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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好欢不迟-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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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刚摘下来养在花瓶里的梅枝未必就能绽放,但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一捧鲜花,就跟他们劫后重生的开始一样,充满着朝气。
黎池这才回忆起,房间里,其实他刚刚经历过的地方,都有摆上红色的梅花。
中国人过年崇尚大红,红色,现在已经是国际上公认的中国红,代表喜庆。
这次过年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五个新年,没有了商怀瑛从中作梗,他们确然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怪不得书韵要摘红梅了。
秀园的梅树是一半红一半白栽种的,当初种下时,商怀瑛喜欢白、黎池喜欢红,就各种了一半。
黎池指节分明、白希苍劲的手指抿上梅枝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侧脸斜向已经脱掉外套钻入被窝的书韵,问道:“想要过一个什么样的年?”
第五个新年,却也有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个春节。
往年这时候,他们各各身不由己,黎池无法给她准备一个像样的春节,今年恰逢他有时间,她又因为担着重孝的名声而不好铺张过节。
天意弄巧,让他们两个人好好地过一个年,即便年后要一拍两散,也要在分别之前,好好地团圆一回。
黎池总觉得这么些年欠下书韵的良多,可是,这么多年了,到底他欠了她多少,谁还能算得清楚?
第一年春节对书韵来说是最糟糕的,年前三个月她遭遇了重创,年前一个月被商门当奴役使唤,年前没多久抑郁症爆发她从商门二楼的飘窗下纵身跃下,年后伤还没好全,她就被商怀瑛送去了精神病医院。之后半年就差不多跟在地狱里一样,活着,是她的痛苦,却只有活着,才能笑着走下去未来的人生。
最后一个春节,黎池希望,能够让她过一个想过的春节。
书韵彼时已经钻到被窝里了,她自从戒毒以后,午后的困意就十分浓倦,有时候甚至午饭刚刚过去,她就能哈欠连连。
听到黎池问她新年想怎么过,书韵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手指捏在被角上,睁大眼睛问道:“什么时候能下雪?”
“这个难说。”
风城所处的位置是江南以南的地界。倒也不是冬天不会下雪的地方。只是,因为这些年随着全球气温的逐渐上升,下雪已经不是年年都能有的了。
“只是,咱们过年,跟下不下雪有什么关系呢?”
下雪天里纵然有很多好玩的事可以做,但是黎池更想要满足书韵的是一个新年愿望。他想要,补偿她一个梦幻般的新年。
听到黎池都说不一定会下雪,书韵耷拉下脑袋,失望地叹气道:“下午看到园子里的红梅都开了,我忽然想起了‘踏雪寻梅’这一折典故。我想着,新年可能爸爸们都要找我们的,就不能就咱两个过个清净的年了。如果年前能下一场血,我俩在这园子里效仿古人‘踏雪寻梅’,想必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可惜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过年的方法了。”
“这样呀!”黎池凝向窗外的某处想了一想,“那你睡一觉,我去帮你问一问气象部门,看今年什么时候能下一场大雪。”
“呵呵。”书韵被他逗乐,“那好呀!”
