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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童话-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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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我也会想,是不是要去把库洛洛的死人骨头拿出来好好安葬一把。“尸体被埋在地下的话,不用过很多天,就会被细菌分化,腐烂,养分流失到土里。”
没有流失的这个部分,就叫做死人骨头。
“你想说什么?”
“啊,只是忽然觉得生态学挺有意思。”灵魂已经不在了,但躯壳还还留在这个尘世,唯一能起到的作用,大概也只是当当肥料罢了。我懒得跟他计较态度,马上把话题扯了开来:“拍卖下这两对,需要不少钱吧?起价就上亿了。”
“嗯,反正爸爸有钱嘛。而且他已经答应我了。”
诺斯特拉多对这个女儿几乎是千依百顺的,当然也不只因为是女儿,还是摇钱树的关系。
“妮翁的占卜真得那么灵验?”
“诶?”她对我忽然转到这个话题感到十分诧异,“你想要占不?不是说不知道生日吗?”
“我是不知道自己生日,不过花子的生日我有。想让你晚上帮她占卜一下。”
“嗯,好啊。”妮翁很爽快地答应了。
本来我是想随口瞎编一个让她帮我占卜,但酷拉皮卡在边上,我不太好动手脚。所以干脆用了花子这个名头。
中午保镖就替换了,不是酷拉皮卡——这人是旅团天敌,在他面前动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我再说了两句闲话,借口要去看看花子醒了,刚打算出门,就看见旋律从外面进来。
“旋律小姐。”
“鲁西鲁先生。”
虽然她表现得没什么不正常,但我总觉得旋律对我的态度有点怪怪的,顿了顿,扭头问道:“旋律小姐,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她犹豫了一下。
“真的?”
“只是……”她欲言又止,“觉得鲁西鲁先生,好像很悲伤。”
“悲伤?”我没觉得最近哪里悲伤了。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她勉强给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
不知是不是因为想借花子名头干坏事的缘故,才刚入夜,花子又开始发起烧来。虽然叫了医生打了退烧针,但高烧还是没有压下去,只能用冷水敷着。
我在屋里忙得一团糟,外面也开始乱哄哄起来。我本来不想管闲事,但实在有点吵。客房在底楼,开门就是走廊,走廊的另一侧就是面对院子的窗户。我才推门出去,就看见院子里隐隐约约有火光。
越出窗子——虽然是一楼,那也叫跳窗,正看见美惠从侧面走廊探出头来。“发生什么了?”她今天不当值,也在底楼的女佣房。
“不知道,只是有点吵。”我说,“黑帮打打杀杀不是很正常么,美惠小姐不是应该习惯了么?。”
“没那种事啊。”美惠小声说,“老爷是正当商人。”
“……”我瞥了她一眼,“你回去吧,我去看看。”
我向着声音的方向窜去,几步路就看见酷拉皮卡正和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地上倒了三个,旋律站在一边看热闹。酷拉皮卡的双刀没有出鞘,打发那两个家伙也没花多少时间。
“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我们刚回来,就看见这些人鬼鬼祟祟的。发现我们就动手了,有十几个呢。”
“啊——”一声尖叫从身后传来。
一个蒙面的男人正抓着美惠,用手枪抵着她的脑袋。他衣衫褴褛,还带着点血迹。
“不准叫,再叫就杀了你!”他虽然抓着美惠躲在阴影里,但可惜那声尖叫还是暴露了位置。
“把刀子放下,给我滚出去。”因为花子的状况,我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你……不想要她的命了吗?!”
我拉出一道念刃,一挥手放了出去。
放出能力对普通人来说和子弹是差不多致命的。念刃悄无声息地(莫= =:为什么不能发出“砰砰”的声音?)从这人的大腿上划过,唰地将他的左腿一分为二,顺便把后面的树也一切为二,轰然倒塌。血呈一道弯弧喷了出来,溅得到处都是。随后就是落地的惨叫声。
我不是放出系,但不知怎么就是偏爱这个从竞技场想出来的招数。这两年除了气越发不受控制之外,量和力度到是增长惊人。念刃的强度和富兰克林有一拼了。
美惠这次倒是没有尖叫,只是吓得脸色煞白,不断哆嗦。
达孽兹从后面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酷拉皮卡向我这边跨了几步。
“有几个家伙吃了雄心豹胆居然敢来绑架小姐。”
这院子里看起来是死尸满地了。
等我到妮翁的房间去凑热闹的时候,大小姐的房间里外已经挤满了人。
费婕正和史库瓦拉窃窃私语。
旋律正在给酷拉皮卡的手包扎。
这乱哄哄的一片惹得妮翁小姐大发脾气,要把人通通赶出去。
妮翁发飚了大约两分钟,达孽兹终于出现了。“妮翁小姐,我已经通知老爷了,老爷很就快会回来的。”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明天下午。”
“还要那么久啊。”妮翁显得很不满,“是不是非要我出事他才肯来管我啊?”
