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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皇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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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没有。。。。。。”晋思支吾道。
  “庄玄你还好意思说,刚才是谁亲猪的嘴啊?”我一说完,才发觉不妙,想要挽救,又找不到措辞,一着急,用枕头蒙住自己的脸。
  只听得庄玄放肆大笑着扬长而去。
  
  好半天房中清净了,我开始拆自己包裹伤口的布条。
  哎,真是自作孽啊,烛台扎进肉后,伤口出了毛病,竟比一般的创伤好得慢,慢慢好的时候伤口会发痒,挠也不能挠。
  每次看到这个伤口,心里除了羞耻还是羞耻,御医说可能会留疤,说得我的心又是一灰,倒不是担心不美观,而是,只要自己一看到这个,就想起那一晚。。。。。。
  上药粉的时候最是痛苦了,因为药粉刚撒上去的一瞬间,经常痛得要命,经此一事,以后可万不敢再拿自己的身体作孽了。
  刚撒了一点,就很痛,想抓湿布巾来擦掉,一慌,就碰翻了瓶瓶罐罐,连装清水的盆都打翻了,正要伸手去捞,却有一双手比我更快地捡起来,抬头一看,是晋思。
  “你,你怎么进来了,我不是说了都出去吗?”
  “对不起,殿下,你自己上药,太勉强了。”
  “以前都是我自己上的。”
  “臣听宫女们说,就因为是殿下自己上的药,才好得慢,若是让御医或其他人来上,顶多半月就能痊愈了。殿下,你就让臣来吧,臣保证,不会让你太痛。”
  “可是。。。。。。”
  “殿下,你若再要坚持自己上药,估计再过两个月都还没好。”
  “那。。。。。。好吧。”
  
  我又躺回床上,晋思面目严肃地给我准备着上药,我咬着牙准备忍痛。
  可等了半天,都没见他动静,便道:“开始吧。”
  “殿下,请睁开眼睛,看这边,看臣的左手。”我睁开眼睛,只见他的左手上空飘浮着一只蓝色的蝴蝶,似乎在飞翔,又似乎被定住似的,总也飞不走。
  这是?
  “殿下,喜欢吗?臣还会变好多好多,你都一一看仔细喽。”晋思大抵是见我面有喜色,益发得意地单手表演着戏法,一会变成根羽毛,一会又变成一朵海棠,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手腕一翻,掌上立马停着条翠绿的蛇,正伸长了身子,吐出猩红的信子,似乎就要朝我脸上袭来,吓得我冷汗都冒出来了,可是他手腕又是一翻,一条绿色的发带躺在手心,他面上一笑道:
  “送给你,殿下,这是臣的见面礼。”
  说着边把那条丝带轻轻放在我枕边,我抓起来一看,还是丝带,不禁疑惑道:“那条蛇呢?”
  “莫非殿下比较想要那条蛇来做礼物?”
  “不。。。。。。我不要,吓死人了。你赶快给我上药吧。”
  “殿下,药粉已经撒好了,现在只要包裹上就是了。”
  “什么。。。。。。”我低头一看,胸前的伤口上果然覆盖着厚厚一层药粉,比我以前用的份,多了不下三倍!原来我被那条蛇吓住的时候,根本就忘了痛!
  包裹好之后,我还对那些戏法念念不忘,问他到底是怎么变出来的,他说:“告诉你就很没意思了,戏法要保持神秘感才有趣。”
  事后发现,晋思这个人真的太好相处了,简直就像被训练好的完美无缺的贴心人。他爹是云州刺史,云州距离上京有千里之遥,真不知道父皇和庄玄怎么把他挖出来的,又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讨我喜欢,奇也怪哉,难道我真的那么容易被看穿吗?
  有晋思在一起念书,真是学什么都快多了,晋思真的是个“伴读”,因为庄玄教我的,他已经全部都会了,只是陪着我而已。
  本来想向父皇抗议“为我清路”什么的举措,可是被庄玄拦住了,他说父皇又没开始开口提出要立我为太子,所以现在大家谁都不能说什么,只能顺其自然了。
  