困意已经涌上来席卷了全身,书韵也懒得去刨问个究竟了。心下想着,雪什么的能下就下吧,不能下,总归有他在,这个年也不至于亏到哪里去的。
人长到像她这般年纪的时候,过年比过生日更让人感概岁月的匆匆,年华的易逝,能够抓住眼前最美的就好,至于其他是什么形式,她已经不再跟少女时代那么热衷了。
礼物什么的,要不要无所谓,只要那人的心意送到就可以了。
。
这个下午一睡下去就没有了时间观念,书韵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在梦里实现了下午没能实现的“踏雪寻梅”。
梦境中,白雪皑皑,大地一片苍茫,远处枝头上的红梅花迎风绽放,在一片白色中红艳得跟火球似的。她还有黎池,分别从不同的地方踏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一同寻向那火焰山似的红梅群,直到两人的手指一同探上同一根枝头的时候,各自抬眼的瞬间才互相发现彼此。
彼此都穿了件鲜红色的羽绒服,帽子里面已经积上了雪花。
黎池看到书韵额前的刘海被风吹乱了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为她整理了起来。
书韵看到黎池连眉眼、甚至鼻头上都沾着雪花,细心地用手指轻柔地替他一一抹去令人寒嗦的雪珠子。
二人后来相拥到一块,一同剪下一同早已看好的梅枝、
书韵在梦里嫣嫣地轻启丹唇,想人生,就此一知己,足矣。
“韵韵,韵韵。”梦里,似乎黎池总是这么轻轻地唤着她的。
可是,这声音分明不是来自梦里。
梦里他总是轻柔地怕吓着了她,每一声呼唤,都无需他开口,她就能从心的位置上感受到他的呼唤。
可这样两声“韵韵”虽然他也极致压抑了自己的喉嗓,她却再不是从心上听来的,而是从耳朵里听到的。
他在唤她,在现实中。
书韵第一时间感觉到,忽然就冲破了梦境。
在梦里或许可以圆她心中的“踏雪寻梅”梦,但是圆梦哪里比得上跟他一起逐梦乐趣多呢!
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书韵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黎池黎池俯在她上方,切切地盼着她醒来。
房间里开了灯,柔和的黄色灯光,并没有刺激到她刚刚清醒的眼睛。
书韵瞥眼看了下窗外。
可能是她睡下是还是白天的缘故,卧室的窗帘并没有全部拉上。黎池只替她拉上了里层的纱窗。
所以现在,外面乌黑,一眼进入眼底。
“天黑了?”
她不是明知故问,她现在就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确认,是不是她一觉睡到了天黑。
虽然说以她目前的状况就是睡个昏天暗地也不会有人说她的,但是,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生还是需要奋进的,就算她现在无所事事,大白天的睡觉,而且一睡睡个半天,还是不应该的。
黎池摸摸书韵头顶上的发丝,说:“嗯,天黑了。本来还舍不得叫你的。但看你梦里似乎在挣扎,所以就叫你起来了。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没!”书韵已经一咕噜坐在了床上,挠着自己的后脑,自怨自艾,“睡太久了!”
“有什么关系!”黎池帮她把外套递过来。
书韵披上外套起床。张大嘴,伸了个懒腰,问黎池:“我们要吃晚饭了吗?感觉今天好像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呀!”
“你也可以先不吃晚饭,我带你去园子里逛逛?”黎池小小雀跃地拉起书韵。
“不去!黑灯瞎火的,到那里去干什么?我不要去吹风!”书韵挣脱掉黎池的手。
虽然梦境很美,可那毕竟是梦境。
现实里,秀园的黑夜,除了屋前这一块天井似的院子里还能被主屋的灯光照亮外,前面的梅园到了晚上是没有灯光,所有的采光都来自最原始的照明,现在是冬天,没有萤火虫,又接近年末,连月亮都不知躲到了那里去了,去那里,除了受寒冷,书韵想不起来还能干什么。
风花雪月纵然美丽,但是无雪无月的夜里,纵有风,那也是呼啸而过的北风,凛然一股正气,浑然带不来人一点感动的激情。
可是,转而,黎池却悠悠地道:“谁说黑灯瞎火的?你都还没有去,怎么就知道那里今夜也是黑灯瞎火的?”
书韵从黎池身边移回的手臂停在半中间。不是黑灯瞎火的?难道他有什么布置?
他不是毫无目的的人,他也不是空口白话的人,他既然邀请她去梅林,他既然反问她“谁说黑灯瞎火”,那么,梅林,一定不是白天的梅林了。
“你”
书韵犹豫了良久,半天只蹦出来一个“你”字,初次之外,她想不出来要问他什么。
他要给她意外的惊喜的话,就算她提早一步知道了他有所布置又如何?从主屋走到梅林的这段时间内,她能从他口中撬出全部的细节吗?
