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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难为-当女皇心好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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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琼妃当政,谢又安随父亲迁往边关。期间也受召回过京城,见过女皇,却没再见过当初那个软软的小包子。
    直到此番回京,先皇已逝,那个小包子……也不再是想象中的模样。
    物不是人已非,唉。
    谢又安手握剑柄,压着步伐朝小巷中走,轻巧却极快。按照京城的布局,那条小巷该是穿过背靠背的两排房屋,连着后街。摸不清对方的底细,谢又安估摸不出来是否能跟上。没想到她快步走到巷子口时,那人并未走远,还在狭窄的巷子中间站着。
    谢又安适时地闪出去,用拐角的墙垣挡住自己的身体。
    局势变得莫名其妙了,原先以为是有人跟踪监视自己,结果一转身调了对个,处境完全反了过来。
    谢又安心中升起警觉,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好按捺住自己,往里边看。
    巷子里有两个人,看相对站立的姿态,像是从两侧的街道来这里汇合,并且不会做长久停留。背对自己那人身形有些眼熟,谢又安刚皱起眉,凑在一起讲话的两个人已经分开了。
    什么事情说得这么快?三两句得功夫而已,就讲完了?
    谢又安手指收紧,随时都能拔剑。里边的人转身,谢又安顿了顿,眼睛瞪大了些。
    这人,不是自己内廷护卫队里的人么!?
    那另一个……
    谢又安视线挪了些许,那个人压着眉梢四下观望,看到谢又安时立刻转身就跑,半分犹豫都没有。
    谢又安心惊,自己手下的人,见了自己跑什么?!
    梦言看着晁千儿,将面前这个人的相貌从妖媚的妆面之下剥离出来,似乎就变成了另一个人。白净细致的皮肤,眨眨眼又换成红色的胭脂在眼梢上挑,依旧艳丽不可一世。
    果酒的后劲儿十足,或者是这具身体的酒量太差,梦言晕乎乎地,点头道:“成,今天晚上就办。”
    晁千儿举杯凑到梦言面前,喂她喝下:“宫中是好久没有热闹过了,千儿也寂寞得很呐!”
    梦言咽下口中的酒:“你也一起来。”
    晁千儿眼睛亮了起来,瞬时显出毫不掩饰的欢欣,声音也清脆愉悦:“千儿谢陛下!”
    宴会啊……掩藏在人群之中也好,自己就跟她说两句话,随便讲两件小时候的事情对个暗号,是不是本人就很清楚了。
    总要面对的,一直这么拖着不是什么事儿。
    梦言一整天胡思乱想,酒劲过去之后也没办法集中精力。到半下午谢蒙又找上门来,梦言正在出神,懒洋洋的模样,随口问:“谢大人又有何事?”
    自打自己点出考核二皇子党羽,谢蒙对自己的态度有那么一点点不太一样。比如以前进门就要嚷嚷,恨不得将自己限制得死死的,这一会儿竟然能把声音压低,颇有点心平气和的意思。
    “陛下吩咐下边筹备晚宴?”
    梦言的心思顿了一下,终于将注意力分出一部分在谢蒙身上:“你怎么知道?”
    谢蒙“嗐”了一声,叹气道:“朝中大臣哪个不知!”
    都知道了?聚在一起吃个晚饭而已,至于么?
    谢蒙往前走了两步:“先皇丧期不出百日,陛下就在宫中饮酒作乐,这成何体统!”
    竟然把这方面的忌讳给忽略了!
    梦言心虚地辩解:“我登基至今还未安抚过后宫众人。”
    谢蒙又叹了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梦言挑着眉看他:“你不会到这个时候了说不许办吧!我令都发出去了,说不办了,我威信往哪儿放!”
    梦言急着争辩,一句接一句说个不停。谢蒙被吵得头疼,无奈吼道:“陛下!”
