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魂-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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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飞潇洒地回过了头，直视着仍然坐在地上的小天，依然冷冷地说：“干什么？你怎么还坐在地上，是不是天生就喜欢坐在地上？”
　　小天低垂着头不敢看若飞，轻声说：“能陪我呆一会儿吗？”
　　若飞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奇怪，回敬她：“你真是有病！晚上睡觉的时候有的是时间，我现在有必要陪你吗？”
　　小天无言以对，若飞出去了，她的泪掉在了地上。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让若飞陪她呆一会儿，是害怕还是孤单？这些理由好像都不充分，说白了，她是想找到一种被重视的感觉。在她看来，她虽然是个妓女，但她希望被别人重视。
　　被遗忘，着实是种痛苦的感觉——比孤单更可怕……
　　“怎么送饭用了这么长时间？”黑哥问若飞。
　　若飞笑了一下：“那个臭婊子让我看着她吃饭，我拒绝了，只不过跟她磨了几句嘴。”
　　“怎么？你喜欢上她了？”露露别有用心地问——在她看来，黑哥定会以为她是随便问出的。
　　黑哥听出了露露话里的端倪，没打断她，想让她和若飞继续说下去，看这个臭娘们是不是也想出墙了——他妈的！
　　“没有啊！怎么会，他只是个妓女。”若飞鄙夷的语气。
　　“妓女也是女人。而你却是个男人，男人对女人产生感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露露更加放肆了，她做梦都不会想到，黑哥在揣测她的话。
　　“才几天，不可能，真的不可能，请三少奶奶相信我。”若飞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这么说。
　　“我相不相信你重要吗？关键是黑哥相不相信。”露露已经说过瘾了，把话头给了黑哥。没等黑哥开口，她就上前扶住了黑哥的肩膀，嘴紧挨着黑哥的脸说：“你说是不是啊，老黑。”
　　黑哥真想狠狠抽露露一个大耳光，而后说，是你个贱女人爱上若飞了吧！才怕他爱上别人！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或者说永远都不是时候，黑哥及其不情愿地敷衍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很晚了，房里的人都躺到了床上——可能是觉得，晚间站在地上太不惬意。有些人迫切需要压到别人身上，有些人，迫切需要身上有个人压着。
　　于是，世界上，好多的人分成一对对重叠了，从而导致分裂——分裂出新的生命，可能是善良的，可能是罪恶的。
　　小天睡在若飞的床上。
　　华峰是这样认为的，如若之后的一段日子或很长一段时间——到底有多久，要看小天的命，两人每天晚上轮流玩弄小天，有些不人道，于是决定每人一个晚上。空闲的时间，还可养精蓄锐，坚决不错。
　　“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女友。”若飞说。
　　“是吗？她长得很像我吗？”小天的兴趣来了。
　　“脸不像，身材倒差不多，下面长得也差不多。”若飞搂住了小天说。
　　华峰很清楚，现在若飞满脑子都是梦怡，于是问他：“那天在石头镇，你能确信看到的那个模糊的身影一定是老赌吗？”
　　若飞半直着身子望着华峰：“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你相信，那就是老赌，千真万确。这可不是什么感觉告诉我的，是视觉。”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梦怡？”华峰问。
