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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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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感。 结识乌羽,完全是意外的收获。 难得有人这样君子又这么施恩不望报,人
格非常值得敬佩。 再说喜欢下厨的人自然也喜欢做给人吃,乌羽一直都很捧场,
更让她引为知己。
原本对人类失去信心的白翼,这才又有了点希望。
所以大妞儿的事情才会这么打击她。 白翼毕竟不是当隐士的料,她也想结交几个
好朋友,乌羽不来的时候才有人可以说话谈天。 可大妞儿这样等于打了她一个耳
光,让她沮丧不已。
她一生顺遂,父母疼爱,朋友相亲,又跟青梅竹马耳厮鬓磨的长大,没遇过什么
风雨。 所以未婚夫一朝他娶,她才会这么一蹶不振,以至于轻生。 但莫名其妙来
到这世界,一年多来吃了许多苦头,她快速的长大,却还没看破人际关系的复杂
和困难。
乌羽只是轻笑一声,「朋友这种东西,重精不重多。既然妳看破了情关…」为难
了片刻,「妳居然已经二十五了。这个年纪,想嫁也嫁不出去了…」
「…不是嫁不出去,是我不要嫁!」白翼涨红了脸。
「也好。」乌羽淡然的说,「蹭饭不用怕被人赶出去了。」
若是换个人,绝对无法这样淡然。 但乌羽生在古老杀手家族,心性却不适合当个
杀手。 但他愿意从家业,到底是还把「宗族」摆在心里,无可奈何。
他和白翼有点很相近,就是表面淡然好说话,事实上对某些事情非常执拗。 他无
奈从家业,就准备让他这支就此绝嗣。 从十二岁起,他就屡在生死之间,见遍了
人性最贪婪腐坏的一面,让他非常反常的维持一种精神上的洁癖。
但他毕竟是个凡人。 是人就有群居的渴望,可他到今天二十八岁了,即将而立之
年,却没谁过他极端洁癖的那关,成为他的朋友。
最啼笑皆非的是,让他觉得高兴,相处起来舒服的,居然是个女人家。
这是怎样的一种缘法。
载着那一船野菜回去,白翼非常开心的大展身手。 这回她煮的份量特别多,陶锅
满满当当,茭白笋卤肉,加上一些豆干豆皮,大老远的就闻到香气,让人直咽口
水。
芦苇嫩心炒肉丝,清淡爽口,带一丝苦味,却那么恰到好处的爽利。 一锅蛤蜊姜
丝汤,在这样乍暖还寒的初秋,再适合也不过了。
菜脯蛋、凉拌菜心。 都是非常家常的菜色,却是乌羽最喜欢的那种「家的味道」
。
所以看到白翼只取了一些装盘,他的脸马上拉了下来。
果然白翼问着,「家庭小精灵…我是说,你的手下,在哪?菜要怎么送过去?」
「…天天肥肉大鸭子养着,用不着!」乌羽怒了。
「饮食要均衡你懂不懂?」白翼瞪他,「反正又没冰箱,煮都煮了,白放着坏了
。 请他们来拿…辛苦了。 又要当侍卫,还得去弄船…没事还得帮我喂鸡清牛舍。
」
人家可是堂堂高手!
乌羽忍痛让出那些,桌子上的菜如风卷残云,连汤汁都没留下。 白翼的虚荣心获
得绝大的满足,乐得去研究如何栽种茭白笋。 毕竟野生种实在太瘦了。
但乌羽很不高兴。 因为手下交还陶锅碗盘的时候,还敢眼巴巴的看着他。
看着空空的陶锅,他气不打一处来,阴侧侧的说,「你们敢倒了?」
手下很委屈,「旗主,您说什么话来?我就抢到一块笋子和肉。那些王八蛋像饿
死鬼…」
「…肉汤呢?」
「属下也只抢到半勺…」他的手下巴巴的瞧着他,「旗主,您看…」
「滚!」乌羽立刻赶人。
得寸进尺了这是…还巴望白翼做饭给他们吃哪? 偶尔为之就算了,惯不得!
