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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童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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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厚重的铁门。这里的铁门钥匙,大概只有少数几个大头目才有,这种小管理员身上是不带的。我折腾了好半晌,才把铁门开打开。一股霉臭扑面而来。
我记得第一次被送来的时候,也是在某个牢房,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下一层。
走下楼梯,仍旧是漆黑的通道。我打开手电筒——这是酒店房间里面附带的,四周的环境阴暗晦涩,脚下的粘土十分潮湿。这里的通道和楼上的不同,主干道呈现四方,并且向外辐射。
飞坦的行进却很有目的性,毫不犹豫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片刻,飞坦在一间牢房的面前停了下来。
“这里不关人了?”他问。
“第二层……他们说是驯养斗兽的地方。这里进来的只有死人,没有活人。”
“……本来这里关的也都是死人。”他低沉地笑声,“背叛者,敌人。流星街不知多少年前的死对头。”
他推开牢房的门——这铁门的锁已经松脱,一推就开了。牢房十分简陋,潮湿腐烂的稻草,棉絮,老鼠蟑螂的尸体,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飞坦走到墙壁的一面,伸手扒开脚底下的稻草。我把手电筒照过去,竟然有一个洞。
“看样子没人发现。”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这是什么?”
“一个洞。”
这我看出来了……
“那些老不死的妄想逃出去,所以花了很久,挖了一条密道。”飞坦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不知是感慨还是讥讽,“有个家伙说自己是搞什么地质学的……说一定有出口,所以就鼓动大家一起挖。”
地洞的宽度不足两尺,我看像我和飞坦这样身材的还能钻进去,换成窝金,两条小腿能不能同时放进去还是个问题。
我跟在飞坦的后面跳了进去。地洞的高度也就一人多些。落地之后,通道是斜坡向下的。虽然同样很窄,但比刚才的入口处还要宽阔一些。
我本以为不需要走多久,事实上这段斜坡也就二三十米,可到了头,通道忽然一折,又向反方向通去。反反复复这样的通道重复了至少五六遍,而通道也越来越宽大。一摸边上的泥土,的确是要比先前的更松软。
飞坦的脚步忽然停顿了那么一下。手电筒照过去,发现有个人形就这样坐在通道的一侧。仔细一看,却是一具腐烂的尸体。
尸体已经腐烂,却还没有完全坏完,一半白骨,另一半则是爬满微生物的有机物,包括了蛆,蚂蚁以及其他不知名的虫子,显得十分恐怖。
“你认识?”
“不熟,不过有点印象。”他说。
就这样腐烂地不成样子了还叫“有点印象”,你的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强。
“这个家伙说,死也想看见有人从这里出去——所以他死了,他们就把他搬到这里来了。”
这种故事在我上辈子好像也有不少版本的,脍炙人口的那句叫做“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毋忘告乃翁”。
人是太渺小不过的生物,骨子里却执著地要命。
我想活着我想自由,可如果自己没有,看看我认识的人有了也很好。
真他妈,太不流星街了。
我认识的只有嚷嚷着出不去就打出去,打不出去死就死好了的家伙。
“不过他运气不好,死了都没机会看到了。”飞坦的语调略微有些怪异,“谁知道到头来走的却是一条死路呢?”
飞坦说的死路,竟然真的是死路。从尸体的这个位置向前走不到十米,竟然真的此路不通。
“就在前面。”
“……”什么叫做就在前面,前面明明是泥墙。你不是带我来偷东西的吗?偷东西之前难道还要挖墙?你又没说来盗墓……
“本来只是想要挖通往外面的道路。”飞坦微微顿了顿说,“我记得很小的时候,这里还关着很多人。两个牢房的家伙打赌,看谁先挖出去。”
“没有念能力很难挖吧?”越是深入,能够保持的念更少。
“挖了几十年。”他说。
挖出来的土到底往哪里掩藏,也是很大的问题。又没有工具,又要偷偷摸摸的,难怪要挖几十年。
“这条密道是先打通的,但老头子发现根本就不是外面,所以匆匆又把洞堵上了。”飞坦说,“本来也只是白白浪费时间而已。但那边的笨蛋,居然想去把高罗之心拿走。”
你居然用笨蛋这个词语来描述……好像我们现在要做的事也没什么不同。
“结果是那边赢了?”我问。
“赢?”飞坦撇了撇嘴,“谁都没有赢。”
他淡淡地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赢的人都死了,没有赢的也死了。一条通道挖到了高罗之心的隐藏地……那个东西可和竞技场一样珍贵……所有的人全都被杀了。”
就好像翻越了九百九十九座垃圾山,结果等待的却只是死亡。
所以你以后有了孩子一定要教育他们:赌博是不行地,因为赢的总是庄家。挖洞也是不行地,因为很可能挖着挖着你就把命给挖没了。
奴隶为了什么而活着?
