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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何日复归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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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而下分为左右相对的两幅铺满了石门。似乎门上还有彩绘描摹，但是因为这里的密封性恐怕早已丧失，颜色已几乎全部剥落。
解连环看着这门就想了：“哇，密室。”
吴三省则一眼看出这之后必定又是一间墓室。不过，没道理两座墓室会这样叠在一起……难道之前经过的是一处极其逼真的伪穴？
完全被这样奇怪的格局搞糊涂了，不过吴三省还是拿出他实干家的精神来，先仔细检查一遍，发现石门裁切的极其规整，居然做的严丝合缝，左右两扇之间的空隙也就能□一张纸进去。
而在大约离地四五尺的地方，也就是差不多装扶手或者门环的地方，刻出了一双手掌的形状，向内凹陷一公分左右，分别居于两扇石门靠近中间的地方。
吴三省连忙招呼解连环过来看，只见对方过来了，凑在那里瞅来瞅去。他本来还期待着对方再发表点不找四六的意见，等半天听不见声儿，才想起现在的解连环说不出话来。
心下当时就觉得不痛快，又说不上个所以然，吴三省不轻不重地给了解连环后脑勺一下：“行了，闪开吧。”
解连环抚着脑袋一脸茫然地向旁边挪了挪。
吴三省强压着胸中的烦闷又去研究那两个手印。说是装饰，那太过写实的模样怎么想也不可能。那就是有什么作用了。他试着把自己的手比进去，大小差不多，用力推了推，却全无变化。解连环觉得好奇，也把右手比在上面，结果自然也是一样。
之后，吴三省有敲敲打打地把能试过的地方能想到的机关都检查过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要是带俩雷管来就好了，可惜自己没预计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他们的行动似乎进入了一个僵局。
没人说话，也无法前进。
吴三省卸下装备，坐在一边。他有点想抽烟，摸出来夹在手里了，结果又放回去。
解连环也把背包摘下来靠墙放着，自己仍然回到石门那里东摸摸西摸摸，应该是在观察那些纹饰和雕刻。吴三省看着他的背影，没来由地就想起陈文锦来了。
他陪文锦的考察队发掘过一两个古墓，那种由上自下一层一层拨开考察的方法让他不太适应。不过文锦和解连环有个相似的地方，全然不管周围环境只要兴趣上来了，在任何地方都能兴致盎然地研究那些古代工艺，历史文化。
文锦有一次就是，夯道里支架还没搭好，她先跑到最前头去拓印石头上的阳文篆刻，明明随时都有塌方的危险，她却好像不知道似的。
如果是在古玩市场，吴三省自己也会琢磨那些砖石、青铜器上的文字的，不过在斗里，他一般习惯拿得动的就揣起来，拿不动的他连看也不看。那个岁数的吴三省，门上的浮雕墙上的壁画，一般情况下他完全不在乎。
解连环……如果有心入行，还不如去考古队谋个职位。他从小就接触各种明器，读着古籍珍本长大，而且还有双特别好使的眼睛，要是能增加点胆识和体力，恐怕考古队要求着他加入了。
等这个斗倒完，自己或许可以和文锦提一下子，看看能不能让解连环在她的小队里当个见习的学生。
想到这，吴三省顿觉自己十分英明神武。解连环和他说的是“想下斗看看”，确实一般倒斗淘沙的都不愿带他这种外行。但换个角度，虽然手段目的都不尽相同，可考古队一样是下斗，而且危险小多了，解连环想看，让他跟着考古队看不就结了？
吴三省越想越觉得在理，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转过各种想法，他迫不及待地准备告诉解连环，张开嘴想叫他，却看见解连环样子怪怪的。
