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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童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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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说起张三——上次我有提到过那个上辈子杀了三千一百多人的VIP客户吧。张三同学是就是有幸被他杀死的,不过人家早就走了,但他还在排队等待投胎。
  据说三千一百多人还是他亲手杀掉的,间接原因还不算的。
  人比人,气死人啊。
  张三同学谈起来还是脸色突变的,有时候还嘟囔着早“知道我也多杀点人”什么的。我就说这小子傻乎乎的该被人砍——他以为那些都是随随便便可以做到的么?人家都是特务科特派的。
  特务科专管这些乱七八糟的,哪个地方死人少了啊,或者死人多了啊。被特务组选中,那都是特殊人才——不走穿越门是不带记忆的,不记得有这个任务,还得完成任务,决不能半途死翘翘的,你说那有多牛?
  我也没什么本事,不然就算轮不到特务科,去穿越科也不错的。只可惜那里控制严格地很。以前也有些人偷偷摸摸溜进去自己穿,结果没两天又回来。据说是老是觉得自己往外飘,飘啊飘啊的,就死回来了。据前辈们说,这叫不契合体,合法的用了稳定剂还稍微好些。
  按照现在的排队速度,估计我至少还得呆上半年。昨天遇见个专职工作人员,跟我发牢骚,说日子过得没劲,要跟我换,说投胎下去玩。当即就被我拒绝了——老子才不想呆在这里呢,整天无所事事的荡来又荡去。
  嗯,下次,说点你们那边的新鲜事给我听听吧。」
  我现在每天做的事,无非也就是无所事事荡来又荡去。张开眼睛打个哈欠大概已经十点多了,吃点东西外面逛一圈,或是图书馆,或是花园小道咖啡馆。
  抬头看看天,天很蓝,点缀了些许白云。长椅对面的年轻妈妈抱着自己的孩子。“妈妈,看!飞机!”
  “一架飞机飞过去咯。”妈妈说。
  又飞回来咯。飞来又飞去哦。
  这里的上空不知是哪家飞机场的必经之路,当然不停地有飞机飞来飞去。小孩子仰着脖子,对飞来飞去的飞机不停地指着,乐此不疲。
  有什么有趣新鲜的事呢?我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拖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给库路路先生回信。
  「见信好。
  很抱歉这么晚才给你回信。我着实是想写一些有趣的东西给你,但想了许久,也不觉得有什么有趣。
  什么有趣呢?
  一个女人生下七胞胎,七个孩子的父亲各不相同。
  一个奇妙的程序在电脑中蔓延着,世界银行的系统出现了紊乱,给每个帐户多发了一千介尼。
  一个国家的王放逐了他的兄弟,他的儿子领回了他的侄子。他的侄子对他的儿子产生了异样的情绪。随后侄子的儿子也爱上了他的儿子。即便这个国家的王的儿子的孙子叫作西索,我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件能够令我感兴趣的事。
  他人的事,与我何干。
  我想我是病了。
  这是一种叫作孤独的病症,没有任何人可以医治。
  有这样一个靶子,远远竖立着,孤孤单单,影子拖得老长。我看着孤单的靶子,看着自己的影子,觉得我们好象是相同的,却又那样地不同。
  靶子是不存在的。我臆想出来的,无人能射中,所以它一直都会在那里。
  年轻的时候我什么都想要,但是却什么都没有。现在什么都是我伸手可以拿到的,但恰恰最想要的却永远不可能再得到。
  我的胡言乱语好象多了一点,不过,我还是要郑重声明一下:虽然同伴都很好,但我绝不肯和他们同穿一条裤子。」
  我本以为我写得那么意识流,大概会遭到库路路同学的鄙夷。出乎我的意料,他倒是很郑重地提供了意见。
