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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日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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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文泽小声地说了目前所查探到的情况,柏皓霖虽然背对着他们,却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正盯着他,他假装不知,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你等等!”昨晚的那个警察叫住了柏皓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他。

  “什么?”柏皓霖转过身,反问,同时快速打量着他:

  穿戴整齐的警服警帽,完全没有了昨晚的痞子相,也不知是因为他担心柏皓霖知道些什么,还是故意在下属面前摆出的公正严明的脸孔,他的表情异常严肃。他的肩章是两杠一星,胸牌上写着:PD37593 彭涛。

  TMX市警察的职位由高到低分别是:总警监(统管全市所有警察)、警监(统管某一类别的警察)、警署署长(负责某一片区的警察)、警督(部门长)、警司(处长)、警长(队长)和警员。彭涛的肩章说明他是一名警长。

  “你跟我回警署作笔录。”彭涛的语气强硬,不像是在对目击证人说话。

  “为什么?我可不是你的犯罪嫌疑人。”柏皓霖轻笑一声。

  “作为公民,你有义务配合警察的工作。”彭涛似乎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公民,他语气越发不客气起来。

  “彭警官,我很清楚自己的权利。”柏皓霖冷笑道,“况且我也对刚才那名警官说了,如果我想到什么会和他联系的,我不明白一定要我去警署是什么意思。”他目光犀利地盯着他。

  彭涛嘴部的肌肉微微抽动,似乎正在强压心中的怒火。

  “彭警官,昨晚超市值班店员来了。”何文泽小跑着过来叫彭涛。

  彭涛狠狠地瞪了柏皓霖一眼,转身离开。

  柏皓霖在心里吁了口气,现在他已经成功地找到了第一个人,但同时他也将自己推向了险地——超市的店员一定会证实他的话,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这起事件唯一的目击证人!这也是柏皓霖与他们正面交锋的原因,超市的店员一定会说他在那个时间光顾过,就算他不主动与警方接触,他们迟早也会找到他,届时他将陷于被动。

  柏皓霖清楚对方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只要自己露出一点马脚,他们都会痛下杀手,所以他即不能表示自己知道很多,也不能表明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这个尺度非常难把握,他以后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

  柏皓霖转身离开,现在他必须有很重要的事要先处理。

  TMX医院,心理治疗所

  柏皓霖走进一间普通的病房,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正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她穿着华贵的旗袍,披着茶色披肩,极具贵妇气质,可是她苍桑尽显的脸没有表情,此时她正失神地望着前方,小声地哼着一首老歌。

  “妈,我来了。”柏皓霖轻声唤道。

  柏母没有反应,依旧呆坐在那里,依旧是刻板的表情,好似一尊雕像。

  柏皓霖走到柏母身边,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妈,你还记得吗?爸曾经说过:正义必被伸张,可是他却惨死于他人之手,警方将他的死归咎于一起入室抢劫,杀害他的凶手也被判以终身监禁,”说到这,柏皓霖的声音有些哽咽,“七年了,我一直以为这就是父亲口中所说的‘正义’,但我错了!”他停了停,继续道:

  “从小我就立志要成为父亲那样的法官,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我!”他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父亲说得没错,正义必被伸张!”

  柏皓霖说完轻轻抱了抱她,然后起身离开了,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柏母的手指动了动,她缓缓转过头,看着门的方向,斜着头,一脸茫然地作冥思状,似乎在思考柏皓霖这番话。

  *分署位于*大道西奎街,一幢五层楼高的建筑座落在此,楼虽不高,但占地极广。一楼是巡警和交警的窗口部门,二楼以上则是办公区,有刑侦部、交管部、支援部、缉毒部、公共关系部、特别行动部、网络监查部和行政部等;每个部门下设有分处,每个分处下设有三至五个小组,每组有四到六名警员,可谓警力充沛。

  柏皓霖来到三楼的刑侦五处,正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着,何文泽眼尖,立马认出了他:

  “是你!”他站起身,迎向他,“太好了,我正愁怎么找你呢!”昨天他只给了柏皓霖名片,却没有向他要联系方式。

  “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你极可能是本案唯一的目击证人,想请你做一个详细的笔录,请你务必配合。”何文泽诚恳地说。

  “我也是为了这个来的。”柏皓霖应允。

  “你等等,我去叫负责此案的警官。”何文泽说着就要离开,却被柏皓霖叫住了:

  “你不负责此案吗?”不用想他也知道负责此案的警官是谁。

  “我刚工作不久,还不能独挡一面。”何文泽不好意思地笑笑。

  彭涛似乎并不在警署,何文泽给他打了电话后就把柏皓霖带到审讯室。

  警署设有问询室和审讯室,各五间。问询室是专门负责询问证人,里面除了一张一米多宽的桌子和三张椅子外,只有一块镀膜玻璃以及一个扩音器。而负责审问犯人的审讯室则严谨得多,中央是一张长一米五、宽半米的桌子,周围放着四把椅子,以防止疑犯需要律师在场,桌上还有一盏足有一百瓦的灯,除了设有镀膜玻璃外,每间审讯室的东北角都装有一个监视器,审讯的过程会被全程记录。