从菜园转回来的白翼看到空空的陶锅碗盘,咧嘴笑了,「小精灵…我是说你的属
下都喜欢吗? 那我再…」
「不行。」乌羽非常严厉的制止,「养刁了我的嘴就算了,可不能全养刁了。」
浣花曲之十
本来白翼很纳闷,她这手厨艺就算磨练过了,也是平平而已,乌羽和小精灵们却
这么捧场,实在是难解。
后来乌羽偶尔会带她下山漫游,甚至远到县城,还曾偷偷溜进大户人家的厨房看
菜色,她才恍然大悟。
这是个贫富差距很大的时代。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山村人家敷衍个不饥不
寒就已经很辛苦了,终年不见油腥,连酱都不怎么吃得起,盐巴更是金贵。 再怎
么新鲜的菜蔬,没油少酱无盐巴也无法入口。
一般的平民客栈眼中的珍馐,不免反其道而行,一味酱重油厚,肥猪肉大蹄膀,
每盘都油汪汪的,吃多了腻透。
至于富贵人家,就开始讲究起来。 一道菜整个面目全非,几乎看不出原样。 想想
红楼梦的茄子都能弄成那副德行,近来又流行温补食膳,真的看着一桌菜,都不
知道材料是什么东西。
她刚刚好就在这些菜色的中间。 她幼时跟着祖父母在乡间长大,父母住在距离十
五分钟的小镇上,一直到国中毕业才随爸妈搬到都市。
有段时间非常不习惯,看着奄奄一息的蔬果非常倒胃口。 毕竟在乡间时,吃的是
现摘的蔬菜,丝瓜就在厨房外,现割现煮。 她的爷爷奶奶把一小块菜园打理的非
常精神,田里充作绿肥的萝卜秧子更是她最喜欢的零食。
到了这边,她把儿时所有的记忆来了次大更新,只是她既然孤身,酱盐醋油自然
毫不吝啬,完完全全呈现食材的原味并且发扬光大。
就这么误打误撞的,合了乌羽和小精灵们的胃口。
乌羽很不开心,但小精灵们非常开心。 白翼早晨开门,常在门口看到整理得整齐
的茭白笋或其他野菜,厨房里也有打理得干干净净的猪肉和下水,常让她觉得好
笑。
等她辛苦煮完饭,和乌羽一起用毕,都不用她清理,自然会清理干净,一一归位
。
「你们家小精灵真不错。」她笑咪咪的跟乌羽说。
乌羽冷冷哼了一声,眼皮都没抬,「他们居然跟我吃得一样。」
白翼惊愕了一会儿,笑了出来。 之后她若下厨,会特别做一两道特别的菜专给乌
羽吃。 他对这样的安排比较满意,之后就没再有怨言了。
不到冬天,乌羽又走了。
「我留下两个人暗中保护。」乌羽说,「别把他们养刁了,剩菜剩饭给点就好。
」
「……路上小心。」
他平静的脸孔沁出一点笑意,「春天回来的时候,带根蛇牙给妳。对了,妳想什
么首饰不? 」
「你给我干嘛?我又不带。」白翼搔搔头。
「没点女人样儿。」他摆了摆手,径自走了。
这次的任务并不难,只是厉瘴麻烦,又得在浓密丛林里追踪。 好容易解决了点子
,他却只休整了一日,就匆匆赶回山村。
几个月都吃羊肉面饼,他真的受不了了。
走入竹楼,看到白翼穿着件贴身小袄,肩膀和手臂都露出来,散着裤脚,躺在竹
楼地板午睡。
春末夏初,透过竹帘片片碎金,她侧身而卧,一头长长的头发迤逦,枕在一个茶
叶枕上,呼吸细细。 身边一大堆散落的纸,竹案上草草叶叶,墨迹未干。
乌羽捡起一张看,轻轻摇头。 她的字实在是…难看得紧。 幸好还端正,看得懂。
上面画着一株草,一眼就知道是豌豆,可意境全无。 上面写着如何种植,如何入
菜,把他逗笑了。
这是什么? 食谱不像食谱,农书不像农书。 又看到书着一个数字,他好奇找了一
会儿,发现是个叶拓,正是豌豆。
他挑了挑眉,这是个好方法。 许多毒药都失传了,就是因为不识药草的模样。 若
是拓样下来呢?