  「看见你写的东西,我倒是吓了一跳。你这个现象,很像我们那里的马费利亚英雄综合症……嗯,虽然你也说这是一种病了,不过我还是稍稍解释一下。
  我们那个世界,有一著名的英雄人物马费利亚。在一万多年前,传说他带领人类解放了在龙族统治下的苦难生活。
  可是这位英雄马费利亚解救了大陆之后,却适合不了平静的生活,终日无所事事,最后怏怏而终。他临死时的日志写道:天下之大,竟然无我可做之事。
  于是人们便把这种病症称之为“马费利亚英雄综合症”。」
  我这辈子从头到尾都没做过类似这样英勇伟大的事迹,竟然也会患上这种英雄的病症,不知是说英雄的门槛太低,还是说我运气太好。事实上我们这里对这种病症也不是没有总结,形容词大概是“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等等。由此可见不同地方的文化差异可以是天差地别的。
  「除了马费利亚本人,历史上有记载的,有一名叫作罗德里格的家伙,也患上了这个马费利亚英雄症。他是也算是当年希索芬帝国的一号人物了。小时候是太子伴读,长大后太子当了皇帝,他成为一方豪强。当时大陆太平得很,他无事可做,终日惶惶。
  这人实在穷极无聊,最后终于给他想到一个法子。召唤大魔王毁灭世界。因为他不知道召唤出魔王来是个什么样子——所以觉得这事可能还有趣些。
  大魔王当然没有降临,罗德里格也早早就被其他英雄灭掉了,甚至尸骨无存的。
  当然了,我说这些话不是让你去毁灭世界,拯救世界也是不错的选择。再其次,倘若实在不行,吸个毒之类的,把自己的小命早早消耗掉也就算了。
  人心这东西,谁知道呢。
  反正死了之后再投胎,你就不会记得过往的事。
  世界不再是你的世界,而你也将不是你。」
  看到这里,我忽然有了几分“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的惆怅。
  世界不再是你的世界,而你也将不是你。
  于是终究是“不为别离已肠断,泪痕也满旧衫青”的结局了吧。
  据说在我父母小的时候,我们族人都是居住在一片肥美的草原上的。
  肥美这个词语用在这里大概不对。妈妈使用的方式是说:“多肥美的牛肉啊。”而爸爸是这样用这个词的:“多肥美的老婆啊。”
  爸爸妈妈是青梅竹马——后来想来,那样一个和外界的接触近乎隔绝的地方,大概也只有青梅竹马的夫妻了吧。库鲁塔族的人数并不多的。
  躲躲藏藏,后来他们就搬迁到了沙地里。沙地中的绿洲。
  外人以为那是一种无奈,其实那些老家伙们看见那样一个天然的盆地——上有环山,下有地下河,绿树成荫,那可是真正的冬暖夏凉,根本不用吹空调。于是他们就完全挪不动步了,下定决心定居在那里。
  天空那纯净的蔚蓝,一望无际,好像是从心底里延伸出去的广阔。
  绿色的各种耐寒耐旱植物郁郁葱葱,好像要把脚
  下那一捧褐色的泥土都染成嫩芽般的色彩。
  夕阳总是用温柔地金色,来安慰即将沉入黑夜的村庄。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充斥着各种声音。笑声,歌声,以及孩童们嬉戏的声音。
  神眷之地。
  他们说。
  我们家在村庄中属于最普通不过的那种,母亲温柔可人,父亲老实能干,儿子乖巧听话。
  在我看来,老妈就是一个碎碎念,老爸就是一个妻管严。碎碎念最多的一件事,莫过于像她这种高质量高水准的人物,太早就嫁给老爸,导致再无拈花惹草的可能性。
  「你是拖油瓶。」她对我说。
  「我是拖油瓶。」牙牙学语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她念叨这句话,以至于我在这之后很长一段的时间里,都以为我的名字叫做拖油瓶。
  所以他们都说:酷拉皮卡虽然很文静很老实,但其实有点傻的。
  我不喜欢他们。这些他们,包括来串门的七大姑八大婶,以及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头老太。
  聪明又不是摆出来给人看的——不过,我是不是也要稍稍表露一下,省得他们到最后都没人肯把女儿嫁给我?