  问询室和审讯室的镀膜玻璃无一例外地全都安在走廊两边,经过的人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只是从室内看,那只是一扇巨大的镜子。

  可是原本应该作为目击证人到问询室的柏皓霖却被安排到了审讯室,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怪异的事,只是柏皓霖并不知道其间的差别,跟着何文泽向审讯室走去。

  在路过一间问询室时,柏皓霖透过镀膜玻璃,看到两名警察在询问一名正在抹泪的女人,他站在镀膜玻璃前,止步不前。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何文泽返回来。

  “她犯了什么事吗?”何文泽问。

  “哦,没有,她的丈夫在挂窗帘时失足掉下摔死了,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将她带回来问话,应该很快就要放她走了。”这件案子正好是何文泽所在的五处负责,他对这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印象颇深,“怎么,你认识她?”

  “不,”柏皓霖盯着里面的女人看了一会儿,得出结论,“她在说谎,如果没有错的话,是她谋杀了她的丈夫。”

  “你怎么知道?”何文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她在说话的时候,眼睛总是会下意识地向左瞄。”柏皓霖解释道,“通常一个人在回忆的时候,眼睛会无意识地往右,若是往左,说明在说谎。”

  “不会吧?”何文泽不太相信,“是她自己报的警。”

  “呵呵,戏谁不会演?要想知道真相很简单,你去查查她丈夫有没有买过一份意外保险。”柏皓霖浅笑道。

  “好,你在这等等。”何文泽说着就跑回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何文泽又跑了回来,他喘着气对柏皓霖道:

  “她丈夫的确在半年前购买了一份意外保险,受益人当然是她的名字!但她自己也买了一份,受益人是她丈夫的名字,但这并不能证明她是凶手啊!”

  “看来这个女人谋划有一段时间了,普通的询问方法你们问不到想要的答案,”柏皓霖笑了笑,“何警官,你想立功吗?”

  “你有什么建议?”何文泽问。

  “让她自乱阵脚。”柏皓霖道,“她是有预谋地犯罪,想必她也考虑到被警察问话时自己应该怎么说,但终究做贼心虚,看似她表面平静,其实心里恐慌之极。一会儿你进去,和审问的警官附耳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再出来。”

  何文泽按照柏皓霖所说,进入审讯室时,故意用很怪异的眼光看了女人一眼,然后将其中一名警察拉到一边说悄悄话,在离开时,他又瞥了女人一眼,女人也正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柏皓霖站在审讯室外,透过镀膜玻璃观察着女人的神色和肢体动作:

  此时她眉头高抬,嘴唇微微往前撅,原本平放在桌前的双手在不经意间十指紧紧交握。

  柏皓霖知道眉头的抬高说明她现在有些吃惊;嘴唇撅起则是她现在正处于防御状态,十指交叉则表明她现在已极度不安和消极。

  柏皓霖浅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破案了。

  果然,警官再次询问女人时,女人说话变得语无伦次,放在桌上的双手也开始禁不住抖动起来。

  柏皓霖觉得时机成熟了,对何文泽说:

  “好了,你现在进去,把意外保险的事给里面的警官说,请他们询问,然后你站在角落,用很严厉的眼神盯着她,很快,她就会自己说出真相。”

  “好,如果她真杀了她丈夫,我请你吃饭!”何文泽将信将疑。

  何文泽照着柏皓霖的话滴水不漏地做了,还不到十分钟,女人突然趴在桌上嚎啕大哭,开始向警察哭诉丈夫如何虐待自己,接着承认了其实是自己一念之差铸成大错,希望警官能从轻发落。

  何文泽暗自吹了声口哨,他微微回头,对着身后的镜子露出大拇指。

  透过玻璃,看着何文泽伸出的大姆指,柏皓霖嘴角微微上浮,他知道自己成功地获得了这位小警察的信任,这对他的计划大有帮助。

  看着女人被戴上手铐押出了问询室,何文泽由衷地佩服起柏皓霖来:

  “你真行!这次全靠你才能破案!”

  “我刚好看到罢了。”柏皓霖谦虚地说,接着趁势问道,“对了,巷子里的死者身份查到了吗?”

  “是个私家侦探,咳,说什么侦探,其实就是跟踪人啦,查人家有没有外遇啦,当然不是电视剧里演的厉害角色。”何文泽对柏皓霖全盘托出。

  “那他是怎么死的?仇杀?”柏皓霖问。

  “动机还说不好,不过他是被枪杀,子弹送去枪支检验室了,可能是遇到了持枪抢劫的歹徒。”何文泽猜测道。

  看来警察都习惯将有猫腻的案子推给抢劫了。柏皓霖在心里冷笑。

  两人走进一间审讯室,刚刚坐下,彭涛来了,他一进门,就黑着脸喝道:

  “小何,你怎么能单独审问?”

