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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魂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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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见二人打斗本是焦急模样,这会儿已理都不理溪卫,纵身跃过几片枫林,不见踪影。溪卫见状不再恋战,收剑跟着逃离。
风吹动着各自的衣,月圆之夜,充斥着别离。在这一天,我失去了宫沿,失去了小惠,也失去了见面不多却信任着我的骨女。然而失去了这么多,神女之魄还是不在我的手里。枫林坡茫茫大地,失主并非只我一人。
“我会追到她的。”十九安慰道。
宫月也不知从哪里过来,按住十九的右肩,说:“不必心急,她早晚都要回来。”
十九不知该不该信他,将目光投向我,仿佛在征求我的意见。于是宫月也看向我这边,而我也看向了他。
我道:“谢谢你救了我。”
宫月点点头,毫不谦虚:“嗯,是该好好谢谢我。”
“我请你喝酒吧?”
“你还是给我银子吧!”
“钱字太俗,只请喝酒,你去不去?”
“吃吃花酒好像也不错。”
“……”
第二十三章 凌逍凌云
一连三日,长宣王府门庭渐渐冷落,吵杂的南厢客房无人可寻,只剩下我们这几个蹭吃蹭喝,赖着不走。古钰明里暗里下过几次逐客令,我们全当没有听见,留在这里,为的是等百里惠和红木珠里的神女之魄。
尽管宫沿送我的白玉簪子碎得面目全非,还是一块不少地捡了回来,也许是为了睹物思人,也许是值五两银子的缘故,连我也糊涂,捡这些回来有什么用处?
琴声悠扬在庭院,隔着座假山,见古钰在石亭里抚琴,姜婵坐在轮车上,憔悴的容颜带着隐隐笑意痴痴看着专注抚琴的古钰。在琴音压低的时候,古钰也抬首看向妻子,难得地温柔一笑,一副琴瑟和鸣之象。
“真好听。”姜婵病颜温婉,虚弱之语清晰在耳。
“今后每天我都弹琴给你听,这辈子,我只为你抚琴。”
“这辈子,我只听你一人弹琴。”
亭间的帷幔浮动两下,夫妻俩一唱一和,就像是已在一起很久的鸳鸯,他们之间没有过凌逍,没有过阴阳分离。
我虽不想打扰这对鸳鸯,却还是不识相地走了过去。
古钰发现我的时候,正好将琴音收了声,他对推车的侍女说:“风渐大了,送夫人回屋。”
侍女小心翼翼地推起轮车,将姜婵带过长廊转角,消失在我的视线。
“骨女带走了她对凌逍的记忆,可我总觉得,记忆是人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她早晚都会想起。”我说的这些古钰可能都知道,可我还是管不住嘴巴想要小提几句。
古钰却说:“想起又如何?难道姑娘以为,我比不过一个已死之人?”
“你就这么有信心?”
“我一向都很自信。”他说。
我从未见过如此骄傲自负的王,语塞得找不出话来。
古钰走到亭边一角,透过帷幔像是看着很远的地方,他负背的手把玩起扳指,有意无意的说:“姑娘找我,总不是专为担忧我与阿婵的日后吧?”
我确实没有这么好心,如实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宫沿说他自幼与你相识,他还说你的名字是凌逍。我想听听你给我的解释,因为宫家掌门从来不会说谎。”
“没什么值得好奇,因为当初收养我的,就是宫沿的父亲。而在做古钰之前,我一直都是凌逍。”
“宫沿此番来洛阳,就为送你一支猎杀骨女的驱魔箭?”
“对于宫家掌门来说,难道还有比猎妖更好的解释?”
“他有对你提起过赫彩吗?”
“容我猜猜,赫彩一定是个女人。”
“她本是宫沿未来的妻子,不过现在不是了。”
“那他就更不会向我提起了。”古钰道,“他的口中一向没有女人,连他的母亲也不曾提及。”
我玩笑道:“你的意思是他喜欢男人?”