管的时候发牢骚,不来管也一样牢骚。对于女儿来说,这倒是应该的。不过妮翁小姐这次的确啥事都没有,甚至连那些绑匪的脸都没看见。
“虽然这次没伤到小姐,但查是一定要查出谁做的。”这位领队对付这种场景也很熟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小姐的安全。”
“知道了啦!”妮翁很不满地甩身进了里屋。
达孽兹安排了一下下面的保护任务,处理了一下伤亡情况,再顺便再感谢了我几句。这个管家应该开高工资吧,什么都要管。
人散了,我也打算慢慢踱回房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瞥了一眼外面,忽然看见酷拉皮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发呆。
有皇帝去做木匠。
有皇帝封自己做将军。
有皇帝庙里出家做和尚。
我看见酷拉皮卡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就跑去搭讪。
以上这些行为都说明了一件事——人有的时候就是犯贱。
旋律小姐的包扎水平不敢恭维,好好一个手腕缠得跟粽子一样。不过现在看得出来,粽子手美少年现在很忧郁。
“你打倒的那两个是高手?”
“不是。”他的回答很简洁。
我看着他的手。
“我只是想看看受伤会不会痛。”
“……”
“结果事实证明,痛这种东西,无论如何都不会习惯的。”
“会的吧。什么……都能习惯的。”我觉得我就挺麻木的。
如果不习惯,大概只是因为痛得不够多。
以前认识的那个团大死死饭,挺有才的一个,写猎人同人在圈子里挺有名的。她从来都不写原创。众人好奇,追问之。丫回答说:没有足够的器量,原创是不行的。同人的盘子太小,着眼点已经被限制死了。
不是你爱我就是我爱你。
丫被众人批判地体无完肤。
于是她只好改口说:其实器量和原创同人没关系,和作者水平有关系。
丫被当众凌迟了。
痛不能习惯,那也只是器量的问题。
“怎么可能?”
“怎么说呢。”这问题难度挺大的,“据说医学院里刚进去的新生,上解刨课的时候没一个不吐的。好多人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都吃不下肉。可一年之后就全能拿死人骨头搭金字塔玩了。”星爷也说了,我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
“……”
搭死人骨头玩的是飞坦。
他说他小时候就玩这个,他又解释说竞技场那个地方,尸体多量足,他可以找到足够的死人骨头。
我说尸体不是因为稀少珍贵,小孩子玩不起所以才不玩。
飞坦很奇怪地问:为什么?
……
秦始皇为什么要焚书坑儒,苏联为什么会解体。
整个体系都不一样的,你怎么叫我给他解释?我其实到是挺想拍拍美少年的肩膀说猛将兄我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入海一发不可收拾……
对不起,我还没那么厚的脸皮。
“旋律说你很危险。”
“你怎么看?”其实我自己觉得还好,不过这颇有王婆卖瓜的意思。
他转过头来,注视了我一会儿。“身上都是血腥味。”
“有吗?”我闻了一下,果然是有味道,刚才下手太快,也没注意到身上是不是溅到血了。
“说到气味的问题。”他顿了顿,“有人说同类的味道是相近的。”
这话是奇牙说的。以前看动画的时候也很是怀疑,奇牙是怎样分辨同类气味这个问题的——人不是条狗,靠撒尿就可以判断领地。
可是后来当西索往我面前一站,什么话都不说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原来真有气场这个说法,这厮周围的气场都扭曲着,绝对有三尺之内无活人的效果。
“指什么?”
酷拉皮卡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直愣愣地看着前方。我顺着他的目光向看去,一只蜘蛛正在墙角爬啊爬啊的。
银光一闪。
一根银针把蜘蛛死死地钉在墙上。
呃……东方不败?(莫= =:别问我银针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
喂,人家蜘蛛兄弟是无辜的好吧。
“从黑暗世界出来的……是什么样的人?”
总要给人自辨的机会吧,怎么随随便便就把我归类了。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我叹了口气,“知道这些有意义吗?”
相信幻影旅团是无恶不作的,相信他们残忍无情,相信那是一群没有人性的渣滓。不要去质疑,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你想要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嘲似地笑了笑,“如果他们不下地狱……死去的人就得不到安息。”
“放心,他们一定会下地狱的。”下地狱是肯定的,第几层就不知道了。我叹了口气,顺手拍了拍他的肩。少年的身体微微一滞,显得并不习惯陌生人的触碰。“太晚了,回去睡吧。年轻人要早睡早起。”
“……”
第二天,酷拉皮卡带来一种不知名的草药给花子涂抹了一把,到下午烧居然就退了。不过他本人解释说是只是用来降体温驱的普通药草。
然而花子烧终退了,也就渐渐显得活泼起来。等再大两岁,估计她就能闹腾地鸡飞狗跳了。好在在我近一个月的悉心教导下,总算没再随便叫人爸爸……
妮翁总算还记着帮花子算命的事,等他老爹一走,就把我叫过去了。
“爸爸真讨厌。”
“这次请诺斯特拉多先生去的人来头很大吧。”
达孽兹急匆匆来报告的时候,我的确是听到了名字,应该是十老头中的一个。不管是不是十老头亲自叫他去,还是手下的某个得力干将叫他去,或者说是原著中根本没出现过名字的大人物,诺斯特拉多都没有不去的理由。诺斯特拉多是个使劲想要向上爬的家伙,说不定这会儿高兴地晚上都睡不着。
“我才不管爸爸的那些事呢。这次准又会拿一堆工作回来。”
“不喜欢占卜?”