  睿智的酷拉皮卡虽然听起来有点呆,但总比傻乎乎的酷拉皮卡要响亮些吧。
  小村的平静生活总是一成不变,天空永远都是蓝色的。直到我九岁的时候,才第一次看见暴风雨。那样天昏地暗,风雨交加的可怕场景。老妈说老天爷这次大发雷霆,是因为我不肯好好吃饭。事实上我小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天气,打雷下雨,然后我就大哭起来,还尿了一床。
  而且我没有不肯好好吃饭,我只是不吃青椒。
  「你不喜欢青椒?」妈妈皱眉。
  喜欢这个词语,老妈和老爸经常挂在嘴边的,大概是表达了对某种事物的情感。
  「我喜欢青椒。」青椒很漂亮,放在那里很好看,大概可以对它用喜欢这个词语吧。
  「那为什么不吃?」
  「妈妈喜欢爸爸,妈妈也没有把爸爸切成一条一条,用油炸了吃掉么。」我说。
  「……」老妈狠狠瞪着我,「那么,所有其他你吃的东西,都是你不喜欢的了?」
  擦擦嘴巴,我从凳子上爬下来,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我吃饱了,出去玩了。」
  「臭小子,你给我死回来!」老妈吼声如雷,「有本事你别回来吃晚饭——」
  她不会舍得,这点我知道。
  村里当然也有差不多年纪,屁一丁点大的孩子——当然你也可以说我也在这个屁一点大的范围里。我们这个封闭的地方,孩子们最常玩的游戏,无非也就是捉迷藏,丢沙包,或者是官兵捉强盗。坏孩子还可以通过砸人家玻璃,偷人家鸡蛋之类得到快感。
  尽管我对这些游戏统统没兴趣,但村里就这么大一点的地方,就算想要躲在家里也会被他们拽出去玩。
  「我们今天玩跳绳好不好?」说这个的总是个女孩。
  「当然不要啦,我们玩抓土匪吧。」说这个的总是男孩。
  我得出的结论是:要在他们决定玩什么之后,刚刚开始玩,兴头正浓的时候走过去——那样就没我什么事,可以安心坐在一边看他们耍了。
  「啊,酷拉皮卡,你怎么会坐在这里不和他们一起玩呢?」
  抬起头,看见荡漾着笑容的年轻女子。
  「桔梗姐姐下午好。」我有礼貌地招呼。
  桔梗姐姐当然也有自己的名字。她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香气,但香气和桔梗也没什么关系,所以我喜欢叫她桔梗姐姐,也只是因为我喜欢这么叫。
  她大概以为我被他们排挤,所以才不能和他们一起玩的吧——哦,可怜的酷拉皮卡,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人跟你玩。
  「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玩了,不好插进去啊。」我十分镇定地回答。
  她摸摸我的头。脸上表情显得同情万分,嗯,同情是同情不来老婆的——不过桔梗姐姐也不是上上之选。老妈经常灌输的,找老婆一定要找个凶悍的,这样放出去才不会吃亏。
  当然了,我也没明白老婆为什么要放出去——咬人么?