那青年，站在门前，用右手托着左手，向门上的手形凹陷里放进去，待手指的位置也都摆好了，他推着左手向下一按，原本应是与石门一体的那凹陷之中的石头，居然真的被按进去了一块！
吴三省滕地站了起来，就在几乎同时，巨大的石门忽然震颤起来，簌簌沙石由甬道上方剥落下来。很快震动停止了，吴三省三两步抢到解连环身边。
解连环头上脸上落了很多尘土，人也有点要站不住，但是左手却还是塞在那块凹陷里。吴三省忙问他有没有事，解连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用肩膀抵在门上，用力一顶，石门似乎有点松动的征兆。
吴三省虽然狐疑的很，却也反应很快地伸出手去。
石门果然很重，但是刚才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动半寸的门，在两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之后，终于被推开了。
第十四章 兄弟
只有解连环动不了的左手才能开启的开关，帮他们打开了半扇通向前路的石门。
吴三省还来不及吃惊，先把左边的门板整个推开再说。之后一停下来，就打起解连环的那支手电，像面前洞开的石门内照去。
不出所料，是第二间墓室。
手电的亮度照度都极其有限，模模糊糊能感觉出比前一间更大，屋子中央同样也停着棺椁。仅仅是个模糊地轮廓，就能感觉出这明显是一间更高规格的主墓室。
吴三省下意识地想叫解连环去看看周围墙壁有没有烛台，发现解连环闭眼站在一旁，微抬起头，额前的碎发在微风的吹拂下有点浮起来了。
……虽然甬道里有流动的空气，但是绝对不足以形成“风”吧。
紧接着连他穿身上的衣服都开始微微飘动起来了，似乎有一个小小的气团绕着他打转。吴三省着看着呢，那股风围着解连环转过之后，夹杂着一些尘土，像墓室中央徐徐吹过去了，最终似乎是消失在晦暗不明的棺椁周围。
然后就听到身边那个久违了——其实消停了也还没一个钟头——的声音很惊奇地说：“手，可以动了。”
听着那声音，吴三省没来由地觉得安心。
“噢噢噢噢也可以说话了！吴三省！吴三省！”
……如果可以不这么聒噪的话，就更美妙了。
解连环把左手举在眼前，反复屈伸活动，还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吴三省也觉得事情蹊跷，平常可没看出解连环普普通通的左手掌有什么玄机。那以后把他手按保险柜门上，密码锁会不会也自动对出密码？
“……你当时怎么想的？”吴三省问。
解连环蹙着眉摇头：“没怎么想，应该说还没来得及想，就已经那样做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极了。”
“……小心我揍你。”
吴三省算是明白了，解连环这人根本就还在状况外，问也是白问。还不如省点吐沫星子也算为国家节约用水了。他索性又从包里摸出几只蜡烛给两人分了，好沿着墙边去点灯。
随着点点烛光照亮一个又一个角落，屋子的全貌，在历隔千百年后，再次显露出来。
宽阔的正方形主墓室，棺椁周围乃至墓室的大部分空间都整齐摆放着各种随葬品。解连环蜡烛才点到一半就看着满地的明器有点错不开眼珠了。
中间的巨棺高约两米，几乎顶着天花板，吴三省来不及犯愁怎么开棺，先瞪着最外层的石制棺椁猛瞧。
石椁正对墓门的方向做有一道假门，门上雕有团龙图案，升龙脚踩祥云，龙头向内，上方有门楣，刻有一对鹿角虎面的祥兽。下方摆的一对狻猊，其实和石椁是同一块石头雕出来的。两侧共分为四块图案，减底平雕描摹有南征北战，宫廷乐舞，百棺朝拜，仙境奇观等精雕细琢的纹饰。
吴三省活了二十多年，见过的很多事情和阵仗说出去都没人信。但这次，就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就连察觉了棺椁的古怪的解连环，也开始瞪着那飞升的祥龙默不作声。
这里明明该是司马攸的墓穴，薄敛简葬，难道说他不但偷着葬了一大堆明器还真的挖了个密室用来藏宝贝？那这个棺材怎么说……也是收藏品之一？