古钰笑道:“我想他更喜欢妖精。”
“可他是猎妖师!”
“所以他不懂得谈情说爱,却懂得如何杀妖。”
见他有问必答,我不客气地想好了二十八个有关宫沿的问题,我刚张开口型,远处就传来蒜苗叫“爷”的声音。古钰不等我提问,一脸严肃地朝蒜苗走去。我也许久没见着蒜苗,顾也跟了上去。
蒜苗搀扶着一人,毕恭毕敬地对古钰说:“爷,君上他喝醉酒,对左大夫家的小姐……不礼貌……府里新来的守卫不知情对君上一顿好打,君上就倒在王府外头,小的就把他扶了进来。王爷你看……”
“本大爷没醉!”那人硬把蒜苗推开,跌跌撞撞地搭上古钰右肩,“凌逍,凌卿!孤的好王兄!江山都给你了,你还要抢我的美人儿吗?”
古钰眼色一冷,对蒜苗说:“晋左氏为昭琴夫人,即刻入宫。”
蒜苗欲言又止,却还是说道:“左小姐两月前就许给了司空世子,五日后就该成亲了。”
古钰站着不说话,蒜苗挠了挠后脑,明白了意思,应道:“小的这就去办。”
于是蒜苗还没来得急跟我说上话,就急急忙忙办这昧良心的事情去了。燕王调戏调戏,司空夫人转眼就成了昭琴夫人,不论是什么夫人,好像都没问过左小姐的意愿。如果我当时并不喜欢宫沿,老爹与宫家定亲好像也没问过我的意见。
“找什么左小姐,这里不就有现成的美人吗?”燕王话罢,踉踉跄跄向我走了过来。
我看清他的脸,这不就是前几日被我咬了一口的倒霉酒鬼?他就是长宣王的弟弟燕国国君凌云?看来一会儿打他还得手下留情,要是把他摔死了,算不算弑君?怎么我偏偏是燕国子民呢?
以上问题我暂时不用担心,因为酒鬼还没走近,就自己醉倒在了地上。当时凌逍逼宫成功那该多好,燕国江山交到这样一个昏君手上定是九死一生,难怪容泽不肯多给我银两,原是经济萧条不景气的缘故。
待十九将酒鬼国君扛走,古钰不管我还在不在,自言自语道:“他终究还没长大。”
我听到他的自语,反唱道:“也许是他长大了,心也大了呢?”
古钰叹笑:“你也还是个小姑娘。”
我都二十八岁了,对他的话十分上心,非常愤怒。刚想辩驳,他却自顾自地走开,估计是找他的阿婵去了。一时间找不到人泄愤,翻起了白眼,坐在亭子里怒视起满园的残花,气鼓鼓吹弄着脑额细碎的流苏短发。
听十九说,容家堡隔壁的沈小姐早嫁给了崔大夫,生了个大胖小子现下也已八岁,崔沈氏退却了黄衫改穿翡翠绿,大伙除了一如既往说她漂亮之外,还夸她贤良淑德,端庄聪慧。而沈姐姐只大我两个月。
这么一比较心情就更差了,心情一差挨着我的花草就要遭殃,我毫不手软地扯弄起一片片花瓣,思考着如何从小姑娘被公认为大女人的深奥问题。就拿沈姐姐来说,嫁人前大家叫她沈小姐,出嫁后改叫崔夫人,辈分瞬间翻了一翻,也许成长就只是看你嫁没嫁人,而不是年纪老陈。
才一恍神,一把剑就架到了脖子上,我将眸光上探些许,交叉的剑疤映入眼帘,溪卫少年无声无息混进长宣王府,不是妖就是非人。
溪卫目似剑光:“交出解药,可饶你不死。”
我讶异道:“什么解药?”