  到了快新年时,整个上京鞭炮声不断,真的好热闹,从行宫回京的路上马车里,一路上御林军开道,拥挤的人群站在外围纷纷看着道上的皇家车马,到了父皇坐的马车驶入上京城门时,所有百姓都跪地高呼“万岁”。
  坐在父皇的马车里,靠在他的身边,听着明黄帘子外面高呼的“万岁”之声,此时此刻,才真切地感觉到了:呼,这就是皇上!好威风!
  转过头,却看见父皇帝冠下的银丝,不觉又难过起来。
  恨不能那些银丝都换到我头上,换得父皇正年盛,他可以继续这么风光下去,而我,也可以更长久地侍于膝前。
  父皇除了这些虚有的荣光,其他的,都贫瘠得可怜。他贫瘠,不是因为他少什么缺什么,而是他所拥有的,根本就都不是他想要的。
  想到这里,我更加挽紧了父皇的胳膊,父皇则腾手拍了拍我的后背。
  
  新年的时候,父皇却又突然招回了所有皇亲国戚,还破天荒地开了一次盛大的帝王家宴。
  自回宫后,凡是我走过的地方,后面总有窃窃私语之声,烦不胜烦。
  而父皇走到哪里,都把我带上,并且总把我摆在主角的位子上,甚至与左右丞相商议国家大事时,居然也要问一问我的看法,每每我要抗议,庄玄总是使眼色叫我不要轻举妄动。虽然得庄玄所传,得父皇亲自言教,我渐渐对政事稍有了解,但是若要问我对朝堂上那些重大要事的看法,我真的是太差火候了,好在晋思总能提示我一两把。
  不过总这样也不是办法,父皇的意图貌似越来越明显了。
  家宴那天,杨文绍赶回来了,就连被流放在外的两位皇兄也被招回来了,各路王爷,但凡是皇亲国戚,全都在列。只是不见二哥踪影,莫非父皇说的,他永不能回京,是真的要兑现了?
  我抱着元宏,同小宫女一起逗乐着他,那孩子变得越来越粘我,这不,宴席都要开始了,他还巴在我身上不放,只好陪他一起坐在小孩子们专属的桌席上,他现在还不会吃东西,只是喜欢抓东西,抓个满怀,惹得一干小皇亲国戚们纷纷拿眼瞪他。
  “子皇——”父皇的声音传来。
  “是,儿臣在,父皇有什么吩咐?”我抱起元宏,躬身道。
  父皇没有说话,敲了敲他旁边席位的桌面,示意我过去坐,我才不想坐那,一群人盯着,他身边,我哪能坐得住。
  我摇了摇头道:“父皇,儿臣抱着元宏,坐在这边就好了。”
  “子皇,别让朕叫你第三遍。”父皇淡淡地道。
  自那日他兴致一来给我取了个叫子皇的小名后就一直这么叫,比以前母妃给取的王孙还嚣张。他却说文瑞那个名字不是他取的,不好。因为那是他当年让记录皇室宗亲档案的宫人随便乱取的。
  可是子皇这名,这不明摆着招人怨毒吗?
  在座的都把目光钉向我,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破了皮的饺子,内里的贫瘠被大家看得一清二楚,可父皇偏偏要把我这只破饺子摆上那最高贵的金盘!
  我连地缝都找不到,只好把元宏交给宫女,自己一步步向父皇那边挪去。
  期期艾艾地在父皇身边坐定,他老人家平静地道:“今日,朕要宣布一件事情。。。。。。”
  “太后驾到——”众人纷纷起身恭迎,只见一队人浩浩荡荡地走入紫阳殿内,为首的是一盛装妇人,看起来不算老,她就是太后?
  她后面跟着一个绝色的美人和一个美男子,估计就是传说中的玉锦公主和她的驸马。
  父皇慵懒地道:“母后不是早已不管禁宫大小事务,潜心在毓山念佛,怎么还回来上京做什么?”
  “孽障!我们皇室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孽障!哀家的同儿怎么得罪你了,你居然伙同人将他分尸弃河!你好歹毒的心!”太后指上带着长长的护甲套,她一指我,那锋利的尖端似乎就要刺破我的眼珠似的。
  我瑟缩到父皇的身后,弱弱地道:“表,表哥不是我杀的。”
  “住口!你甭想狡辩!传人证!”随着她一声令下,紫阳殿门再开,纷纷攘攘的人群让出条道来,从门外走进两个人来。
  一个是初风。
  另一个,是二哥!
  
