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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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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共乘,在平泉追上不紧不慢一路观山望月的郑东贵。
“呵呵!老陈,行啊!绑了一个还拐了一个……”一见凤凰神色不对,郑东贵赶紧打起哈哈,“这个……我是说老陈好福气,是不兄弟们?”
“是!”众人异口同声。
“弟兄们!大伙唱一段给陈军长助助兴好不好?”
“好!”
郑东贵清清喉咙唱道:“八月呀秋风啊冷飕飕哇!王二姐坐北楼哇好不自由哇!哎哎咳呀!我二哥南京啊去科考一去六年没回头。想二哥我一天吃不下半碗饭,两天喝不下一碗粥,半碗饭一碗粥,瘦得二姐皮包骨头......”
“行行行……”陈卅摆摆手,“赶紧打住!是不?我们俩没到那种程度吧?”
“不!我喜欢听。”凤凰羞红着脸嗔道,“人家就是喜欢听!”
“好!好!好!”陈卅没办法,咬牙切齿对郑东贵吼道,“唱吧!唱死你个舅舅的!”
“你生气啦?”凤凰回头问道。
“没有……呵呵!哪能呢?”陈卅只觉尴尬异常。接近队伍的时候,他碍于面子曾经暗示凤凰下马走走,可是凤凰却说在陈卅的怀里舒服得很。这位姑奶奶可得罪不起,没办法,陈卅只好磨磨蹭蹭放慢马速厚着脸皮故意拖延时间……
“呵呵!”郑东贵瞧着一脸瘪像的陈卅心中好不得意,放开喉咙大声唱道:“八月呀秋风啊冷飕飕哇!王二姐坐北楼哇好不自由哇哎哎咳呀!我二哥南京啊去科考一去六年没回头。想二哥我一天吃不下半碗饭,两天喝不下一碗粥。半碗饭一碗粥,瘦得二姐皮包骨头。这胳膊上的镯子都戴不了,满把戒指打出溜哇!头不梳脸不洗呦,小脖颈不洗好象大车的轴哇哎哎咳呀!王二姐在北楼哇眼泪汪汪啊!叫一声二哥哥呀咋还不还乡啊哎哎咳呀!想二哥我一天在墙上划一道,两天道儿就成双。划了东墙划西墙,划满南墙划北墙,划满墙那个不算数呢,我登着梯子上了房梁。要不是爹娘管得紧吆!我顺着大道哇划到沈阳啊哎哎咳呀......”
平素就喜爱“蹦蹦”和小曲的凤凰听得是心花怒放。满怀心事扭扭捏捏的陈卅却在暗中叫苦不迭……“这下脸可丢大了,郑东贵!你个鳖犊子!瞧你美的……嗨!这下可叫他抓住了小辫子,以后他还不成天拿这儿说事?”
“老陈哪!我唱得咋样?我这一手可是和奉天‘蹦蹦’名家‘翻手云’学的,字正腔圆!”
“老郑啊!麻烦你打听个事儿行不?”
“行!有啥不行地?咱哥俩谁跟谁是不?”
“我说老郑啊!请问北在哪儿你知道不?”
“这个……”
“你还能找到北不?”
“啊!这个……”郑东贵不言语了。通过这一时期地接触,他算是彻底看透陈大胆的为人了——有仇不报非君子!陈大胆决不是那种省油的灯。
“你干啥?”凤凰回头盯着一脸干笑的陈卅,明眸闪烁不定。
“那个……没啥!没啥……”
“你是不是嫌我?要是嫌我趁早说话,我马上就回去。”凤凰皱起眉毛。
“别!别!我哪舍得你走啊!是不是?能娶了你那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不是?那是要烧多少柱香磕多少个响头啊?”