司马攸喜欢收藏……帝王规制的棺椁？
吴三省无意中照着解连环的思路思考下去了，然后马上打消了这种大脑短路的说辞。
他拍拍解连环的肩膀，然后指着棺顶道：“你瘦，爬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文字记载。”
解连环马上做出一副五官皱在一起了的表情，老大的不愿意。不过他也不愿和吴三省对着干，而且石棺这么厚，里面即使有东西大概也出不来，想到这，他才小心着挪到棺材边上，踩着小石狮子往上爬。
吴三省在底下仰着脖子看，他倒不心疼这石棺材板儿，但是趴在上面的解连环就比较在意了，踩着龙鼻子的时候恨不得脱了鞋，只用一个大脚趾头站在上面。
待他把胳膊架到棺顶，脖子就直不起来了，只得怪难受地窝在那儿。不过就如同吴三省预料的，满是尘土的棺顶上，似乎真的刻有什么文章。
“真的有字！”解连环喊着，忙将一只手往前探了探，用袖子扫静了面前的一小块石板，扬起的灰尘差点没呛着他。
“怎么样？快念来听听。”吴三省在下面一个劲的踮脚，恨不得自己也能上去。
光线太暗，解连环手里有没有手电，他费劲巴力地看了半天，终于念出了一段铭文：“止什么风而反纯朴……武王承基，诞膺天命……握图御宇，什么导民……”
吴三省就听见武王两个字。
这是帝王级别的棺椁毋庸置疑，也没有那个皇帝会在自己的棺材上刻别的皇帝的名字，所以说……
解连环吊在那上面，声音听起来不太有底气：“我说，这里面不会是司马炎吧？”
第十五章 武帝司马炎
解连环往外蹭了蹭，然后扶着石椁跳了下来。吴三省皱着眉问他：“你没看错吧？”
“不信你就自己上去看。”解连环拍拍袖子上的土，像小孩子顶嘴一样回答。
真是欠到家了……吴三省强压下揍他一顿的想法，思考解连环之前说的话，这里的墓主究竟会不会是司马炎？
有疑惑的话，没的说首先要做的就是开棺。但是这石椁至少得有几吨重，他们就两个人，带的工具也只能对付所谓“白椒之棺”，更别说棺顶的位置别扭的简直让人即使想吃也无从下嘴。
不能开箱验货的话，就只能玩推理游戏。
做他们这一行的现在都知道，西晋皇家陵墓群位于河南洛阳城东，虽然还没有官方的说法，中央派下来的考古队已经在那驻扎几年了，从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消息中能够得知，晋文帝的崇阳陵和晋武帝峻阳陵的具体位置已经大体确定了。
既然有考古队占着了，剩下的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民间散盗，也无论南北，自然没人敢打晋陵的主意了。
但是，如果洛阳的是真的武帝陵，那这边的这个是什么？前面司马攸的墓穴倒是千真万确……话说回来，就因为齐王墓是真的，在这个位置根本就不应该再有其他墓穴才对。
吴三省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解连环听了，解连环倒是很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此时所在的这个地方，才是真正的武帝墓。
“理由？”
“很简单，眼见为实啊。你我都没见过洛阳的武帝陵，不知道真假。但是这里明明就有司马炎的棺椁。”解连环说着，还很友好地拍拍石棺的棱角，就好像拍着身边人的肩膀说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司马炎。
吴三省抬头看着这巨大的的石棺，继续思索着。他明白解连环的意思，既然眼前有明白看得见的证据，那么比起听到的消息，当然是看到的更加可靠。确实，吴三省为人也一贯更倾向于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
“但是，洛阳晋代墓群不可能是假的。武帝陵，文帝陵，还有一干王侯的陵墓，如果全都是假的也太不靠谱……”
说到这里，吴三省忽然停住了。他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误区。