    声音之大,差点震破耳膜。梦言哆嗦了一下,住了嘴。
    谢蒙寻了个机会说道:“是该召见后宫众人安抚一番,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啊!只是陛下千万要注意言行,有些话当说不当说,一定要揣摩着。”
    梦言立马顺从地点头,从来没有这么赞同过谢蒙的话。
    白绕了这么多天,居然顺顺利利地见到乌雅闲了。
    仍旧是一袭白衣,身形单薄消瘦,进来之后就在角落里落座,安安静静的。梦言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视线,全黏在她身上,无论如何都拔不起来。
    初云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问道:“陛下可是在看闲公主?”

  ☆、第二十九章

初云好奇地问道:“陛下是在看言公主?”
    梦言才回神,立刻解释一句“不是”,随即又尴尬地转了话头:“哦对,是的。我看她一个人倒是怪安静的,自己坐着,也不跟别人说话。”
    初云摇着扇子:“陛下又不是不知道,这闲公主,无论见了谁都是冷冰冰的样子。她不跟人亲,自然也没人愿意接近她。”
    这么说,倒是跟自己的乌雅闲一模一样。
    梦言压着口气跟初云闲聊:“也是,堂堂公主,还穿别人不肯穿的衣料。难为她了。”
    扇子停了下来,初云往前凑了凑,惊奇不解地叫道:“不是陛下一直在克扣她的奉银么!”
    梦言:“……”
    这个言公主到底都做过什么啊……
    初云摇头晃脑略带惋惜的样子:“闲公主也不像别的公主一样有封地,平日全靠这奉银过活。她拿到手的钱少,人又不讨人喜欢,殿中省那群人可着劲儿欺负她呢!”
    能明白为什么这个言公主这么遭人恨了。
    这不管乌雅闲是真是假,都还没开始相处,就先结下梁子了……
    梦言特别没底气地说:“这样不好。”
    初云愣了下,赞同地点头,毫无心计地接口道:“偶尔也觉得她挺可怜——可是我同她行礼她不理睬我的时候,我又觉得没那么可怜了。”
    梦言苍白地替乌雅闲辩解:“你想她在宫中这么孤苦伶仃的,时时被人压着欺负,对人冷淡一些也是正常的。”
    初云撅嘴:“可是我又没有欺负过她。”
    梦言想了想,找出个理由:“但是她不知道你不会对她不好啊,她以为这宫中所有人都一个样,那对所有人就是一个态度了。”
    初云眨眨眼理解了半天,最终感慨:“陛下你为何突然替她说话了……”
    梦言立刻僵化,随即转头吩咐晚宴开始,当没听到初云的话。
    晚宴上其实没有多少人。先皇血洗后宫时,一夜之间清了泓利帝绝大部分嫔妃。到现在十几年过去,皇子分出去立户,公主出嫁,剩下这么几个,越发显得大殿空旷。
    梦言居于上位,原是没什么架子的人,也莫名生出一丝帝王的惆怅出来。
    气氛有点诡异。
    如晁千儿所言,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是很矛盾的,一面讨厌着,又不得不俯首放低自己的姿态。就说这一顿饭,若不是碍于帝王的强制性,他们一定不会来得这么积极。
    梦言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必要的话之外一律不开口,搞得人心惶惶,都猜不透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唯有晁千儿捏着婉丽清悦的嗓音,一路插科打诨,谁都调侃,到了乌雅闲这边也是甜甜的一句“可是有些日子没见过闲公主了呢”。
    乌雅闲是真得冷,闻言也只是掀起眼皮子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连目光都像是施舍的。
    晁千儿也不觉得尴尬,隔空举杯,镇定自若地说道:“千儿还怪想你呢,何时邀请千儿到怡景宫坐坐?”
    梦言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以为乌雅闲肯定不会给这个面子,没想到她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干脆痛快。
    冷也冷得有风度,蛮帅的。
    乌雅闲放下酒杯,淡淡地回晁千儿一句:“怡景宫简陋,招待不了晁姑娘。”
    晁千儿掩着嘴笑起来:“闲公主说的什么话,千儿岂是那种人?闲公主肯赏千儿一口热茶喝,千儿哪儿还顾得上什么简陋不简陋?”