　　“过上三两天，只是我不知道，找到了又能怎样？”若飞无可奈何地说。
　　华峰刚想说什么，可能是觉得有小天在不便说，把话咽了下去。若飞看出来了，没去问，伸手把灯关了。
　　屋内一片漆黑，该发生的事——男女间的事马上要发生。
　　果然，灯灭了还没两分钟，若飞就上了小天的身，接着是小天一声轻轻的叫，接着是床咯吱的声音和小天的呻吟声。
　　透过黑暗，华峰也能看清若飞那上下前后舞动的身体，小天的身体跟着他一起舞动。
　　水花溅落的声音……
　　黑哥躺在床上，心里很不爽，这样想着，他妈的，如果是真的话，如果真的不假的话！雅思跟华峰有了一腿，露露则喜欢上了若飞。三个老婆，就大老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了。
　　悲哀啊！悲哀。
　　明天雅思要逛街去买衣服，上华峰以保护她的名义跟着一起去倒没什么不妥的，关键的问题是，怎么样监视他俩呢。
　　本来打算是亲自去监视的。但有自己出没的地方，就应该有若飞的身影，独自出去，怎么和若飞说呢——要命的是紧跟着雅思和华峰身后出行。
　　太不合逻辑。
　　他还是觉得，让露露和大老婆中的一个去比较合适，但谁更合适呢？怎么说呢？露露如若喜欢若飞的话，让她去不太合适，她会觉得和雅思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以后，止不定说出什么或做出什么。
　　在黑哥看来，女人虽然软弱，但着实难管教，或者说骨子里根本就无法管教。
　　还是让大老婆去最合适！
　　他的卧室，今天晚上，静得离奇。既然他不主动去纠缠，三个老婆中很少有主动送上门的，除非痒得根本就不行了——跟黑哥这种水平的人做爱，没多大意思。
　　黑哥就那样，就那样让自己的大脑保持高度清醒了两个小时，屋内一切的一切，除他之外，都睡去了……
　　他的手越过雅思的身体，轻轻的推了大老婆一把，没反应，他又连推了两下，还是那样轻。他的眼以及他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时刻关注着大老婆的反应……
　　反应终于来了，大老婆半睁着双眼看了一下，刚要说什么，黑哥轻轻的捂住了他的嘴，勾起腰，将自己肥胖的身体慢慢挪到了大老婆身上。
　　既然上来了，肯定要做。
　　他轻车熟路地进入她的身体，她没有叫，或者说没有丝毫感觉。床开始动，雅思和露露的梦里，床也在动，也在做爱，男主角，一个是华峰，一个是若飞。
　　黑哥的嘴突然凑到大老婆的耳边，呢喃地声音：“你别出声，我交代给你一个任务。明天我让华峰陪同雅思出去买衣服，你这样做……”
　　听完黑哥的话，她重重地点点头，忽而觉得黑哥好可悲……
　　

第109节　追踪（2）
雅思睁开双眼，天已经亮了。她好生高兴——黑哥答应她今天可以出去买衣服。她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逛街了，嫁给了黑哥，进了这所大房子，她的身体和心都被束缚住了。平日里，很少到外面闲逛，因为，黑哥得罪的人太多了，闹不好就当了人质。
　　现实和想法往往有一定差距，好像是屁话，其实还是很有必要提一下的。
　　雅思嫁给黑哥的初衷是黑哥有钱，做了黑哥的老婆，管他排行是老几，反正可以任意逍遥了，要知道，她这种女人手里钱多了，是可以玩出很多花样的。不想，嫁来后却是这般境地，连自身的安全感都没了，私房钱是不少，可怎么花啊？真是痛苦。
　　早点的时间，一家子的人围着饭桌——包括小天。
　　“老黑，还记得你昨天说过的话吗？”雅思笑盈盈地问。
　　黑哥已经想起来了，还是装糊涂：“什么？我说什么了？”
　　雅思的小嘴噘了起来，放下手里的筷子，眼睛直盯盯望着黑哥，泪马上要出来了，带着哭腔：“你说过的，让我今天出去逛逛，买衣服。”
　　黑哥故做姿态地拍了一下脑门，笑嘻嘻地对雅思说：“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宝贝不要生气，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让华峰陪你一起去，记得早去早回。”