“少贫嘴!”凤凰笑着捏了捏陈卅的鼻子,她对这几句言不由衷的话十分满意。
“呵呵……”路上的这些兄弟快笑翻了天,郑东贵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胆啊!呵呵……老天开眼哪!呵呵……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一物降一物,呵呵呵……”
陈卅故作充耳不闻,吹着口哨数着满天星斗……
“郑连长!往前走可要小心了。”一位七连的士兵喊道,“前面是汤二虎汤司令的防区。”
“汤司令?梁飞!汤司令咋地啦?”郑东贵不解地问道。
“您就别提这个汤司令啦!”梁飞苦着脸回道,“从北大营撤出来后,连长带着弟兄们本想去投奔少帅。可是到了长城,西北军那帮鳖犊子硬说咱们是土匪。妈个巴子的!不让进关不说,还他奶奶地向咱们扔女人的绣花鞋……”
“七连长没跟他们说咱们是东北军么?”
“那管个屁用?”梁飞满脸沮丧,“人家说了,既然咱们是东北军,不守东北往关里跑什么?还说咱们东北军都是他妈窝囊废,就知道下馆子抽大烟嫖婊子……”
“妈个巴子的!他们真是这么说的?”郑东贵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骂道,“我操他……奶奶的小鬼子!你可把东北军给害苦了……”陈卅在一旁听着,觉得郑东贵这骂人的水平还有待提高不说,而且骂人的底气明显不足。
“后来,我们连长苦苦哀求,就差给这帮孙子下跪了。可是人家干脆架起机枪。他们当官的说,‘你们也还叫个老爷们?当兵的跪天跪地跪父母,这膝盖值钱得很哪?你们这么没骨头喜欢下跪,怪不得会丢了东北啊?瞧瞧你们那副熊样,没被小鬼子吓尿裤子吧?’……”
“他真是这么说的?”郑东贵怎么品怎么觉得那当官的是在骂自己。
“那还有假?这当官的也是个二虎,他指着咱们又说,‘只要是我赵登禹守这座关卡,你们就别想从这儿过!或者你们磨身回去跟小鬼子拼个鱼死网破,或者就饿死在这长城下面。何去何从你们自己掂量吧!’”
“后来呢?这小子一点都没通融么?”
“别提了,我们那时就剩下七八十个弟兄,包括连长在内都饿了好几顿。没办法,我们只好背着连长想去其它关卡碰碰运气,没承想,这回却遇上老蒋的嫡系。人家很客气,告诉咱们把枪留下,至于咱们的人呢?就可以从哪来回哪去。我们一听就受不了了,不让和小鬼子干也不是咱们决定的是不是?凭啥他们就拿咱们不当人?‘凭啥?’人家嫡系说了,‘就凭你们有枪都不会放!才几个小鬼子啊?哪怕你们每人搂一枪都不会是这种结果吧?上面不让打那是上面没有卵蛋子,你们也没有啊?当兵的不保家卫国要你们这些废物干什么?趁早滚蛋!’”说到这里,梁飞已是满面羞愧。
“后来呢?又关汤二虎汤司令什么事?”
“没办法,我们只能折回来,本想热河的汤司令能看在同是东北军的份上关照一下。不料这老鳖犊子更狠,表面客气,暗地却想把咱们收编。咱连长那是机灵人,深更半夜就发现营房周围不太对劲,于是他连夜带着弟兄们往北走。刚走出三里地,你知道咋地了不?”
“又出啥事啦?”
“这汤司令发现咱们跑了,竟派出骑兵追杀我们。七八十个弟兄啊!活着跑到叶柏寿的还不到五十个!其他的全都……”
“汤二虎!”郑东贵快气炸了肺,“你他奶奶还是人养的吗?”
“我们这些人山穷水尽,没办法,连长一拍大腿说道;‘弟兄们!咱不跑了。男子汉大丈夫,脚上的水泡全是自己走出来的。咱们从哪丢的脸就从哪里找回来!左右都是个死,要死咱们也得拉上个小日本!’说完这句话,我们这些弟兄抱着连长一块哭……”
第20章
梁飞的话说完了,七连的老弟兄全都难过地低下头......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命运的多舛,东北军的未来已经在每个人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陈卅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他搂着怀里打起瞌睡的凤凰,在马背上默默地和自己沉重的眼皮子较着劲......