奴隶是为了诅咒国家和民族的毁灭而活着的……
……
飞坦用匕首轻轻松松,三下五除二把那些重新堆砌起来的土挖掉,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来。银色柔和的光线,犹如夜半的明月,从洞中宣泄而入。
脚下是一个顶端圆弧形状的大厅,厅很大,直径至少有五六十米。半空中好像蜘蛛网似地金属丝线,连接着中央一座高台的两侧。高台大概是大理石建造,距离地面两三米,下面有数格台阶。两侧各有一个托盘,颇有点天平的味道,一侧是一个密码圆盘似的东西,一侧则是光源所在——一颗拳头大小的白色晶体,正在玻璃罩中悬浮着。这种场景很像外星人宇宙飞船的某个舱体,很诡异也很奇特。
“这就是高罗之心?”在这么近的距离,身上的念能力被压制到了几乎无的程度。
“操作控制台能够将高罗之心的防护解除。”飞坦说,“攻击高罗之心会有警报,攻击控制台也会有警报。”
我随着飞坦从洞中跃下。
“飞坦。”我顿了顿,说道,“你究竟在为谁服务?”
少年回过头来,眯着眼睛,嘴唇微微翘起,好像在考虑着是说话还是动手。好一会儿,他才把头转了过去。“不是谁为谁服务。”嗓音嘶哑,莫名地给人一种压抑感,“只不过恰好双方的需求都是相同的罢了。”
“也就是说,有人给你情报,让你来拿这个高罗之心?”
飞坦没有理睬我的疑问,而是径直向控制台走去。
他的确知道密码。
少年的手指纤细,带着病态的苍白。没有人知道隐藏在那种冰冷的杀意之下,是如何貌瘦弱的躯体。
啪嗒一声,圈在高罗之心之外的金属板打开,玻璃罩也随之升起。我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晶体散发出淡淡的白色晕光,
“拿着这个东西就好像自己有一种无敌的错觉。”我掂量了一下分量,拿在手中轻飘飘没什么质感,但拿着却很温暖。
飞坦对这样东西的兴趣却不是很足,只是淡淡瞄了一眼。“你喜欢的话,拿走好了。”
“……你不是来拿这个的?”
“是的。”
“……”
“我不喜欢这里。”他的嗓音嘶哑,几乎低不可闻。
冰冷的石壁,阴暗的牢笼,唯有在上战场的时候才能见到阳光。
没有人喜欢这里。
流星街的人都是骄傲的要命的家伙——要我的命可以,要我服从也可以,但你不能剥夺我的意志。什么都没有,唯有意志才是自己的。要死也要站着死。
不是死在哪里都一样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在阳光满溢的庭院中,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儿孙们嬉闹,平静地死去。
“如果是定情信物我就收了。”我嬉皮笑脸地回答,“不过你既然送给我,那就是我的……”
就在这一瞬间,忽然一阵惊悚感传来,我拔地而起,向后跃去。与此同时,原本站立的地方上,数颗子弹撞击火花冒出。
转过头来,面前的这幅场景可谓声势浩荡。为首的自然是深色不善地神棍,身后跟着四个武装人员。再后面是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包括库洛洛,梅菲在内的十来个个人。
“洛西西。”神父冷冷地注视着我,“又是你。”
这话说的我好像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一样……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伸出那只空着的手晃了晃,“你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不是你请我我怎么会来?”
神父并没有理睬我的调侃,而是冷冷地说:“把你手里的东西放回去。”
“NO,NO。”我继续晃着手,“我又不是傻的。我把东西一放,你们一轰而上,马上就把我踩成肉饼了,我才不干。”
“只要你放下东西,我就既往不咎。”
“我不信。”
“想活下去你就别无选择。”
“哎,您老人家还别说,是不是活下去。”我顿了顿,“……俺还真不一定在乎。”
“你想要怎么样?”神父微微皱眉。
我才要说话,忽然又从门口冒出一个悚然的声音。“哟……你想要人家怎么样,不是一向你让人家怎么样的么?”
说话的是忽然之间从神父后面的门慢悠悠走进来的一个女人——虽然她说话的语调让人眼前一黑,长相却但让人眼前一亮。
神父眯起眼睛,嘴中崩出几个字来。“玫瑰,好像我没请你到这里来。”
“你以为只有你才有这里的密码?”玫瑰轻笑着,“我记得这里好像是元老会的财产,元老会嘛,大家都有份的。不过幸亏了飞坦弟弟带路,否则还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呢。”她转了转眼珠,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这位小弟弟,赶紧到我这儿来,不然那位怪叔叔可是要吃人的呢。”
我的嘴角抽了老半天都没说话。
我真的很想对神父说,我不认识这个疯女人。可我也不能老老实实让神父砍不是?
正在我万分苦恼的时候,救星终于出来了。
“洛西西,二选一。”库洛洛叫了我的名字,立即吸引了一堆目光,“还是说,你早已经选好了?”