  




第 36 章

  初风在太后的懿旨下,把刘同身死的经历详细地述说了一遍,除了改掉我和秦羽被刘同一伙侮辱的情节外,连刘同那天穿的什么衣服,衣领上是什么花纹都叙说得毫无偏差。
  他说秦羽是拒绝被刘同交由朝廷而逃跑,而我则是受秦羽诱使,包庇逆贼,在秦羽逃跑过程中,助他以表弟身份假意亲近、拖住刘同,进而用一根簪子扎进刘同的喉咙取其性命,最后与秦羽一起将刘同分尸弃河。
  我想否认,可是又不想把秦羽和我受辱的事情讲出来,我是无所谓,可是秦羽人都已经去了,我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些尴尬的往事。
  我虽得庄玄亲传,可我毕竟资质一般,此时此刻我站在人群中间,一大群皇亲国戚都眼睁睁地看着我,大汗淋漓。
  我刚把眼光投向父皇,二哥立马接在初风后面道:“儿臣曾经偷偷出宫去探望做质子的七弟,却没想到,七弟这两年间,受小人唆使,以父皇亏待为由,处处寻机报复皇室中人。七弟与人伙同杀害刘同那晚,儿臣亲眼所见,只是儿臣惭愧,没来得及救下表弟。儿臣还知道,他们杀害刘同的凶器还藏在七弟身上。”
  太后一听,气得一巴掌欲拍过来,看着她那长长的尖尖的镶满宝石甲套的手,似是要把我的眼珠剜出来一样,我赶忙用双手捂住脸。
  “请母后顾念些皇家体统,不要只听一面之词,就判定子皇包庇逆贼,子皇这孩子朕很清楚,他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皇上!你这是偏袒!哀家十几年前不知道你是怎么被姓韩的那女人糊弄的,十几年后,哀家依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被她的儿子糊弄的,这些哀家都管不了,哀家只想为我的同儿讨回公道!哀家绝对不能让同儿枉死!来人,搜身!”
  我捂住襟口便要跑,却被两名太监一左一右迅速地架住,在我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遍,最后扯开我的衣襟,掏出坠着黑色流苏的锦袋,从里面倒出几节断簪。
  我一把抢过他们手里的断簪和锦袋,那两名太监又要夺回,这时只听太后道:“别夺了,刚才哀家已经看清,那几节断簪的镂纹和文离描述的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能说什么?
  我总不能说,因为思念秦羽,所以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吧。
  “皇上,大随律法,杀人偿命,杀害皇室宗亲,更加罪无可恕,就交给哀家吧。哀家要好好地为我的同儿讨回公道!”
  “母后,您贵为皇太后,应该知道,子皇纵然真的犯了杀人之罪,也是由刑部来负责审理,何时轮到后宫太后来管?而且母后一直在毓山潜心念佛,早已与尘世无缘,又何必为了区区不孝孙,双手自沾血腥,这样不是愧对佛祖么?”
  “皇上,你!”太后拿金龙拐杖往地上一杵,怒道:“哀家为同儿讨回公道又有什么错?你是皇帝,六部都看你的眼色行事,你有意偏袒此孽子,是故意与哀家过不去?”
  “那母后可不可以说明,为何偏偏在今时今日这个节骨眼上来诬陷子皇呢?或许母后在毓山念佛忘记了岁月如梭,朕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为了坐稳江山对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夺位者,母后信不信,只要朕说一句,子皇没有杀人,全天下都不敢说子皇杀过人?更何况,就算子皇真的杀了刘同,那又如何,朕要宣布的事,绝对不可能改变!”
  “你!你这个。。。。。。”太后气得差点晕厥。
  “皇兄!你为了一个jian女人生的jian种,居然连这话也说得出口!你颠倒黑白、混淆事实,你根本就是个,昏君!”玉锦公主扶住太后,指着父皇骂道。
  “皇妹若痛惜儿子,早该学学怎么教导他,而不是放任他做畜生!”
  “你!皇兄你别得意。。。。。。”
  