如果不能,那么她就不问,乖乖地等待他给的惊喜从天而降。岂不更美!
书韵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主动权交还给黎池。
黎池从书韵的衣柜深处翻出她的羊胎绒保暖内衣,再把她下午将目光停留了许久的大红色羊绒斗篷外套取下,放置在床沿,说:“把衣服换上,注意保暖,我带你去‘踏雪寻梅’!”
“啊?真的吗?”
“真的,我不骗你!”
每一回给她渴望已久的东西,她本能的反应就是重新确认一遍。
黎池很无奈。
她的人生仿佛就是一个接一个骗局组成似的,她被骗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总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美事都是真实的。
她只有重新确认一遍,才敢相信。
现实把她伤得太残酷了,所以,她对现实完全不信任。
黎池已经无法想象,如果那一日,如他所期的那一日到来的话,她该怎样去面对再度一次背叛她的现实呢?
他却又不得不对她狠心一次。
但愿商怀桓的肩膀够强大,能够让她即便倒下也能倒在他的肩膀上。
有时候,男人的爱很奇怪。明明是可以老死不相往来的情敌,却偏偏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想起他。
就在黎池恍惚之间,书韵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
黎池走在前面,书韵吭哧吭哧地跟在他后头。
虽然已经知道黎池给她准备了“踏雪寻梅”的场所,但是,黎池敢说出来,那那场景一定是别开生面的。
至少,一定不会是她梦境中的那般简单。
黎池不会一点秘密都不保留的。
既然“踏雪寻梅”已经不成为秘密了,那么,秘密一定还在“踏雪寻梅”的过程中等着她。
书韵既期盼,又紧张。她渴盼场景如梦如幻,但又紧张过程太刺激。
她怕她的小心脏接受不了太过绚烂的夜晚。
。
幻想中,圆门缓缓打开。
“啊!啊!”书韵惊诧得大叫。
虽然她有想过他肯能会准备一片白,可她万没有想到,他竟真的给她搬来了一片苍茫的雪地。
是真的雪。不是影视片里的道具雪地。
“你是怎么做到的?”
书韵原本已经兴奋得跑到了黎池的前头,在她叫踩在真实的雪地上面后,她又忽然想起了给她这份快乐的“始作俑者”。
书韵又返身跑回到黎池跟前,跳起来抱住他。
她亲吻着他的额头表达她的激动和感激。
对书韵的主动,黎池照单全收。然后才慢慢解释道:“离这往北大约300多公里路的地方有一座高山,当地在山上造了咱们南方的第一座滑雪场。但是,那儿的山虽然是南方比较高山了,可是我们南方毕竟冬天不是每天都能下雪的,所以,那座滑雪场里同时购置了数量不小的造雪机。你下午说要‘踏雪寻梅’,我就想到了他们的造雪机。空运了300公里来,幸好你下午睡得沉了,不然我还真害怕赶不上时间。”
“那那些照明的灯呢?”
现在整个梅林都被高瓦数的白炽灯照亮,像极一座不夜城。
即便从远处看,也依稀能看到支撑这些大灯泡的竹竿的影子。
梅林的占地面积不小,布置这样一个场地,即便是启用最原始的道具,动工起来确也要费不少人力,黎池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办到的。
118 旧雨纷纷,烟花易冷
更新时间:2014…1…17 22:46:46 本章字数:7552
“一二三四二十四,呀!不少的灯柱呢,都还是临时的,你一个人一个下午扛不玩也装不好这么多灯吧?”