默默的收拾摊了满屋子的纸张,一面对照着看,心里渐渐惊异起来。
正沉思着,白翼翻身,眨了眨眼,「咦?你几时回来的?」
「刚到。」乌羽淡淡的,扬了扬手里的纸,「这是什么?」
「暑假作业。」白翼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
这篇会急速贴完= =+
不是因为「会吵的小孩有糖吃」,
而是「吃完糖还把包装纸丢出来嘲笑乖孩子笨」这种事情真的太过分了!
会在这两三天之内贴完就是了… 下一篇蝴蝶说能贴哪篇我就会贴哪篇这样。
因为我不知道后面的作品会不会有些是出版社会要求贴慢点的这样=_=+
反正我月底要把书寄完,汪呜! (面向台湾海峡汪汪叫)
浣花曲之十一
「暑假?作业?」乌羽愣了一下。
白翼搔搔头,「结夏安居的功课…番邦土话,不重要。」她终于真正醒了,对着
乌羽笑得灿烂,「回来得刚好呢!刚好有好东西…你们家小精灵跟着回来了?」
乌羽眼一眯,厉光一闪,「不用准备他们的。」
「虽是好东西,但不能多吃呢。」她起身,「井里澎着绿豆汤,只够你的份了。
还是你想先喝茶? 前山收茶的时候我去帮忙收了。 可我炒茶的功力不太好,炒得
有些过头…」
「妳自己炒?」乌羽有些意外。
「多学点本事也没什么不好。何况茶也可以入菜。」她引着乌羽往厨房去,先熟
练的泡茶,井里澎着的绿豆汤非常神奇的主动出现在厨房的小桌上,让她再次感
叹小精灵的伶俐和神通广大。
乌羽没碰绿豆汤,捧着茶碗轻啜。 果然她的手艺还不到位,胜在茶鲜,水甜,喝
起来舒服。
瞥见她小心翼翼的切着一节雪白树心状的食材,他有些诧异,「这不是槟榔树的
顶芽? 」
「是呢,槟榔心,又称半天笋。」白翼切好槟榔心,又开始剁排骨,「前些天刮
大风下大雨,我还以为是台风呢。 临山崖有几株槟榔树被吹倒了…我看王大娘哭
成那样,就出钱买了那几棵树…」
「槟榔树都倒了,买来能干嘛?」他有些不悦。
此地槟榔栽种不易,但婚俗嫁礼里头常需要压槟榔取好彩头。 山村若种几棵槟榔
树,都是贵重私产,有的树主就指几棵槟榔才能儿聘女嫁。
这傻丫头一定乱花钱。 花也没什么,只是这封闭山村也没人会领她的好。
「槟榔心好吃啊,槟榔树的树干可以种木耳呢,用处多多。」她赶紧说,「这很
罕有呢,平时哪里吃得到。 总不能为了口腹之欲坏人家的生计…可遇不可求的好
东西。 」
他还想念叨几句,看她满眼求恳,也就罢了。 「…妳还是让我养着吧。缺心眼的
厉害…」
白翼差点剁歪了,滞了一下。 老让乌羽养着,其实不大对劲。 她觉得自己也能独
立,可不知道怎么拒绝乌羽的「养着」。 以前父母男朋友娇养着,没养出她的公
主病,却养出一个温顺怕伤人的性子。
之前她若露出拒绝的意思,乌羽就面罩寒霜,非常不高兴。
回头看看正在喝绿豆汤的乌羽,一脸满足的模样,她就不太想破坏他的好心情。
那锅槟榔心炖排骨汤,让乌羽非常惊艳。 淡苦回甘,白浆似的槟榔心,一口一种
难言的美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白翼的评价会这样高。
「为什么只有这么一小钵?」他开始心痛了。
「槟榔心性凉,不能多喝。又不耐放…大家喝掉最好,不然本来煮了是要分给村
里人喝的…你也吃排骨啊,跟槟榔心一起炖的排骨超好吃的,你试试看。 」白翼
遇到厨艺就非常热情有自信。
喝完汤,原本热极的胃口大开,白翼特别为乌羽做了梅渍凉拌豆腐和香椿煎蛋,
那是他的私房菜,小精灵没得尝的。 这一顿吃得他眉开眼笑,数月的疲劳一扫而
空。
吃过饭,他心情好起来,打开他带回来的「土产」:一根小臂长的白牙。
「哪来的象牙啊?」白翼惊叹,触手却觉得冰冷。
「蛇牙。」乌羽纠正她,「这是顶小的,没什么用处,带来给妳玩儿。」
顶小的? 那大的该多大啊? !
