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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纹双蝠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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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火气随着体温不断上涨,直气自己太没用。
我对他们说你们别管我了自己走吧,我等烧退了再从这摸出去也死不了。
阿瓜猛一点头说好结果被胖子一巴掌给拍趴下了。
黑眼镜一直走温柔路线,他很迅速地拿出无烟炉点上烤火,一边说他最喜欢在斗里开小差。
他说年轻人身体好吃点药睡一觉起来烧就退了,随后就帮我把睡袋打开,笑得特淫【咳】荡。
我三下五除二地钻进睡袋埋着头,自从他们发现我发烧后我就一直不敢看闷油瓶,因为我怕他再来一句冷冰冰的:
“你真的可以滚了。”直接把我噎死。
幸好他一句话都没说,自然也没理我,只是走到一个角落坐下。
我从睡袋中偷偷打量他,火光照着他的脸,有一种阴晴不定的恍惚。
我闭着眼迷迷糊糊地睡了很久。
吃下去的药起了作用,我能感觉自己一直在出汗,热得在睡袋里瞎打滚。
半睡半醒的时候感觉有人在帮我擦汗,动作很轻柔,似乎不想把我弄醒。
我嘟嚷了声:
“眼镜兄你真是好人……”
那人手一僵,就没了继续动作。
我转个身继续睡得香甜。
朦胧间,突然看见闷油瓶站在我身边,正在低头帮我整理睡得凌乱的衣服。
我心下一动,直直地盯着他。
他似乎注意到我醒了,抬起头来朝我温柔一笑:
“醒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原来闷油瓶这家伙也能露出这样的笑容……
蛮适合他的嘛。
见我没有反应,他也笑笑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测量我额头的温度。
他的体温本来就比常人低,被这么凉凉地一碰,很舒服:
“感觉还难受不?”
我像中了邪一样紧紧盯着他不放,也不回答。
他愣了半晌,轻叹一口气。
那口气叹得我心底直发凉,他不再碰我,收回了手:
“还在为我之前说的话生气吗?抱歉,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心下一惊,急忙从睡袋里伸出手,一把拉住他就要收回去的手臂:
“我没有生气。”
我急急地说,声音却细如蚊蝇。
他的手僵在半空,却没有再收回去。
“你说的没错,”
我小小声道:
“我知道我很碍事……没有能力又喜欢逞强,老是给你们添麻烦……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跟着你们……我……”
闷油瓶的手突然又伸了过来,捂住了我的嘴:
“别说了。”
我乖乖收了声,静静地看着他。
无烟炉的火光已经变得很小,周围的人似乎都在休息,没有一点声音。
闷油瓶的眼睛在黑暗里看起来亮亮的……很像夜行动物的眼睛。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在那样的眼神的注视下,我渐渐觉得有些不自在。
就在我终于憋不住,想出声让他放手时,他突然靠近我,在我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地一吻。
……
我傻了半晌,脸颊突然再次热得发烫:
“你……”
“我只是很担心。”
闷油瓶的声音在暗夜里竟然有一丝的哽咽。
“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慌,因为我没有自信……可以保护得了你。”
我看着他,瞪大眼睛。
“吴邪……我不想让你遭遇危险。”
哽咽消失,闷油瓶的声音再次温柔似水:“每次你受伤,我都会自责。我想变得更强,强得足够保护我所重视的人……”
我完全傻了,任凭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
“吴邪……我……”
我的心跳频率猛地加快,脸上热得可以烫熟一个鸡蛋。
啊啊啊啊——他要告白了告白了告白了!!
难道我在做梦吗?
我猛地一阵咳嗽,缓缓睁开眼。
周围黑漆漆的毫无声响,无烟炉在一旁发出“噗噗——”的轻微声响。
……
他娘的,果然是在做梦。
啊啊……至少等他把那句“我喜欢你”或“我爱你”说出口再让我醒嘛!
我挣扎着,想从睡袋里坐起来。
突然黑暗里伸出一双手,把我又按了回去。
我一惊,抬起头。
是闷油瓶,他真的坐在我边上。
而且他醒着,明显一副看顾我的模样。
“炉子快熄了,外面温度低,别起来。”
他说,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可是我的心却狂跳了起来,刚才梦中那暧昧的气氛不知不觉中就被我带到了现实中来。
“是你一直在看护我吗……?”
我轻声问他。
他沉寂了半晌,嗯了一声。
我顿时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难道刚才那个梦是预言?
“谢谢你……”
我轻声道,却觉得喉咙一阵干哑。
闷油瓶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加的细心,我只抚了一下脖子,他便转身拿了水壶递给我——里面的水竟然还是温的。
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食道向下蔓延,周身顿时都暖了起来。
就在我还在发愣的时候,闷油瓶已伸手帮我试探体温——一切都和梦境中太相像。
我有点颤抖。
“烧已经退了。”
闷油瓶轻声道:“再睡一会就好了。”
说完,他拿起水壶,转身准备离开。
我心下一急,立刻伸手拉住了他。
他似乎僵了一下,便缓缓回过头来。
我呆了。
不,和梦境中的不一样。
闷油瓶的眼神……好冷。
我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刚才的欣喜焦虑心花怒放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要抓我抓到什么时候?”