剑刃更贴近几分,他道:“你们对公主下了什么毒,就拿什么药。”
我虽搞不清楚状况,但也能猜到一些,我们留在王府,不就是为了等归还神女之魄的人?至于是小惠自己来,还是眼前这位少年代劳,都不要紧。
我道:“我带你去见宫月。”
第二十四章 赤瞳女妖
找到宫月之时,他正惬意地睡在不停掉叶的树杈上。宫月的怪癖不是正常人可以形容,有床不睡非睡树上的行为也就不值得吃惊了。
我刚要开口叫醒他,溪卫飞速拔剑对着大树就是一刀,剑气刮到树干,整棵树晃动了几下,开始倾倒。宫月醒得及时,大树牺牲了,他倒是好端端站在大树震起的灰土里,握拳打了个哈欠,拍拍衣服上的尘灰,不愠不火。
“拔剑吧!”溪卫道。
宫月腰上的确有剑,原来有两把,现在只剩下一把,自从盗了长生剑回来,他立马当掉了原来那把剑,一来剑多了太沉,二来他喝花酒缺钱。据说当掉的那把剑是他出师时师父给他的,结果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当掉了,整一个不肖之徒。
“月的剑法迟钝,怕打不过你。”宫月说,“打打杀杀多无趣,不如一物换一物?”宫月一个打手,黝黑的药丸就捏在了指间。
溪卫收剑回鞘,自怀中取出红木珠串,抛向宫月,宫月也在同时抛出解药,结束这场交易。
溪卫一拿到解药,连句示威的狠话也不愿说,飞身就走,像赶不及救小惠似的。其实他完全可以找个人质逼迫宫月交出解药,可溪卫偏偏没有想到这层,可见心急果真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我从宫月手里夺过红木珠串,在眼前晃动了几下,红雾缭绕似的很漂亮,转眼问宫月:“你什么时候给小惠下的毒?你该不会一开始就知道她是骗子吧?”
宫月保持着拿珠串的手势,顿了一会儿,才将空手放到了背后,说:“忘记了,其实那也不算什么毒,鼻青脸肿几天就会自己好的。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关心则乱。”
我点头表示赞同,又问他:“我该怎么做才能让神女之魄从红木珠里出来,收入仙冥镜里?”
“这个不难,仙冥镜只听你的话,你只需将意愿传达与它,精神游丝灌注到仙冥镜里,同它达成共识,它便会自己将魂魄收回,能做到一切你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
我惊道:“一切事情?”
宫月点头:“一切事情。”
“若我让它自己去找魂魄呢?”
“理论上讲是可以的,能不能让它听话,却是看持有者的水平。”
我本迫不及待想要一试,但考虑到宫月质疑我能力的眼神,万一仙冥镜不听我的话,在他面前岂不是很丢人?测验能力的事情,还是换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深夜比较好。于是我一瞟周围树木,指了一颗挺结实的桃树,对他说:“继续睡吧!不打扰了。”
神女之魄既已找回,也没有必要再留于王府,我盘算着,先找十九收拾收拾包袱,等宫月睡够了就向古钰和姜婵道别,然后再向赫彩道个别,回容家分府看看徐大娘,就该到别处找魂魄去了。可是又该去哪里找呢……
我想得入神,只管走路,也没注意看地上,不小心就踩上了什么东西,脚底觉得异样,立马停下了脚步,移脚一看,是快青绿的玉佩。刚捡了玉佩起身,十九跑了过来,我便随口问他:“这玉佩是不是你的?”
“不是。”十九摇头,一直放在背后的手伸了出来,拿着一捆九节鞭。他说:“阿容拿着,防身用的。”
我将玉佩随便塞在了袖袋里,欣喜地接过九节鞭,随即试练挥动了几下。还记得老爹说过,九节鞭重在缠绕,挥鞭时需“竖打一条线,横扫一大片,竖轮转平扫,回身缠绊绕。”,到了一定境界,便能一步一动,一动一花,一花三变,变化无穷。自小只学挥鞭的我,自然能做到这些。
十九问:“怎么样?”