这里有一座疑似晋武帝墓的墓穴，而同时，在河南洛阳，有西晋皇家陵墓群。但这两遍并不能轻易画上等号。这里只是一座墓，洛阳那边可是一群啊。换言之，如果需要这边的推测成立，只需要那边有一座陵墓是假的就可以了。
甚至，峻阳陵也可以真实存在，只要里面没有武帝的尸骨，无论它是衣冠冢还是拜谒陵，就都不会与这太行山内的武帝墓产生矛盾。
中国自古以来，皇帝老儿都喜欢在刚登基就谋划身后事，所以才能有充裕的时间搜刮民脂民膏，修建一座又一座宏伟的地宫阴宅。司马攸比亲哥哥早死了七年，很可能司马炎本来是选好了洛阳城东那块地方的，但是因为司马攸的死，对他产生了什么影响，最终决定和弟弟葬在一处。
虽然这样两墓相叠的现象，从规制上来说是非常的奇怪了，但是把司马攸的主墓室看做是司马炎的大墓的一部分——比如说一个天井——的话，也勉勉强强说得通。
但是，有什么让司马炎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吗？
“解连环，我问你，司马攸是怎么死的？”面色凝重的吴三省突然开口，吓得解连环条件反射般立正回答：“是被司马炎害死的！”
虽然个人主观色彩严重，但大体来说也没有太大错误。
当年司马炎忌惮同胞弟弟会威胁到自己的傻儿子继承大统，所以给司马攸封了个头衔就下放到山东去了，司马攸郁郁成疾，再加奸臣陷害，司马炎甚至偏听偏信以为胞弟是装病，于是催促更甚。最终导致司马攸病重死在了离京的途中。记载了这些个中曲直的典籍比如晋书、资治通鉴等，不一而足。
简而言之，司马炎和司马攸的关系几乎就是曹丕曹植哥俩的翻版，只是不知是否还有什么内幕使司马炎甘冒种种大不韪。 司马攸死都死了，根本不可能跳起来抢他傻儿子的帝位，有必要不惜打扰死者安宁，也要这样牢牢守在旁边吗。
解连环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可能性：“大概是皇帝后悔了，想要死后补偿弟弟。估计桃符的那些随葬品，都是他哥哥放进去的吧？”
吴三省对这个说法很不屑：“破了人家的墓葬风水，在人家墓穴周围大兴土木，把人家的阴宅修成自己家前院……我先把你弄死，然后再这样补偿你，你干吗？”
而且，司马攸虽然没有变成粽子，但是他明显死后也不得安生。虽然怪力乱神的东西吴三省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刚才他们是怎么推开那石门的，怎么想也不简单。
解连环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三省哥才不像司马炎这个老匹夫，当初他爸快死了，还把桃符的手放进他手里，这就等于是把弟弟交给他了啊，哪曾想司马炎这人竟如此冷血霸道……”
“行了行了。”吴三省因为那句称谓打了个寒战，转身走向墓室一侧的耳室，想再寻些有用的信息。
左右耳室都由一道不足一人高的石门与主墓室相连通，出入倒也还算方便，稍微弯腰即可。吴三省举着手电钻进去，只停留了还不到三分钟就钻了回来。
解连环怪好奇地看着他，吴三省摇了摇头：“司马炎这人脑子真的不正常，那里面是他老婆。”
解连环赶紧也探头进去瞅，只见耳室中央停着一口大概是乌木的棺材，比主墓室的棺椁小上很多。随葬品中一只历经千年依旧完好的九龙九凤冠很是抢眼。
“皇后娘娘啊。”解连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吴三省没来由地觉得烦躁，又转到左耳室，伸脑袋就进去看了一眼，他就一脸倒胃口地退了出来。
司马炎这个人吧，曾经立了两位皇后。吴三省恍然大明白。
他也懒得考虑皇帝老儿打的这是什么算盘了，想和弟弟合葬就合葬，你带着俩老婆是做什么？寂寞了就爬出来打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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