  父皇牵起跌坐在地上的我,又从我手中拿过锦袋,看了看,又递还给我,拉我一起坐下。
  看了下面窃窃私语的众人一眼,他对庄玄道:“宣旨。”
  庄玄展开明黄卷轴,待要宣旨,忽听殿外一阵骚动,“唆——唆——唆——”几声传来,眼见箭雨就要将我和父皇笼罩,父皇反应敏捷地拉起我,一跃到宝座后面,几枝箭扎进皇帝宝座的软靠上,其他的,都被一个舞动的黑影截住,是流秋!
  殿内的人纷纷惊惶地四处逃窜,太后一伙镇定从容地立在紫阳殿正中,只是看见流秋,十分惊讶。
  我看见初风和二哥立在他们当中,面无表情。
  父皇站直身子,示意暗卫封闭大殿的所有出路,只留紫阳殿正门。
  他冷眼看着殿内的一切。
  有的皇兄皇弟乘乱将对方作为箭靶,或用子女、姬妾作箭靶。
  “看到了吗?子皇,为了皇位,他们什么都可以做得出,为了自己活下去,他们谁都可以牺牲。他们不配,他们都不配,戎儿辛辛苦苦守卫过十几年的江山,怎么能交到这些肮脏的手上!”父皇对我如是说。
  见我在瑟瑟发抖,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要怕,有朕在。”
  说完,就听箭雨停了,流秋身前落了满满一地箭,外面放箭的人,见放箭根本无用,一齐涌进来,并且把紫阳殿正门也关上了,殿中的人更加惊惶了,有人哭道:“早知道是一场鸿门宴,我就是死在外面也不来!”
  六皇兄跪向太后一伙道:“太后饶命啊,孙儿已是被父皇流放之人,与父皇无任何瓜葛呀!”
  “孙儿?哀家只为先帝诞过一女,哀家只有外甥一个,哪来的孙儿?”太后笑道。
  驸马刘荣一剑刺中六皇兄,六皇兄痛呼一声,身上插着剑倒地不起,想是一命了解了。
  我吓得捂住嘴巴,父皇用宽大的袖子遮住我的眼睛,把我扯到身后,对下面道:“看来母后根本就不是为公道而来,倒是为宫变而来。原来皇妹与驸马这么多年在封地一直偷偷增养府兵,就是为了今日。只可惜这么多年一直在封地闭门造车,不知道什么叫帝王,不知道什么叫沧海巨变,以为朕还像当年装出来的平庸之辈?!皇妹,你终究是女流,而驸马,依旧是愚蠢若猪!”
  说罢,父皇在那宝座后面的金雕龙纹之间搜寻了一番,寻了其中的一颗龙珠,一按,大殿四周顿时垂下一层铜墙铁壁,哐当一声落地,众人皆是一愣。
  我还没回过神,就被父皇往腋下一夹,父皇脚下一挪,地下立马出现一个四方的洞口,父皇夹带着我一跃而下。
  降落到地下通道,父皇放下我,又按了机关,头顶上那刚打开的洞又死死地关上了。
  “父皇,庄玄和流秋他们。。。。。。那些人,在里面会怎么样?”
  “走吧,出去等结果。”父皇往一个出口走去。
  我尾随父皇在寂静的地道里走着。
  心里想着,这一切变化太快了,也只有父皇,才可以应付自如。
  父皇千万不要儿戏地真立我为太子,不然我可死得惨了。
  想起六皇兄惨状,我心里又是一阵翻腾,虽然我与他并无情谊,他甚至还同其他皇兄一起嘲笑过我的肮脏,可是,见到他身死,心里还是难过。
  父皇回过身来揽过我的肩膀道:“别难过了,那不是你亲皇兄。除了你,你大哥二哥,以及九弟,其他人,都不是朕的骨血。”
  什,什么?!
  这个真相都把我炸懵了,父皇居然有这么多绿帽?!还承认了这么多别人的孩子! 想起母妃以前的举动,十三四岁的我还不懂,后来随秦汤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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