我收了手,将鞭子系在腰间,笑道:“不错的鞭子。”
十九扬唇一笑,又递了封信过来:“徐大娘寄来的信。大娘的儿子故了,问阿容能不能借容府行丧。”
“怎么好端端就死了?”
“肯定不是病死的。”十九说,“听客栈的掌柜说,最近洛阳的丧礼,多在栾川一带。”
“栾川?不就是我们容府所在之地?”
此时府里传来骚动声,两人抬着被白布遮得严严实实的物体自我身边擦过,十九叫住了他们,一掀白布,就露出青紫的人头。我倒是不害怕,就是觉得恶心。
“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抬下去。”古钰的温声细语却吓得两个小厮一阵颤抖,火速盖好尸体抬走。
古钰来得正好,我蹙眉问道:“这尸体……”
“前堂还有两具,花神医正在查验。”古钰道。
“不用验了,”十九说,“是被妖物吸尽精气所致。”
古钰若有所思:“果然如此。”
我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宫月,可当我折回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他的身影,想来他也不会乖乖听话按我说的睡在桃树上,不会又去花街柳巷了吧?美其名曰喝酒,实则却是不好说了……
夜里下起了蒙蒙细雨,不知是多冷的风吹打着窗轩,十九与我的屋里都是烛火通明的,唯独宫月的屋子不见半点光亮,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托着腮帮朝着宫月的屋子看了很久,权当打发时间。总觉得不去找他,他是不会主动回来的。按照宫月的逻辑:走累了就随地休息,天黑了也要休息,下雨了更要休息;既然走累了天黑了并且又下雨了,那明天再回去吧!所以他今天铁定是不会回来的了?
要不去找找他?可是我为什么要去找他?对了,是为了把妖物吸人精气的事情告诉他。其实也不是非要告诉他,可我还是想告诉他。
我拍了拍油纸伞上积淀的灰尘,撑伞闯入雨中。我决定出府散步片刻,顺便看看宫月有没有露宿在某家某户的墙角。
“救命啊!”
偌大的洛阳,不知从哪处住宅屋子传来哭嚎与求救之声。我急忙备起九节鞭,追寻起隐隐约约的喊叫声,可声音却一滴一滴沉了下去,再难辨别出处。
我停在陌生之地,一户人家的窗内突然窜出一个女人,妖红的眼眸一下便瞧见了我,转身就要走。见是个妖物,我一鞭子挥下,打在了她的脊背,绽出一道血液。她再回头来看我,却已消下了朱红的妖眼,一副楚楚可怜的女子形象。身为猎妖师我断然不会受这些魅术影响,再次挥动手里的九节鞭,那女妖半接半躲,不知不觉已成功躲过我的视线。
虽然跑了个女妖,但一看我手中的伞依旧顶着头上的雨,觉得自己武艺精进不小的沾沾自喜之情湮没了所有不愉快。
我记得,女妖的额眉中央,有一颗画龙点睛的美人痣。
第二十五章 玉色葫芦
接连两天,都不见宫月回来。他失踪两天,我在王府无聊了两天。宫月今天要是还不出现,就只能撇下他,能助我找魂魄的,又不只他一人。
我很少在古钰的王府闲逛,今日偶尔一次,就让我看到了不得了的王室秘辛,虽然这可能不是什么秘密了,但如此明目张胆地幽禁一国之君,还是叫人想入非非。
酒鬼国君自从上回醉倒在长宣王府之后,好像一直被古钰禁足在一屋一院里,而我此时正巧路过这座被守卫看得水泄不通的院子,看到燕王凌云与守门侍卫相互纠缠,我想这也是无聊日子里难得的热闹,绝对要看完这场戏。
“狗东西还不快让开!”这回凌云似乎没醉。
“君上息怒,王爷吩咐过您不能出去,除非君上以后不近酒色……”
凌云指了指毕恭毕敬的守卫,癫狂而笑:“王爷?他是王,我也是王!一个国岂容得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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