此时的热河省并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敢,东北的关东军正在积极筹划进攻热河的作战方案,可是汤二虎的部队却在民脂民膏的搜刮上忙得不亦乐乎。他们偶尔也会想到打仗的事情,只不过那是因为利益上的不平均造成了各方面火拼而已。既然汤主席并不关心日趋严峻的战局,所以日本人,特别是日本特务便趁机穿越有兵无卡的防区,在热河境内大势破坏。
陈卅等人在二更时分回到了汤杖子村。一路之上,虽说遇到过盘查,可是大洋一出手,当兵的马上放行。从这些视财如命的熊兵蛋子,就连陈卅这位胡子出身,从来没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门外汉都看得出热河已是朝不保夕了。
“老郑啊!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陈卅道。
“你明白个啥?”郑东贵还在心疼刚才送出去的几块大洋。
“你们东北军要是不垮,那老天爷可就真是瞎了眼。”
“你啥意思?”
“咱们还是靠自己吧!求人不如求己。”陈卅不管郑东贵愿不愿意听,又道,“还是把东北军忘了吧!我看他们成不了事。”
“可咱们的实力太弱,要想不被人吃掉,就得找个靠山才行。可你看看,现今这世道靠谁能靠得住啊?”
“老郑啊!我看不用灰心。咱们先把队伍拉起来。只要能打胜仗就不怕没人来靠窑是不是?人少咱不怕,怕的就是有了队伍却不能打仗。”
“你又想到啥啦?”
“我想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练练手底下的兵。要求不高,身手只要是达到凤凰那一半的能耐就行。”
陈卅和郑东贵热火朝天地唠着家常。不远处的汤杖子村,宋玉昆从一位年轻的药材商人手里接过一份材料......
“陈卅,男,19岁。生于民国元年腊月三十。祖籍山东省沂水县,后随父母移居东北......”宋玉昆读着陈卅的简历,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打开统战工作的缺口。
“这个陈卅还真不简单,他头脑聪明,反应灵活,从小在胡子堆里就出类拔萃......”年轻人觉得好笑,“他十一岁就敢和山寨的大炮手决斗。耍诡计不说,还打飞了人家一只耳朵......”
“是啊!”宋先生深有感触地问道,“小郭啊!这些材料你是从哪弄来的?”
“是贯一同志从哈尔滨送出来的。陈卅的把兄弟马三江现在是我们的同志,这些材料都是由他提供的。”
“噢?你看看这里......”宋玉昆指着其中一行字迹说道,“我一直奇怪这陈大胆为什么总吵吵抗日,原来他父亲是被日本人用铡刀给铡死的。”
“是的!据三江同志所说,陈卅的父亲是因为烧了日本人的大烟馆,才被日本兵给杀害的。”
“原来是家仇促成了他抗日的决心。”
“道理是这样,不过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噢?”
“陈卅父亲死后,一些好事的人把他说成是‘陈世美’的崽子,因为这个,陈卅可没少伤人。不过从那以后,陈卅一提到日本人就咬牙切齿。他总和三江说是小鬼子害得他家破人亡。”
“看来,从抗日这一环节下手是争取陈卅最好的突破口。”
“上面一些同志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有些同志仍然担心他身上的匪性,担心他会不会接受我党的主张和领导。”
“管不了那么多了。上级派你和杨雨同志来配合我的工作,说明了上级对这支队伍的重视。我看,我们要抓紧时间。根据内线同志提供的情报,日军很可能在近期内要对热河发动进攻。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掌握这支部队。”
“是啊!上级也是这个意思。思想工作由您和杨雨同志配合工作。我嘛!还干我的老本行——主抓部队训练和打仗。”
宋先生和小郭正在对今后要开展的工作进行着讨论,可是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陈卅这边又出了状况。
汤杖子只是一座百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村口虽说象模象样也设了岗哨,可是放哨的汤怀庆却趴在石头上睡得不省人事......