他问,语气毫无感情。
我一惊,下意识地放开他的手。
于是他调头就走。
一股强烈的不甘立即涌上心头——不该是这样的!
于是我再次伸出手,在他还没来得及走出我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外时再次把他拉住。
“你干什么?”
他明显火了,手腕一甩轻而易举地脱出了我的掌控。
看他马上又要离开,我慌了神,张嘴就是一句:
“我喜欢你!”
……
……
半晌,我和他都没有发出声音。
我心道完了完了完了我真是白痴,我在说什么啊?我脑子果然烧糊涂了……
谁知闷油瓶竟然不走了,他缓缓转过身朝我的方向走了回来,随后单膝跪地,看着我的眼睛。
突然他笑了,笑得邪魅无比。
他说:
“那又如何?”
他说。
那又如何。
我傻乎乎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原本还算秀气的脸因为那样的笑而显出一种邪意。
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有点嘲讽,有点戏谑,还有一点……自暴自弃。
“吴邪,这话你已经对我说过了。”
闷油瓶歪歪头,嘴角还是挂着那抹欠扁的笑:
“别告诉我你忘记了。”
我继续傻乎乎地看着他。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之前你说那话时的态度……比现在可爱多了。”
闷油瓶竟然伸出手,轻轻勾了一下我的下颚:
“怎么,发了个烧就不记得自己当初的样子了?相当妩媚呢。”
他到底在说什么?
“好吧,就算你喜欢我又如何呢?”
闷油瓶站起身,耸了耸肩膀:
“先不说你和我都是男人,你对我有兴趣本来就是有问题……你说就你这个体质,我们要怎么在一起?”
我看着他,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下个斗我还得分神照顾你,你知不知道,每次我要救你都救得很吃力?你作为一个土夫子,连最基本的身体素质都不具备。”
他每说一句话,我的心就像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疼得钻心。
“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土夫子这行这么执着,吴邪,你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我伸手捂住胸口,连呼吸都开始发颤。
虽然知道自己的无能,可是被人……特别是被闷油瓶这么一字一句地道出来,一种强烈的羞耻感让我痛不欲生。
“其实吴三省那对你不满的人也有很多,只是大家都看在吴三省的面子上没有说出来而已。”
闷油瓶的笑容在黑暗里似乎有一些扭曲:
“当然了,谁也不好意思对吴三省说‘我觉得你侄子就是个累赘’。”
“够了……”
不要提到三叔,我从来都没想过会给他老人家丢脸。
“这样的你,说喜欢我。你要我怎么做,嗯?”
闷油瓶弯下腰,摸摸我的脑袋,大有安抚的意味:
“吴邪,不要让我为难。如果我们交往,只会是一场悲剧而已。”
“够了!”
我一激动,原本因发烧变得脆弱的气管开始痉挛,我猛地一阵咳嗽。
咳得天昏地暗,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无比的狼狈。
闷油瓶站在我身边,静静地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呼吸稍稍加重了一些。
我缓过了劲,却是泪流满面。
把头埋在双腿间,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么脆弱的模样:
“够了……”
不喜欢我可以,但请你不要这么羞辱我。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彻夜看护我……?”
为什么又要给我希望,再把它活生生地扼杀掉?
闷油瓶静默了半晌,突然像下定了决心般地开口,语气比之前的更为轻佻:
“你若不康复,只会影响我们办事的效率。”
他转身离开,最后一句话还在我耳边漂浮。
他说:
“吴邪,我之前就说过了。你真的很碍事。”
我不知道接下去的时间里自己是怎么恢复冷静,怎样重新坠入梦境的,但我知道我和闷油瓶的对话至少吵醒了黑眼镜。
因为在睡梦中似乎有听见他们在交谈,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像是在争吵。
我蒙着头,只觉得难堪。
原来在他心里,我吴邪竟然是这么一个废物。
……
我操他奶奶的。
老子我喜欢你是给你面子,不要就不要拉倒了!难不成咱还学小媳妇一样哭哭啼啼闹上吊?想都别想!
不喜欢说清楚了就好,大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咱也不会碍你的事!
