拿不稳了。
“我也不明白,”司机不客气地说,“不过我倒是知道,那些东西肯定不是真钱,我们这儿用的是英镑,小姐。”
他的样子很生气,眼睛透过玻璃隔板上的小窗口盯着我:“你到底是想用英镑付钱呢,还是想惹大麻烦?快把钱付了——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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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3 爸爸妈妈失踪了
13 爸爸妈妈失踪了
我把硬币从他面前收回来,凑近眼前。出租车的后座光线很昏暗,看不清楚。
这些硬币又圆又大,拿在手里很重,不是真金就是真正的银子做的。上面有字,但在暗处看不清。
“我爸爸妈妈怎么可能给我游戏币呢?”我问出租车司机。
他耸了耸肩:“我又不认识你爸妈。”
“嗯,他们会付十五镑给你的。”我告诉他,一边费力地把那些大硬币塞回口袋里。
“十五镑六十便士——还有小费呢。”司机拧着眉毛看着我,“你爸爸妈妈在哪里?在酒店里吗?”
我点了点头:“是,他们在酒店开会,不过现在可能已经回房间了,我们上去叫他们下来付钱给你。”
“要真钱,拜托,”司机说着,眼珠一转,“如果他们五分钟之内不下来,我就会去找你。”
“他们一定会下来,我保证。”我对他说。
我拉开车门,下了车。爱迪跟着我走上人行道,一边连连摇头。“这可真奇怪。”他说。
身穿红色制服的门童拉开大门,我们快步走进了大堂,里面挂着吊灯,十分宽敞。大部分人和我们走的方向相反,我猜他们是出去吃晚餐。
肚子咕咕乱响,我这才发现自己饿得发慌了。
爱迪和我走过长长的总服务台,走得太快,差一点狠狠撞上了一位服务员。他正推着一架行李车,上面的行李堆得像小山一样。
右边是餐厅,餐具磕碰的清脆声响从那里传来,空气里弥漫着新鲜烤面包的香味。
电梯门打开,一位身穿毛皮大衣的红头发女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遛着一条白色的玩具贵宾狗。爱迪被狗绳缠住了,我得帮他解开,以免误了这趟电梯。
我们急急忙忙进了电梯,门关上,按下了数字6。“那些钱有什么问题?”爱迪问。
我耸了耸肩:“不知道,也许是爸爸拿错了。”
电梯门在六楼打开,我和弟弟肩并着肩,走进铺地毯的长廊,向我们的房间走去。
地上放着一个客房服务的托盘,我从托盘旁边绕过去。不知是谁剩下半块三明治,一碗水果也没吃完。我的肚子又叫了起来,提醒我该吃东西了。
“到了,”爱迪跑到626号房门口,伸手敲门,“嗨,妈妈!爸爸!我们回来了!”
“开门!”我不耐烦地说。
爱迪又更用力地敲了敲门:“嗨——”
我们把耳朵贴在房门上仔细听。
很安静,没有人说话走动的声音。
“喂——你们在吗?”爱迪大声喊道,再次敲门,“快点呀!是我们!”
他扭头看着我。“他们现在肯定已经开完会了。”他说。
我用手拢在嘴边。“妈妈?爸爸?你们在吗?”我放声向屋内喊道。
没有回答。
爱迪很沮丧,耷拉着肩膀,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现在可怎么办?”
“你们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女服务员。她身穿灰色制服,深色的短发上压着一顶小白帽,正推着一辆堆满毛巾的小车,在经过爱迪和我身边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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