「…蛇?」白翼做了个蜿蜒的手势。
乌羽点点头,「蛇腹约四丈阔。」
四丈是多长…? 一丈大约是两百五十公分,四丈是…十公尺…吧? 哈哈哈,他们
这边的丈一定没那么大我想…
「大约六个妳吧?」乌羽目测她的身高,「追杀了好几个月才拿下。」
手里捧着的蛇牙,好像不冰冷了,反而有些发烫。
…妖怪啊! !
「你们…你们不是杀手吗?」白翼有些虚弱的问,「怎么管杀妖…我是说杀蛇…
」还是条很大很大的蛇? !
「说妖怪也没错,都长出肉角了。」乌羽很平常的说,「杀手又不是只管杀人。
杀这种近乎妖的蛮荒异种,也是我们的行当。 可惜这条还太小了,没掏出内丹来
。 」
…她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一个正常的古代,哪知道还有蛮荒异种和妖怪。
「杀神仙不?」她更虚弱的问。
「据说战国时代曾经倾举族之力杀过一个贬仙。」乌羽摇摇头,「不划算,很难
杀。 妖怪容易点,不过可遇不可求,几百年才受委托一次。 蛮荒异种比较多…」
他淡然的瞥了眼蛇牙,「这条还算顶小的,我一个人就解决了。」
白翼的手有点抖,小心翼翼的把蛇牙放下。
「我帮妳挂起来好了。」乌羽偏头想了一下,「寻常蛇蚁昆虫再也不敢进来。可
惜都得交公中…不然讨块蛇肉来,吃了虽然说不上百毒不侵,砒霜以下的毒都不
看在眼底了。 」
白翼更虚弱的干笑了两声,觉得脑袋还有点晕。
浣花曲之十二
乌羽没有分到蛇肉,却分到一瓶千金难换的蛇油。
抓着白翼的手,他小心的涂抹在大大小小的水泡和伤口上,有点儿心痛。
这一定是他见过最美的手。 骨亭匀称,纤长柔美,手背还有逗人的小小浅窝,从
指而腕,雪白玉皓。 不容易起茧,也不太留疤。
一双真正的、千金小姐的手。
可惜这样的手,没得长茧,稍一劳作就起水泡,伤痕累累。 若是归他管,别说让
她拿锄头,连针线都不舍得她拿。
没办法,真归不到他管。
「劳动后就抹一抹油。」他淡淡的说。
白翼瞠目看着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一整个目瞪口呆。 「…太浪费
了吧? 这该值多少银子啊…」
「叫妳用就用!」乌羽发脾气了,「我是没有给妳钱还是没有给妳人?为什么要
自己拿锄头? 女孩子家的手弄成这样,能看吗? 」
白翼扁了扁嘴,「又没人看…反正我又不嫁人。我也只在菜园玩玩…其他还有什
么我的活? 连要洗件衣服大娘大婶都抢去洗了…」
「是嫁不出去吧?」乌羽把整罐蛇油扔给她,「把手养好!嫌没人看,我勉为其
难看着吧。 」
乌羽,这是啥意思?
她不敢琢磨,抱着蛇油逃之夭夭了。
趁白翼睡觉的时候,乌羽正在听两个属下的会报。
「白姑娘很乖…」名为十一的侍卫,一开口就挨了一记凌厉的眼刀,让他噎住了
。 旁边的十六狠狠地用肘捅了他一下,让他更莫名其妙。
像这样暗护隐卫的活儿,他们也算经验丰富。 可他们护卫的那些小姐公子们,个
个都想先给他们个痛快,省得到处惹祸,增加护卫难度和考验心脏强度。
白姑娘是很乖啊,菜又烧得好吃,都会特别留饭,也不会故意去寻他们的踪迹。
更不会去搞什么女扮男装的把戏,就算去市集买卖,也是规规矩矩的去,规规矩
矩的回来,不跟人吵架打架,也不会乱买居心叵测的人,更不会刻意甩掉他们。
一点麻烦都不会给他们找,这不是乖,是什么? 摊上这样一个好目标,不枉当初
打得死去活来才抢到这个活儿。
十六看着旁边的傻兄弟,脑门都疼了起来。 白姑娘乖不乖,只有主子可以讲。 那
是主子的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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