    乌雅闲直接转头对身边的婢女吩咐道:“晁姑娘爱茶,把我那盒梦仙山找出来给姑娘送去——不是什么好茶,姑娘先喝着。”
    梦言听她们你来我往地绕圈子,插话道:“晁千儿既然爱喝茶,叫殿中省准备不就好了。再不然,初云,回头你找找我那儿有什么好茶,给晁千儿和闲……闲公主,分了。”
    梦言盯着乌雅闲,后者望过来一眼,有疑惑有惊异,都是淡淡的,随即就掩在目光之下,分辨不出。梦言后知后觉地想,前一秒还克扣自己月俸人,突然就要送自己茶叶了,反差是有点大。这么做不合适。
    恰好晁千儿满心欢愉地道了声“谢陛下”,然后娇滴滴地说道:“陛下如此偏心可不好,在座这么多兄弟姐妹,单单赏了千儿和闲公主,岂不是要我们二人难堪么。”
    你能不说话么……
    梦言一本正经地开口:“我这还没开口,你倒是话多。要赏自然是人人都有的,怎么会让你们两个人为难。”
    其余众人一致谢恩,气氛稍微有些活络了。
    闲公主却一直坐在下首,游离在外,显得格格不入。
    乐伎上来,伴着几名水袖柔美的姑娘,在中间咿咿呀呀地开始跳。梦言做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中毕业生,除了“挺好看”,也体味不出更多的感觉。
    不过饭吃了大半,人都放松下来,不如刚开始那般紧张。梦言蹭到乌雅闲身边,立刻有侍从眼明手快地搬了软椅放在旁边。
    乌雅闲看看朱红实木明黄雕刻的椅子,再抬头看梦言。梦言尴尬地转开视线,客客气气地问道“我坐这儿,你不介意吧?”
    乌雅闲才起身,往后退一步,毫无诚意地行礼:“陛下请。”
    梦言摆摆手:“不用生分,家宴之上,你还算是我的姐姐。”
    此处应该有“不敢造次”,结果乌雅闲垂着眼,安安稳稳地坐了回去。
    ……
    这跟谢又安的画风太不一致了……
    梦言继续尴尬了一会儿,然后套近乎:“灵犀宫被焚毁,如今重新修缮,不如看宫中哪个院落也需要修缮的,一起给做了。”
    乌雅闲面无表情地转头看梦言,等下文。
    梦言只好硬着头皮表述:“刚刚不是说你的怡景宫不行么,我叫人给你修修。”
    乌雅闲慢慢眨了下眼,薄唇轻抿,再开口时就带了冰刀,字字透着冷意:“陛下又想到折磨我的新法子了?”
    ……
    十张嘴也辩不清了啊!
    乌雅闲还在补刀:“只是克扣奉银,早就不能满足你了吧?”
    这么跟皇帝说话真得好么?这是我脾气好,没有做皇帝的自觉性,要是真皇帝,你这不是自己作死呢?
    怪言公主苛刻欺压,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转往刺上扎呢!
    梦言有点无语,转念一向,她对这原身的恨意不像是一两天聚积起来的,应该是从很久之前就结下了梁子。
    也就是说,她还是以前的那个闲公主,不存在中途换了个人的情况?
    梦言浑身的血液瞬间蹿至头顶,耳朵里嗡鸣声吵得很。好不容易压下心惊,梦言试探着问:“以前扣过你多少钱,算出来,我补给你。”
    乌雅闲鼻孔出气,竟然冷笑了一声:“陛下好善心,这是能算得清楚的?”
    算不清楚就有可能是不知道,还有希望。
    梦言呼出一口气,却听乌雅闲补充:“四年七个月,该有多少钱,不如陛下自己来算算?”
    梦言:“……”
    仇深了去了,关键是,这人真不是乌雅闲?
    梦言实在没心思绕圈子了,歪着头直白地问:“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去游泳差点被淹死的事情?”
    乌雅闲略微皱皱眉:“你说什么?”
    梦言比划着:“就在乡下村头那条小河里,你去河里捞一个油漆桶,然后差点淹死。”
    乌雅闲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她:“陛下到底在说什么?”