书韵绕着梅林依次数过临时被搭建在围墙旁边的廊灯柱子,转而问向黎池。
黎池爬爬脑袋上的短发,局促道:“当然是向人借人来安排了?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完这么多事?我是个指挥者,我只要坐在我的中军帐中,指挥若定就可以了。”
“借人?不要告诉我,你是跟商怀桓借来的人!”书韵忽然冷下脸色。与商门决裂以后,黎池在风城除了她还有什么人跟他有交情?下午的时候黎池就提过商怀桓什么的,还带说什么如果他的病不好让她跟商怀桓走这样丧气的话。一听说他向别人借人,书韵第一个想到的那人就是商怀桓。
商怀桓毕竟是书韵多年来绕不开的梁子,甚至前段时间,她与他合作演戏,真真假假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现在书韵想要跟黎池重新开始,抛弃过去的所有一切,只要求能凭借他们自己的努力保持住现有的生活质量,至于商怀桓之流,最好提都不要提起。
更别什么事都让他帮忙。
如果一场“踏雪寻梅”需要借助商怀桓的势力,书韵宁愿就下雪天里窝在被窝里远远地打量红梅枝头落雪缤纷的景色。
黎池原先还盼望着书韵夸赞几句呢!瞧他多聪明!一见书韵黯淡了脸色,他急忙摇头,道:“No!No!No!我怎么可能会去向他借人呢!我脑子又没有生锈!人我是向你哥哥借来的。哦,你现在也是凌氏的股东了,算起来,也不全是你哥哥的人。不过你哥哥倒是人挺好,我才一开口,他听说后二话没说,就把人都给遣过来了。据说,原先都是保护你避免商门骚扰的,果然是世家里出来的人,太有教养,被安排来当了一下午的泥瓦工人,一句怨言都没有听到。我这开了一下午的造雪机呢,人人肩头上都落了雪水。这大冬天的,我过意不去,这会儿都送去锦绣家园,请他们驱寒气去了。”
锦绣家园是风城颇负盛名的洗浴中心,人均次消费不低于四位数,凌琪借给黎池的这些人往白了说就一群打手,因为是凌琪的人,黎池不好给他们派发红包,但完事后安排他们去这种中高端的场所集体消费,算是额外犒赏过了,并不丢书韵与黎池现如今的份。
只是书韵有些剜肉的感觉。
她贫穷惯了,虽然从小到大没为钱的事愁过一分,可她长大后却没少为钱的事操心过。
小时候母亲给她花的钱是别人的(虽然现在知道当时的钱是竺志维的,可当时在书韵眼里,这些钱更像是母亲用身体换来的肉钱)。
到凌氏以后,凌峰爸爸只负责给她该用的钱,而真正由她随意支配的却只有少得可怜的几个零花钱。
大学毕业到出事前的大约三个月的时间里虽然她和商怀桓经济独立,可当时商怀桓事业刚刚处于起步期,她又还没工作没有收入,正是钱上最紧张的时候,商怀桓又要负责婚礼的筹备花销,书韵那时候虽然不用担心用钱的事,可她也替商怀桓担心过,怕钱不够花。
至于结婚后的五年里,商怀瑛虽然不限制她用度,但是,她与商怀瑛貌合神离、同室异梦,她怎可能抛得下自尊去花他的钱!她在秀园的五年里,所花的每一分每一毛都是她给商怀瑛当女佣赚来的。用劳动换来的血汗钱,她用着也问心无愧。
五年来,她每一处都抠着用钱,每一分都恨不能掰成两半用。每回商怀瑛要求她跟随参加他的晚宴,她的礼服都是跟商怀瑛谈判回来的。
但如果是出席她自己的宴会,比如慈善基金会的活动,她就只能靠变卖跟商怀瑛交易来的礼服来维持商门的体面。
很多次,她要拿出两件甚至更多只穿过一次的礼服,才能换回来一件她需要的新礼服。
商怀瑛嫌弃她变卖礼服会丢商门的脸面,就只能自己回收那些送出去的礼服。
虽然,买来卖去都是商怀瑛的东西,但书韵在这过程中分得清楚 哪个是她额外劳动的所得,哪个是她自己的开销,只要原则的东西不变,她就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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