你怀疑我跟飞坦两人已经偷偷摸摸卖给了那个叫做玫瑰的女人。
我还怀疑你和神父勾肩搭背不知达成了什么偷鸡摸狗的协议。
丫半夜三更没影子,一出现就和神父鬼混在一起……
好吧,我自己也半夜偷偷摸摸跟别的男人一起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原是怪不得别人怀疑。
人都有不能说,或者是不想说的事。人心隔肚皮,没法当玻璃窗看个明白。所以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那是人与人之间正常的现象。
想到这个现实,忽然我的胸口就一阵揪痛,就好像肠子被人拖出来打了一个结,然后又发现这个结不好看,用剪刀剪了重新拉出来再打。
我的感觉经常都是错觉,胸口这个位置也没有肠子。
仇啊恨啊有一半以上都是自己想出来的……
“小弟弟,对面的怪叔叔最喜欢吃小孩了,你可别选他。”玫瑰咯咯笑着,“到姐姐这儿来,你想要什么,姐姐就给你什么。”
我想要什么呢?
在流星街的时候,我只想着能够活下去,最好不用操心混吃等死。
后来我就被弄进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我在墙壁上刻写着杀死的人数,刻上度过的日子。这个将我们禁锢的牢笼——或许我还可以在前面再加上个把诸如“万恶”之类的词语。
这地方太冷太暗太孤单。
指甲掐入掌心,绝望满溢胸口。
鲜血入口,全都是腥味。
是的,无数个夜晚,我都诅咒着它的毁灭……就如同奴隶诅咒国家的灭亡……
我想要,毁掉它。
手上狠狠用力一捏。“喀嚓”一声清脆的爆裂,银白色的光华崩裂开来,四散而飞,星星点点,好像满天的萤火虫。
咱穿来这么久,都没对这个世界做出些什么贡献——嗯,作贡献比较难吧。小爷我决定从今往后搞破坏了。
我念头才闪到这里,忽然就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不,不对。是脚下猛烈的震动。石土从上方噗噗地掉下来,整个大厅开始剧烈地摇晃,片刻间就开始向散架发展。
脚下也开始崩裂,不要说站稳,整个身体都无法控制地从上向下自由落体运动……除此之外,上方大块成吨的石块没头没脑地砸下来。
落高罗之心被我捏碎,按理说念能力就应该恢复了才对,可就我的感觉,却好像是一开始的几秒钟压力忽然一轻,可是过了几秒却又好像完全用不出念力来。被砸中的时候有念力到还没什么,没念力保护的那两下可真是痛彻心肺。
当然了,在我捏碎那宝贝之前我是做好了被万人追杀的最坏打算,可我没想到把这个东西弄破了这里会倒塌。或者已经不是倒塌那么简单了,我觉得我好像一个劲地往下掉,就像陷入深渊——崩塌之前的落脚点应该已经是地下至少五六十米的深度,再往下掉,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这次在被砸昏过去之前,我唯一的念头就是——他妈的……豆腐渣工程,煤矿塌方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一堆废石头上,四周黑漆漆的。
这次运气比较好,醒来的时候发现上面有两块巨大的石头,呈现一个“人”字,相互架着。而我就躺在那两块石头底下。
可是这地方尽管黑,却还看得见东西,从遥远处好似有光传来,甚至还有一些空气流动的感觉。
风?
密道中空气稀薄,就算那个存放高罗之心的大厅里,也是靠着几个通风口,自然不可能有风。而有风,尽管是只能吹气几根头发的程度,那也代表着——这里不是死路,一定有出口。
可是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应当是地底下,哪里来的风?
我查看了一下身体的状况,有一只脚被压坏了,痛得很,到没见血。估计是骨裂,走路应当勉强还行。我推开边上的石头。念能力到是已经恢复了。
慢慢地朝着光线的地方走,但从上面掉下的石头太多,根本没办法正常行进。几十分钟才从原地走出才走了十多来米。我从一条缝隙爬过一个块大石,忽然看见下面的血。浓稠的,像小溪流的血。
我的目光顺着血水,找到了靠在一堆石头上的黑发少年。接着微弱的光线,我看清了人。
“库洛洛!”
我跳到他近前,微微皱眉。血是从他的胸口冒出来的,已经染红了他的全身。罪魁祸首就是边上还带着血迹的尖石。
我不敢动他,只能叫了他几声。不知是不是我的声音有勾魂能力,他居然呻吟着清醒过来。
“你怎么样?”
他张开嘴,想要回答我的问题,却猛地咳出两口血来。好一会儿,他才吐出几个字来:“好冷。”
血流这么多当然会冷。我战战兢兢地帮他把衣服解开。伤口触目惊心,一片血肉模糊,翻起的皮肉中,还有断骨——不知道肋骨断了几根。
“我要死了吧?”
“开什么玩笑,像你这种祸害,哪能这么短命。”
“呵呵。”他笑了一下,却扯动了伤口,痛得好一阵都没缓过劲。
他这么重的伤,无法随意移动,而我又不知道现在这个鬼地方还能不能出去。
“你先等着,我想办法出去。”
我走到库洛洛的另一边,他躺的这块地方是一个两米见方的空地,不仅能够站直,而且还可以走动,但面前有两块挤在一起的大石头挡着。我用力推,只稍稍有些松动,却没办法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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