  “审问?彭警官,你似乎用错词了。”对彭涛,柏皓霖客气不起来,他只恨不得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逼他说出事实真相,但他的理智告诉他,必须忍耐,“我是来帮你们破案的,不是你们的犯人!如果你不修正你的态度,抱歉,我没有办法配合。”他说着双手抱胸,身子往后靠,以防御的姿势面对彭涛。

  彭涛脸色铁青,没有人敢当面给他难堪,他重重地将椅子往后一拉,一屁股坐在上面:

  “说吧,你看到了什么。”语气虽然生硬,但措词客气了一些,他说着将手放在桌上。

  柏皓霖注意到彭涛伸手时不自觉地分开了拇指,心中暗道:看来此人性格自负,倔强且雅量不足,基本上可以称为莽夫。

  给出彭涛一个基本的性格侧写后,他才慢慢地说:

  “一辆黑色的轿车。”他话一出口,彭涛的双眉不自觉地拧在一起,虽然不到一秒就舒展开,但还是被一直观察着他的柏皓霖捕捉到了。

  “是什么样子?车牌看到了吗?”何文泽一边问,一边记录。

  “太暗了。”柏皓霖耸耸肩。

  “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形再说一遍?”彭涛用半命令的语气说。

  “昨晚十一点半,我去超市买东西,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一声巨响,接着就看到一辆车开走了,当时我也没在意,就回家了。”柏皓霖装作没有听出他的敌意,将心中早已拟好的台词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当时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何文泽又问。

  “抱歉,我满脑子都是还没完成的毕业论文,没太注意。”柏皓霖摇摇头,接着道,“不过应该很容易查到凶手吧。”

  “怎么说?”彭涛伸了伸脖子,警觉地问。

  “你们不是找到子弹了吗?只要找到匹配的枪支就能找到凶手了。”柏皓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说“你怎么会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找到子弹了?”彭涛声色俱厉。

  “不对吗?今天我到现场时听人说的。”柏皓霖斜着头,盯着他的眼睛反问。

  何文泽感激地看了柏皓霖一眼,他知道自己告诉他人案件的侦察过程已是违规。

  “确实是找到了一枚子弹,”彭涛说到这停了停,想在柏皓霖脸上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但他失败了,柏皓霖脸上只有好奇的神情,“但不排除是黑枪。”黑枪即是走私枪,自然也没有序列号,更不会在枪械数据库中注册了。

  “那太可惜了,本来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案子。”柏皓霖惋惜地耸耸肩,他知道彭涛是故意说只有一枚子弹,若是自己脸上露出丝毫怀疑的神色,他就会将目标完全锁定在他身上。

  “对了,还没问过你的名字。”何文泽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柏皓霖。”

  彭涛听到他的名字时,两根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

  “姓柏啊,蛮少见的。”何文泽一边侃道一边在笔录本上写下他的名字。

  柏皓霖笑了笑,道: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希望你们早日破案。”

  “承你吉言。”

  柏皓霖走出审讯室,正欲离开警署,何文泽追了上来:

  “请等等。”

  “还有要问的吗?”柏皓霖暗自叫好,就算何文泽不找他,他也要去找他。

  “没,谢谢你。”何文泽是指柏皓霖帮他掩饰的事。

  “哈哈,真想谢我就请我吃饭吧!”柏皓霖笑道。

  “没问题,”何文泽笑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柏皓霖学生气地笑了,“我们去哪?”

  “北亢街有家汤锅店味道不错,就在花园小区旁边,很容易找的。”

  “好,就这么决定了。”柏皓霖爽快地说。

  当晚六点,柏皓霖准时到了何文泽说的那个汤锅店,刚到不久,何文泽就来了,他的脸色不太好,但看到柏皓霖,脸上依然展露出笑容:

  “抱歉,让你久等了。”

  “我也刚到。”柏皓霖接着问,“怎么了?案子查得不顺利?”

  “子弹倒是找到了,但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何文泽微叹了口气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柏皓霖迅速分析着他话中的玄外之音——彭涛果然开始行动了,但警察是不能插手证据处理工作,对子弹造假自然是他力所不能及的,也就是说支援部也有他们的人?

  “没事,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柏皓霖安慰道,“对了,今天和你一起的那个警官看起来很凶啊,他是你上司?”

  “嗯,他是我们组的组长,”何文泽点点头,“他脾气是不太好,你别在意。”

  “警察嘛,高危职业,时刻保持警觉和严肃是可以理解的。”柏皓霖说着又为何文泽倒了一杯冰啤酒:“文泽,其实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什么事?”

  “我马上要毕业了,毕业论文对我很重要,所以想请你帮忙。”

  “哈哈,那你找错人了,我对读书可不在行。”何文泽笑道。

  “不是,正好与你的工作有关,”柏皓霖拿出准备好的论文,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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