我咬牙切齿,眼泪却又止不住地簌簌往下掉。
妈的,原来那些情歌真不是无病呻吟。
失恋这种感觉……真是要了人的命。
————————————————觉得好心痛的分割线————————————————
一个晚上我做梦都在祈祷让这烧赶紧退下去,可能真是应了我的心情,第二天早上起了身,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是劲。
于是把他们统统叫醒吵着要上路。
阿瓜那小子似乎有赖床的毛病,被我吵醒后一脸不爽咋咋呼呼骂骂咧咧。
黑眼镜看着我只是摇头叹气,依旧背着行囊走在我身后。
胖子倒是出乎意料地安静,他很语重心长地和我说,年轻无极限,不要被挫折绊倒,要勇往直前。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破罐子破摔。说你知道就知道了,瞎扯这么多干什么。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有什么办法天真你的眼睛红得和童话故事里的小白兔一样。
我从包里翻了半天只翻出防毒面具,最后还是黑眼镜看不下去给我了一个他的备用墨镜戴着。
这么有喜感的对话和动作,丝毫没有影响到在最前面开路的闷油瓶。
那家伙仍旧是一声不吭一脸淡定,平静得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接下去的路途很顺利,只是我没料到这地下墓室的规模大得惊人。
从昨天我发烧之前到现在,我们至少徒步跋涉了近六个多小时,却依旧没有看到所谓的“东侧石室”。
可以说,我们连自己身处在墓室中的什么位置都不知道。
因为胖子和闷油瓶一直有注意周围环境的变化,所以我们能确定自己不是在原地转圈,方向也没有出错,只依旧是长路漫漫无止境。
我不顾他们有些许怀疑的眼神,把龙馥宇给我画的地图又画了一遍。
胖子则把我们经过的路线在那地图上标注了出来。
我们五个人围着那地图看了很久,突然闷油瓶冷哼了一声道:
“原来是这样。”
“哪样?”
我顺口接道。
话出了口我恨不得一锤子敲掉自己的头——真他妈没出息,对闷油瓶的话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但不知大家是没有注意还是故意忽视,没有人对我接了他的话产生什么反应。
闷油瓶也是,继续低头研究了一会那幅没什么水准的地图,开口问黑眼镜:
“你说你们之前进的那个墓室,墓室里有奇门遁甲的八门机关?”
黑眼镜点了点头,突然猛地一震:
“难道你是说?”
问了他也不等闷油瓶回答,径直跑到闷油瓶的位置再把地图给好好看了一遍。
随后他脸色变了:
“这个墓整体都是——!”
胖子这时也反应了过来:
“这整个墓地都是一个八门机关是不是?”
“对。”
闷油瓶轻描淡写了一声,就不再开口。
照着他们的意思,我又把那地图好好地看了一遍。
这才发现除了主墓室外,那东南西北加上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方向的石室,正好也是我们在那个八面墓室里的灯柱所摆放的位置。
黑眼镜苦笑:
“这样一来,即便我们找到了东侧的石室……也未必能打得开。”
胖子往地上重重一坐,啐了一口:
“哇操,按照这种算法,胖爷我要开那一间东侧石室,还得在这墓里绕上大半个月?”
“不,这原理可能有点不一样。”
闷油瓶突然开口:
“如果按照你们所说的八面墓室的解法,最终能开起来的应该只有一道门而已。而这几个石室却是存在的。而且你们也机缘巧合地进去过了。”
此话一出我们都是一愣,转而想想还真是有点道理。
胖子一转身猛地拍了阿瓜一下:“你这小子到底下没下过这个斗,怎么什么情况你都不知道?咱们带你下来到底有什么用?”
阿瓜被拍得直喊委屈:“我怎么知道,有老爷子在的时候,我们做小辈的谁还看路啊!”
闷油瓶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看着阿瓜:
“枯龟子开西侧石室的时候,可有绕路开什么机关?”
阿瓜低头想了想,然后肯定地摇了摇头道:
“没有,咱们进了斗其实也找不到方向,进了西侧的墓室也是因为偶然。不过说来也奇怪,我们上次下斗的时候都没遇见这么多麻烦事,一路都挺顺利的。”
“难道这个墓因为上次被人盗了半块玉所以更新了保安系统?”
胖子乐得打哈哈。
“现在讨论这么多也没用,不到东侧石室看看我们再怎么说都是纸上谈兵。”
黑眼镜终于说了一句正经话:
“至于我们到了东侧石室,那石室能不能打开可能还得另外研究。”
我们一听,顿时觉得头大。
这斗和一般的斗真是太不一样,人家机关就机关,粽子就粽子,直来直去爽快利落得很。而这墓地却阴阳怪气。
“急什么。”
闷油瓶突然笑了:
“如果目的地相同,自然有人会帮我们开路。”
闷油瓶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了另外两伙人。
有一伙便是龙馥宇……不,应该是林文灏他们那一队,如果没出意外,他们那群人应该已在血尸蝠的老巢中集体阵亡了。
再有一伙,便是上次和枯龟子、阿瓜一起合作下斗的黄老板和老K。
而闷油瓶说有人会帮我们开路,指的也应该是他们。
之前和胖子他们在甬道里起冲突的人从装备上来看应该就是黄老板那一伙,但可以确定的是黄老板和老K不在队伍中。
黄老板和老K离队的原因不难猜测,十有八九是为了剩下那半块珑纹双蝠玉。
如果他们拿到了剩下那半块玉,又知道还有半块在我这里,我麻烦就大了。
“嘁,早知道天真你手里有那半块玉,咱们就放出风声在上头等着这群亡命之徒来找就好了。”
胖子虽然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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