　　雅思心里一阵狂喜，终于又有机会跟华峰单独相处了，做爱是必然的，激情四射更是必然的。但在黑哥面前，她不方便把自己内心的欣喜表现得夸张，装出及不情愿的样子，先是叹了口气，而后说：“听你的，但我要多玩一会儿。”……
　　她内心的欣喜又被黑哥发现了，尽管她自认为伪装得非常好。
　　华峰心里猛地一怔，怎么又是自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觉得和雅思上一次已经很对不起黑哥了。这次，既然又一起出去了，很快会找个地方结合，关键是雅思，她肯定不会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是拒绝呢？还是答应呢？真是难办！要命的是，他也喜欢雅思的身体，觉得她有种冰雨的感觉。
　　要走了，黑哥望了华峰一眼，平静地说：“路上照顾好二少奶奶。”
　　“是！”华峰很恭敬地说……
　　二人刚出门，黑哥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若飞说：“到我的卧室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若飞跟随黑哥进去了……
　　黑哥的大老婆趁机出去了，刚走出大门，就看到雅思和华峰钻进了计程车。她也马上拦了一辆过路的，给司机指了一下，说道：“跟住前面那辆车。”
　　两辆计程车开始沿着同样的路线捉迷藏……
　　说到黑哥。
　　他把若飞叫到了他的卧室，其实真的没什么可说，也不想说什么，还是要说：“你的脑子比较灵活，你说我们做毒品能斗得过通达吗？”
　　若飞真没想到，黑哥既然给他出了这么大个难题，这些大问题他从来没想过，他想的一般都是怎么样容易把一个人弄死，而且自己少受伤害。
　　“应该可以。”若飞说了句黑哥爱听的。
　　黑哥装出慨叹的样子：“这步棋太重要了，说实话，我的心里也没底啊！”
　　“我们肯定行。”若飞说……
　　估摸着大老婆已经顺利地上路了，黑哥说了声：“行了，到客厅喝茶去。”
　　若飞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时，并没发现屋内少了谁，因为，这个房子太大了，止不定某个人就在某个角落呢！露露更没发现什么，她才不管别人呢，光顾着一个人站在镜子面前美呢！
　　雅思和华峰乘坐的车在恩雅女子服装专卖店门口停下了，二人下了车，朝里面走去。雅思很大胆地挎住了华峰的胳膊，华峰没有反抗的意思，根本没有。
　　华峰是这样认为的，反正喜欢，反正没人看见，刚才的愧疚感暂时远离，估计不久的将来，还会回来。
　　黑哥大老婆满脸的怒气，掏出两百元钱扔给司机：“就给我停在这里，等会他们出来后，继续跟踪。”
　　司机高兴得满嘴的牙都快掉了，他喜欢赚不费油的钱。
　　专卖店了，雅思好像哪件衣服都喜欢，又好像哪件都不喜欢，翻来覆去地挑着，翻来覆去地试着，每穿上一个新的款式，都会在华峰面前转两个圈，问他喜欢不喜欢。
　　华峰每次的回答都是喜欢……
　　二人在里面逗留了一个多小时，雅思终于挑选了两件衣服，不是她喜欢的那种。
　　出了恩雅，华峰问：“现在去哪里？”
　　“哪也不逛了，去你家！”雅思兴奋地说。
　　华峰并未感觉到意外，故意说：“你不是要逛街吗？”
　　“现在不想逛了，就想到你家，而后……”雅思没往下说。
　　华峰猛然间也想了……
　　二人程车又起程了，黑哥大老婆的车跟了上去……
　　二十分钟后，雅思和华峰程坐的车进入了一个家属区，黑哥的大老婆什么都明白了，说了声：“不用进去了，掉头走。”
　　她在后座位上仰躺得有点累了——怕被发现，慢悠悠直起了身体……
　　也奇怪，华峰如此警觉的人，居然没发现后面有车跟踪，也许是从来没被出租车跟踪过，脑海里面没这个概念，在他看来，跟踪的车都应该是黑色的，而且是名牌。
　　华峰家。
　　刚进客厅，雅思就把装衣服的两个袋子扔到了沙发上，虽然屋内有些冷，和外面差不多，雅思还是脱去了外套，露出被乳房支着的浅紫色毛衣。
　　“华峰，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颜色吗？”雅思在华峰面前扭动着身体，问。
　　“不知道。”华峰答。
　　“真笨！”雅思说的同时，跳起来搂住了华峰的脖子，接着说：“当然是紫色。”