陈卅一言不发,从汤怀庆的怀中将长矛慢慢抽出......汤怀庆很配合,干脆一扬手,把整根长矛完全丢了给对方......
“妈个巴子的!”陈卅怒火中烧,飞起一脚就将保持蜷缩睡眠状态的汤怀庆踢进了草丛......
“妈呀!哪个王八蛋这么缺德?”汤怀庆象个刺猬似的顶着一头荆棘哀号着爬起来......“哎呦!”当他看清面前的人马,却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给老子绑起来!”陈卅跳脚大叫。两个士兵不由分说,上前就将汤怀庆按倒在地。
“老陈!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小子?”这次郑东贵倒是挺配合他。
“妈个巴子的,把风睡觉按规矩该怎么办?屋里的!你说该怎么处置?”陈卅瞪着血红的眼睛瞧着凤凰。
“屋里的?这......这也太快了吧?”郑东贵等人哭笑不得。
“切了他耳朵!”凤凰打个哈欠,不紧不慢地回道。
“别呀!”郑东贵急了,“我说大胆!咱可不是绺子啊!你这么做那可......那可不太妥当。”
“那你说该怎么办?”
“照行伍的规矩,抽他三十鞭子给个教训就行了。”
“好!就依你。”
兵痞和胡子达成了共识。时间不大,还在瞌睡不断的汤怀庆就被绑到打谷场边的杨树上。“把人都给老子叫出来,老子要训话!”陈卅跳上磨盘大声喊道。
“嘡嘡嘡......”村口的铜锣一阵爆响,这并不亚于紧急集合。没过多久,披着衣服的村民,光着脚的留守士兵从四面八方不紧不慢地赶过来......更有甚者,有的人还裹着破棉被,一边走一边喊道:“妈个X的,还叫不叫人睡觉啦?”
“是啊!这深更半夜的,干啥也?”
“瞎他妈折腾个啥?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军队啦?”
“嗨!随他去吧!你当他们还能折腾几天?忍忍吧!等他们走了就好了......”
说什么的都有,陈卅听了半天,是越听越上火,越上火还越想听。要不是子弹宝贵,他真想把这群“乌合之众”全给突突了。
凤凰一言不发,缓缓抽出背后的砍刀......
“出了什么事情?”宋玉昆顾不得礼数,一把抓住过路的中年妇女。
“我哪知道也?谁知道你们又瞎折腾个啥?”中年妇女厌恶地挣脱手臂。
“我们?”宋玉昆扶扶眼镜,“我们怎么会......哎呀!不是陈大胆回来了吧?”他赶紧叫过小郭,两个人风风火火地赶往打谷场......
此时的陈卅气得快疯了。老百姓的原因还是次要的,主要是挡在汤怀庆面前的丫头片子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迷迷糊糊的汤怀庆站着都能睡着,不但能睡,而且嘴角还淌着口水。老百姓不知道陈大胆要干什么,可是混在人群中的这位姑娘,一看到郑东贵手里的藤条,想都没想,马上冲出人群挡在汤怀庆的身前。
“你是干啥地?”郑东贵冷眼问道。
“放下你的鞭子!不许你打人!”姑娘喊道。
“打人?他们要打人?”老百姓不干了,一些汤怀庆的本家兄弟嘴里骂着,气势汹汹就想上前救人......
“叭叭叭!”三枪击发,一缕青烟从二十响盒子炮的枪管缓缓冒出.....
.陈卅咬牙切齿地骂道:“妈个X的,谁他妈再敢上前一步,老子认识你,可老子的枪却不知道你是哪根葱!”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些老百姓哪见过这种场面,全都吓傻了。陈卅走到郑东贵的旁边,示意他先靠边站,随后上下打量着这个愣头丫头片子:“你打哪儿冒出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请问姑娘芳名是......”别说,这姑娘长得还挺标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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