    梦言就急了:“真地不记得么?就是那条河,我冬天的时候也掉进去过,冰层被我踩碎了。”
    乌雅闲起身避开梦言伸过来的手,和她保持距离:“我不懂陛下在说什么。陛下曾出宫游历,但我是从未离开过皇宫,没到过什么乡下。”
    真不是?
    梦言一颗心开始往下落,没着没落的,四边都是漆黑的深渊。
    乌雅闲不经意地转了下眼珠子,往旁边瞥了一眼。梦言本能地顺着去看,见门外多出一个人,像是跑进来的,胸腔还在起伏。
    干练的裙装,头发挽一个最基本的花式。
    谢又安,怎么又回来了?

  ☆、第三十章

无论什么场合都有谢又安出没,这件事让梦言挺心塞的。原是想把她支开,少了一个贴身监视自己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会自在一些。三天虽少,也足够自己确认乌雅闲的身份,顺便叙个旧。
    但是现在……
    谢又安对门外的守卫交代了一句什么,一边往里走一边朝上座看,见座位空着没人,愣了下才四下里张望寻找。
    看样子是很着急。
    旁边就坐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不管是不是乌雅闲本人,单说外貌长相,也够自己睹人思情,有个精神寄托。
    梦言撇开头,当做没看到谢又安,转眼看到乌雅闲嘴角一抹讥讽,瞬间有些无地自容,手足无措似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以前跟乌雅闲胡闹耍赖时脸皮也挺厚的,被骂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照旧要黏着她。一到了这里竟然知道什么是羞赧了。感觉像是脱离出去,换一个角度来看乌雅闲,也就看到了她身上冷傲不可侵的气质。
    难怪自己那些朋友都不爱跟她打交道,原来是这种感觉。
    女皇当侧,侍婢不敢替乌雅闲布菜,僵硬地站在一旁。梦言灌下一杯酒压自己的情绪,乌雅闲眸光流转,视线从空掉的酒杯上掠过,然后又看着谢又安的方向:“陛下,你的忠犬来了,何以如此不快?”
    是问句,但一点关切的意思都没有,完完全全是在反讽。“忠犬”二字成了一根刺,戳进耳朵里,然后狠狠扎在心上。
    梦言在瞬间恼怒起来,对上乌雅闲那张脸却发泄不出来,胸腔憋闷不已。
    谢又安恰好赶到。
    谢蒙,谢又安。朝中权臣,手握边关几十万大军,控制内廷所有侍卫。自己坐在龙椅之上,身边的侍婢噤若寒蝉,但自己手中到底有几分权,她们这些人懂多少?
    如今的苦难折磨来得毫无道理,谁才是诱因?
    两杯酒下去,人就开始情绪化。理智上清楚自己不该怪任何人,私心里却想为这一场刑罚找到一个罪魁祸首,如此才有出口,才能发泄,自己才会好受一些。
    唯一的矛头只剩下谢家父女。
    谢又安穿着裙装,步态摇曳裙角轻摆,有了女子的柔和,行至跟前却还是行了侍卫的礼,看起来十分违和。
    梦言因为突如其来的烦躁,眼睛也开始挑刺,看她哪儿哪儿都不顺心。
    穿什么黛蓝色,你这种面相适合浅淡素雅一点的颜色好不好!
    明明是女孩子,行事之间举手投足干嘛要仿着男人的模样!一点都不美了好么!
    还有还有,好不容易穿次女装,不知道打扮一下?这么糙真得合适么!你还是女孩子么!
    脑子里的观点一下子炸开了,梦言指着谢又安厉声道:“以后都不许再穿男人的衣服!还有,这件衣服也不能穿,现在就脱掉!”
    谢又安还未来得及说话,迎头砸来这样的命令,完全不能理解这是什么状况。
    乌雅闲冷眼旁观,晁千儿笑盈盈地朝这边走来,幸灾乐祸着,唯恐热闹不够多。
    梦言一拍桌子,小指带翻了酒杯,滚动着到桌子边缘,堪堪停住。有什么东西从内里爆发出来,呼啸着,卷着风将众人裹进去,然后狠狠肆虐。晁千儿脚下顿住,人有一瞬间的失神,眨眼之后眼底带出来一丝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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