　　华峰浅浅地笑笑：“为什么？”
　　雅思头上仰着，扮出天真的样子，扮出思考的样子：“原因很多，主要的是紫色象征着女性的成熟和性感。”
　　华峰有点忍不住了，抱起雅思朝卧室冲去。
　　屋里的每个角落都很脏，那张多天没人睡过的床更是荡满了灰尘，根本不用清扫，因为，冲动猛烈地来了。
　　就像，就像，真的像地震来的时候，屋内的人，在允许逃生的条件下，不顾一切的朝生进发，细节都被忽略了。
　　丢人相对丢命，轻了许多，因为好多人不要脸。
　　做开始了，两个滚烫的身体像烧开了的水，沸腾，咕嘟，咕嘟……
　　黑哥的大老婆回了家，黑哥和若飞在客厅里。
　　黑哥看到大老婆，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出去了？”
　　大老婆知道黑哥在演戏，不屑地说：“出去没五分钟你也管，我真成了坐监狱的了我！”
　　若飞没觉出什么，更没发现什么……
　　

第110节　追踪（3）
黑哥好想马上就知道跟踪结果，真希望他的猜测离现实远一点，真希望……
　　他的大老婆很自然地摆弄着电视机，眼在盯着屏幕，心却飞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那里有黑哥还有她。
　　在心里，在那里，她指着黑哥的脖子，骂道：“老黑，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让你再娶小的，这下好了，当了王八了吧！”……
　　她很快进了卫生间，掏出了手机，输入这样的汉字——老黑，你的猜测完全正确，二人去了华峰的家，估计正激情呢！
　　黑哥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掏出来，打开短信，一眼就把所有的字连同标点符号看完了，一种奇异的阴郁的愤懑的感觉强烈地袭来，有种不想活的感觉。
　　什么叫背叛，他真切地感觉到了，还他妈是老婆对他的背叛。
　　仿佛之间，他在难受；仿佛之间，他在衡量——衡量哪个更重？自尊还是华峰。
　　如果现在就揭穿他们，把他们都弄死，损失太大，为了钱途，为了在路上所向披靡，他觉得，还是放这对奸夫淫妇一马——也许是暂时的，也许是永久的。
　　他很了解他的大老婆，知道她什么也不会说的，所以他不用死——他是这样认为的，未来的日子里，天知道！
　　华峰家，二人的第三次云雨开始了。
　　啊——雅思迷醉的叫声，接连不断的啊，她已经把恩字给忘了，只知道啊了。
　　华峰奋力满足她，满足自己，水花跳动的声音——很放荡能让所有正常男人都意乱情迷的声音。
　　躯体撞击的声音同样响亮。
　　“舒服吗？”华峰喘着气问。
　　“啊！”雅思仰着脖子答。
　　“你的身体真美！”华峰赞赏地说。
　　“啊！”雅思的声音……
　　二人终于消停了，雅思倦在床上，死一般的模样——太解渴了，真他妈解渴。
　　华峰很快穿上了衣服，正人君子般的模样：“快点动，我们该回去了。”
　　雅思有气无力地说：“不想动，就想死在你这张破床上，真的好想。”
　　华峰无言，脑海里一片空白，站在原地等雅思。
　　却原来，动了情的女人如此可怕……
　　雅思终于穿好了衣服，搂住华峰：“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华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的好多地方很像冰雨。”
　　雅思猛力地推了华峰一把：“就知道你的冰雨，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跟你偷欢，你就不能多想想我，知道吗？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说我像谁，我谁都不像，我就是我！”说完，哭了，流出貌似特别晶莹的泪。
　　华峰把头歪向一边，不敢看冰雨：“把泪擦干，我们该走了！”
　　雅思叹了口气，掏出餐巾纸擦拭泪水，嘴里说着：“是该走了。”
　　出门的瞬间，她很平静地说了声：“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