  「不想跟他们一起玩,可以回家看书什么的啊,酷拉皮卡不是最喜欢看书了么?」
  「因为总是一个人呆着,妈妈爸爸会担心的吧。」
  其实老爸老妈很罗嗦。我怕被他们罗嗦死,我才九岁——老妈说的,我觉得她其实记不清我具体年龄了,她还说自己十八咧。不管怎么说,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因为酷拉不想和他们一起玩吧。」桔梗姐姐也笑得有点像家里那个狐狸大仙了。(酷妈常用语:本大仙)
  我抬起头,给了她一个你怎么知道的疑惑神情。
  「不是聪明孩子不会喜欢看书的,酷拉像个小大人。」她笑了起来,有点没风度,又叹了口气,蹲了下来,「可是,不说出来不行。」
  「诶?」
  「如果连家里人都要骗的话,那么世上就无可亲近之人了。」她微微叹息。只可惜说得过于深奥,我听不明白……只是以为她的意思,大概是叫我多亲近亲近老爸老妈。其实我觉得已经很亲近了——内裤都是他们洗的。
  不过后来即便我渐渐能够理解她的意思,但仍旧不能肯定她的说法:人应该总有些深藏的东西不想让人知道的吧。
  比如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桔梗姐姐,我很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
  老妈常说我过于木讷,迂腐,死板,不够开窍,见了女孩子支支吾吾话都不会说。常常举些村里张阿三,李阿四的事情来开导我。然后又说对门的桃阿七姑娘生得圆滚滚很可爱,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儿,要我抓紧机会不要放过。
  桃阿七姑娘今年七岁,我偷偷看见她把鼻涕擦在门框上过,所以每次见她都绕道三丈。即便她不擦鼻涕,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就算有点小聪明,也肯定比不过桔梗姐姐。
  桔梗姐姐很聪明。
  桔梗姐姐懂很多我老爸老妈不知道的东西。
  桔梗姐姐还会煮奶茶给我喝。(酷妈= =:我一日三餐,一把屎一把尿全都喂到狗身上去了。)
  我时常会和桔梗姐姐面对面坐在她家门口的长椅上,闻着植物的清香,喝着浓浓的奶茶,静静地望着夕阳沉下去,沉下去。
  许多年后,脑中剩下的镜头,也只不过是那几个残缺的片断,不断重复着,重复着那宁静却又甜美的时刻。
  家已灭,族已亡。
  当然了,桔梗姐姐一家也是很欢迎我的。他们家没有男孩子,所以看见我就喜欢地不得了。要不是岁数不对劲,早就给招女婿了——我都说我们族人不多,配来配去其实也就是那么几对,她们也不怕近亲结婚生傻儿子。
  「王阿五比较好吧。」我指了指桔梗姐姐招女婿名单,「力气大,长得也不错哩。」村里人贫富程度都差不多,资产这一项不考虑也行。
  「酷拉觉得他好?可是有点傻呼呼的。」桔梗姐姐说,「不像你装傻,我看他是真傻。」
  「那叫忠厚老实诚恳,像我爸爸,不是挺好的么。」我觉得很委屈,我都解释过很多次了,「而且我没有装傻。」你以为我喜欢被那七大婶八大姑子说闲话么?我也很困扰的。
  「赵阿六呢?」
  「啊,村那头的那个?」
  桔梗姐姐从情报夹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他……有四十多了吧?」
  「乱讲!」桔梗姐姐打我的头,「三十二岁。」
  「那不成。」我挥手说,「快比姐姐大一倍了。」
  「也对啊,等姐姐三十岁的时候,他都六十多了。」
  「……」我纠正说,「姐姐三十岁,他是四十五岁。」
  「……真没幽默感。」桔梗姐姐撇了撇嘴,「你不觉得赵阿六很稳重么?」
  「就算没有六十岁,姐姐你二十几岁的时候,赵阿六也要四十多岁了,那可时候可真是又稳又重了——你看隔壁张木匠那个啤酒肚。」
  桔梗姐姐又叹气,她又不是七老八十,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急着找男人。大不了到外面去找——老妈说外面是花花世界,花花世界男人肯定也多。
  虽然这里很好,可是多美的地方,住久了也会觉得厌烦的。等再过几年,我大概也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吧。
  桔梗妈妈这时候从外面进来,桔梗姐姐赶紧把情报夹子扔到一边。
  「哟,小酷拉也在啊。给我们家作女婿吧。」桔梗妈妈笑嘻嘻的,扔了两个番茄过来,「给,新鲜的刚摘的。」
  「……」
  「妈,您又调戏小孩,我告诉爸去。」
  「别,你爸最死板了。」桔梗妈妈连忙改口,「其实我觉得酷拉这孩子真挺好的,又文静又懂事,虽然话少了点,可你爱说话不是。你说着,他听着,多美。」
  桔梗妈妈原先也是七大婶八大姑子中的一分子,不过在我长期蹭饭的攻势之下,也没再觉得我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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