“不是啊。我其实很喜欢占卜,可以帮到别人。”
“帮你爸爸的客人占卜?”
“是啊。”妮翁噘着嘴,“不过有时候心情不好就觉得挺烦的。”
“要怎么占卜?”
“给我名字,生日,血型就行啦,我管它叫自动笔记。”
我把花子抱到边上。佣人送上一杯牛奶蜂蜜茶,是花子最喜欢的饮料之一。小丫头乖巧地坐在一边喝茶,一会儿还用大眼睛偷偷瞄我们。聊了几句之后,我把花子的姓名,血型和生日告诉了妮翁。
妮翁是没有经过任何锻炼而自发学会念的,不仅如此,还形成了念能力,这可以说是奇才或者天才了。虽说就这样偷能力有点对不起她,不过我对不起的人也不少了,也不差这一个。
一口气写下数行字之后,妮翁把占卜结果扔给了我。
“很有趣啊。”我扫了一眼,“是怎么写出来的,自己知道写了点什么吗?”
“完全不知道。”她笑嘻嘻地回答,“而且我自己也不看,这是我自己定的规矩。”
我随手把纸放到一边,具现化出盗贼的秘籍。
花子趴在桌子上,努力地用力去拿这张写了字的纸。
“花子。”
她偷偷瞄了我一眼,停了下来。但我一转过头,她又开始蠢蠢欲动。
“花子。”
再度叫了她的名字。
花子听出我声音里的不高兴,不敢随意挪动了。
“咦,这是什么?”妮翁看见我手的盗贼秘籍,好奇地伸手来拿。
家长们都这样教孩子的——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随便接受陌生人的礼物。他们拿自己的教训来阻止孩子重新犯错误。
在我的成长历程中,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教育。但我一直都很谨慎。小心翼翼地观察,小心翼翼地模仿。
瘦猴死了。
老大死了。
詹姆斯死了。
杨老头死了。
而我还活着。
或者说,所以我还活着。
这里,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是充满好奇心的。世界是五彩的,不可捉摸地迷人。所以他们可以尝试着伸出他们的手,握住他人的手。所以花子会搂着我的脖子,指着门外栓着地狼犬说:“爹地,看!狗狗,狗狗!”然后挣扎着想要下去去摸那条看起来毛茸茸的家伙。花子不知道,狼犬不是派克那条家养的小京叭。
这是一种人类天生就有的技能。而后才渐渐消失。到后来甚至不愿意对任何人伸出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旅团成立?不,应该是更早的时候。
更早?
那个少年还没有死去的时候?
那个少年……是谁?
恍惚间我忽然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向上飘逸着。那是一种再也自然而然不过的感觉。就好像人总有一天会死去……而过客总有一天会离去。
妮翁拽着盗贼的秘籍,想要从我手里抽走。
院子里枝丫随风摇曳,剪碎的阳光在泥土上微微摆动着,仿佛是一种夏日独有的风景。
成群的蚂蚁从一棵树下爬到另一棵树下,搬运不知是谁扔在那里的一块肉骨头。
女佣摔碎了玻璃被,正急匆匆地去拿扫把。
酷拉皮卡坐在客房的角落里,眼睛死死盯着桌角。
你……恨我吗?
夺走了你那么多。
那么多。
第八十二章
“爹地爹地!”手臂被一阵紧摇,我忽然回过神来,抱歉地冲妮翁笑了笑。
能力到手。
诺斯特拉多先生带着几分需要占卜的名单回来的时候,妮翁小姐已经开始发起了高烧。不知是不是失去了占卜能力的缘故,但我看八成有这个原因在里面。(莫= =:你还真有脸说。)
在这种时候,我们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而诺斯特拉多更是焦急万分。但他在家也呆不到一个星期,就接到了似乎比较紧急的事。这次,连达孽兹和其他几个保镖都被一起叫走,其中也包括了酷拉皮卡。
于是我也提出要离开的要求。
虽然颇有点不适时宜,但我要是继续留在这里——谁去抢拍卖会?就算我答应,作者也不会答应啊。而且大家都花好月圆了,读者看什么去!?(莫= =:……←这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八月的最后一天,我抱着花子,先去和派克他们碰头。随后是指定的汇合地点——友克鑫郊外的废墟。事实上我对于废墟并没有偏好,只不过那里人迹稀少,便于偷偷摸摸干点什么。而且库吡复制的大楼不但能混淆视觉,一旦有人闯入复制的大楼中,也立即就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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